少年靈氣外放,竟是一個凝氣初期的修仙者。
這讓葉皓軒眉毛一挑。
看到葉皓軒兩人后他猛地停下身子,支支吾吾問:“你們是誰?”
透過二人他看到躺在炕上沒有一絲氣息的男女,頓時大驚失色,“你們把我父母怎么樣了?”
“這位小公子,你別激動,殺死令尊的人另有其人,不是我二人?!焙刃癖蜕频恼f,他目光干凈澄澈,溫潤的氣質讓人很信服。
“那你二人為何在我家?”
“最近城中不太平,我二人特此來查看一番,偶然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都被抽魂而亡?!?p> “抽魂?”少年喃喃道,“我一定要為我父母雙親報仇雪恨。”
他神情激動,臉上悲痛萬分。
淚水氤氳在眼中,慢慢的滑落,身體顫抖著走到土炕前,摸了摸父母的臉。
眼中一抹陰狠劃過,二話不說抽劍就向葉皓軒刺了過去。
長劍劃破虛空,似乎砍斷了空氣,發(fā)出一陣陣破空之聲。
葉皓軒身影迅速后退,忙問,“你這是何意?”
“我就那么好騙嗎?你們二人肯定是殺我雙親的兇手?!?p> 少年緊追不舍,劍光耀眼,劍氣凌人。
眼中似有紅光閃說,一閃即使。
葉皓軒只是用劍格擋,并未真正還手。
狹小的空間里葉皓軒身形如同鬼魅般亂竄。
不知是何緣由,胡先旭一直冷眼旁觀,直到葉皓軒喊他,“胡師兄,我快頂不住了,這小子招招要人命??!”
胡先旭手中掐訣,藍色的靈力嘩啦啦沖出,瞬間變淹沒了少年。
少年被藍色的靈力束縛住行為,此刻瞪著眼睛,像是兩個二百瓦的燈泡。
“是我學藝不精,父親,母親,我不能為你們報仇了。兒子無顏活在世上,我這就來陪你們?!?p> “不過在死之前,我要他們二人陪葬。”
少年目光陰鷙,神情瘋狂,體內靈力如滔滔江水洶涌著聚在丹田處。
“不好,他要自爆,快跑。”葉皓軒當先出聲,身體如同閃電般跑到了土屋外。
凝氣初期的自爆可是威力巨大,他一個小小的凝氣初期可受不住。
胡先旭面色依舊平淡,素手輕輕一揮,少年體內暴躁的靈力便偃旗息鼓。
乖順的變得如緩緩流淌的小溪,溫柔的浸潤著少年的四肢百骸。
“為什么不讓我死?!鄙倌晷币暫刃?,痛苦萬分的說。
“如果你死了,你怎么為令尊報仇呢?”胡先旭朗聲說,“其實我二人是落霞宗親傳弟子,此次前來是為查詢茂山鎮(zhèn)最近人口失蹤事件的,真不是殺你父母親的兇手。”
“原來二位師兄是落霞宗人,小子是御魂宗外門弟子張銘?!?p> “此地距離御魂宗足有萬里,因何你會成為御魂宗弟子?”胡先旭疑惑的問。
葉皓軒慢悠悠走了進來,看到完好無損的二人他悻悻笑道,“我就知道胡師兄能阻止這小子的自爆。”
胡先旭淡淡一笑,“多謝葉師弟的信任?!?p> 聽聞這話,葉皓軒有些心虛。
“運氣好,被云游至此的御魂宗長老收為記名弟子,是他帶我去御魂宗的?!睆堛戭H為惆悵的說。
“看來都是誤會。”胡先旭收回了靈力,張銘身子一軟險些摔倒。
胡先旭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的身體。
張銘對他點頭以示感謝。
“節(jié)哀順便?!比~皓軒勸解張銘。
“多謝!”
“眼看天色不早,我們二人就先離開了?!焙刃癖馈?p> “有緣再會!”
三人分道揚鑣。
等到葉皓軒二人走遠。
寂靜的房間內,張銘低笑一聲,邁步揚長而去。
一時間貧民窟內貧民全部身亡的消息像是風般吹遍滿城,人盡皆知。
唏噓的同時人人自危,惶恐在心中滋生,一時間街上行人都少了許多。
傍晚時分,葉皓軒二人回了客棧。
二人除了聽了一些風言風語之外,別無收獲。
為了趕緊查到人失蹤的緣由,二人決定兵行險招,以自身為誘餌,引蛇出洞。
葉皓軒當然不是誘餌,他才不會以身犯險呢。
走廊里傳來沉穩(wěn)的腳步聲。
葉皓軒猛地沖到房門口處,推開門,驚喜的喊道,“大師兄,你回來了?!?p> “嗯。”不咸不淡的一句話,也沒夾雜任何的情感。
周澤林目不斜視的回到了房間內。
頭頂處的好感度依舊是10。
這是逼他放大招?。?p> 他不甘心的來到周澤林的房間內,關門之后,大搖大擺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有恃無恐的看著周澤林。
“我葉皓軒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如果你再不答應我,我就取禍害你的妹妹,你的小師妹也行。反正她倆長得都挺美的?!?p> “你!”周澤林氣的渾身發(fā)抖,他怎么也沒想到天性純良的師弟會變成這么邪惡。
“你怎會變成這樣?”
“我,呵呵,我一直如此,你只是不太了解我而已?!?p> 周凌薇就是周澤林的底線,這次他是真的灰心了。
不抱希望了!
“今日你我恩斷義絕,我不再是你的大師兄。”
好感度迅速下降,最后穩(wěn)定在—80。
雖然很遺憾,但葉皓軒別無他法。
大師兄永別了!
“走著瞧!”
葉皓軒狂妄的大笑著,離開了房間。
走著走著他就哭了!
也許成為強者就是一段孤獨的旅程,有人離開,有人闖進來,但最后留下的也許只剩自己。
情緒低落,無精打采,沉沉在床上睡了過去。
直到胡先旭來敲門,他才醒來。
此刻月上柳梢頭。
因四人住一間客棧,所以四人重新制定了計劃。
期間周澤林一直神情嚴肅,連一絲目光都沒分給葉皓軒。
***
夜色茫茫中,路上有個身影人走路晃晃悠悠,手拿酒壺,酒香濃烈。
那人舉起酒壺,將壺嘴放在嘴邊,清冽的酒水嘩啦啦的流到他的口中,咕咚咕咚,他打了一個飽嗝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酒壺咣當一聲摔在地上,酒水灑出,將他的衣衫打濕。
發(fā)絲上也沾了點點酒水。
酒氣彌漫,月光下,清幽的光照在他身上。
白色的衣服染上了點點光輝,面容沉靜,神圣美好!
而在不遠處的一座房頂上,正有三個黑衣人趴在黑瓦上。
一人小聲說道,“沒想到你大師兄演技這么好?!?p> 雖然蒙著面,但這聲音一聽就是胡先旭的。
“基本操作,不必驚訝!”
“噤聲?!蹦饺莩侥抗鈬烂C,提醒二人。
風輕輕的吹拂著一切,街道上寂靜無聲。
周澤林躺在路邊的身體顯得那么孤寂。
很久之后,他慢慢爬起來,蹣跚著向前方走去。
他走后不久,兩道黑色的身影尾隨周澤林而去。
很快,三人的身影便隱沒在了月色朦朧之中。
樹枝搖曳,在地下行成的影子形狀各異。
兩邊佇立的房屋一片死寂。
仿若失去了它該有的生氣。
打更的更夫也不敢出來喊“天干氣躁,小心火燭了?!?p> 因為光是打更的人就失蹤了四五個了。
熱鬧的青樓也沒有妓女出來拉客了。
因為街上空無一人,賣弄風騷無人看。
夜色朦朧,仿佛一切都被涂上了神秘的色彩。
周澤林雙眼冒著精光,身體顫顫巍巍,扶著小巷中的墻,嘴里囈語,“酒酒,我要喝酒?!?p> “死酒鬼,把好東西都交出來,要不然我們殺了你?!?p> 小巷口處突兀的出現(xiàn)兩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