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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師的自我修養(yǎng)

第八十七章 休養(yǎng)

武師的自我修養(yǎng) 粉面先生 3429 2024-03-18 10:09:39

  一件銀亮事物從衣服內(nèi)掉落下來。

  “這是一件鐵甲?”

  常威拿起那事物,仔細(xì)觀察。這是一件無袖馬甲,似用極細(xì)鐵絲編織而成,觸手冰涼。但拿在手中重量卻極輕,就和一件普通棉甲重量相當(dāng)。

  “對,就是這件馬甲救了我性命?!?p>  見常威拿著馬甲一臉好奇地翻看,劉遠洲開口肯定地說道。

  “這難道是一件寶甲?就像書里所說的什么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常威兀自有些不敢相信。

  “你用力撕扯看一下,親自體驗?!?p>  劉遠洲說道。

  常威照做,兩手抓住馬甲首尾,用力拉扯。從一分力一直加到十分力,馬甲竟是紋絲不變,更別說扯爛了。

  “好寶甲!”

  常威不禁感嘆一聲。

  他小心地把馬甲壓在衣服下,生怕弄壞了。想到自己剛才扯寶甲的魯莽行徑,不禁一陣后怕。

  萬一弄壞了,把他常威賣了怕也賠不起。

  劉遠洲的這件寶甲自是來自二龍山楊虎身上了。當(dāng)日殺楊虎得了這件寶甲,許紅便覺不凡,能抵消暗勁武師勁力的東西還是很稀有的。此行關(guān)外打殺是少不了的,他便叫劉遠洲把寶甲貼身穿了,多一分保障。

  劉遠洲其實并不知寶甲的珍貴,許紅叫穿上他便依言而行。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這件寶甲卻救了他一命。

  他心里對許紅由衷感激起來。

  放下寶甲,常威和劉遠洲分析一番今晚種種遭際,一致認(rèn)為,這是長白派的陰謀。

  正說話間,許紅走了進來。

  常威便把和劉遠洲的推測說了出來。

  許紅點點頭,沉聲道:“剛才,馬老召集我們開會,商討這件事,大伙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p>  劉遠洲內(nèi)心還是有些不太理解:“長白派怎么說也是與咱太玄宗齊名的名門大派,怎會做此等下作之事,對我一個連武師都不是的無名弟子使出陰謀詭計?”

  許紅說道:“不難理解,江湖上行事,無非名利二字。你今日白天表現(xiàn)太過搶眼,只要你在,他們毫無贏的希望。所以,為了門派名聲,他們便使出盤外招,叫你參加不了比斗?!?p>  這一刻,劉遠洲內(nèi)心,某個高大的形象轟然倒塌。

  “卑鄙!”

  常威氣憤地用拳錘擊掌心。

  許紅嘆口氣。

  冮湖險惡,經(jīng)歷多了,自然看開。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沒什么可氣憤的。

  他也不再多做解釋,打發(fā)常威送劉遠洲回房屋休養(yǎng),轉(zhuǎn)身來到馬紀(jì)房間。

  獵狼團眾武師都已離開。

  “孫執(zhí)事他們還沒回來?”

  馬紀(jì)眉頭微皺。

  許紅搖搖頭。

  馬紀(jì)說道:“你這幾日的任務(wù)便是看護好劉遠洲,免得再給他們鉆了空子?!?p>  許紅點頭應(yīng)是,開囗道:“遠洲的安危請馬老放心,只是方子明這廝不給點教訓(xùn),實難消心中這口惡氣?!?p>  “就讓他再蹦噠幾天,哼,壞了規(guī)矩,總要付出代價?!?p>  馬紀(jì)冷哼一聲。

  別看馬紀(jì)現(xiàn)在整日笑呵呵的,人畜無害,似一個知天命的富家翁,他年輕時可是以心狠手辣聞名江湖。

  許紅點點頭,他知道方子明這回不死也要脫層皮,只是不能由自己親自動手,略有遺憾。

  “那明日遠洲繼續(xù)出戰(zhàn)比斗?”

  許紅不確定問道。

  “不!”

  馬紀(jì)搖頭,輕聲道:“他最后一日再出戰(zhàn),來而不往非禮也,也叫他們先付點利息?!?p>  許紅心中一動,目光對上馬紅眼睛,后者點點頭。

  許紅心領(lǐng)神會:“我會親自交待他的。”

  從馬紀(jì)房間出來,許紅立即轉(zhuǎn)過劉遠洲房間,推門走了進去。

  常威、方奇鋒、江春貴和高飛都在,見許紅進來,連忙起身問好。

  許紅便宣布了馬紀(jì)的決定,同時告誡眾人往后小心行事,以免被長白派鉆空傷人。

  經(jīng)歷這件事,兩派關(guān)系必定會緊張起來,私底下發(fā)生些沖突在所難免。

  眾執(zhí)役弟子都點頭應(yīng)是。

  “主事,我沒事的,可以上場比斗?!?p>  劉遠洲坐起身來說道。他真的不愿錯過后面的比斗。

  “遠洲,醫(yī)師雖未查出什么重傷,但畢竟中了暗勁武師的手,還是不可大意,安心養(yǎng)傷。”

  許紅溫言笑道。

  常威等人也紛紛開口相勸,雖然,他們內(nèi)心還是很希望劉遠洲上場坐鎮(zhèn)的。

  此時大街上打響二更鼓。

  見時辰不早了,眾人便各自回房安歇。

  高飛和方奇鋒相跟著出來,見對方眉頭緊鎖,不住嘆氣,忍不住開口道:“方師兄在憂慮明日比斗?少了劉遠洲,長白派理應(yīng)也是五人參加比斗,難道咱們就必輸無疑了?”

  一路行來,眼見得劉遠洲風(fēng)頭盡出,逐漸成為眾執(zhí)役弟子中心,他內(nèi)心無比煎熬。他嫉妒,不平,憤懣,驚懼,表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當(dāng)聽到劉遠洲被暗勁武師打傷的消息時,他內(nèi)心別提多開心,仿若放下千斤重?fù)?dān)。

  他巴不得劉遠洲被一掌打死,不過被打得重傷也是好的。

  就在他暗白竊喜之時,卻聞知劉遠洲根本沒什么事,他內(nèi)心之失落可想而知。

  為什么你們每個人都認(rèn)為缺少了他劉遠洲就不行了呢?他倒底年少,忍了這一路已到極限,此刻終于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方奇鋒看了高飛一眼,不說一句話,埋頭走了。留下高飛一臉扭曲的立在風(fēng)中。

  次日,劉遠洲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到前院酒樓隨便吃了些早飯,返回后院,見院內(nèi)十來間房屋,只有一間門開著,偶爾有響動傳出,其余都房門緊閉,整個院子一片靜悄悄的。

  伙伴們都被帶去白山武館參加比斗,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劉遠洲一時覺得百無聊賴。他知道馬紀(jì)在房內(nèi),但不得召喚哪敢隨意去他房間串門。

  劉遠洲在院子里打了兩趟拳,又站了會兒樁。收功后,他一面活動手腳,一面便慢悠悠在院子里踱著步子。

  剛才練功時,他胸口仍隱隱作痛,忍不住咳嗽幾聲??磥?,昨晚方子明那一掌對他仍造成一定內(nèi)傷。不過幸好有寶甲擋住大部分勁力,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現(xiàn)在想想,他仍是一陣后怕。

  “遠洲,身體感覺怎樣了?”

  許紅從前院走了進來,關(guān)切問道。

  “沒什么大事,只是練功時胸口還有些疼痛。”

  劉遠洲朝許紅走過去,照實回答,說完又一臉驚訝問道:

  “主事,你沒去白山武館?”

  許紅笑著答道:“這幾日我不用去。”又叮囑他注意休息,不要練功過度。

  劉遠洲自是滿口應(yīng)答。

  目送許紅走入馬紀(jì)房間,劉遠洲便在院角石凳上坐了。

  晴空萬里,一輪紅日散發(fā)著光與熱。院內(nèi)幾株不知名的樹,葉子早已落光,光禿禿地沐浴在日光里。一陣微風(fēng)掃過,樹梢輕輕搖動,驚起幾只麻雀扇動翅膀飛到屋檐上。

  劉遠洲坐在石凳上,陽光斜灑下來照在他臉上,溫暖如春。他眼眸微閉,腦海中對昨日比斗進行復(fù)盤。

  他樁功已二十三節(jié),梅花拳與十八散手兩門拳法早已小成,造詣頗深。自延州城出發(fā)到此西涼鎮(zhèn),前后二十多日,他每日練功不綴,又歷經(jīng)幾場生死大戰(zhàn),他的樁功已突破二十三節(jié),而兩門拳法也有長足精進。

  在腦海中將昨打斗中對手一招一式拆解,自己當(dāng)時應(yīng)對是否為最佳選擇,再來一次會如何應(yīng)對,等等如此一一復(fù)盤,收獲良多。

  事后及時復(fù)盤每一場戰(zhàn)斗,從中總結(jié)得失,這是他拳法精進神速的不二法寶。

  如此半個時辰后,劉遠洲睜開雙目,一抹精光閃過。他跳起身來,就院中打起拳來。兩套拳打完,額頭上密密出了一層汗,用衣袖抹掉汗水,他咧嘴嘿嘿笑了起來。

  這一趟拳他打的酣暢淋漓,有一種通透的感覺。之前許多拳法中生澀的部分一一貫通。

  這是摸到拳法大成的邊了。要知道,許多明勁武師都未必把一門拳法練到大成境界。照此發(fā)展下去,也許在悟出整勁成就明勁武師前,他的兩門拳法有望大成。

  這樣,在一眾明勁武師中,他亦不是弱者了。

  “遠洲,過來一下?!?p>  正當(dāng)劉遠洲沉浸喜中時,一道聲音自身后響起。

  “啊,主事,什么事?”

  劉遠洲轉(zhuǎn)身,見許紅不知何時已從馬紀(jì)房中出來,正立在屋檐下笑吟吟地看著他。

  劉遠洲臉上不禁一熱,剛才傻笑的樣子可別被許紅看到。他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走到許紅跟前。

  “來,到我屋里說。”

  許紅說著,帶劉遠洲走進自己房間。二人在廳心圓桌邊坐了,劉遠洲拿起茶壺泡上茶。

  “遠洲,馬老決定后日派你上場參加最后一日的比斗?!?p>  許紅開門見山說道。

  劉遠洲大喜。

  “馬老還有交待,后日比斗,放手而為,給長白派一個血的教訓(xùn),打殘甚至是打死對手不論,自有門派為你撐腰?!?p>  許紅語氣轉(zhuǎn)厲,一字一句說道。

  感受到許紅身上的肅殺之氣,劉遠洲心中一凜,沉聲答道:“必不辱使命!”

  許紅點點頭。

  “東方師叔回來了嗎?”

  昨夜東方石門追擊方子明,至今未見他人影。劉遠洲對此十分掛念,便問了出來。

  許紅答道:“東方和孫執(zhí)事他們昨夜很晚才回來,便沒過去看你。他們到底沒追上方子明,也就沒打起來。今兒一早他們又帶人去比斗,是以你沒見著?!?p>  劉遠洲這才松口氣。

  劉遠洲又向許紅請教一些拳法上疑問,許紅悉心解答了,他才滿意離去。

  當(dāng)日傍晚,比斗隊伍準(zhǔn)點回到客棧。諸弟子俱垂頭喪氣,料想比斗結(jié)果不理想。

  果然自劉必武處得到當(dāng)日比斗結(jié)果,太玄宗四場全負(fù),可謂慘淡之極。

  之后兩日,劉遠洲整個白天仍如昨日般練功,閑暇之佘找許紅或值守武師請教武學(xué)問題或江湖軼聞。

  兩日比斗成績,卻比第二日強些,第三日四場中勝了一場,第四日勝了兩場。

  如此,太玄宗前四日整體成績?yōu)閯僖回?fù)二平一,算是暫時落后長白派。

  明日便是比斗最后一天,劉遠洲早早上床歇息。

  “遠洲,你明天還不上場嗎?”

  劉必武躺在床上問。

  “嘿嘿,這個要看孫執(zhí)事安排了?!?p>  劉遠洲笑道。顯然,劉遠洲最后一天出場的消息并未公布。

  “唉~”

  房內(nèi)響起兩聲唉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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