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軒進入密室之后,走的卻是相當順利,他還納悶為何所有的禁制都被撤了,而寶物卻沒被帶走,唯獨只有無極之水不見了?
難道中原那幫人準備闖到洞底,再回過頭來收寶貝?果然是藝高人膽大!
他穿過原本裝著無極之水的濕漉漉的洞穴,走過嗜血藤的密室,嗜血藤因為被施暖玉插過一槍,此時還沒有復(fù)原,依舊緊裹著主莖不能動彈,所以離軒走的也相當順利。
“不知道下一個密室里放的什么?”快要走出嗜血藤領(lǐng)地的時候,離軒忍不住想。
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離軒走進下一間密室,里面依舊黑漆漆的看不清東西,只是撲面而來一股發(fā)霉的氣息,夾帶著若隱若無的腥臭味兒,反正空氣很不新鮮。
離軒捂住鼻子,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向前走。突然腳下“咯嘣”一聲,似乎是踩斷了樹枝一類的東西,離軒好奇,難道這洞中又是什么千年枯樹之類的?
他低下頭來仔細查看地上那跟被自己踩斷的東西,竟然是一根白森森的肋骨!
離軒吃了一驚,略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這洞里橫七豎八的躺著的,竟然都是動物的骨頭!
“有猛獸!“離軒心想。
就在此時,突然覺得腿上被什么黏黏的東西給纏住了,還不待看清那是什么,就被一股大力拖拽著倒吊了起來。
“?。 ?p> 離軒嚇的喊了一聲。
等他看清將他吊起來的那個東西時,離軒整個人都不好了,嚇得連背后的寒毛都一根根的豎了起來,忍不住再次大叫:
“啊——”
原來這洞里養(yǎng)著的猛獸,不是別個,正是一只兩人多高的黑毛大蜘蛛!
只見這蜘蛛見獵物掙扎,麻利的吐絲織網(wǎng),將離軒整個的捆了個五花大綁,只露個腦袋在外面。
而此時的離軒,還巴不得它把自己腦袋也給纏起來呢,因為接下來半個時辰,他就和這只長著八只眼睛的怪獸在一直大眼瞪小眼!
離軒奇怪,他等了好久,發(fā)現(xiàn)這蜘蛛除了將他裹成僵尸吊起來以外,并沒有要吃他的意思。難道它,剛剛吃飽了?
這種時候,除了等,似乎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離軒只盼著仙族的人快些打到洞底,然后折回來救他。
不知這蜘蛛是哪門哪派的寶物?好像沒聽說過仙派的人有豢養(yǎng)蜘蛛的癖好??!
可是他等來等去,沒有等到仙族的修士,倒把于勝給等來了。
“怎么是你?”離軒見到于勝的第一時間,脫口而出。
“怎么?讓你失望了?”于勝站在洞口,斜倚著墻壁,并沒有要救他下來的意思。也沒有繼續(xù)往里走追趕仙族。
離軒有些回過味兒來,驚奇的問:“難道?仙族并沒有進密室里來!”
于勝點點頭,“嗯?!?p> “那這里的禁制怎么沒有了,誰破的?”
“我?!庇趧僦噶酥缸约骸?p> “可是為什么?”離軒想了想,“難道是就為了吸引我進來?”
“說的沒錯?!庇趧冱c點頭,很贊賞的樣子。
“可是,這是為什么?”離軒想不通。
“今天中午,我在這個密室入口外,趕走了兩撥人。”于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慢悠悠的說到,“有一隊是你們狐族的,在這兒等著與你接頭。你猜猜我怎么做的?”
離軒沒有說話,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只不過,心里卻越來越沉。
“我直接派了一支魔兵,將狐族部隊打了個落花流水。哦,當然我沒忘了留個活口回去報信,并且故意讓他聽見,是你,離軒王子,出賣了他們,告知魔族在這里等著剿滅狐族部隊的。”
離軒心痛的閉了閉眼睛,依舊沉默。因為他自看到于勝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完全落入了赤風的陷阱。
“更有意思的是這第二隊,你知道是誰嗎?”于勝接著問。
離軒閉著眼不說話,愛誰誰,反正他已經(jīng)被毀了。
“這第二隊,是禽族的?!?p> “禽族?”離軒驚訝的睜眼,“鳩雀那家伙,不是壓根對我們的計劃沒興趣嗎?”
“怪就怪在這里!”于勝說到,“這禽族的部隊二話不說上來就打,還口口聲聲念叨著奉鳩雀長老之命,與魔族勢不兩立!”
離軒聽的奇怪,這——不像鳩雀的風格?。?p> “那你怎么辦的?”他好奇的問。
“我當然是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拿下了,義正言辭的告訴他們,鳩雀長老正與魔君赤風一起,奮力抵抗仙族的攻擊,我全都看在眼里,讓他們不要造謠。”
“為……為什么?”離軒不解。
“鳩雀的堂哥鳩山,也就是如今禽族的首領(lǐng),一直嫉妒鳩雀的才能,怕他搶了自己的風頭,更怕他搶了自己的權(quán)利,所以才把鳩雀發(fā)配到我魔族來。而這次,估計是想挑撥離間,借機打擊鳩雀?!?p> 離軒再次沉默,魔族挑撥他卻維護鳩雀,不知打的什么算盤。
“大約一個半月以前,你從施暖玉那里拿到密室地圖,以為這下面藏了什么不得了的寶貝,所以趁我們都不在,準備下來搞破壞,可是不曾想自己能力有限,還沒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就被嗜血藤差點吸成肉干。
還是施暖玉講義氣,不但不氣你用幻術(shù)將她困住,還把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離軒心里一驚,“這么說,施暖玉的地圖,真是赤風故意給她的?”
“嗯?!庇趧僭俅吸c頭,“后來施暖玉又發(fā)現(xiàn)了我們要引仙族來此的計劃,所以你們就想聯(lián)合仙族,里應(yīng)外合?!?p> “所以,這都是你們的圈套!”離軒咬著牙根恨恨的說。
“正是。”于勝再次證實了他的想法,“所幸你一點兒都沒讓我們失望。只是有一點我想不通,好歹你也是狐族的王子,怎么會不知道你每次打開禁制,設(shè)置禁制的人都會知道呢!”
于勝撿起被離軒掉在地上的玉牌,吹了吹上面的灰塵。
離軒頓時有些囧,他不是不知道,而是,“這個……這個不是要修為極高的禁制術(shù)師才能做到的嗎?而且,而且是禁制被人破解的時候才能知道,你這個,這個只是通行玉牌?。俊?p> “你怎么就知道魔族沒有修為極高禁制術(shù)師呢?”于勝回頭看了看他,面露得色,“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會將通行玉牌設(shè)置成破解模式來知道什么時候有人進了我設(shè)的禁制呢?”
離軒不說話了,大蜘蛛動了一下,將五花大綁的他搖晃的飄來蕩去。
“怎么?還有什么要說的?”于勝問。
等了一會兒,離軒才開口,“沒什么要說的,這次我輸?shù)男姆诜?墒怯幸稽c我實在想不通,你們,這是為什么?整我好玩兒嗎?還是赤風他閑的太無聊了?”
若是看他不順眼,大可以一劍把他殺了,反正狐王也不會為他報仇。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折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