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他的阻攔,我終于沖入了人群,南拜魂本就以煉尸煉鬼的術(shù)法聞名,尸體已經(jīng)被我廢掉魂魄,剩下一些人指揮厲鬼也發(fā)揮有限,尤其是面對佛門無能勝明王的威能,攻擊云菲菲和張須陀始終是畏首畏尾,且戰(zhàn)且退,等我加入時,地上已經(jīng)躺下幾個昏迷不醒的了。
虎入羊群,煉魂火道道打出,每一道都能滅掉他們指揮的一只厲鬼,余下幾人同時感受到我加入戰(zhàn)局后對他們的威脅,幾十只厲鬼猛地齊齊向我殺來,我齜牙一笑,“別怕,這就送你們?nèi)ネ短?!”火海猛地再次爆發(fā),撲入這些厲鬼當(dāng)中,正是犁庭掃穴。
這些為天道所不容的東西,自有專門的術(shù)法去對付他們,煉魂火,正是它們的克星。
這回云菲菲和張須陀二人再沒有阻礙,對著一個個只精通魂魄類術(shù)法的可憐蟲拳打腳踢,十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jīng)滿地哀嚎。
我也沒想到我們能這么順利的解決對手,興沖沖的跑到他們面前,先關(guān)切的看看云菲菲周身,然后說道:“沒受傷吧”
相比張須陀,云菲菲自然更弱一些,我先關(guān)心一下她無可厚非,可惜樂極生悲,卻忘記了先前那尷尬的一瞬,一個術(shù)法神通狠狠壓在她的胸口。
“啪!”一個巴掌聲響起,云菲菲邁步走出院子,“除了挨了你一掌,再就沒事了?!甭曇粼絹碓竭h。
“手感怎么樣?”張須陀賤賤的問了一句,然后就哈哈大笑的離開了院子,只剩下一頭凌亂,滿臉呆滯的我。
半晌后,才返身向那棵大槐樹走去,跨過在地上打滾的眾人,跨過南拜魂門主的高徒毛玄感,站在大槐樹下,靜靜說道:“跟我走吧,你留在這里,早晚被人捉去煉化,等我?guī)湍阏业綒⒛愕膬词?,完成了我們的約定,就送你去投胎!”
良久,一個模糊的身影飄出,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只點了點頭,我取出腰間小刀,對那身影說了聲不用反抗,然后就張口一喝:“封!”
收了楊春華的魂魄,我也邁步向院外走去,該去找那幾個殺人兇手了,至于村里這些出爾反爾的家伙,我懶得理他們,老天自有公道,酆都的小本本上,會記住他們的惡行,輪回路前,那黃泉水里,少不得他們要暢游幾番。
突然腳腕被人抓住,雖然軟弱無力,我一甩就能甩開,但我還是按那意思停了下來,卻見毛玄感此時胸骨斷裂,口吐鮮血,雖是沒有性命之憂,卻也凄慘無比,我無奈的搖搖頭,低聲說道:“放心吧,我會幫你們叫救護車?!?p> 然后就要甩步走開,可是感覺那手還是抓著我,不由皺皺眉,幾個意思?還沒打夠?于是低下身子,滿臉含笑說道:“道兄,還有何指教?”
“你毀了我煉制的靈尸,滅了我煉制的魂魄,我輸?shù)眯姆诜粫r失敗,我還不甘心,還請告之師門,來日我自會上門討教,為我自己討回公道!”
毛玄感一句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足足用了好幾分鐘,我聽得都差點為之氣結(jié),幾次想甩腿而去不理會他,可看他那樣子又于心不忍,終究耐心聽他講完。
“西昆侖!”隨口應(yīng)了一句,畢竟西昆侖是天下道門最神秘的一脈,甚至連山門都設(shè)有陣法不斷變化,就讓這家伙去那里練手吧。
說完就要邁步離去,哪知毛玄感還是不肯放手,似乎還有話要說,我再忍無可忍,腳一用力,甩開他的手腕,就徑自離去,隱隱聽著他微弱的聲音,西昆侖那一脈?
西昆侖還有好幾脈?這我卻從不知道了,只知道西昆侖是天下道門里最神秘的一門,和佛門密宗里那些很難找到蹤跡的喇叭廟差不多了。
一邊走著一邊琢磨,這南方最秀的這個門主高徒,是不是被我打傻了,想要找我報仇還要問我地址,那我再乖乖告訴他不是成了傻子嗎?我要找的那三個殺人兇手還杳無音信呢,他們會不會主動跳出來告訴我地址?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這是怎么秀的……
出了院門,到了李有才家,告訴他叫救護車,將他們村子請來的那些捉鬼的送醫(yī)院去,心中不滿,言語就不再客氣。
李有才慌忙的問道:“那,小神仙,那女鬼呢,這結(jié)下梁子,不收了它,它不還得繼續(xù)害人嗎?”
“它就留在村里看著你們了,你們要是再作惡,它就收了你們!但行好事,以前的恩怨它就與你們一筆帶過,另外,敢泄露我們的身份,我就廢了你們村子的風(fēng)水,讓你們絕戶!”
言辭嚇唬一番,推門走出,沒幾步,就被前方幾百個村民攔住,磕頭的磕頭,作揖的作揖,全部異口同聲的說著:“求小神仙幫幫我們,改改村子風(fēng)水,我們實在窮怕了。”
這次我沒有像爺爺那樣去各個攙扶他們,愛跪就跪,愛磕頭就磕頭,我繼承了爺爺?shù)膫鞒?,但并沒有繼承爺爺?shù)男愿?,一幫老弱婦孺裝出可憐相給誰看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風(fēng)水格局,確實可以改人命格,但各人心性,能承擔(dān)多少福報,卻是不同的。
這世間就沒有不變的道理,道可道,非常道,說的也就是這個理,無論什么道,不可說,一說就錯,就是因為這世間的道,這各人的道,都是不斷變得。
“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惡之家必有余災(zāi),我們無緣!”說完就揚長而去。
窮山惡水出刁民,從風(fēng)水上講得通,從人性上也講得通,對于他們,我實在懶得搭理,窮苦,有窮苦的道理,東北一行,曾在一個少數(shù)民族的部落逗留,他們同樣窮苦,精神卻是十分富足,心地單純,熱情好客,苦中作樂,怡然自得,那才是真正的好山好水好風(fēng)光。
車上,大個兒在鏡子里看我:“成器啊,別光左擁右抱的,想想下一步怎么辦,怎么找張華他們幾個兇手?!眲傉f完就看到云菲菲殺人一樣的目光,趕緊閉上了嘴,專心開車。
我從包里取出一件舊衣服,交給張須陀,“老哥,這就得靠你了!”
張須陀接過衣服,閉目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精氣神就猛地一變,整個人都變得銳利起來,我知道,這是仙家上身了,粗獷的嗓音也變得尖銳,“向北!”
我們按照張須陀的指揮,一路前行,在最后一聲進城的時候同時驚愕起來,什么情況,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又回到了夏周市,張須陀又在市內(nèi)一路指揮,最終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就是這里!”張須陀說完之后就又閉上眼睛,開門下車,我抬眼一看,不會這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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