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世界里的前輩高人,大概都有一個習(xí)慣。
飛升前的寶物。
一定要找個風(fēng)水寶地儲存起來,就跟過冬的松鼠處理糧食一樣。
嘴上說著送予有緣,結(jié)果呢?
偷偷摸摸的用禁法隱藏起來。
壞的很!
殷天正顯然不是有緣之人,此時只能用笨辦法,雙手結(jié)印,將體內(nèi)由白陽圖解練就的純凈法力,沿著洞府的墻壁,一寸一寸的搜尋。
砰!
法力與法力相互碰撞,宛如發(fā)生化學(xué)反應(yīng)一樣,激烈動蕩。
散發(fā)出耀眼的強(qiáng)光和大量的熱能。
“找到了!”
殷天正心中一動,連忙讓體內(nèi)的法力,全都涌向到此處。
云霧繚繞,熱浪滾滾。
殷天正的修為,到底是低了點,但好在這處禁法,主要功能是隱藏,而不是防御。
硬磨也得給它磨破!
嘩啦!
洞府墻壁上的禁制,終于破碎,顯出一方青色石臺,上面擺放著一方寶匣,一封書信。
“咕嘟!”
殷天正不爭氣的吞了一口玉液。
首先望向了寶匣。
寶匣玉質(zhì)晶瑩,仙書冊頁,隱約可見。只是一體渾成,宛如一方整塊美玉,僅四角有一圈長方形的絲紋。
殷天正知道,這里面放著一把純陽伏魔劍,兩本丹書,兩冊劍法。
匣中秘籍,均分為上下兩冊,是純陽道統(tǒng)嫡傳中的嫡傳功法。
但普通的方法,根本打不開這方寶匣,除非用自己本身的純陽真火或者三昧真火灼燒七天七夜。
“只要得了這個寶匣,這次來就賺了。”
殷天正拿起玉匣。
直接將它收入蚌殼道場里的臥室里。
回頭再好好欣賞。
然后,殷天正隨手將純陽真人飛升前,演算天機(jī)后,留下的書信打開。
朱書狂草,
如舞龍蛇。
“字如其人,呂洞賓端的是好生灑脫!”
殷天正贊嘆不已。
至于書信的內(nèi)容,殷天正雖然早有預(yù)料,但還是忍不住觀看一番。
書信里,呂洞賓準(zhǔn)確的寫明了傳承現(xiàn)世的年月日,以及有緣人的姓名。
并告知洞外危石坪下,還藏著自己煉制的一玉瓶丹藥,一柄藥鏟,外加兩把煉魔仙劍。
但是,這三樁寶物,日后有其他人需要借用,最后只能把藥鏟和仙劍還回來。
……
“……”殷天正笑得合不攏腿!
就這?就這?
純陽真人掐指一算,結(jié)果,算了個寂寞!
殷天正不屑一顧。
狗屁的有緣之人。
估計早就內(nèi)定了。
純陽真人得道于初唐,跟長眉真人的師傅余道人,師伯太元真人,師叔連山大師,生活在同一個年代,py交易,懂得都懂。
……
雖然有些不忿他們內(nèi)部勾結(jié),但殷天正一想,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呂洞賓的。
他想給誰就給誰,這是他的自由。
況且。
這些東西,現(xiàn)在不還是都到自己兜里去了。
吐槽人家呂洞賓。
未免有些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只能顯得自己情商不高!
與其如此,還不如等自己日后證就金仙的時候,當(dāng)面去嘲諷。
至于蜀山里寶物都帶有因果的說法,殷天正是堅決不認(rèn)可的。
“只要我臉皮厚點,因果就追不上我?!?p> 將書信一把火燒掉。
殷天正轉(zhuǎn)身離開涵虛福地,來到洞外危石坪,直接把小小和軟軟以前用的鋤頭,從道場里取出來。
“鋤禾日當(dāng)午,汗滴禾下土!”
“嘿呦,嘿呦……”
殷天正按照呂洞賓的指點,刨了三米深,果然從土里挖出另一個與之前的同款玉匣。
這方玉匣并沒有布置封禁,可以直接從外面打開。
但玉匣里的降魔仙劍,會發(fā)出沖天寶光,把方圓千里范圍內(nèi)的修行人,都引過來!
“不知道這是不是呂洞賓的惡趣味?”
明明可以放在一起的。
偏偏分成兩份,給兩個有緣之人!
這還不是最坑爹的。
其中得了危石坪下寶匣的有緣之人,只有使用權(quán),沒有所有權(quán)!
用完了必須還回去!
這里就存在著兩個難點:一是用完了寶物,故意裝傻,就是拖著,就是不還。
二是獲得道統(tǒng)的人,未必肯把危石坪下的寶匣,借給別人使用。
畢竟玉瓶里裝的五枚純陽金丹,每一粒都能直接增加服用者百年法力。
只要服下,相當(dāng)于一步登天!
省去五百年的苦練之功!
所以。
這如果不是呂洞賓故意考驗他們的人性,殷天正以后倒立飛行!
但這跟殷天正關(guān)系不大,因為現(xiàn)在這些寶貝,都變成他的了。
金丹自己吃。
飛劍自己用。
誰來都不借。
臨走前,殷天正用法力清除了所有的痕跡,防止被有心人探查到。
然后步行離開了太行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沿著北宋修建的官道南下。
至于為什么說北宋?
元朝現(xiàn)在統(tǒng)治天下不足百年,那些達(dá)官顯貴,心思全用在搜刮民脂民膏上了,哪里舍得花錢修建官道。
殷天正花了二十兩銀子,跟著一艘商船,通過橫跨南北的大運河,一路坐船,沿河而下。
其間,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
也沒有進(jìn)入過隨身道場里面。
至于原因:
“刻舟求劍學(xué)過嗎?”
人在舟上,劍墜入水。
刻痕于舟,焉能尋劍。
殷天正如果在船上,進(jìn)入隨身道場,等他出來的時候,船早跑得看不見了。
半個月后。
蘇州,天鷹總舵。
“爹,你終于回來了,孩兒這段……”殷野王面色紅潤,喜笑顏開。
這段時間大權(quán)在握,他根據(jù)殷天正的錦囊妙計,做出了好大的成績。
就跟小孩期末考試考了雙百分,肯定會跑到父母面前,得意的跟父母炫耀。
“滾一邊去,老子神功大成,要閉(開)死(寶)關(guān)(箱)!”
臥槽,無情!
殷野王的表情管理漸漸失控。
受到來自老父親的一記暴擊。
十分窩心!
百般憋屈!
萬分難受!
殷天正知道便宜兒子殷野王,肯定心里很想跟自己稟報最近這小半年的成績。
因為最近幾個月,天鷹教的發(fā)展形勢不是小好,也不是中好,而是一片大好!
但殷天正心里有數(shù)。
只要有心。
隨時可以揭竿而起,敢叫天地?fù)Q新顏。
可仙緣不拿到手里。
總覺得它會跑!
這也沒辦法,蜀山里的大部分寶物,天書,太特么智能了。
一個比一個會飛!
一不注意就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