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還在盤算著待會怎么好好地把這些年郁積在心中的鳥氣好好地出一通。她已經(jīng)琢磨了好一陣子了。是掌摑一通呢,還是亂踢一頓,或者選擇針扎式or 鞋抽式?要不通通來一遍?
這些都不是最緊要的。最重要的是過了今天,那個曾經(jīng)令趙敏心中最忌憚最難受最不堪的叫林金的的小妮子就會從趙敏的世界里消失?!疫€是沒人會知道她的去向的那種。當然,絕不會有人知道是趙敏干的。
想想就覺得痛快。好像林金真的被她虐得風燭殘年殘破不堪一樣,趙敏有一種偷吃鄰居家院子里的葡萄得手沒被發(fā)現(xiàn)的快感。
“哼!誰叫她長了一張討厭的臉?;钤?!”趙敏恨恨地想到。
從小到大,趙敏從來沒有在學習上超過林金,林金從來都是老師們表揚的同學們羨慕追捧的對象,這也就罷了,反正又不是人人吃得了學習的那份刻薄到骨髓程度的苦;
從小到大,林金都是班里那個頂著“有錢人”家的孩子的光環(huán)的學生,這本身不算啥,錢多有錢多的花法,錢少有錢少的過法,誰都不影響誰。
可最氣人的是趙敏在競選心心念念的班干部職位的時候,明明她的票數(shù)比林金多,結果老師還是公開作弊選了林金——因為林金身后的那個林家源源不斷地為學校教學活動的展開提供很大的便利。
憑什么?為什么?林金已經(jīng)擁有那么多了,為何還要與她們這些同學搶這為數(shù)不多的機會?
從小到大也就罷了,等到高中時代,趙敏豆蔻年華情竇初開時,她和學校里的很多女生一樣,不可抑制地暗戀上了那個帥帥的痞痞的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校草高飛。
可高飛眼中只有一個從來都不正眼看他的林金。
這算什么?從小到大,林金一個人占盡了所有的好處,無論是長相方面的還是學識方面的,甚至是機會上的,還有下半生的姻緣上的。
去死吧!
不,去生不如死吧!
趙敏的牙齒都快咬碎了,眼珠子也快要流出滿含著熊熊怒火的鮮血來。
早在父親出事的時候,趙敏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她自己也清楚為了今天的致命一擊她一直都在付出著怎樣沉痛的代價。
可是,為了把林金拉入火坑,她不惜墮入永不超生的阿鼻地獄。她覺得值得。聽著混混們剛才說的話,她的心中不覺一陣陣地痛快,就像盛夏喝到冰水一般,令她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小賤人,快點出來吧!”趙敏心中詛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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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金從魚泳巷的弄堂出來時,手上的水果和拉桿架都在趙敏家,她身心皆輕松愉快。
“心中有溫暖的人最應該得到善待,不是嗎?有必要找高中同學那幾個家庭條件比較好的一起拉拔一下趙敏家嗎?”
“唉,還是算了吧,我一個連大學都沒有上過的人,有何面目幫人?沒上大學,是我的硬傷呢?!?p> 林金悶悶地想著。
突然,一個身影閃到了林金的面前,伸出左手,攔住了林金。
是趙敏!同樣是笑著的趙敏。只不過,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林金一臉驚喜,趙敏這是和自己和解了嗎?愿意和她做好朋友了嗎?這是老天開眼撥云見日的征兆嗎?要知道,趙敏對自己的針對讓自個好難受呢。
“林金——好久不見,咱進去聊聊?!壁w敏右手朝雜貨店招了招手,從里邊野兔子似地奔出兩三個不尷不尬的黃毛小子。
林金在海西見過這種作派的,是那種成天介不務正業(yè)到處收保護費的小混混,或者直白一點說,是混黑道的。
林金一看勢頭不妙,拍開趙敏的胳膊,立馬撒腿就跑。
趙敏沒料到林金的反應這么快,一把抓住林金的袖子。趙敏的指甲都反摳得裂了口子,也只扯下了林金的一片衣服。
“賤人,想跑?沒門!”
趙敏自傷式的攔阻為黃毛們爭取到了時間。
幾乎在林金剛剛沖過趙敏這道地獄線時,三個黃毛也趕到了。他們一個勒住林金的脖子,捂住她的嘴;一個攔腰抱住她的腰;第三個則是緊箍著林金亂蹬的腿。
一溜煙地,林金就被他們拽進了雜貨鋪......
周圍店面里的人出來看見了;路過的人也看見了;文博丁總他們一行人更是看見了。
?。s貨店老板:這個敗家娘們,說啥應個啥。這個不正經(jīng)的女娃真是不上道,這種事還帶那么大嗓門干嘛?出了這事,街坊鄰居都知道我脫不了干系,以后這片的生意沒法做了。)
文博拍了發(fā)了,發(fā)E-mail,發(fā)視頻;丁總掀開衣服,露出鋼精,第一個沖向雜貨鋪。
大部隊跟上。
?。霾璧昀习?欸,還沒結賬哩。算了吧,人命關天,只要能救下那小姑娘,就當是積陰德了。只是,心口好疼,我最愛的瑪麗。)
霍秋水把錢撒向涼茶店老板,三百元整。
?。霾璧昀习澹汉萌四?!大款吶!祝你救人順利!祝你萬事如意!...)
丁總以五十米沖刺的速度第一個沖進雜貨鋪,眼明手快的店老板想要攔阻。
一鋼精放翻無良老板。老板娘在收銀臺后蜷成一團,瑟瑟發(fā)抖。
雜貨店很深。
店面與倉庫處有一布簾子隔開。
簾子的那頭,傳來了趙敏煞氣十足的訓斥聲:“我就是強奸犯的女兒,怎么啦?強奸犯的女兒今天要把你先奸后賣,讓你在深山溝溝里被賣來賣去,牲口都不如!”
(雜貨店被文博錄下了,這聲音也被文博錄下了。保存到E-mail,傳到網(wǎng)上。)
丁總猛地一把扯下簾子。
雜貨店后邊還挺大。
畫面卻很不堪......
倉庫里的最深處,林金頭發(fā)散亂,被塞住了嘴捆住了手腳。
老鼠妹左手在拉扯林金的衣服,林金用腿使勁地反抗。
老鼠妹右手握著一拖鞋邊打邊罵,不斷地聲嘶力竭歇斯底里地重復著一句:
“強奸犯的女兒怎么啦,強奸犯的女兒今天把你奸了賣了?!?p> 鮮血順著林金的額角流了下來,和著淚水。
三個小混混的褲子已經(jīng)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褪到了膝蓋下。
(文博:攝像,存E-mail,發(fā)視頻到網(wǎng)上。)
......
羽書金蘭
沒有嚴歌苓老師的成就,(可能這輩子永遠也達不到那種高度)。我倒是有了嚴老師筆下的某篇主人公的失眠。這叫啥,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沒有富貴命,只有一身富貴病”的樣子吧。 不過不要緊,能保證明天的更新就好。 謝謝親們一直支持我,你們的支持是我不斷前行的動力。 加油,羽書金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