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時的恐懼仿佛環(huán)繞不去的噩夢,陷入夢游的所有守夜人者坐在椅子上沉睡。
無能反抗,卻又龜縮在最安全的地方。
而外面,已經(jīng)遮天蓋日的怪物,好像浪潮一樣,不畏生死的沖向目標地。
“司康,不行了,即使那幫守夜人再遲鈍,怎么也不可能讓這個地方停在虛無交界太久了?!?p> 身披著牧教服裝的男人則是絲毫沒有在意這些事情,他的眼神中似乎只有著計劃,要成功的希望。
“沒關系的,這蝸牛殼的漏洞……我已經(jīng)找到了。”
繼續(xù)控制吧,無論究竟還要倒下去多少的人。
洛特看著面前這個有些陌生的朋友,哪怕是在學院的時候,他也沒有見過面前的這個人有著如此絕對的語氣。
再這么繼續(xù)下去,他們可沒有能力在這鋪天蓋地的獸群中能活著逃出去啊。
其實他知道這件事,牧教洛特也不確定。自從那天開始,一切都變了。
如果非得要說,他們究竟是離當初的目標越來越近,或者越來越遠。
仿佛狂妄自大的囚徒前來進攻守夜的總部,只是為了當年保守秘密的那批人。
那個建立了所有體系的秘密,洛特不想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看著因為【饋贈】耗盡而暈厥的人,洛特只能無奈而又不得不的說道:“繼續(xù)…頂上去?!?p> 而在洛特轉(zhuǎn)身的時候,似乎沒有看見自己的老朋友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迷茫,但又轉(zhuǎn)瞬即逝。
【所有的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他低聲細語著看著這個被他們使用的“代替品”。
正如無人知道牧教徒到底為什么會對某些東西產(chǎn)生信仰。
就好像信息的注定不等隊會造成很多的誤解,浪費這多余的力氣,似乎比自己預想的時間還要提早的到達。
穿著一身過大的黑色短袖,那深深的體質(zhì)更讓人感覺這項一位教書的先生,而不是因為老練的殺戮機器。
雖然提燈的對手也不是正常人,就是了。
就像不明白自己從很多年前開始旅行那樣,提燈也正迷惑著自己,為什么要拯救那些人。
“不過算了,反正隨便耗費腦力思考,也不是我自己【提燈】?!?p> 真是的。這一具人類的身體對它影響還是挺大的。
提燈感嘆的越發(fā)豐富的感情,和身體中已經(jīng)漸漸停止生長的其他【方面】。
“果然,這些東西都不正常啊。”感嘆這無聊,它看著面前完全被虛假覆蓋的真實空間,和那壟罩在那上面十幾頭,仿佛就像是扭曲造就的非正常生物。
從那怪物身上不斷滴漏的液體和那完全并非人類的口器。
這些人類也是過于遲鈍了,即使自己的大本營和老家雙重意義上被偷走了,居然還沒有發(fā)現(xiàn)。
不過對于這一些人,提燈暫時沒有絲毫的感覺。
畢竟自己一時也不可能想出解決的辦法,難道只能讓它又隨便制造出來一頭無知無覺者嗎?
只能麻煩后續(xù)收拾的了,仿佛是某種神外的生命造就的惡魔。
在此地隨意的被一位“它”所構(gòu)成,其實那時候中不斷翻涌著粘稠的液體,但仍讓人感覺在天堂的一切仿佛像是布施生命的神靈。
提燈看著面前高大無比,長著強壯的六臂,但頭上仍然蒙著一塊黑色長布,而透過濃厚的遮蓋。
就像人類絕對不能擁有的一切,像山羊般的粗壯提子,扭曲的踏著黑火在地面上留下燃燒。
提燈看著面前似乎已經(jīng)具有了一絲靈智的“無知者”,心想這果然不知道又抽出來了哪段記憶。
當然他們有神志,也沒有任何,就像剛剛誕生在這天地中的一切。
而最原本的源頭,也就是提燈的那一部分的記憶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不過老老實實去完成了本來的任務,也是不錯的。
無知者…它沖過去了呀。
它直接砸了一半累。
那群菜雞被打飛了。
“快來滅火,混蛋,這鬼東西,到底是什么?停手啊,那張桌子不可能讓你吃?。 甭犞呛孟袷枪衽_小妹的聲音,還有其他人的尖叫。
一點也不知道,也不在意的提燈,碎碎念的說著:“反正那段記憶丟人的是它,也不是我?!?p> 想著這一切,順便看著這已經(jīng)被覆蓋了假象的【真實】。
也罷,還是按照原來的目標趕緊解決吧。
只能老老實實尋找著那個空間的縫隙,看著自己的隊友究竟被拖到哪里的另一緯度空間。
雖然這個時代的人類還沒有提出這個概念,在世的似曾相識的手法,還是很讓提燈不難想到一個老朋友曾經(jīng)提過的假說。
不過就好像想不起來的事情。會有很多它你在努力的回憶自己老朋友說的,找到空間的錨點,然后直接一拳轟開的簡單方式。
而在努力尋找著,順便再拯救自己隊友的同時。
楊林面無表情的閉著雙眼,仿佛似乎感嘆著自己的人生將要終結(jié)。
感嘆是自己的余生,將要終結(jié)的楊林感覺半天好像也沒有動靜呢。
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卻是怪物套著另一個怪物的心臟,而另外一只怪物的沾上了污穢的無法分辨究竟是手是腿的上面拿著另一頭,仿佛就像蝙蝠與野豬的混合巨大惡臭的頭顱。
這就像是地獄荒誕的幻覺,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沒有看到自己的眼睛,當中已經(jīng)變得漸漸有些異于常人。
“怎么…回事?”楊林摸著下巴,看著這一切已經(jīng)完全構(gòu)不成威脅的怪物和那位,不知道被哪個家伙運氣好的吞進去了肚子里的牧教。
不過或許這在場的每一個怪物的一部分都有屬于那一個牧教的一部分。
已經(jīng)想不出來個所以然,楊林放棄了思考,直到他蹲下頭看著那個已經(jīng)只剩下一點眼睛紋路的白色牧教服。
不過就連眼睛本身也沒有想到過自己現(xiàn)在所記憶中的這具身體是真的太過弱小了。
即使沒有對上雙眼,哪怕它原本的力量也沒有絲毫增加。
但這些低等惡心的蟲子,哪怕另一條世間獻上的“楊林”到即使還沒有到達那個絕望的時期,但是現(xiàn)在也不過只是自己隨手可以解決的東西了。
【感嘆自己運氣好的蛇,看著那個弱小的他,在失望的中途,靠著那一個弱小的質(zhì)點,一天天的積累力量才能剛好與自己聯(lián)系上,而且沒有被發(fā)現(xiàn)只得感嘆一聲,“運氣好”的蛇順便又加固了自己與現(xiàn)實的聯(lián)系?!?p> 只不過,另一頭,伴隨一個嬌小的身影,在走廊忽閃忽滅的燈光穿過。
看著面前平常一點都無法觸及到的地方,她,隨手的劃下的那一張從別人房間里偷出來的ID卡。
智能模擬出來的語音包含著【平靜】的說著:“代號七,鯉,請問有什么可以為你服務?”
路希,看著在記憶中那過于遙遠,但現(xiàn)在的門上寫著“檔案室”【廢棄】。
還有旁邊被拆解的一塊又一塊的電線,她們來到了這里。
但似乎心底有個聲音說著,不要再來。
此刻的路?;蛟S不再是那個強裝著微笑的家伙距離當年那個真相如此的接近。
和那一邊崩潰,已然維持不住的法陣,她在渴求的真相和親人【華理鯉】當初到底會選誰呢?
即使你也出來的已經(jīng)完全并非人類,而是更像某種不可名狀的扭曲,但只能讓人感覺到丑陋的軀殼。
但仍然就有無盡的知識流于表面?仿佛白詞一樣的人影,坐在虛與實的交界。
旁觀者,須全知一切……“文明饑荒”的純白已經(jīng)對人類上演的戲劇上升了一點興趣。
“不過可惜我的老朋友,你還沒到。只是我的心里應該早有已經(jīng)有準備了?!?p> 純白的身影看著那個來回渡步的老友,說道:“你還真是不擅長計算……不過事情也快要落幕了,還是幫你一把?!?p> 好像有某個披著繡滿了鳶尾花的長袍身影在突然出現(xiàn)了一刻之后。
“毀滅【空白】??!”提燈發(fā)出了難以想象的莫名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