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翠本以為自己來說林夏一下,這丫頭怎么也會覺得羞辱,沒想到這丫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倒是讓文翠一時間沒了言語。只得沖著林夏家院門吐了一口唾沫白了兩眼不情不愿的回了家。林夏看著文翠離去的背影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是落了下來,“這個女人多少有些欺人太甚了,還當我是從前的林大花么?看來上次的事情沒讓我這位好大娘長記性啊?!辈辉倮頃窒霓D(zhuǎn)身進了屋。
時間一晃也是快到了過年的時候,每次村里的婦人經(jīng)過林夏的院門的時候都要指指點點的林夏也懶得理會,每天只管教教林冬生識字,在從空間拿出各種瓜果蔬菜日子過得也到是愜意。而門口天天都有村里的小孩等著林冬生一起和他們出去玩。有的時候孩子們一玩就能玩上一天,本來林冬生對小孩子們還是比較抵觸的,但是有一天林夏看著林冬生有的時候會趴在窗口看著門外的孩子,眼神中有時候會露出稍許向往的神情,和以前害怕的樣子截然不同,于是林夏來到了院外喊住這幾個小孩子:“你們來一下,平日里我也給過你們不少零食,那都是不能白吃的,以后你們要是再來我院門口玩要帶上他。帶他玩一次一人一天一顆水果糖,那兩個高個子的一人一天兩塊,不過你們的看著不能讓人欺負了他,不然我是不會再給你們零食的。”說完林夏指了指還在屋子里趴窗戶的林冬生。孩子們想到香甜的水果糖齊齊的點了點頭:“知道了?!爆F(xiàn)在這個年代家家戶戶基本都在維持吃飽的階段,平日里的零食也都是夏日秋日山上的野果,地瓜干,這水果糖可是把孩子們的饞蟲都給勾出來了。對林夏說的話那叫一個言聽計從。林夏點了點頭回到屋子將趴在窗戶上的林冬生扯了下來問道:“你想出去和他們一起玩嗎?”林冬生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林夏一時也是有點搞不清楚,問道:“你到底是想不想和他們出去玩,我都幫你說好了。他們也愿意帶著你?!绷侄聪蛄窒牡难劬α亮艘幌码S即又黯淡下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乖巧的下了地準備去院子里劈柴去了。院外的孩子們看著林冬生出來了也沒有想出去玩的意思,便都起哄著讓他出去玩。林冬生也沒有理會孩子們的呼喊聲,笨拙的拿起斧子就開始慢慢的劈起柴來。從那天開始村里的孩子就開始有事沒事就往林夏院門口跑。后來村里的小孩都知道了帶這個不太聰明的哥哥一起玩就會有沒吃過的好吃的,便都將林冬生當個寶貝一樣,別說欺負他了,生怕哪弄的他不開心以后不跟他們玩以后都沒有了零食吃了。所以林夏就是放心把林冬生交給他們讓她們帶著他到出去玩。
林夏坐在屋子里看著院外一幫孩子帶著林冬生堆雪人打雪仗嘴角漏出一絲笑意,這一世這樣過也是很好啊。
前邊也說了這眼瞅著也要過年了,林夏一琢么還是得去村長家溜達溜達,畢竟這段時間林夏有些悶得想去縣城里轉(zhuǎn)一轉(zhuǎn),邊想著便往灶坑里多扔了幾把柴火又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了一只雞和一條魚,還有上次在縣城里買的手電筒和兩條給村長媳婦買的絲巾,又拿了些古代的糕點才算完事,這些東西一拿出手可算是貴重了。燒了開水剃了雞毛,林夏用一塊布包吧包吧就將還在院中打雪仗的林冬生叫了進來,林夏總覺得這幾個月林冬生長高了一點,而且營養(yǎng)都能跟得上這人也是白胖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也是帥氣又無辜。毛躁的頭發(fā)也讓林夏剪了個干凈。新長出的頭發(fā)都是烏黑油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夏的錯覺,林夏總覺得有的時候林冬生看自己的眼神多少有些怪異。回過神來林夏指著炕上被自己包好的包裹對著林冬生說道:“拿著它,咱們?nèi)ゴ彘L家溜達溜達?!绷侄c了點頭將包裹扛在了肩膀上,可能是和孩子們玩得開的緣故,林夏總是覺得這林冬生的反應快了不少,以前總是要和他交代兩遍的事情現(xiàn)在說一遍他就能聽得懂。林夏抓了一把糖打發(fā)了院子里的孩子,便領著林冬生向村長家去了。
村長看到了三個月后的林冬生也是一愣,隨后村長像是有些發(fā)愁似的掏出煙袋鍋子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林夏丫頭,這幾個月叔都沒有去看你,你也別怪叔,叔就是覺得你這個孩子有的時候主意太正了叔勸不住你,不過現(xiàn)在看你過得挺好,這冬生看起來也精神了不少,叔也不知道該說點啥?!闭f完又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林夏知道村長一心都為了自己著想但是自己有的時候確實是不太領情便開口說道:“叔,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咋能說怨叔呢,我知道我是沒聽了您的話,您有點恨鐵不成鋼,我知道的自從上次我出事以后,您就算沒把我當親戚或者自己人但也是真心的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但是叔人和人的命不一樣,我認命也信命,所以叔也就別生氣了,你看這不快過年了么,我給您送點年貨,”林夏接過林冬生手上的包袱放在了炕上。村長看著這一大包東西連忙的擺了擺手:“丫頭,之前你是一個人,現(xiàn)在你還帶這個人,這東西叔不能收啊?!绷窒捻槃葑搅丝贿吷希骸笆澹阏f這話就外道了。以后我?guī)е隙ㄟ€是會有麻煩您的時候,你以后還得費心,叔就別推脫了,我家里還悶著飯,就不多待了,叔也別送了,外邊怪冷的我們走了啊?!绷窒恼f完就扯著林冬生的袖子往外走,村長見了急忙從炕沿上跳了下來給林夏倆人送到了院門口。
屋里村長媳婦正對著衣柜上的鏡子系著紅絲巾,看起來喜氣了不少,一雙略有粗糙得手輕柔的整理著絲巾,生怕使勁就把絲巾刮抽絲了。村長一進來就看見這一幕,心底也是有點犯酸,自己這個男人當?shù)臎]給自己媳婦買過一樣像樣的東西,反倒是讓丫頭費心了。村長媳婦聽見動靜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絲巾摘了下來,開口說道:“那啥,我就是看看,合適了咱們再自己買?!边呎f著邊小心翼翼的將絲巾摘了下來。反身回到炕前,將包裹完全的打開,兩口子都被眼前的東西驚了一下,先不說這年頭吃飽就不錯了,這丫頭哪里來的雞和魚,村長有些躊躇道:“這東西咱不能要啊?!贝彘L媳婦咽了咽唾液:“要不咱先收著吧,家里倆娃也是好久沒有吃肉了,來年說不定是個大豐年咱們在拿糧食對給林夏丫頭?!贝彘L看著自己家媳婦有些枯黃的臉還是嘆了一口氣:“那就收下吧。來年咱們多補償給那丫頭就是了?!贝彘L媳婦聽到自家老頭這么說連忙開始把雞魚拿到帶冰的土缸里。村長也起身拿了個籃子將包里的糕點整齊的放在了籃子里。收著收著漏出的一物讓村長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手電筒么?現(xiàn)在這年代,誰家要是有縫紉機,暖水壺,手電筒,收音機,那就是不得了的家庭了。只有城里的一些干部家庭才會買得起,像是在農(nóng)村誰家有個縫紉機那都是炫耀的資本。更別提手電筒這么奢侈的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