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比武審判
今日石階列島的海況還算平穩(wěn),在海浪的的推動下,船只的顛簸并不大。
士兵們把站在甲板中間的駱文淵與海因·哈佛圍住,留出了一塊足夠二人單挑比武的空地。
海因·哈佛爵士可謂是全副武裝,他穿上了自己那套從河灣地花大價錢買來的厚重板甲,用精鋼好鐵打造的護甲被他保養(yǎng)得锃亮反光,身邊沒有了侍從幫忙,駱文淵也不許海因去叫來其他幾位騎士幫助他著甲,因此他只能艱難的一件件的把護甲穿戴上身。
再然后,是他的武器,一柄精鋼釘頭錘配上蒙皮騎士盾,釘頭錘這種武器無論是對付輕甲還是重甲敵人都是極為有效的武器,而且使用起來也簡單,只管砸就完事了,只要中一錘,你不僅會被錘子斷骨頭,砸傷內(nèi)臟,還會被錘頭上的尖刺刺穿皮肉。
另一邊,駱文淵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不像一身重甲的海因·哈佛,駱文淵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皮甲與一條黑色的皮褲,腳上套了一雙長筒獵靴,看上去更像是去打獵的貴族而非是參加比武決斗的騎士,此外,駱文淵的武器依舊是他的唐橫刀,這柄花了他五千金龍的武器雖然比不上瓦雷利亞鋼劍這類涉及到魔法鍛造的武器,但是在這世上,這柄武器也算得上是一把寶刀了。
“比武開始!”
隨著一名士兵宣布比武正式開始,急不可耐的海因爵士怒吼一聲,便橫沖直撞向駱文淵,他仗著自己有著堅實的護甲,便揮舞著手中的釘頭錘一錘砸向駱文淵的頭顱,那一下子又快又狠,仿佛下一秒駱文淵就要腦漿迸裂,血濺當(dāng)場了一般。
然而駱文淵迅速后跳一步,如輕盈的貓一樣,他躲開這一擊,隨即海因爵士一擊未中,便立刻止住右手,隨后又揮出第二擊,依舊是要攻擊向駱文淵的頭顱。
然而海因的這次攻擊卻依舊是揮了個空,駱文淵沒有著甲,因此敏捷得像是一陣捕捉不到的風(fēng)一般,而身著重甲的海因卻就沒那么靈活且快速了。
繼續(xù)避開幾次海因·哈佛的大開大合的攻擊,駱文淵逮到一個機會,抓住海因揮出釘頭錘還未收手之時,他向著海因的右邊的跳去,手中長刀猛地直刺向?qū)Ψ筋^盔上的縫隙間。
不過海因爵士迅速一抬手,用臂鎧撞偏駱文淵刺出的長刀,直刺而出的銳利刀鋒擦過海因的頭盔,濺起一陣火花,在光潔的頭盔上留下了一道白痕與些許凹陷,隨即海因爵士怒喝一聲,持著盾牌砸向駱文淵,不過他依舊打在了空處。
誠然,海因爵士的確是一位熟于刀劍格斗的騎士,即使在駱文淵眼下的那些封臣當(dāng)中也算是一位厲害人物,但是他的水平比起駱文淵,那就顯得有些一般了,之前他之一都是打打海盜什么的,所以他很少碰到過像樣的對手,然而如今,他在面對駱文淵之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倚仗的武力原來沒有他想象之中的那么可靠。
現(xiàn)在他選擇了穿著厚重板甲,面對選擇輕裝上陣的駱文淵,使得他只能被拖入不斷消耗體力的困境當(dāng)中。
但這并不意味著重甲在面的輕甲或無甲敵人時就是毫無勝算的活靶子,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人類還研究盔甲這種東西干什么?
二人繼續(xù)交戰(zhàn),海因·哈佛不再盲目發(fā)起攻勢,他持盾以待,拉開了與駱文淵的距離,徒勞的消耗體力只會叫他自己迅速落入下風(fēng)。
駱文淵也不急,他本身就是不講究榮譽與武德之人,更何況周圍全都是他忠心耿耿的士兵,只要駱文淵有令,他們隨時能一擁而上將海因·哈佛拿下。
不過駱文淵倒不打算這么做,一方面,在剛剛的交手中他已經(jīng)摸清楚了對方的大概水平,另一方面,他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拿這人來當(dāng)個陪練,活動活動筋骨。
見到海因·哈佛拉開了與自己的距離,駱文淵也不急著立即拉近距離,于是他后退兩步,靠在桅桿上,饒有興趣的瞧著海因爵士如同自衛(wèi)防守的刺猬一樣,守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眼見駱文淵也一動不動,海因爵士惡狠狠的咬了咬牙齒,被人輕視的感覺叫他厭惡不已,而且他很清楚自己完全沒有和對方耗時間的資本,若是一直在這里耗下去,這個比武審判,他最后求生的手段可謂就是被浪費掉了。
不過,假如他知道即使在這里打贏了比武審判,駱文淵也不會放他走人的話,那么,海因·哈佛爵士可能就會老老實實的待在船艙底,享受被軟禁的待遇。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之后,海因爵士恢復(fù)了些體力,于是他又發(fā)起了新一輪的攻勢。
這一次,他算準(zhǔn)了駱文淵肯定還會繼續(xù)以躲避自己的攻擊,以纏斗,消耗自己的體力為核心繼續(xù)與自己交手,于是他控制住力氣,使得自己的攻擊雖然依舊快速而凌冽,但其中隱藏的勁力卻少了不少。
只聽得一陣金鐵交擊之聲,一股大力直從武器上傳遞到了海因·哈佛的手上來,出乎他意料的,駱文淵沒有繼續(xù)選擇躲避纏斗了,面對這次海因爵士的攻勢,駱文淵一個踏步上前,手中長刀格擋住海因的攻擊,在擋住海因爵士的攻擊后,駱文淵趁著對方還未來得及再生出幾分新力來與自己角斗的這一瞬間,手中力道瞬間爆發(fā)而出,將海因爵士手中的釘頭錘打落在地,隨即,駱文淵轉(zhuǎn)身,回身,抬腿一腳踢在海因·哈佛的胸口上,將他踢倒在地。
“海因爵士,你這樣可不成,比武才剛剛開始沒多久呢,”擊倒海因爵士后,駱文淵并未乘勝追擊,他后退兩步等待自己的對手從地上爬起來,“你要是這么打,又該如何叫天上諸神證明你的‘清白’呢?”
海因爵士一語不發(fā),他迅速爬起身來,面對著駱文淵,再一次發(fā)起沖鋒。
這一次他沒有手下留情,全力揮出手中的釘頭錘,他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被駱文淵三言兩語間完全點燃,那股熊熊燃燒的火焰灼燒著他的頭腦,叫他以全力揮出手里的武器,要砸碎眼前這個可惡小人的臉。
駱文淵沒有回避,他堂堂正正的迎上海因爵士,格擋,招架,每一道海因爵士全力而出的攻擊他都盡數(shù)接住,同時,他也回敬以一刀重過一刀的揮砍。
很快,海因爵士手中的木盾便支撐不住這樣如浪潮般洶涌的攻勢,在駱文淵又揮出一次劈砍之后,海因抬起盾牌去格擋,這一次,駱文淵一刀劈碎了那面木盾,一瞬間,木屑飛濺,木盾碎塊也都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