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殿外走的過程中。
有不少文武百官對陳壘好奇。
但自持身份,都沒有過來打招呼,這也能從側(cè)面體現(xiàn)出,曹操當(dāng)初是有多少不羈。
也正是因為曹操這個性子,后面才有這么多平民武將文士追隨,雖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但這一點肯定也是原因之一。
不然按照東漢如今的風(fēng)氣,不被重視的平民怎么可能加入的了曹操的營帳里。
漸漸走到未央宮門口。
陳壘等到了心焦的何魚四人組。
“怎么樣,陳爺?”何魚略帶期望的問道。
是成是敗,看的就是今天。
陳壘搖搖頭“不是海西縣令?!?p> ...
何魚和湯若洞剛想安慰陳壘的時候,陳壘又開口了,他笑著說道“是江都縣令?!?p> 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陳壘并不打算打啞謎,所以直截了當(dāng)?shù)木桶褎⒑甑臎Q定告訴了幾人。
雖然不是他們計劃中的,但是陰差陽錯之下,也和計劃里的差不多。
“哈哈哈,是江都縣令啊,那也行!”
“差別不大,差別不大,哈哈?!?p> “陳爺真厲害!”
“江都?”
何魚他們稍微愣了一會兒,也就歡欣鼓舞起來,紛紛出言恭喜陳壘。
他們作為廣陵人氏,當(dāng)然知道江都縣在哪。
只有黃忠一個人,呆在一旁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陳爺他想要的海西縣縣令之位嗎?
現(xiàn)在沒有得到這個海西縣令,為什么何魚他們還是這么開心,還是那么快樂呢?
好像又被孤立在外了。
黃忠苦笑。
...
在黃忠還在思索的時候,楊頌和他的仲父楊賜從宮殿內(nèi)走來,旁邊還圍著一堆楊賜的學(xué)生。
楊賜和學(xué)生們低聲說了兩句,人群很快就散去,然后他帶著楊頌直步走來。
陳壘明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伸手拍打華服的衣袖,朝著楊頌行了一禮。
“后生陳壘,陳清遠見過楊太尉。”
“哈哈哈,仲舉之孫何必如此繁禮?!?p> 楊賜爽朗的笑聲傳來,把他的半彎著的身軀扶起。
仲舉正是他‘親爺’的表字。
“要得?!?p> “方才受楊太尉提攜之恩,現(xiàn)如今轉(zhuǎn)眼就忘,豈是人栽?”
陳壘臉色認真的解釋。
雖然他的衣服很干凈,但是拍打兩下衣服,是表現(xiàn)出對楊賜的重視。
如果此時是狐朋狗友過來,哪怕衣服不臟,陳壘說不一定就把衣服弄臟,直接往上面蹭,看他們氣急敗壞的樣子。
可楊賜不一樣,他現(xiàn)在是文官之首,天子之師,名滿大漢。
無論如何,最基本的禮儀一定得到位,不能讓別人揪到把柄。
“哈哈。”楊賜摸著自己的胡子,沒有多說此事。
在楊賜身后,楊頌朝陳壘眨了眨眼睛。
事情的演變,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猜到。
而這件事的贏家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花了幾個小時就得到了二十六萬萬大錢的劉宏。
這個賺錢速度,不由得讓所有人都嘆為觀止。
整個東漢,估計這么會‘賺錢’的人都不多了。
而無論是常侍,還是陳壘,其實都是輸家。
只是說陳壘輸?shù)纳僖稽c,而常侍在這場事情的期愿里,輸了個血本無歸。
察覺到自家小輩的動作,輕微的笑了笑,朝遠處緩緩的走去。
“子贏,你就在這里陪著清遠吧,老夫先回府上了?!?p> 楊頌恭敬應(yīng)是,子贏正是他的表字。
因為現(xiàn)在盧樂水還沒有出來的緣故,陳壘和楊頌還在門口等他。
在這個途中,陳壘還看見了一臉醬色的陽忻。
陽忻冷哼一聲,轉(zhuǎn)頭就往外面走。
“好運氣的家伙?!?p> 他和背后支持他的人.心愿都很簡單。
不要讓陳壘得到他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可以了。
前面中間都很順利,突然就出來一個江都縣令,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你說苦不苦惱?
十四萬萬大錢,他買一個富庶州郡的刺史都綽綽有余了,現(xiàn)在只得到一個小縣令。
換種說法,你玩FND,花了一個寶馬錢,想要上一個增幅十五、十六武器,但只得到一個強化14武器。
你玩某不知名魂雀麻將,想要抽到滿角色,但是抽到了一堆爛餅干。
你說氣不氣?
只要是個人都會生氣的,沒有辦法。
主要是這東西連個安慰獎都沒有,陽忻本來就有一個縣官的位置,或好或壞,現(xiàn)在只是來了一個原地平移。
陽忻還在這兒怒氣沖天。
陳壘那兒卻是有人起了殺心。
只不過這一次把他按下去的不是陳壘,而是湯若洞。
他嘆了一口氣,傳音給何魚“我們不能殺他,反而要護著陽忻?!?p> 何魚當(dāng)下就是一愣,他冷著臉問道“為什么!”
陽忻這種人還護著干嘛,小湯他沒有說反吧?
湯若洞沒有解釋緣由,而是說了一句讓何魚直皺眉頭的話“中常侍。”
何魚不解,中常侍怎么了?
難道礙于中常侍我們就不能動手嗎?
在一邊的陳壘倒是聽明白了。
湯若洞的意思是趙忠他們可能會截殺陽忻,誣陷到他頭上。
所以陳壘傳音給何魚,把這個理由告訴了何魚。
何魚看向湯若洞,湯若洞點了點頭。
他們的傳音裝置只要得知信號,都是連同的,所以楊頌聽不見,而知道信號的陳壘是知道他們傳音內(nèi)容的。
舉個簡單的例子。
就好像是好友聊天和扣扣群類似的東西,所以陳壘才能在他們兩‘私聊’的時候,出口打斷。
何魚勉強點頭。
陳壘又傳音道“陽忻遲早會死的,不急?!?p> 只要是人,那么都會死的。
陳壘像是想到了這一點,立馬又補充道“半年之內(nèi)?!?p> 無論是中常侍動手,還是陳壘動手,陽忻都活不過半年,這是早已經(jīng)注定的事情,何魚這才穩(wěn)下心來。
他看著陽忻遠去的背影,冷笑一聲。
遠處的陽忻不自覺打了個寒戰(zhàn)。
這鬼天氣,哪里吹來的冷風(fēng)?
又過了幾分鐘。
眾人終于等到盧樂水。
盧樂水告別盧植,和陳壘他們匯合,然后帶著著侍衛(wèi)們一同去了三德酒樓。
今天這么好的日子,當(dāng)然要好好的吃喝一番犒勞自己。
都得到逞心如意的位置。
在酒桌上,眾人一起舉起酒杯,高聲道“干杯~!”
一飲而盡,今天能坐在這桌上的,都是在殿上得到了滿意官職的人。
如果說有不開心的人...
那或許只有中常侍和陽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