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多大的魚,就要用多好的餌料。
陳壘作為一個資深釣魚佬,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一個極有可能是武道九品的存在,想要把這條魚釣上來,除了要有耐心,還要有足夠好的餌料。
如果想拿一條蚯蚓去釣一條嗜血的食人鯊魚,只要是個人都會嘲笑你的無知。
但如果是拿三星草這樣的天材地寶去釣魚,別人只會擔心你,會不會釣出一頭史前巨鱷出來。
如今,馬元義就是這條魚,陳壘想把他釣上來,試試看兩人之間有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實在沒有這種可能的話,再做其他打算。
“都準備好了吧?”陳壘站在院子里笑著問道。
手下的侍從一個個拿著刀槍棍棒,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光從外表來看,他們做了十足的準備。
但仔細觀察他們的眼神的話,一個個都當做春游似的,沒有一點壓力。
侍衛(wèi)們紛紛點頭笑道“早準備好了?!?p> 其實根本不需要準備,陳壘就是想把馬元義單獨釣出來,人越少,事情越好辦。
“準備好了的話,那就出發(fā)吧?!标悏鞠铝畹馈?p> 今天這件事,已經是十拿九穩(wěn)了。
唯一拿不穩(wěn)的一點,就是擔心馬元義會不會突然被調去其他地方鎮(zhèn)守,不過暫時來說幾率很小,只要張角不傻,不會把一地主將調來調去,這樣不利于黃巾發(fā)展。
時間,一點點過去。
陳壘他們已經走到了黑森山的外圍。
一群人站在一個交易石臺上遠遠的看著他。
“這不是前些日子里殺了不少妖獸的陳壘嗎?”比較遠的地方,一個手里提著三品妖獸的青年人遠遠的看著他,眼神中有一絲向往。
“擊殺個屁!”有一個人不屑的撇撇嘴噴道“已經有知情人說出事情真相了,那日是這個叫做陳壘的和袁家那袁紹聯(lián)手坑殺了那些人,做出那些事只不過是在惺惺作態(tài)罷了?!?p> “不像吧?”青年人皺著眉頭疑問道“當真這樣的話,他們兩人把所有人殺光,再把兩色花瓣平分了不是更好?”
“你懂什么?這陳壘剛來洛陽,初來乍到的,沒有名望,袁家?guī)退B(yǎng)望呢?不然哪會有人這么好心,兩色花瓣不給自己人用,給已經死去的人用?”
青年人聽這話有幾分遲疑了。
是啊,哪會人這么蠢,兩色花這樣的天材地寶留給別人,要是自己得到兩色花,有幾瓣就吃幾瓣,一點都不給別人留下。
在他看來,給別人留如此寶貴天材地寶的人都是傻蛋,一個人用他不香嗎?
“但那陳壘不是出身于徐州一小郡嗎?怎么會認識袁家的人呢?”青年人還是懷疑。
袁家的人都眼高于頂,一般人他們根本看不上,并且陳壘在洛陽傳出來的事不止這么一宗,總不可能都是袁家?guī)退B(yǎng)望吧?陳壘又不是袁家的人。
“前幾日楊府宴會就傳出來了,那廣陵陳壘和袁家公子的外甥認識,關系還不錯的樣子,你說袁家?guī)退菜闶怯械览戆???p> “那倒是有幾分道理,話說你是怎么知道的?”年輕人疑問道。
此時有一個擺攤賣血肉的老叟瞅了他幾眼。
“咳咳咳?!?p> 咳嗽兩聲引起他注意,慢悠悠道“小伙子,你好久沒回城里了吧?”
年輕人詫異,難道城里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嗎?
“是啊,有段時日沒回了,這段時間黑森山的高品妖獸被殺了不少,安全許多,要多殺一點低品妖獸補貼家用?!?p> “那就對了,現(xiàn)在已經傳的滿城皆是了,那陳壘巴結袁家上位,袁家?guī)退B(yǎng)望?!崩羡琶?,微笑著開口道。
青年人還是有點不信“那為什么不培養(yǎng)那個袁紹的外甥呢?陳壘歸根結底還是外家人,培養(yǎng)本家人不是更好嗎?”
老叟惱怒,哪有這么多為什么可以問!
那個廣陵的陳壘怎么可能一到洛陽就有這么大的名氣,明眼人都知道不正常好嗎?
哪會有人把美的像仙子一般的竹莜姑娘送給別人,還把兩色花這種天材地寶拒之于外,正常人都知道不對勁,怎么你這個小伙子就卻一根筋呢?
老叟聲音冷下來“信不信由你,那陳壘比你年齡還小,真能做出這種事,我把手里這把刀給吃了!”
“能做出這些事的人,莫非真是沒有欲望不成?”
后面的話老叟就沒說了。
老叟初入洛陽的時候也希望成為陳壘這樣的人,但他到現(xiàn)在也只是一屆默默無聞之輩,年老還是在這里擺攤,人生七十載,過的還不如那個家伙初來乍到幾個月,所以他潛意識里就接受了別人說的是袁家?guī)退B(yǎng)望的說法。
要知道陳壘做這些事可是什么東西都沒有付出的,你要說做出這些事的是弘農楊家的那個楊頌倒也就算了,但做出這些事的只不過是一個小郡富戶,這讓他怎么能接受的了。
這不是更加映襯出自己的無能嗎?
年輕人皺眉反駁“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這些事讓袁家公子來做都可以算得上一則美談了,怎么可能輪得到陳壘?!?p> 老叟眼角抽搐,把攤位收拾收拾徑直離開了。
“你不信就算!”
反正他是不想和這個小伙子再說什么話了,再說他懷疑自己身子都要被氣壞了。
這個小伙子怎么就怎么杠呢?
算了算了,換個地方擺攤,不和他一般計較。
和老叟一個想法的人很多,他們都不相信這些事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干的。
不然自己和他比起來就太無能了一點,他們來洛陽是想干出一番事業(yè)的,而不是這樣碌碌無為!
而傳聞傳的這么廣,作為當事人的陳壘肯定也知道了。
“陳爺,那里有人在討論你。”何魚指了指交易石臺,開啟耳竅的他很清楚的聽到了他們的聲音。
“討論些什么?”陳壘疑問道。
“還是那件事情。”
“哦。”陳壘很淡定。
這種人你怎么和他說,他都是不會相信的,他們已經篤定陳壘就是被袁家推出來的。
事情得一件一件來。
陳壘心里想的很明白,射策在11月中旬,現(xiàn)在才5月初,有大把的時間改變他們的印象。
“當務之急還是今天這件事!”
何魚點頭表示明白。
的確!
不把馬元義的事情解決,陳壘是沒有辦法安心茍著發(fā)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