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麗萱低頭離開辦公室的身影,陳天輝松了口氣。
剛才董事長臨走前那意思,就是封口。
避免女婿出軌職員引發(fā)的負面消息,影響到公司形象。
這點他很快就領(lǐng)悟,也順利把吳麗萱的嘴給封上。
要是直接開除對方,恐怕這事就是紙包不住火了。
陳天輝滿意摸了摸身下主管的位置。
也不枉在來主管辦公室前,他先給對方老丈人打了通電話,順便把那份記憶里的文件弄出來,再找董事長秘書送過去。
但這,還不是最讓陳天輝滿意的事。
最滿意的,應(yīng)該就屬明天,也就是七月五號的到來。
對于其他人來說,這日復(fù)一日的明天,卻是他現(xiàn)在夢寐以求的東西。
想到自己,不僅跨級升任到主管,而且馬上就能迎來嶄新的明天,陳天輝迫不及待離開辦公室。
他剛來到電梯口,突然想起什么,連忙止步。
拿起手機給專門的維修人員打了個電話,讓人來檢修,自己則走樓梯下去。
來到曾經(jīng)的小組辦公室,除了何芳不在,其他人此時正在議論紛紛。
見自家組長回來后,其他組員都有些詫異。
還是劉成這個八卦男,最先問起這事:
“組長,聽說你升職主管了?”
“嗯?!?p> 陳天輝點了點頭,對著那微胖身軀的肩頭一拍:
“這還多虧了你?!?p> 說完,他也不顧劉成滿臉疑惑看向其他人:
“李虎,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對我不服,但也在努力?!?p> “所以我會提議,讓組內(nèi)業(yè)績排第二的你,來做下任組長?!?p> 聽這話,李虎干瘦身體猛地站起,一時間難以置信,語無倫次:
“組,組長,我……”
陳天輝也能理解對方此時的狀態(tài),繼續(xù)說道:“我這個人,不管別人在背后說我什么,該是怎么樣,那就是怎么樣?!?p> “不會因為你罵我?guī)拙洌揖徒o你穿小鞋?!?p> “在我任職期間你的工作成績,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所以該是你的就是你的?!?p> 聽到這番話,李虎低下頭,一臉慚愧:
“組長,我……”
“行了,你好好干就行,別給我丟臉?!?p> “是!組長!哦不主管!”對方當(dāng)即露出一副誓死效命的神情回答道。
陳天輝點了點頭,也不管剛收心的下屬,看向正低頭站在自己座位上,戴黑框眼鏡的陸小玲。
“把眼鏡去了吧,你又不是真的近視?!?p> “自信一點,你其實可以變的很漂亮,那樣的話……”
說著,他俯下身子,朝對方耳朵悄悄說:
“那樣的話,說不定你可以追到我?!?p> 一聽這話,陸小玲的臉蛋瞬間就紅了,但卻被她用手捂住,讓其他人沒有欣賞余地。
陳天輝笑著直起身,走向一旁正在復(fù)印東西的實習(xí)生。
“陳組……陳主管,好?!?p> “嗯,好好干,等會去雜物間,給你愛人送個創(chuàng)可貼?!?p> 實習(xí)生聽完,瞬間懵逼,手上打印出的資料撒了一地。
陳天輝走出小組辦公室,就碰見隔壁組的組員也正好走出來。
“陳組,陳主管?!?p> “陳主管好?!?p> “恭喜您升職了?!?p> 對于這些打招呼和道賀,他只是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就這,也讓身后一群隔壁組的職員背地里商討,是不是自己組被盯上了,以后要被穿小鞋。
當(dāng)然,這些陳天輝都不在意。
熬到下班時間,身為新主管的他自然不用加班,早早離開公司。
為慶祝升職,陳天輝來到好哥們開的酒吧放縱。
見到郝槐盯著大光頭在哪擦杯子,他面帶笑意走來:
“又在這搶服務(wù)員工作?!?p> “哦,你來了,今天怎么下班這么早?不是說要加班嗎?”
“你猜猜?!?p> 郝槐想了想,搖頭:“猜不出來,但肯定有好事吧,看你笑得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p> “有那么夸張嗎?”陳天輝在吧臺前面的椅子坐下。
“有沒有那么夸張我不知道,既然是好事總得慶祝一下,來杯什么?”
“慶祝嗎?那還用說過,開瓶香檳嘍?!?p> “切,那都是國外的套路,咱們在國內(nèi)慶祝,就得數(shù)狀元紅了。”
“別說,我前幾天剛收一瓶,有點年頭,要不要來點嘗嘗?!?p> 郝槐說完,轉(zhuǎn)身親自去取。
陳天輝看著無語,可也有點興趣。
這狀元紅,據(jù)說是跟女兒紅齊名的酒,他還真沒喝過。
而且,自己這哥們可不是一般的有錢。
弄到的東西自然也不一般,少說也得幾十萬以上。
等郝槐出來,見對方手捧著封存完好,稍顯老舊的小酒壇。
陳天輝愣住了,如果沒看錯的話,上面的泥土印子都沒擦掉,就跟剛出土一樣。
“我去,你來真的?”
“不值什么錢,你不要我就拿走了?!?p> 郝槐搖了搖,作勢要放回去的樣子。
“開玩笑,你拿都拿出來了,還有放回去的理兒?滿上?!?p> 他說著,把杯子推了過去。
對方掀開小酒壇的封蓋,濃郁酒香,飄蕩出來。
陳天輝光是嗅了嗅,就感覺到一陣醉意來襲。
“老板,這是什么酒這么香?!?p> 這時,身旁傳來一個女聲。
他轉(zhuǎn)頭看去,就發(fā)現(xiàn)是上一次勾搭上,卻沒能交流成的長腿美女。
郝槐撇了她一眼:“這可是給我哥們慶祝,才特意開的酒?!?p> “哦,看來哥們的面子夠足啊,老板連這種好酒都拿出來了?!?p> 美女翹起長腿,坐在一旁盯著陳天輝。
他看了一眼郝槐,兩人頗有默契笑著。
第二杯狀元紅,滿上。
就這樣,陳天輝和長腿美女邊聊邊喝著,硬生生把這一壇子好酒給分走大半。
看得郝槐是心疼不已,只能抱起小酒壇離開:“行了,你倆別喝了,再喝酒精中毒,我可不管?!?p> 見到酒離開,醉醺醺的兩人只能互相瞧著對方傻笑:
“這,太熱了,要不咱們,找個涼快的地方聊……”長腿美女跟他勾肩搭背說著。
陳天輝醉眼朦朧,磕磕巴巴回應(yīng)道:“那走,我知道,一個,好,地方?!?p> 就這樣,醉乎乎的兩人離開酒吧。
見外面黑黢黢,被冷風(fēng)吹的兩人也稍微清醒了一點。
“走吧。”
“嗯,帶路。”
一男一女互相攙扶起走著。
期間,陳天輝有點想吐,但在美女面前總不能這么窩囊,干脆硬生生憋回去。
就在這時,他突然注意到不遠處燈光下,有一個人影。
仔細看,是個穿黑風(fēng)衣的長發(fā)女人,而且好像正在盯著自己。
陳天輝以為是眼花了,停下來拿手擦眼睛。
“怎么了?”
一旁的長腿美女疑惑為什么停下來,而他擦完眼睛一看。
哪有什么穿黑風(fēng)衣的長發(fā)女人。
“哦,沒什么,還以為是見鬼了。”
說著,他只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瞳孔放大,強烈的惡心襲來。
這一刻,幾乎不能思考,但陳天輝還是強撐著。
這時,他又一次看見那個女人,還在路燈下。
而另一邊有輛車正歪歪扭扭駛來,應(yīng)該是醉駕。
看到這一幕,陳天輝稍微恢復(fù)清醒。
或許是仗著自己有存檔。
他咬緊牙,還是連忙跑過去救人。
“喂,你干嘛!”身后長腿美女摔倒在地,揉著屁股抱怨。
但很快她也清醒了。
因為身旁那男人居然跟瘋子一樣,朝一輛黑色轎車前跑去。
“咚!”
“啊!”
長腿美女尖叫出聲,而另一邊的陳天輝倒在地上,嘔吐物和血液混雜在一起。
但他還有沒死,或者說快要死掉。
此時,陳天輝被刺激醒了。
因為就在剛才,他正要推開那個長發(fā)女人的時候。
對方居然憑空消失了,導(dǎo)致那一輛黑色轎車直接撞到自己。
現(xiàn)在,那個女人更是就蹲在自己身旁,滿臉疑惑看著自己,嘴巴正一張一合,像是再說什么。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陳天輝卻看懂了那一句話。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