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狐瞳孔縮小,很是驚訝,這招一般逃命才會使用,一般情況下,不輕易動用,被這臭氣纏身的人,相當于被玉狐仙洞盯上。
這招雖上不得臺面,但也相當有用,也多虧了老祖的改良,讓這招能夠久久持續(xù),無法退散。
這也是它在危急關頭,小命在他人手上,也敢自持身份,眼前的人實力高強,想來是見過世面,且氣質和善,否則要是換個其他修士,它早已被捏死,壓根不聽它說話。
沒想到,眼前的修士對此十分了解,就算沒被臭氣纏身過,起碼也見識過,膽敢這般說話,想來是仙門中頂層的人。
“我現(xiàn)在沒那么多閑工夫問你了?!绷株蓳u頭說道。
他伸出手指,抵在狐貍的額頭,捻訣搜魂,探尋狐貍的記憶,狐貍眼神空洞,沒有了色彩,只能任由其擺布。
很快便收回手,林晟眼神略顯復雜,待狐貍恢復神智,說道:“雖然你手里人命不少,但既然你是玉狐派來的,那便放你一馬,日后做事辦事得有度,索取錢財是你現(xiàn)如今的任務,從現(xiàn)在開始不得再傷人。”
隨后他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說道:“只殺該殺的人,拿該拿的錢,不該殺,不該拿的,就給我安分點!”說罷,轉頭看向秦忠良。
只見秦忠良坐在地上,有些驚恐,他沒想到自家老板居然是個狐貍,捅破了這層紙后,他發(fā)現(xiàn)哪怕真人放過了他,他的小命也難保。
“你也算是無意中幫助這妖狐,盡管害人不淺,但我可以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绷株善届o地說道。
“多謝真人給條活路!真人只管說便是!”秦忠良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說道。
林晟在這倆身上留下了禁制,將一修煉法訣傳給秦忠良,給他保命的手段,又讓他們使勁往上爬,有什么消息皆記下來。
交代好事情后,林晟便離開此地,去尋自家弟子去了。
一人一狐,看林晟若有若無,直到消失的人影,這才松了口氣,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胡老板,這...”秦忠良對青狐說道。
青狐看了看秦忠良,這人做事干凈利落,是個人才,既然仙長安排他,那便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你如今有了仙長的指點,以后也算是名修士,咱倆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也不藏著掖著?!鼻嗪袅丝跉?,說道。
將已知的一切事情告知秦忠良,秦忠良一臉的震驚,這一整天下來,他的嘴巴就沒有合上過。
街邊的人,從被賭館的人趕走后,到如今依舊沒敢出來。
倒地的打手,也還沒醒來,林晟見狀,一揮手,那些打手睜開眼睛,不敢起來。
“要還不走,就一直躺在這吧?!绷株傻卣f道。
聽到這,那群打手們,紛紛起身,連忙跑開,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
之后,林先生告訴聞垠,不必再擔心,那秦忠良會將錢悉數還給你,也不會找他的麻煩。
說完這些,便帶著承元找到落腳的客棧休息去了。
在客棧里,林晟輕聲問道:“今天,先生沒有提前出手,讓你挨了頓打,你不會怪先生吧?”
“不會,先生讓我在原地等待的時候,我想了想,若是我沒有這般造化,沒有成為修士,我這么莽撞的上前,多半是難以全身而退,再者說,我連事情誰對誰錯,都不了解,就急匆匆想要當大俠,先生做的是對的,沒有提前出手,不然我可能還會這般魯莽?!背性聪蛄窒壬凵駴]有躲閃。
“你能這么想,先生很欣慰,許多事情,如果不親身經歷,得到多大的道理,有多大的見識,都如同泡影,輕輕一碰就會破碎。這一路,若有什么事情,盡管做,先生就在你旁邊,足夠給你擺平,相信先生。”林晟說道。
“若是修行上,有何不懂的,盡管來問先生,你可不怕,先生又不會吃了你?!绷株纱蛉さ馈?p> “我知道了,先生?!背性刂氐攸c頭說道。
...........
此時,遠在高山處的一座洞天福地里,一個眉間紅點,相貌俊美的仙人,緩緩睜開眼睛。
他的每個化身,皆可互相傳達信息,只是距離太遠,要得到完整的消息,需要些時間。
這人便是天下第二贏澤,他感知到化身所傳達而來的消息,眉頭微挑,沒想到這兩朝之間的密謀,這般嚴密,連鄭橋這情報處老人,也暫時無法接觸過多,難怪能夠隱瞞住眾多修士門派。
贏澤思索片刻,得親自去找陳半仙了,查查這北朝背后天師的來歷,不對,前不久,已經被賜為國師,掌握一朝的氣數,將會更為難纏。
這兩朝膽敢這樣密謀,引導門派廝殺,那就得先讓第一人死去,可林道友若想逃,再多的人也沒用,唯一的辦法,也只有讓林道友飛升離去!
這件事若是讓其余門派得知,定然會順水推舟,借機干掉這困擾他們許久的林道友,到時候再滅了這北朝國師,甚至其中可能有門派的參與,不然不可能這般隱秘。
只是,事情若真是如此,這些認為能夠坐穩(wěn)位置的家伙,能否到那個時候脫身而出,還是被耍得團團轉,就不得而知了,但要是讓這國師得逞,世間怕是要大亂。
贏澤一般是說到做到,想到就做,即刻出發(fā)前往,離開了洞府,離開了門派所在,驚擾到洞府中的童子,微微脖子一縮,看來長老又有事出去了。
山頂上,有個修士盤坐著,正推演著世間變化,這也是他修行的一部分,似乎感應到什么,咧嘴一笑。
感知到天空處的云層流動,站起身,拱手道:“想必是贏道友光臨此地,貧道這廂有禮了!”
只見一仙人承云來到此處山頂,搖擺著扇子,緩緩落下,瀟灑至極。
“陳英道友,別來無恙?。 壁A澤回禮笑道。
陳英沒好氣地說道:“你啊,上次可害慘我了,林道友要是追究我給你算他的隱秘地方,我可只能丟下這好不容易找到的修行地方?!?p> 贏澤說道:“那不還是沒找你嘛,早說了林道友戾氣不大?!?p> “戾氣還不大啊,幾十年前,那場大戰(zhàn),無人不悚,不過,有幸與之一個時代,見證了無敵世間的存在啊!”陳英感嘆道。
“陳道友,這次我過來,可不是與你扯嘴皮的,有一事要與你商量?!壁A澤一改剛剛的嬉皮笑臉,嚴肅地說道。
陳英自然知曉贏道友的脾性,也收斂笑容,仔細聽著,眉頭逐漸皺起,隨及一副居然如此的模樣,贏澤發(fā)現(xiàn)端倪,問起心中的疑惑。
“贏道友,你可知,幾年前我便發(fā)現(xiàn)這紫微星有了些改變,而距離上次的更變?yōu)閹资昵?,我本以為只是兩朝國力增強,有兼并之意,沒想到竟是這般情況?!标愑⒄J真地說道。
“看來大亂即將開始?!标愑⑼蛱炜?,沉重地說道。
“你別給我打這些啞謎,跟個說書人似的,你快算算那北朝國師的來歷!”贏澤趕忙說道。
“勿慌,貧道這就卦算一二?!闭f罷,陳英手中憑空出現(xiàn)法器,開始推演。
過了一會兒,法器突然震動,陳英連忙咬破舌尖,心頭血濺到法器處,停下了震動,閉上眼睛,推演著北朝國師的跟腳。
不知過了多久,陳英這才睜開雙眼,臉色蒼白,一臉的古怪。
而身旁出現(xiàn)了一茶桌,兩把椅子,贏澤正泡著茶,慢慢地品著。
陳英聞到香味,整個人精神不少,面容紅潤些許,這是青山所產的靈茶,在修行界,這可是很少見的。
不僅味道極好,且對他們這樣修為的修士,也能夠滋養(yǎng)身體,恢復真氣,而栽種這靈茶的人,沒幾個敢跑去青山要,那人既是武夫,又是劍修,脾氣暴躁,也就只有那林道友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