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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唱演歌

第八章 你要住下來?

我在東京唱演歌 大長貓 4047 2021-01-04 23:57:42

  在那之后,巨蛋LIVE又開了整整兩個鐘頭才宣告結(jié)束。

  老任當(dāng)然不至于在這段時間里一直被水澤翼抱在空中,雖然或許觀眾里有些wings團粉可能比較期待看到這一幕,而水澤的肱二頭肌也足以完美支撐,但這終歸還是太令和了。

  老任在穿過來之前好歹也算是個老派人,讓他公主抱小姐姐這么長時間都不太肯,更不要說反過來。

  反正在糊弄過觀眾之后,他和水澤翼立馬同時下場,舞臺上改由又換了一套衣服的天道霞來掌控。

  然后就是水澤翼重新上場,與天道霞完美組合,老任換了個地方繼續(xù)充當(dāng)幕后和聲。

  然后的然后是wings三人一起安科哦錯了安可,現(xiàn)場氣氛繼續(xù)又蹦又跳地火爆。

  正常演唱會流程,毫無破腚。

  除了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被利用了的未來戰(zhàn)士之外,總控室加全場上下的工作人員們齊齊舒了一口氣。

  雖說LIVE的真正目的在兩小時前已經(jīng)完全達到,但并沒誰能保證怪物們不會又臨時增援一波。

  天野愛穿越時空降臨之前,準(zhǔn)備用的小規(guī)模實驗又不是沒搞過,打算召喚一兩只分裂怪規(guī)模時,大部分實驗沒啥問題,少數(shù)情況下一只都不出現(xiàn),極少數(shù)情況下直接來一頭囫圇的……

  所以巨蛋LIVE的預(yù)案是有做“再來幾波”甚至“超巨型降臨”應(yīng)對的,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難以挽回的情況,無法保證救下所有觀眾時必須先倒在普通人的前面。

  所有普通工作人員,包括弦姐,也算上wings那三個,早都做好了必要的覺悟。

  但天野愛這里就是個例外了。

  某種意義上講,老任自己不太有所謂,但天道霞和水澤翼在確定LIVE以及相關(guān)計劃順利完成前,是一直把愛醬當(dāng)敵人看的。

  畢竟相對于確實未曾見過,是否存在于理論上都不好說的“超大型怪物”來講,貌似能夠查到“跟腳”的阿諾舒華辛力加少女版實際上更加可疑來著。

  既不能在咖啡廳里當(dāng)場處決,也不能放任她到處亂跑。

  萬一wings三人加整個總控室在最壞情況下直接湮滅在演唱會現(xiàn)場,天野愛難道就會真的乖乖選擇“任務(wù)完成順利回歸”嗎?

  這當(dāng)然是不敢賭的,即使現(xiàn)在愛醬被證明暫時無害,wings那兩位也毫不后悔之前作出的選擇。

  老任這邊么,依然是無所謂。

  因為對于他這個穿越者來說,對天野愛算是一半加四分之一的知根知底。

  一半是因為DNA2和電影少女他都看過,四分之一是指倆女主合體了,最多也只能當(dāng)一個人看,更大的可能是倆都不是,再進一步驗證他自己那“似是而非甚至完全對立”的糾結(jié)經(jīng)歷。

  好在最后的結(jié)局在各種意義上,都沒有令他失望。

  至少目前為止,天降少女表現(xiàn)得很有正義感,是個好人。

  原則性很強,沒有濫殺無辜的愛好,盡可能在所有突發(fā)狀況下都保持著自己的理智,并且會盡量選擇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在被天道霞的數(shù)次精神技能影響后,恍惚狀態(tài)中也并未暴露出什么惡劣本性。

  甚至明顯還能給人以“單純好欺負”的感覺。

  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好事是他的人身安全貌似不會受到什么太大的威脅,了不起對方職業(yè)精神發(fā)作,他又來不及設(shè)防的時候被打上一發(fā)DCM彈,然后變成超級花花公子大殺四方。

  等等,后面那半截真的是好事么?

  Wings那倆不說,弦姐也暫時不論的情況下,作為東京頂級豪門的天道家怕是恨不得全天候監(jiān)控老任他這邊。

  “連基因都開始變異”這種調(diào)查結(jié)果反饋上去,對應(yīng)的世俗力量怕是多少也會有點行動……

  咳咳,好事想清楚了,再想想壞事方面。

  比如球型飛船到底還不還給她,派員在“過去”失聯(lián)會不會導(dǎo)致未來人加大規(guī)模搜索,在此基礎(chǔ)上二十二世紀(jì)時空管理局會不會也突然跳出來橫加干涉什么的?

  最好是不會,否則小○館和集○社打起來再把達斯米奇召喚出來可就徹底亂套了。

  “哎對,要不要先哄騙天野愛畫兩個小圓一個大圓試試呢?”

  老任還真的稍微考慮了一下這個作死慫恿的可行性,然后覺得大概過程太蠢,“即使是愛醬也可能不會乖乖聽”于是放便棄了。

  飛船如果不還的話,那么接下來天野愛應(yīng)該怎么過?

  雖然她身上有卡里面大概也有錢,但就這么丟她自費去住旅館什么的顯然有點過分??扇绻俦惶斓老剂嘧撸磥砩倥龠t鈍也會覺得自己被軟禁。

  同理水澤翼那邊來做也照樣說不過去,除了被軟禁之外沒準(zhǔn)還會覺得被“封印”……

  如果老任自己來帶的話,那二人組肯定更不爽。

  但大概也只是不爽而已,畢竟不會有什么孤男寡女相處之類的情況發(fā)生。

  嗯,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那就他來帶嘍。

  ……

  ……

  “哈?你住在廟里?”并沒有拿回時間飛船,甚至沒敢去問的愛醬驚訝地問道。

  “沒錯,貓實工大的男生宿舍規(guī)則太嚴(yán),學(xué)長們一天到晚有無數(shù)個借口把我踢出去?!泵娌桓纳珤伋隽诵略O(shè)定的老任云淡風(fēng)輕地回答。

  這兩人現(xiàn)在正在返回“老任住處”的路上,準(zhǔn)確地說是在出租里。

  東京的出租車很貴沒錯,但身為當(dāng)紅偶像組合成員的好處就是至少出的起這種通勤費用,至少可以報銷。

  至于為什么去巨蛋的時候有保姆車回來沒有,天道家的又不是“神崎”家的。

  其實前者家主還蠻想促成這方面,但平時諸多拼命挑揀天道霞的族內(nèi)遺老們,偏偏在這點上鼓吹“大小姐足夠獨立,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

  雖然這些人很快就變成了遺像,但天道霞風(fēng)評被害后順理成章地非常之不滿,畢竟有的事情自己來做也許會很開心,被別人強迫做就一丁點都不會開心。

  所以天道家大小姐自然也就不熱衷這事兒了,加上老任的拼死掙扎就一直沒讓老家主得逞。

  那么天道家的保姆車,隨便載水澤翼是沒問題的,偶爾拉上一兩趟老任也說的過去,唯獨老任再帶個女伴的時候,從各方面來講似乎都不宜讓他上車。

  避嫌,老派老牌世家的面子等等,不用說老任這個阿宅,即使是未來少女愛醬也能略懂相關(guān)人情世故。

  然后就是后者在聽到地名中有個“寺”字的時候,好奇地問了出來。

  眼下這個東京跟她來自的那個相比似乎沒有大的不同,但細節(jié)上與歷史書里的描述卻各種不一樣。而且她嚴(yán)格來說并不能算東京土生土長的居民,對一兩個地名不太熟悉簡直再正常不過。

  于是出租車真的在一間寺廟山門外停下來的時候,未來戰(zhàn)士雖然做了一定的心理準(zhǔn)備,但同時還是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

  “現(xiàn)在和尚也能參與偶像組合了嗎?”

  沒有回答,也沒有天道霞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看來是距離遠到一定程度之后,對方終于無法使用那個討厭的技能來折磨自己了,愛醬盡可能毫無動作地輕舒了一口氣。

  “她好像真的覺得已經(jīng)離開我播音范圍了哎?!迸c此同時,在老任的心底,天道霞的聲音略微帶著點得意。

  “做個人吧。”老任同樣面不改色地默默給予了回應(yīng)。

  天道霞從善如流,還真的繼續(xù)停下了針對天野愛的精神攻擊。

  后者得以在一個久違的平和心境下,抬頭看到了山門——其實也就是寺廟大門——上的寺名牌匾。

  物理本愿寺。

  這寺名就不止是離譜……

  想說的事情突然有很多,所以機智的未來戰(zhàn)士最后決定什么都不說。

  就是表情管理上實在有些控制不住。

  對此老任只能裝作視而不見,畢竟他當(dāng)初看到這個寺名的時候,表現(xiàn)得還不如旁邊的未來美少女。

  要知道按照他為數(shù)不多的那點日式佛學(xué)常識,一般寺廟前面有本愿兩字是非常正常的——沒有當(dāng)然也正?!驹冈偻凹觽€他力,或者自力勉強都能算在佛經(jīng)佛法里。

  唯獨這物理……

  哪怕用“物力”都能稍微硬拗一下好不好?

  不過老任當(dāng)時心思靈活,想了下在東京圈內(nèi)能夠開寺的估計非富即貴,或者大富大貴,人家愿意怎么折騰自己私產(chǎn)都是樸實無華且枯燥。

  那又何必酸來酸去,平白降了自己的心境。

  尤其是在他自己住進去,寺里唯一的僧人兼主持把整個廟都托付給他,自己去四方云游之后,更是恬淡如水起來。

  物理就物理吧。

  反正這個詞原本就是和國人在翻譯西方專有名詞的時候,“隨便”從華國古籍里挑選出來的。好比再正常的詞匯經(jīng)過兩次度娘翻譯,也會變得不明覺厲那樣。

  “……總之客觀條件就是這樣,你現(xiàn)有依然還有自己出去找旅館酒店的機會,不過恐怕你多少也能感覺到,監(jiān)控網(wǎng)絡(luò)并沒有放松,沒我在旁邊更只能會收緊。”老任走到廟門口,半回身地沖著天野愛說道。

  之前和現(xiàn)在都是邀請,比較明確的那種,甚至連威脅都多少有一點。

  未來戰(zhàn)士美少女一路上也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哪怕剛下車就被寺名刺激得有點破防,倒也還到不了改變原本決定的程度,所以沒吭聲點了點頭就算回應(yīng)。

  很好,很識時務(wù)。

  聰明人才好相處,所以老任面帶微笑地轉(zhuǎn)頭回來,輕輕按動了廟門上的門鈴。

  “吱呀”一聲,伴隨著這對講機里冒出來的擬音,老任面前的,兩米五左右高度的廟門自動打開。

  這是兩扇大門的其中之一,另外一邊沒動。不過反正又不需要進車,開到這種程度自然足夠。

  老任率先進門,愛醬在后面略帶謹慎地跟上。

  門后是面積不大不小的院落,未來少女走進門內(nèi)一米左右的時候,廟門就在依舊由對講機發(fā)出的“吱呀”聲中緩緩閉合。

  留足了給她逃出去的時間。

  “這門看來不是普通的自動控制,比如現(xiàn)在這樣明顯就是有人在背后操作?!睈坩u這樣想。

  “沒錯,就是這樣。”老任同想。

  畢竟那椿老師高級XX音效一樣的門軸聲壓根就是用嘴配出來的。

  老任在頭前帶路的速度并不算快,于是愛醬跟在后面的時候,還能隱約聽到廟門徹底合攏后的“咔嗒”聲。

  也是用嘴配出來那種。

  于是再走了兩三步之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貴寺的……大師,似乎很有童心啊。”

  “哦,那不是啥大師,跟你一樣也是個借住的,我們這里的大師早不知道跨海跑哪個大陸去了,沒準(zhǔn)在南極也說不定。”老任沒有回頭,答得倒是頗為爽快。

  至于他在穿越過來之后,其實壓根就沒出過東京,也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南極之類,反正也不怎么重要。

  考慮到真有很可能南極就會附帶點亞當(dāng)威震天什么的,他當(dāng)然“寧可信其無”。

  再然后院子就走到了頭,走廊和禪房歷歷在目,愛醬甚至還看到了一個飲用自來水龍頭。

  很好,不是那種摒棄一切現(xiàn)代造物的苦修寺廟風(fēng)格。

  半敞走廊的頂部飛檐上掛著幾個風(fēng)鈴,由于當(dāng)下沒什么空氣流動所以比較安靜。

  未來少女剛想問問老任房間安排的時候,右手倒數(shù)第三間禪房的拉門突然打開,一道慵懶的女性聲線隨之傳了出來——

  “又有新貨到了?廟門都關(guān)好了,別浪費時間,趕緊捆上~”

  內(nèi)容明明是對于普通少女來說相當(dāng)驚悚,但偏偏就能被聲音的主人說得跟催眠一樣,甚至還附帶了男性特攻。

  有了天道霞的前例在,愛醬決定直接把上述臺詞定義為“物以類聚”。

  對方估計就是在對講機里配音的那個,門口多半還有攝像頭。

  開門人未到恐嚇先至,十有八九責(zé)任歸“神崎人”。

  然后在未來少女的視線里,老任的確連搭理都懶得搭理,輕松跳上走廊,徑直左拐?!胺块g隨便挑,被褥之類問她就好。”

  “所以,這位小姑娘,你今天是要住下來嗎?”

  “可能不止是今天吧,請多關(guān)照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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