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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道五萬年

第八十四章 為官之道 開堂審案

種道五萬年 三百斤不含頭 5140 2021-02-04 23:44:35

  翌日一早。

  王鯤便拿著秦滄的上任批文來到了鎮(zhèn)衙處。

  身后自然是跟著萬年狗腿子夢無缺,以及昨晚俘獲的秦滄。

  青萍鎮(zhèn)包括其下轄的諸多鄉(xiāng)村加起來大約有數(shù)千戶人家。

  鎮(zhèn)衙自然規(guī)模頗小,比普通民宅大一點罷了。

  另外鎮(zhèn)衙是沒有大牢的,若是有人犯事需要關(guān)押,則會被衙役壓至上屬縣衙大牢。

  一般來說,一個鎮(zhèn)衙的衙役大約也就十人左右。

  青萍鎮(zhèn)的鎮(zhèn)衙亦是如此。

  當王鯤當著衙役的們拿出上任批文時,衙役們均是傻了眼。

  這青萍鎮(zhèn)就這么大,誰人不知王鯤是個惡霸。

  當然,他們也不敢冒出什么質(zhì)疑聲。

  衙役們也不傻,被王鯤的拳頭關(guān)愛過幾回了,自然知曉對方武藝高強。

  一般來說像王鯤這樣的武藝,混個縣令都綽綽有余了。

  再加上王鯤雖喜歡欺負人,但從不搶奪錢財,且平時出手闊綽。

  說不定是某些達官貴人的子嗣前來體驗生活。

  這些衙役哪怕心有疑惑,也不敢開口質(zhì)問。

  鎮(zhèn)衙中,王鯤穿著新?lián)Q的官服,坐在大堂上,新鮮感十足。

  旁邊的秦滄身形微躬,耐心的講述著為官之道。

  “這當官啊,有講究。

  鎮(zhèn)吏和師爺,相輔相成。

  首先兩人要立人設。

  鎮(zhèn)吏的主要人設,歸納如下。

  有嫉惡如仇型、有清袖廉潔型、還有愛民如子型。

  這三種人設同時擁有,是最穩(wěn)妥的。

  哪怕是朝廷中人想要整治你,也抓不到絲毫把柄。

  而師爺?shù)娜嗽O就恰恰相反。

  什么吃喝嫖賭,貪財好色,心狠手辣,目無王法,狡詐奸佞。

  只要是缺點弱點隨便往身上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到時候別人想辦個什么事,師爺?shù)淖饔镁统鰜砹恕?p>  但凡需要鎮(zhèn)衙點頭的事,師爺就把這事給按住,不給錢不辦。

  鎮(zhèn)吏只需要深居簡出,不跟對方見面就成。

  誰家犯了事需要疏通的,由師爺出面收錢。

  事辦成了,對方也以為是這師爺在鎮(zhèn)吏身邊吹耳旁風,把鎮(zhèn)吏給帶偏了。

  總而言之,壞事都是師爺干的。

  鎮(zhèn)吏哪怕就是辦錯了事,那也是好心辦壞事,誰也說不得?!?p>  王鯤一聽,眼睛一亮道:“這個不錯,欺負了他,他還得感謝我。”

  秦滄搓了搓手,諂媚一笑道:

  “鯤哥,當官的好處不止于此啊。

  以后這鎮(zhèn)里但凡做買賣的、種地的,每月都會交稅。

  我來之前已經(jīng)查過了,上一任鎮(zhèn)吏收的稅足足是朝廷規(guī)定的三倍。

  也就是說,每月除了上繳朝廷的稅錢,其余的都是咱們自個兒的?!?p>  王鯤點了點頭,隨意的翻著桌上厚厚的狀紙道:“嗯,也就是說他們還得給我交保護費咯。

  那就不好辦了,收了保護費就是我的人了,那我就不能欺負他們了?!?p>  秦滄捋了捋山羊胡須,“也可以這么理解。

  但光靠這點,是賺不來大錢的。

  秦某為官多年,對于搜刮.......治理百姓這一塊那是門清。

  賺錢的路子大致分為三種。

  巧立名目、貪污受賄、收稅。

  收稅那是雨露均沾,人人都得交,除了那些整日游手好閑的潑皮無賴。

  而巧立名目就不一樣了。

  比方說,這各個鎮(zhèn)下面的各個鄉(xiāng)村基本都是以宗族形式存在的。

  咱們可以通知某個鄉(xiāng)村的族老,讓他帶領(lǐng)族人捐款。

  這些錢可以拿來給他村子修路修橋、建宗祠、建私塾之類的。

  實在沒有建的,就說有山匪要來了,讓他們出錢,鎮(zhèn)衙出力剿匪?!?p>  “那他們不給呢?!眽魺o缺插話道。

  秦滄輕蔑一笑道:“不給就派人去聯(lián)系附近的山賊土匪,讓他們來一趟。

  只要來那么一次,保證整個青萍鎮(zhèn)上下,所有人砸鍋賣鐵都要湊錢剿匪?!?p>  王鯤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這樣啊,確實有點門道,至于最后這個貪污受賄我明白,就是收錢辦事?!?p>  秦滄得意的搖了搖頭道:“秦某還要說一點,這可是真本事。

  當鎮(zhèn)吏,光有那三種人設還不行。

  還是可能會有百姓會罵你。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

  人一旦窮了,就會怨天尤人。

  身為他的父母官,自然也會被罵?!?p>  “那怎么搞,扶貧?”王鯤眉頭一挑道。

  秦滄擺了擺手道:“扶什么貧啊,扶不起的,有些人天生就注定窮一輩子。

  你就是給他錢,他也能嚯嚯干凈。

  但是秦某經(jīng)過多年研究,早就摸索出了法子。

  像我,每到一個鎮(zhèn)都只做一兩年,把當?shù)匕傩账压蔚幕旧隙伎斐圆黄痫埩?,我才會走?p>  但偏偏那些百姓沒一個罵我的。

  這是為什么。

  因為他們都一樣窮,大家只要都一樣,沒得比。

  眼不紅,心就不會黑,怨氣自然也就沒了。

  所以這搜刮錢財,咱們得看人下菜。

  斂財前,首先我們要明白,一個鎮(zhèn)里面的錢就如同池子里的水總共就那么多。

  池子里的水想要增加,那就得從外面注入。

  所以只要我做鎮(zhèn)吏,那些行商,或是往外地售賣特產(chǎn)的大戶,我都只收極低的稅。

  這樣,池子里的水就會越來越多。

  這些往池子里注水的人,先不動他。

  先把要窮不窮的人搜刮一遍。

  然后才輪到那些稍微有點資產(chǎn)的,比如開店鋪的商人、以及地主。

  等到要離任的時候,尋幾個由頭,找人挑挑事,再把注水的那些人割了。

  這樣咱們就能大賺一筆,一兩年時間少說也有十萬兩。

  池子里的水都被咱們抽干了。

  鎮(zhèn)上所有人都比原先窮一大截。

  但是大家都一樣,沒人會怪你,只會怪行情不景氣,老天爺不賞飯吃。”

  王鯤聽后輕笑一聲,不停的翻閱面前的狀紙道:“有點東西,但是鯤哥我不愛錢,我對錢不感興趣。

  我當官就單純的想整人玩?!?p>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狀紙道:“這不就有現(xiàn)成的么,去通知百姓,鯤哥我要開堂審案?!?p>  “是是是,鯤哥你說了算?!鼻販纥c頭哈腰的接過狀紙,然后快步走到外堂通知等候差遣的衙役們。

  衙役們接到指令,紛紛出動。

  原本平靜的青萍鎮(zhèn)也因此喧囂了起來。

  百姓聽到消息后都爭奔相告。

  “聽說新來的鎮(zhèn)吏要開堂審案了?!?p>  “什么案子啊?!?p>  “以前那些擠壓的案子都要審?!?p>  “這可是大好事啊,走一起去瞧瞧。”

  “你知道新來的鎮(zhèn)吏是誰嗎?”

  “鯤扒皮?!?p>  “嘶~這個流氓頭子也能做鎮(zhèn)吏?”

  “你還別說,這流氓頭子會武功,聽說比縣太爺還厲害呢?!?p>  “那咱們豈不是沒活路了?!?p>  “先瞧瞧吧,這人起碼沒搶過錢財,只是欺壓百姓,咱們說不定還能有口飯吃?!?p>  .......

  一刻鐘后。

  衙門外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青萍鎮(zhèn)已經(jīng)有許久沒有開堂審案了。

  基本上青萍鎮(zhèn)百姓之間發(fā)生什么小摩擦,都是由各自的族老商量解決。

  大一點的事,鎮(zhèn)吏能解決的就解決。

  但也有許多解決不了的,比如那些惹是生非的潑皮無賴們。

  因為這些人聚集在一起,人數(shù)頗多,鎮(zhèn)衙人手根本不夠。

  往上報的話,又會影響鎮(zhèn)吏的政績。

  所以便不了了之。

  衙門內(nèi),跪著一地的人。

  王鯤將腳放在案上,整個人靠在椅子上,拿起一張狀紙交給旁邊的秦滄。

  秦滄接過狀紙,朗聲念道:“苦主喬豐,狀告范德壽夜入其家中搶奪錢財,并將其右腿打折。

  誰是喬豐,誰是范德壽?!?p>  “草民就是喬豐。”一個瘸腿老者雙膝跪地,一點點挪動到最前方伏拜道。

  “范德壽呢?”秦滄掃視了一下,詢問道。

  夢無缺眨了眨眼,忽然想了起來,低聲道:

  “鯤哥,那范德壽你還記得不,咱們剛從長空劍門回來的時候,他瞅了你一眼,被你打得躺了三天。

  他就是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潑皮無賴的一員。”

  王鯤聽后想了想,點燃一根香煙抽了一口道:

  “不記得了,你領(lǐng)著衙役去,把狀紙上的人通通帶來。

  誰不來的,你就把他們的腿打斷,讓衙役把他們拖過來?!?p>  “好勒?!眽魺o缺應了一聲,招呼著衙役齊齊跑出鎮(zhèn)衙。

  王鯤這才將腳放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明鏡高懸的四個大字。

  然后轉(zhuǎn)過身對著喬豐悠悠道:

  “你保護費按時交了沒。”

  旁邊的秦滄連忙解釋道:“鎮(zhèn)吏問你這個月的稅交了沒。”

  “交了交了,草民每月都按時交納?!眴特S連連點頭。

  王鯤提起毛筆,在喬豐的名字下打了個勾,露出微笑道:“嗯,別怕,你交了錢就是我的人,誰動你,我砍誰?!?p>  不一會,一群潑皮無賴被夢無缺和衙役推搡到衙門內(nèi)跪下。

  畢竟夢無缺的實力這些人都見識過,哪敢反抗。

  王鯤看著心不甘情不愿跪在最前方的中年男子道:

  “你就是范德壽,就是你把他的腿打斷的?!?p>  “是。”男子敷衍的回應道。

  王鯤想著對方應該是沒有交保護費的,在其名字下打了個叉,冷笑道:“承認了就好,你搶了多少錢?!?p>  “二十文?!狈兜聣勰樕项H有些不耐煩道。

  王鯤點了點頭,將筆一放道:“嗯,二十文,一條腿。

  無缺,把他的四肢都打斷。”

  范德壽聞言,整個人都驚了一跳,連忙道:“鯤哥!你這不符我朝律法啊。

  你胡亂用刑,還講不講王法。”

  王鯤將驚堂木重重一拍,“哎喲,你一個爛人跟我講王法?

  這里是我的地盤,你打了我的人。

  我就是王法。

  錢你不用還了,四肢打斷?!?p>  話音一落,夢無缺滿臉獰笑的走了過去。

  一腳將范德壽踹倒在地。

  然后抬起腿。

  “不要?。?p>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啊!”

  隨著夢無缺一腳踩下,范德壽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夢無缺回頭看向王鯤。

  王鯤給了個繼續(xù)的手勢。

  夢無缺點了點頭,又是連踩三下,將范德壽的四肢全部踩斷。

  “狗官,你濫用私刑,我要去縣令大人那里告你的狀?!惫蛟诤蠓降囊幻倌甏蠼械?。

  王鯤瞥了一眼,沒有立馬理會他,而是看向呆滯了的喬豐道:

  “這個處置,你滿意不。

  不滿意,他還有一肢?!?p>  喬豐當即連連點頭,大禮叩謝道:“滿意,滿意,多謝鯤哥為草民主持公道?!?p>  王鯤也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剛才那個冒雜音的少年道:“你叫什么名?!?p>  回到王鯤身旁的夢無缺似是對這人極其熟悉,直接從厚厚的狀紙中抽出一張,遞到王鯤面前道:

  “鯤哥,他叫畢廣是醉江客棧老板畢財福的兒子,整日與那些無賴廝混,一年前殺過一個叫何康勝的包子鋪老板?!?p>  嘶~年紀輕輕就殺人,好兇哦。

  王鯤嘴角冷笑,手指指向畢廣道:

  “你殺了何康勝是不是?!?p>  畢廣臉一撇,一副關(guān)你屁事的眼神道:“是又如何,我爹已經(jīng)給了那何家人五十兩安葬費,他們已經(jīng)答應和解了?!?p>  夢無缺顯然對鎮(zhèn)里的各種八卦瑣事知之甚詳,悄聲道:“和解的是何康勝的妻兒,但他年邁的母親不同意。”

  王鯤微微頷首,將驚堂木一拍,冷聲道:

  “你爹每月是交了保護費的。

  也就是你爹包括你都是我的人。

  那個何康勝也是我的人。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我的人自相殘殺,以后隊伍還怎么帶。

  再說了,他家人愿意和解有什么用,除非你把他本人喊上來,當著老子的面說他原諒你了,我就饒了你。

  今天我就實行家法,把這個畢廣綁起來,切片吧?!?p>  夢無缺腦子有點懵,疑惑道:“鯤哥,切片是什么意思。”

  王鯤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夢無缺的后腦勺,“就是凌遲,一刀一刀把他的肉割下來。

  對了,記得每一刀過后都往他傷口灑點鹽水?!?p>  此話一出,衙門外的人群中突然沖出一中年人,正是畢廣的父親畢財福。

  只見畢財福一下跪在畢廣身邊,連連磕頭道:

  “大人,小兒年輕不懂事,你就饒了他吧?!?p>  王鯤一聽,呵呵一笑,站了起來,雙手攤開一臉無辜道:

  “他年紀小不小,懂不懂事,關(guān)我屁事。

  犯了錯就得認,挨打就得立正。

  老秦,你刀法好,你來割,今天就當著大家的面割。

  我看以后誰敢殺我的人。

  我讓他生不如死?!?p>  秦滄應了一聲,拔出長刀往場中走去。

  而那些衙役也齊齊擁上,將畢廣捆綁在木架上。

  這時候的畢廣哪里還有剛才的桀驁不馴,一邊哭泣一邊大喊道:

  “爹,救我!

  ?。?p>  痛??!”

  秦滄將刀身上的肉片甩出,旁邊的衙役直接一口鹽水噴在畢廣的傷口處。

  畢財福心痛不已,朝著王鯤連連磕頭,額頭上浸出一淌淌的鮮血。

  “大人,我愿意把家產(chǎn)全部獻給大人。”

  王鯤又點燃一根香煙,一邊欣賞著秦滄的切片手法,一邊隨意道:“有多少。”

  畢財福連忙道:“最少值六百兩。”

  其實把客棧和宅子全部賣了加上現(xiàn)銀最多也就四百兩,但畢財福了解救兒子,把價格說高了一些。

  深怕說低了,對方不心動。

  然而王鯤可是不缺錢的主,光昨晚就進賬二十多萬兩。

  怎么看得上區(qū)區(qū)六百兩。

  當即不屑一笑道:“沒有六十萬你還好意思開口,繼續(xù)?!?p>  “啊!讓我死,我不活了。”畢廣撕心裂肺的喊叫著。

  每次要昏過去的時候,那一口鹽水都會令其精神百倍。

  真的是生不如死。

  畢財福跪在旁邊看著兒子如此痛苦,悲坳道:“兒啊~

  大人你別折磨他了,

  俗話說一命抵一命,那何康勝當初死的時候也沒有被折磨啊,還請給我兒一個痛快吧。”

  王鯤聞言,彈了彈煙灰,眉毛一挑道:

  “那怎么能行。

  他和何康勝的命都是命。

  一個聽話,一個不聽話。

  聽話的人,那就是自己人。

  不聽話的人,我就不當他是人。

  都不是人了,那他的命哪里有自己人的命金貴呢。

  一命抵一命,他不配。”

  畢財福此刻滿臉血污,渾身戰(zhàn)栗,聲淚俱下道:

  “大人,子不教父之過,能否讓老夫代償?!?p>  誰知王鯤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

  “可以啊。

  你們?nèi)乙黄鹑ニ?,我就給你們個痛快。”

  “這......”畢財福一下呆住了,全家死了也就絕種了。

  兒子死了,自己雖然老,但還有點機會延續(xù)香火不是。

  王鯤看著呆滯的畢財福冷笑一聲,站起身朗聲道:

  “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

  王法什么的我不管。

  以后誰動了我的人,我都會十倍從他身上拿過來。

  有什么冤情你們以前不敢說的,待會把這些陳年爛谷子的事解決了。

  你們都可以告。

  不用擔心報復,我這個人做事,就喜歡做絕。

  他們絕對沒機會報復你們。

  誰敢亂動你們,祖墳我都給他扒了?!?p>  此番霸氣宣言,令衙門外的百姓大喜不已,紛紛跪地磕頭吶喊道:

  “青天大老爺?。 ?p>  這一出還真在王鯤的意料之外,原本只是單純的按自己的規(guī)矩行事,沒想到大家都這么支持自己。

  “這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嫉惡如仇型?!蓖貊H回過頭,望著秦滄道。

  秦滄連忙躬身,諂媚道:“誒,鯤哥還不要錢,那也算的上清袖廉潔型,再加上您如此維護他們,更稱得上是愛民如子。

  上任不到半天時間,鯤哥就將三種人設通通立下,當真是高!”

  開什么玩笑,也就你這樣的人敢這么做。

  換個普通鎮(zhèn)吏這樣做,第二天就曝尸荒野了。

  誰會想到有一個隱世門派的人會在小鎮(zhèn)上當鎮(zhèn)吏呢。

  這簡直就是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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