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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江南御史

第五十回今宵剩把銀釭照 猶恐相逢是夢(mèng)中(2)

紅樓之江南御史 泱上云逐 2036 2021-06-30 07:29:23

  林黛玉看著紫鵑認(rèn)真的樣子,心中不忍,便沒繼續(xù)說下去。紫鵑見狀,又道:“我知道姑娘是一片好意,也清楚是自己的身份讓姑娘您為難了,我不求姑娘替我做主,更不會(huì)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只求能呆在姑娘身邊,便是心滿意足了。”

  黛玉聽了,不禁心有所感,落下淚來。

  “姑娘不必傷感,這是我自己的選擇!那日舅太太問姑娘的那句話,我也是聽著的。我只是一個(gè)丫鬟,當(dāng)初是老太太將我賜給姑娘,照顧姑娘日常起居。和姑娘相處的這些年里,姑娘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我都銘記在心。姑娘了解我,我也了解姑娘。是以您怕我受委屈,我何嘗不也是怕姑娘受委屈。那夜我說的那番話,姑娘定是聽進(jìn)心去了,否則也不會(huì)翌日病成那般。我知道筆箐她們定不會(huì)讓姑娘受委屈,可是萬一將來有什么不是或者慪了氣解不開,姑娘起碼還能回這面府上避避。姑娘從未想過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可我卻不得不為姑娘考慮,如此也算是報(bào)答姑娘的知遇之恩了。”紫鵑聲淚俱下且誠懇的說道,“姑娘,帶我一并走吧!”

  “姑娘,帶上紫鵑吧。”

  “是啊,姑娘,帶上紫鵑姐姐吧!”

  “你們......嗚嗚.....”紫鵑回身看向筆箐,紙岫,潤竹,凌梅四人,眼前早已一片模糊。

  “我明日早上去老太太處請(qǐng)安時(shí),便將你的那份奴籍契書取來?!绷主煊裾f道,而后又叫筆箐將擺在書房內(nèi)的小琴棹的陳設(shè)搬了下來,拿到院子當(dāng)中去擺好,順便讓紫鵑將那龍文鼒從東屋槅子架上取下,擱在棹上,等雪雁將那些瓜果鮮蔬取來時(shí)聽用。

  這一次她要祭告父母,將受封誥命和十二日出閣入嫁之事一并訴知,以慰二者在天之靈。

  祭畢,已近這日黃昏??蘩哿说镊煊癖蛔嚣N,筆箐二人攙扶著進(jìn)了里屋歇下,待二人重新回到院中時(shí),棹子和陳設(shè)皆被雪雁,潤竹等人用水擦洗干凈,又見爐裊殘煙,奠馀玉醴,是以一并收拾打掃起來。

  筆箐又領(lǐng)著潤竹,凌梅二人將院子里各處的燈給點(diǎn)上,而紫鵑則是和雪雁,紙岫二人進(jìn)屋掌燈,順便瞧瞧,問問黛玉今日晚膳如何。此間種種,不肖多記。

  一晃又過去三日,眨眼便是到了二月十二。

  這日榮寧二府處處張燈結(jié)彩,屏開鸞鳳,褥設(shè)芙蓉,笙簫鼓樂之音,鞭炮齊鳴,通衢越巷,令來往路人莫不頓足打聽。細(xì)問之下才得知原來是榮國府上的一位姑娘今日要出閣嫁人。

  有好事者不明其狀,又追問是府上哪一位姑娘。知曉事理之人冷笑作答,罵道:“你們這些整日無所事事,附庸風(fēng)雅之人也配來問他人姑娘,指不定又想著敗壞人家姑娘的名聲。”

  好事者悻悻答道:“什么叫敗壞人家姑娘名聲,這天底下難道不是先恰逢其會(huì),后有三人成虎嗎?有道是:‘沒家親引不出外鬼來’,我等只不過是問問罷了,何曾說要敗壞他人名聲了。想當(dāng)初這府上公子......”

  “嘿,老兄。你和他們說這些做什么,他們?nèi)绾沃榔渲袏W妙。”

  “哎呀,該死該死,我真是糊涂了。只是他們說的話也太難聽了,我一時(shí)氣不過,才想著和他們爭論個(gè)所以然來?!?p>  “這些都是山野村夫,只怕連個(gè)字都不認(rèn)得,虧你想的出來,要和他們論理。且不管他們,咱們往前問問旁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和這些人呆在一塊兒,只會(huì)落了咱們的體面不是?”

  “哈哈哈,兄臺(tái)說的極是?!?p>  ......

  “嘿嘿,總算問明白了。原道是這榮國府老太君的親外孫女今日出閣,入嫁王家?!?p>  “我道是誰,原來是那位姑娘?!庇腥嘶腥唬浜蠛鲇窒肫鹨皇?,急忙閉嘴不言了??煽傆腥讼⒉煌?,見有人知曉人家姑娘事跡,心癢難耐之下忍不住好奇,便要當(dāng)場(chǎng)發(fā)問。經(jīng)人提示后,也被嚇得不再多言。

  相較于榮寧二府的賈家這邊,王家上上下下更是熱火朝天,忙碌不已。主要是來往賓客太多,乘載的車馬都將王宅大門口的的一條大街給全堵了,只因二月初八的那道圣旨。

  還未成婚便是引得圣人賜封誥命,這是何等恩寵,但從另一面也能看出王氏一門是如何的深得圣心。不過還是有人發(fā)現(xiàn)一絲倪端,那便是那道敕封誥書上并未言及王攸平生事跡,唯一提及王攸之處也只是那寥寥數(shù)字,即‘兵科給事中’。

  這乍看起來似乎并無不妥,去歲臘月里的那道旨意也講的很明白,當(dāng)初不少人都將這次調(diào)動(dòng)看作是明升暗貶,可現(xiàn)如今看起來卻是矛盾至極。若說是貶吧,那為何宮里那位如此明確,甚至連這王攸未過門的妻子都是一并加封,圣上又在放出怎樣的信息出來,日后這利益又該如何劃分,這王家是拉攏還是打壓??扇羰巧?,總覺的哪里怪怪的,甚至細(xì)思,背頸之處還會(huì)常冒冷汗。

  不得不令人心中敬畏,敬畏這圣心難測(cè)。

  王攸這個(gè)新郎官,烏紗帽上插著一朵大紅花,其身邊站著的正是王仁,王信兄弟二人,從主桌開始,就是挨桌的敬酒,考慮著王攸年歲還小,加之圣上接連兩道旨意,誰也不敢太過分,更何況今日來的賓客當(dāng)中既有王子騰舊年麾下的門生故吏,也有都察院的一幫科道言官,當(dāng)然鎮(zhèn)府司衙門的主官,內(nèi)務(wù)府造辦處的主官也有來,不過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令人忌憚的是一桌衣著簡樸的人,他們甚至還穿著草鞋。

  此等打扮在一眾衣著光鮮亮麗的賓客中尤其扎眼,但卻沒人敢得罪。不過這些人呆的時(shí)間并不長,只在王攸親自上前敬了一杯酒后,便是告辭離開了。

  “大人!那好像是......”

  “閉上你的臭嘴,不想死就少說話。你真當(dāng)滿場(chǎng)上下這么多人看不出來嗎?沒想到這位王家大爺竟然連那些人也敢接觸,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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