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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江南御史

第二十一回賈恩侯乘勝追擊 薛文龍鎩羽而歸(7)

紅樓之江南御史 泱上云逐 2215 2021-03-18 13:01:28

  賈赦自榮慶堂中走出,往東行至榮禧堂大門前,然后立身停住。

  借著正堂內(nèi)燭火的光亮,他看向那塊由他爺爺,即當年榮國公賈源自宮里請回來的赤金九龍青地大匾,目光之中有懷念,有敬重,但也有怨恨。

  “祖宗在上,不肖孫赦此次所為雖有私心,但也是為我賈氏一門百年基業(yè)著想。若祖宗仙靈有知,還請佑我撥亂反正,以肅門風!”賈赦禱告道,然后又看向東側(cè)的院子,那里是王夫人所居之處,眼光漸冷,繼續(xù)道:“屬于我的一切,我全部都會拿回來。賈王氏,你莫要想當然了。哼哼。當年若非我賈家協(xié)助,你兄長何來的那京營節(jié)度使的權(quán)位。做人莫要忘本!”

  賈赦也不愿在此處多待,對著榮禧堂行了一禮,便是快步的往自己那和榮國府南院馬棚挨在一塊的家中而去。此處暫且不表。

  且說姑蘇城內(nèi),一處不知名的小巷中,傳來幾聲狗吠,唬的三個人影瘋狂逃竄,為首的那人跑了一段距離后,呼哧呼哧的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竟連墻也是扶不住了。

  “大...大爺!您...不過...不過是...是狗...”其中一小廝話音未落,只見薛蟠一個巴掌呼了上來,薛蟠罵道:“混賬東西,活打了嘴了。你才是狗呢,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說身上的皮癢癢了?”

  那小廝牙關(guān)一咬,揉了揉疼的發(fā)熱的臉,忙告罪道:“大爺,小的只是......”

  另一邊的張祿訓責道:“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臭嘴,還不快給大爺磕頭道歉?!睆埖摷僖馍先ヵ吡艘荒_,然后來到薛蟠身后,拍了拍薛蟠的后背,好讓他舒暢些,勸說道:“大爺,這小子一時沒了腦子,說錯了話,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他這一回吧。再說這小子萬一有個什么好歹,回頭若是傳到王家大爺耳朵里,難免咱們這幾天做的事就瞞不住了,您是不打緊的,可小的們實在......”

  薛蟠擺了擺手,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小廝,命道:“算了,諒你也不是有意的。起來吧,對了,今日之事都給我爛在肚子里,一個字別給我往外漏。臊他娘的,今兒運氣是真的背,張祿,你說剛才最后那幾把色子,是不是有貓膩啊,尤其最后一把,他娘的居然能搖出六個六出來,真是邪了門了?!?p>  張祿也頗為可惜的說道:“若不是這最后一把六個六,咱們今天少說能贏二十兩銀子,可惜最后全輸了。不過大爺,這賭桌上有些事是不能明說的,就算是真的有貓膩,咱們也不能將人家得罪死了?!?p>  “放你娘的屁!老子我怕誰,想當年在金陵城里的時候,我去哪個賭館,賭館的東家不說先送錢給我,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上趕著的,一切先把老子我伺候到位了,我才下本金的。這姑蘇城算個球!”薛蟠大罵道。

  “大爺,您先消消火,事情不是這么說的,此一時彼一時啊?!睆埖撎嵝训馈Q捶磻^來,不由的嘆了口氣,然后懨懨的問道:“今兒輸了多少?”

  “這三天攏共加起來約莫一百五十兩銀子了?!睆埖摕o奈的如實答道。

  “不過一百五十兩銀子,無妨。但你們記住了我剛才說的話,切莫走漏消息,若是真讓我那兄弟聽到風吹草動,莫說你老子是張德輝那老小子,我第一個扒的皮就是你!”薛蟠惡狠狠的再度囑咐了一般,張祿忙笑著答應了。

  “娘的,這人倒霉連狗都要欺負,改明兒讓人買點藥,將那些狗東西給毒了。天天晚上那個點亂吠,讓我不得清凈!”薛蟠不爽的拉了拉自己的領(lǐng)口,好好的出了一口濁氣,然后看向那站起的小廝,喚他上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見他面色白凈,眉宇間又多了些柔弱之色,略顯女態(tài),不由的玩心大起,一旁的張祿瞧得薛蟠這般模樣,便知道眼前這小廝極有可能要躺上幾天了。

  這時,小巷對面有了數(shù)盞燈籠迎了上來,即至近前,薛蟠主仆三人才將對方認了出來,正是張祿之父張德輝領(lǐng)著家中護衛(wèi)及小廝找了過來,不過其中有一人卻是讓薛蟠差點沒亂了陣腳,因為此人正是王攸身邊的護衛(wèi)——王亥。

  張祿不著痕跡的替薛蟠理了理起了褶的領(lǐng)口,然后先一步的來到張德輝跟前,當即跪下哭著說道:“爹啊,剛才你不知道,有十幾只狗追著大爺和我們咬,做兒子的差點就見不到你了。你看看兒子這個狼狽的樣子。”說罷,張祿撩起衣袍,露出了腿部一塊不知何時破掉的碎布條以及方才慌亂奔逃之中被掙裂的肩褙。

  張德輝并未搭理兒子張祿,而是先上前查看起薛蟠,薛蟠雖說是滿身臭汗,好在全身并無受傷之處,這不由的讓他放下心來,當即回頭看了王亥一眼。王亥來到薛蟠跟前,稟報道:“我家大爺不放心,便命我跟來瞧瞧?!?p>  薛蟠還處在方才張祿那小子的演技中,未緩過神來,此刻聽及王亥說話,立刻掩飾笑道:“有勞攸兄弟費心了。只不過一時迷了路,不知道給張祿那小子領(lǐng)哪去了,半路上又碰到十來只惡犬。若非本大爺急中生智,腳下生風......”

  薛蟠的話聽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沒有人會拆穿他,相反心里都是對薛蟠心生感激。王家那位爺什么都好,只是離他們這些下人太遠,而且性子也不容易摸透,這樣的一個主子伺候起來莫說是王家自家的下人恭恭敬敬,反正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薛家奴仆都是提心吊膽。

  而薛蟠正是充當了這其中的緩沖劑。薛蟠是那位王家大爺?shù)谋硇?,至少是能夠上前說得上話的,于是許多下人就借此巴結(jié)起薛蟠來,而薛蟠本人也樂得其中。

  薛蟠拍了一下張祿的腦袋,示意他起身,至于那個臉面白凈的小廝,薛蟠卻是歇了那作弄想法,因為他知道王亥今日跟來,肯定是王攸有什么事要找他商議。

  王攸這幾日的行程,要說誰最為了解,當屬薛蟠了。這幾日王攸應邀拜訪了姑蘇城中不少士紳官僚,直到今日才歇了下來,這表明王攸對姑蘇城中的情況已經(jīng)做了一個大致的了解。姑蘇王家那邊也派了一個叫王儀的監(jiān)生過來給攸兄弟做事,可具體為何,薛蟠就是用屁股想也清楚這是什么道理,不外乎是想撈錢罷了。

  可這畢竟是王家自家族中之事,和他薛蟠并無太大關(guān)系,他也管不著。

  ps:本回目完。求推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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