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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懷了暴君的崽崽

第二十一章 毀于兒女情長

穿書后我懷了暴君的崽崽 阿小懶 2605 2023-08-24 20:41:11

  到別人家的路千玖絲毫沒有收斂,而是更加變本加厲。

  她一見到齊景之就仿佛瘋狗看到了肉包子,無論如何都要咬上一口。

  平時在家里鬧就算了,現(xiàn)在還鬧到外面來,齊景之維持不住溫潤的模樣,氣得面紅耳赤,怒道:“路千玖你閉嘴,別在這兒作妖?!?p>  也許是從未見過齊景之如此暴怒,路千玖還真被唬住了一瞬。

  不過下一刻她就冷笑起來:“你不要臉還不讓人說了?怎么,白月光都要成親了還念念不舍呢?”

  白明月一聽,要是被佑清和未來公公婆婆誤會了可怎么得了,立刻解釋:“路千玖,我再說一遍,我是景之的親小姨,他母親的親妹妹?!?p>  張佑清也維護(hù)道:“那誰,你嘴巴放干凈點?!?p>  路千玖眼神不善地看著這對鴛鴦,嘲諷道:“白明月,攀不上齊景之,也不至于找個這樣的人家吧?”

  聽到路千玖侮辱張佑清一家,白明月一改面團(tuán)般的性格,難得反駁道:“路千玖,佑清他們家人很好,你不要這里發(fā)瘋?!?p>  張佑清也加入戰(zhàn)局。

  四人吵得難舍難分,卻忽略了身后德讓和柳秀驟變的眼神。

  終于,路千玖在三人的夾擊下瀕臨崩潰,她伸手指向德讓和柳秀,聲嘶力竭:“我說的有什么錯?她,一個青樓女子!他,一個太監(jiān)!能是什么好人家?”

  “啪”“啪”兩聲同時響起。

  一道來自于齊景之,他扇了路千玖左臉一巴掌。

  另一道來自于白明月,她刪了路千玖右臉一巴掌。

  就挺對稱的。

  兩人是動了真怒,力道之大,痛得路千玖齜牙咧嘴,臉很快便紅腫起來。

  路千玖被扇懵了,不可置信地捂著臉。

  張佑清不知從哪里找出一根棍子,舉起來就往路千玖身上招呼:“滾出我家!”

  每一次都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把路千玖打得吱哇亂叫。

  路千玖也是個頭鐵的,這種情況下仍然堅持不走,而是用憤恨的眼神死死盯著齊景之和白明月。

  齊景之:“你滾啊!滾出這里,也滾出我家,等我回來就給你休書!”

  【恭喜宿主,虐戀值達(dá)到百分之百,正在發(fā)放男配攻略守則】系統(tǒng)的聲音在路千玖腦海中響起。

  如愿以償?shù)穆非Ь烈膊活櫳砩系奶弁?,嘴角甚至揚起一個滲人的笑容。

  她不再停留,狼狽又得意地跑走,離開前還不忘放狠話:“你們給我等著!”

  被她一激,張佑清直接提著棍子追了出去。

  白明月害怕張佑清真的鬧出人命,后半生只能進(jìn)去吃牢飯,急忙跟了出去。

  你追我趕的三人差點把趕來的余眠撞飛,幸好有十七護(hù)著,余眠才得以逃過一劫。

  看著這樣的亂象,余眠懊惱,還是來晚了一步。

  進(jìn)門便見齊景之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

  余眠看著他直搖頭嘆息。

  見到余眠的到來,德讓強(qiáng)行扯出一抹笑:“您來了……實在是,讓您見笑了?!?p>  德讓早些時候已經(jīng)跟柳秀提過,所以柳秀瞬間明白了來者的身份,胡亂抹去臉上的淚便要行禮。

  余眠抬手扶住她的手腕:“這是在宮外,不必如此?!?p>  兩人恭敬地退到一邊,給余眠端茶倒水。

  余眠啟步坐在上位,目光落在德讓身上。

  早上還容光煥發(fā)的人仿佛一瞬間便蒼老了許多,他身邊站著的柳秀也是難掩的悲傷。

  好歹認(rèn)識了德讓這么久,怎么能這樣就讓人欺負(fù)了?

  “德讓,這件事交由本宮處理可好?”余眠微笑著問德讓的意見。

  給足了德讓選擇的余地。

  畢竟是德讓的家丑,說不定他不愿自己插手。

  余眠沒有隱瞞身份的意思,德讓便明白余眠是想要替自己撐腰,自然應(yīng)好。

  心中也是感動,以余眠的身份,只需一道命令他便沒有拒絕的余地,可她給足了他尊重,選擇與他商量。

  得到德讓的答案,余眠的眼神掃到齊景之身上。

  不復(fù)對德讓的和善,而是變得凌厲起來。

  她朝著十七微微頷首。

  十七會意,將齊景之提溜起來。

  “抬起頭來。”余眠命令道。

  齊景之這才敢將頭抬起來偷偷打量余眠。

  余眠輕飲了一口茶,輕飄飄地斜了齊景之一眼,也不急著開口。

  直到齊景之被那若有若無的視線盯得頭皮發(fā)麻,她才不慌不忙開口:“說吧,剛才發(fā)生的事,一字不差得告訴本宮?!?p>  齊景之滿懷愧疚,將先前的事如實講述了出來。

  余眠聽得直皺眉。

  這女主未免也太惡劣了吧。

  在復(fù)述路千玖對張家人的評價時,齊景之頓住了,他沉吟了很久,終究還是難以啟齒,沒能把那樣的話說出口來。

  但柳秀和德讓哪能不知道后面的話呢。

  想到那些言語,柳秀拿著繡帕輕輕抹淚,德讓臉色鐵青。

  齊景之已經(jīng)快要被愧疚淹沒,他再一次跪下,對著德讓和柳秀重重磕了個頭,眼眶酸澀,險些流下淚來:“是我沒管住她,是我對不住您們?!?p>  齊景之與張佑清年紀(jì)相仿,柳秀本還有些遷怒于他,但見他這副模樣,終是有些不忍心,別過了頭。

  最終還是德讓嘆了口氣,將齊景之扶起:“你不必顧慮,實話實說吧。”

  齊景之猶猶豫豫,做了無數(shù)心里建設(shè)之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把話說了出來:“她,她說柳姨流落風(fēng)塵,說張叔不太健全……”

  余眠:???

  這女主有病吧?

  而且……

  這輩分是不是有些錯亂?

  柳秀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可仍是強(qiáng)忍淚意,不愿讓貴人看了笑話。

  余眠心中憐惜,站起身來走到柳秀身邊,遞給她一方手帕。

  得了安慰,柳秀終是沒有忍住,無聲地哭了出來,又趕緊拿手帕拭淚。

  路千玖說的是實話,她根本無法反駁。

  自己出身青樓,身份卑賤,年輕時是被人人所詬病的妓。

  因著容貌出眾,在青樓也有一席之地。

  可哪怕明面上是風(fēng)光無限的花魁,無數(shù)人曾為她一擲千金,實質(zhì)上也不過只是達(dá)官貴人的玩物。

  她的前半生無人給予她一絲尊重。

  直到遇到德讓,她才能有豎起的傲骨。

  或許是后來的日子令她感到太過幸福,她很少想起自己的曾經(jīng)。

  以至于她都忘記了那些斑駁的過往。

  今日被人提起,仿佛夢境破碎,將她打回原形。

  如今因為她,兒子也抬不起頭來。

  “是我害了清兒啊……”美婦人哀嚎一聲,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德讓眼疾手快地將柳秀扶起來,并對著余眠致歉:“娘娘,內(nèi)子失禮了。”

  余眠擺擺手:“無礙,扶她去休息一下吧,處理好后再過來便可?!?p>  德讓感恩戴德地扶著柳秀走了。

  余眠坐回上位,雖身著常服,卻未掩她一身氣度。

  她看著下首的齊景之,青年長身玉立,和那日見到的一樣,仍是一身綠衣。

  那日的他意氣風(fēng)發(fā),挺拔似一株青竹。

  此刻卻微微低垂著頭,眼尾泛紅。

  原書中描寫齊景之年少時心懷大志,一心想輔佐君王,為朝廷效力。

  余眠深刻地記得書中有這樣一個情節(jié)。

  花燈節(jié),路千玖纏著齊景之一同去游街,兩人在橋上共放長明燈。

  女主許了“恩愛兩不疑”的愿望。

  齊景之則是提筆寫道:我有五色線,能補舜衣裳。愿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百姓無憂。

  被路千玖后偷偷看到,她又當(dāng)街大鬧,認(rèn)為齊景之不在乎她。

  齊景之在不在乎路千玖她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年的齊景之心中裝著的是天下百姓。

  可惜后來的齊景之忙著追妻,荒廢了學(xué)業(yè)。

  十七八歲時的夙愿被歲月掩埋,僅僅只留在了那年。

  齊景之見余眠久久不言,心中忐忑,悄悄抬頭看她。

  余眠望見那雙清澈的眼眸,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樣的人,不該毀于兒女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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