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詢在忙完政務(wù)之后也趕回了長樂宮為李太后祝壽。
“凱倫,孩子們呢?”張詢見這里都是朝臣的成年家眷,卻不見一個孩子,便問道。
“都去御花園玩了!”獨孤凱倫道。
“全部都去了?”
“嗯,你不是說讓孩子們和大臣家的孩子多交往一下,順便選個兒媳婦女婿什么的嗎?”獨孤凱倫笑道。
“嗯,好吧,隨他們?nèi)チ耍 睆堅儫o奈的說道。
正當全部人都在一起說笑之際,張詢發(fā)現(xiàn)張詝一個人在喝著悶酒。
張詢也是有些無奈,道:“凱倫,我去看看阿詝,你去陪婉兒她們吧!”
“嗯!”
隨后張詢來到了張詝身邊。
“阿詝!”張詢叫了他一聲。
“皇兄!”張詝急忙起身向張詢行禮。
“免禮,坐下來一起喝酒!”張詢將張詝按到座位上。
“你心中擔心她!”張詢喝了杯酒,突然說道。
“嗯!”張詝并沒有否認。
“其實,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倆都同意,你可以帶她走,我對外宣稱皇后病逝!”張詢心中一軟,決定成全他倆。
“皇兄說笑了,這件事情,我們二十年前便沒有同意,何況是現(xiàn)在!”張詝笑道。
“我是認真的,你們倆雖然錯過了前半生,但是你們后半生的命運撐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我不會干涉!”張詢誠懇的說道。
“不,大哥,你錯了,她對我的感情不如說是一段執(zhí)念,你跟她在一起20多年了,就沒有看出她對你也是有感情的嗎?而且我相信在你的心里也是有她的地位的?!睆堅}看向了張詢。
“你,你怎么會這么想?”張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自己一直以來似乎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女人與自己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她為自己生了一個兒子,自己和她之間真的只有利益關(guān)系嗎?
“人的心,人的感情就是這么回事,也許在不經(jīng)意間,你已經(jīng)動了情,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在琉璃真正離開我的那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早在第一眼,我便愛上了她,同樣是出于對曉兒的執(zhí)念,我無法正視自己對琉璃的感情!”張詝說出了心里話。
只樣張詢陷入了沉思,是的,在她穿上鳳冠霞帔嫁給自己的時候,那仿佛就是一場夢,紅蓋頭之下的她是那樣的吸引人,他不得不承認那一刻的他,心中是動了情的。但是出于對張詝和高皇后的愧疚,他將他的這段感情藏在了心里,一藏就是二十年。男人愛美人,這是人之天性,這些年來他倆也算是相敬如賓。
“阿詝,這一生我還是對不起你!”張詢愧疚的說道。
“大哥,其實,只要放下就能得到解脫!”張詝笑道,他已經(jīng)看透了這段感情。
“也許你是對的,但是有許多東西是無法輕易放下的!”
“對于曉兒來說,這二十多年的宮中生活,已經(jīng)改變了她,她天生就屬于,這里任何人也無法帶她離開!”張詝望向了天空。
“有時也是羨慕你,雖說邊疆苦寒,但是呢,那無憂無慮的生活確實比在這深宮大院要逍遙自在許多!”張詢心中也充滿了對塞外生活的向往。
“大哥,你當皇帝還能當膩嗎?”張詝笑道。
“不瞞你說,如果逸兒沒有發(fā)動叛亂,我真的已經(jīng)打算將皇位早點傳給他,我也好早點逍遙自在一些??墒侨缃瘢抑辽龠€得再花十年的時間培養(yǎng)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張詢無奈道。
“看來大哥已經(jīng)有合適的繼承人了!”張詝問道。
“嗯,想必你也已經(jīng)猜到了!”
“在宮中,你最喜歡的是誰?誰還不知道嗎?”張詝笑道。
“好了,不提這個了,你還能呆幾天呀?咱們趁這個機會好好喝一杯吧!”張詢搖了搖頭,拿起酒與張詝喝了起來。
第二天,張詢從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華馨宮中。
“醒了呀!”獨孤凱倫見張詢醒了,立刻上來幫張詢擦臉。
“嗯,凱倫,我怎么在這兒呀?”張詢沒有絲毫印象。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寧王想帶你回甘露殿,可是你拉著寧王就往我這跑,吐了一地呢!”獨孤凱倫一想到這便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是這樣啊!辛苦你了!”張詢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都四十好幾的人了,還沒有一個正形!”獨孤凱倫說道。
“嗯,我今天就沒有正形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呀?!”張詢壞笑著將獨孤凱倫拉到床上。
“哎,你,這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呀?”獨孤凱倫頓時大羞。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什么羞呀!”張詢壞笑著。
“你,壞死了!”獨孤凱倫十分無語。
隨后兩人便開始美好的早晨。
于是乎,華馨宮大白天的,宮門卻是關(guān)著的。
漪蘭殿中,李盛兒卻滿臉愁云。
“娘娘,怎么了呀?”小微問道。
“家中來信說,陛下并未對這兒起立儲之心!”李盛兒憂愁不已。
“娘娘,二皇子是長子,按禮說應(yīng)該當太子的呀!”
“誰說不是呢?可是陛下卻執(zhí)意要立賢,并要再考察幾年,這讓我十分擔心,這兒雖然說武藝高強,但文采方面卻是,唉!”李盛兒也是十分憂心,張述就不用說了,爛泥扶不上墻,基本上沒戲了,她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張這了。
“這…”
“難不成還要本宮再生一個兒子嗎?”李盛兒十分無奈。
“娘娘,我有一個主意,既然二皇子文采不行,咱們可以在皇孫方面下手呀!”小微突然想到了什么。
“皇孫方面下手,述兒那邊雖說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兒子但他本人基本上喪失了繼承皇位的可能性,指望不上。你是說讓這兒娶妻生子!”
“是的,娘娘,當年先帝雖然不得太宗皇帝寵愛,但是陛下作為太宗皇帝的長孫聰穎過人,自幼便得到了太宗皇帝的喜愛,因此,先帝的太子之位才得以穩(wěn)固。如今,二皇子是長子,如果再有一個賢德的兒子,那么陛下定然會愛屋及烏,二皇子便有機會了!”小微分析道。
“嗯不錯,是個好主意,這兒年齡也到了該娶親的時候了,是時候給他選一個王妃了!”李盛兒頓時有了方向感。
“那娘娘,是否給二皇子選李家的姑娘呢?”
“不,給這兒選李家的姑娘,是無法得到其他家族的支持的。如今高家已經(jīng)失勢,可在馬家和王家當中選擇一個。”李盛兒也是明白人,她自然知道各族之間聯(lián)姻的重要性。
李盛兒隨即向張詢說應(yīng)該給張這找妻室了,張詢也認為可以,于是,便再次召大臣的家眷帶兒女入宮。
張詢親自坐鎮(zhèn)御花園。
“陛下,這么多姑娘,臣妾想讓這兒自己做主!”李盛兒顯得十分善解人意。
“嗯,好!”張詢笑道。
“陛下,我讓迎兒和遷兒也提前預(yù)訂一下!”馬婉兒也對選兒媳之事十分上心。
“婉兒妹妹別著急,這兒才是主角,迎兒他們看看就行了!”李盛兒笑道。
“好好好,不和你爭!”
“好了,看孩子們的表現(xiàn)吧,對了,怎么這兒還不出來呀?”張詢問道。
“陛下別急,這兒害羞,馬上就來了!”李盛兒道。
“嗯,哈哈哈,凱倫,盛兒,你們看到?jīng)]有,這兒沒出場,逢兒已經(jīng)開區(qū)行動了!”張詢見到張逢急沖沖的向獨孤心馨走去,頓時樂了。
“這…”獨孤凱倫也十分無語。
“提前恭喜妹妹了!”見狀,李盛兒也是樂了。
另一邊,張逢拿著一個盒子走到獨孤心馨身邊。
“馨兒妹妹,我,我給你帶來了三色陶!”張逢激動的說道。
“三色陶,表哥,真的嗎?”獨孤心馨驚訝不已。
“三色!”張詢一聽也湊了過來。
“參見陛下(父皇)!”二人急忙行禮。
“免禮!”
”謝陛下(父皇)!”
“逢兒,你剛剛說三色的陶瓷!”張詢十分期待。
“嗯,是的!”張逢立刻打開盒子,拿出了一個黃,綠,白三色構(gòu)成的陶制兔子。
“真是三色!”張詢也是驚了。
“父皇,這是兒臣與工匠們一起制作的三彩陶,剛剛完成,還未來得及上報父皇!”張逢解釋道。
“此物,實屬精品!”張詢明白這三色陶的珍貴。
“這是兒子為馨兒妹妹所制,兒子給它起名為“馨三彩”張逢說道。
一旁的獨孤心馨羞紅了臉。
張詢立刻將這“馨三彩”拿到眾人面前展示,一時間驚艷了眾人。
“哇,真漂亮!”
“是?。 ?p> 一時間,好評不斷,張逢也是受到了張詢的贊揚,而李盛兒則是變了臉色,這一次竟讓張逢出了風(fēng)頭。
隨后,游園相親接著進行,張逢與獨孤心馨坐在一起愉快的交流人生的同時,張這終于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