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把老管家夾在中間的行為卻讓他心中有一種被保護的錯覺,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感動。
簡易電梯和工地那種施工工程電梯差不多,噪音大,而且抖的厲害,好在電梯沒有下降多久就穩(wěn)穩(wěn)的停住了。
從電梯內透過前方的鋼網格,能看到電梯外面是一條往下延伸的石臺階,墻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照明用的高亮燈泡,所以地下治療層的光線還算充足。
臺階下有一扇拱門,電梯開門的聲音驚動了拱門旁身形高大的護工,這名護工手上拿著一根管教棍朝張靈這邊走來,嘴里還說著
“所有,未經許可進入,判斷為,病人,需要,治療?!?p> 護工高大的身軀幾乎擠滿了整個臺階通道。
老管家動了動嘴皮
“撬棍,我可以..”
張靈擺了擺手
“放心吧,這種程度的敵人很容易收拾?!?p> 說完后,他對百撕不得騎使了個眼色。
百撕不得騎領其意,拔出那柄燧發(fā)槍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瞄準護工腦袋。
老管家有些著急的說
“不是..那個..”
“嘭!”
燧發(fā)槍震耳欲聾的聲音回蕩在通道內,百撕不得騎這柄武器出自N樓,自然不是那種普通的火藥武器可以比擬的。
射出的彈丸輕而易舉打碎了護工的腦袋..只不過,這些護工流出來的不是血紅色的鮮血..而是一種暗紅色的未知粘稠液體。
他們似乎不是純正的人類。
老管家此刻內心并不平靜...拿鑰匙,殺護工..這下他就算身上長滿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了,只不過他現在還不敢表現出什么異常。
畢竟眼前這三個人,除了那個小女孩外,另外兩個都是手段兇狠的狠角色,他還有自己的目的沒有完成,所以,現在只能先忍著等待逃脫的時機了。
幾人繞過護工的尸體進入拱門。
擺在眼前一共有三條分叉路,分叉路上并沒什么可以識別的標識,所以張靈把目光望向老管家問道
“這里,你來過嗎?你覺得金妮小姐會被關在什么地方?”
老管家這時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
這三條路他很清楚,中間的一條是通向治療室,也就是專門治療精神病的地方,左邊一條通向關押室,用于關押精神病人,而右邊的那條則通向臨時休息的休息室,那里平時都會有不少護工在那休息。
只要不去治療室,另外兩條都是死路,所以,老管家假裝回憶了一下說道
“中間是休息室,平時就會有不少護工在那里休息,往中間走絕對會死。金妮小姐如果被關押的話,最有可能在左邊的精神病關押室內?!?p> 張靈看了看老管家“嗯...我們去休息室?!?p> “???”
老管家一臉懵逼
“抓舌頭,無論護工還是醫(yī)生,他們肯定有人知道金妮小姐在什么地方。”
這個理由是老管家萬萬沒想到的...可是抓舌頭問話..不應該直接去關押室抓更方便嗎?
張靈看出老管家的疑問說了一句
“精神放松,犯困或者睡著的人更好抓。”
老管家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這個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決定了方向后,張靈便徑直朝著中間的通道走去,老管家無奈之下也只好跟上。
通道不長,不多時眼前的空間豁然變寬,里面是一個很大的大廳,中間有幾個足以關入幾個成年人的大鐵籠。
每個籠子里都懸掛著一個連接著許多輸液管的儀器,儀器下方則是一條被固定在水泥地面上的鐵質靠椅..
靠近籠子可以看到籠子里無論是地面還是椅子上都有隨處可見的血漬..而籠子的鐵門邊則掛著一本治療日志。
張靈翻開日志
治療目標:切弗利(輕度患者)
時間:1912年2月14日
診斷:自言自語,輕度迷失,尚未接觸神國。
治療結果:通過藥物輸入,患者出現暴力傾向,迷失癥狀加深,出現視覺幻覺,聲稱被恐怖怪物追逐,經診斷該病例有百分之二十的幾率接觸神國,建議重點治療。
注射失憶針劑,注射潛伏型控制針劑,已命令護工將患者運送至01號病房,定期投放鯨肉喂食。
下期治療日期:1912年2月17日。
切弗利這個名字,張靈自然還有映像,他是昨天晚上在雨夜中被護工抓走的那個無賴。
從日志上的記錄可以看出...這家所謂的精神病院的“治療”并不是在治療患者,他們在加重患者的疾病...而目的是為了一個被稱為“神國”的地方。
整本日志上寫的都是治療日志,說是治療日志,但這實際上是一本實驗日志,張靈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他對這個實驗有些興趣,日志雖然很厚,但他一直站在那兒翻看,而乃亞則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鐵籠子。
至于百撕不得騎雖說也想湊個熱鬧,不過他覺得張靈肯定需要他守著老管家,所以他并沒有湊過去,始終有意無意的關注著老管家的一舉一動。
整個大廳非常安靜,只有張靈翻動紙張的聲音...
他的記憶力很好,所以看日志的速度并不慢,,片刻后他的手停了下來..目光停留在一份比較特殊的日志上。
治療目標:金妮霍金斯(鯨魚島領主)
時間:1908年1月1日
診斷:【刪除】
治療結果:通過藥物輸入,無效,患者【刪除】,接觸【刪除】,病室注入【刪除】治療成功,建議【刪除】。
釋放金妮,將結果傳輸回總部,等待回復。
下期治療日期:待回復。
....
張靈放回日志,扭頭看了眼管家..在這份日志上也有管家的名字。
他的真實姓名就叫鮑勃。
而且身兼兩職,莊園管家,倉庫管理。
大廳里一共有四個籠子,張靈走到下一個籠子前拿起了日志..
當張靈把所有的日志都翻完后..伸了個懶腰。
“原來如此。”
說了一句旁人聽不懂的話語后,他便朝著大廳左邊走去。
“哎!你剛才說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發(fā)現什么了嗎?”百撕不得騎如同一個好奇寶寶般。
張靈站在一扇緊閉的鐵門前看向一旁的老管家
“我記得,你說過左邊是關押精神病人的地方,對吧?”
雖然他的語氣很平淡,但卻蘊含著一絲冷意。
老管家心里一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張靈轉動著門上的閥門..沉重的鐵門發(fā)出生銹的摩擦音,鐵門被他慢慢拉開。
一個身穿警服的人從門后跌落在門邊..這個人是之前消失掉的斯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