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無盡的長夜,無數(shù)次地憧憬著黎明的到來。”
......
當我在熟睡的時候仿佛被一悶棍敲暈,又或是自已行走在大街上輕輕囈語。
迷迷糊糊的意識之間,我的身體從城市的最繁榮的街道飄到了這陰森的古堡,地板石磚的冷氣不斷地讓我蜷縮。
我不敢確定自已是否清醒,至少希望這一切都是夢境,集中自已淺薄的意志撫摸著地板的青苔,觸覺告訴我這一切并不是做夢。
自已的意識好像一個人走在云層之上,少女哼唱著小歌。周圍的云層與我一起起舞,意識仿佛煙霧一般,想要抓住卻觸及的時候便化作炊煙。
零:“我在哪里......爸爸?.....媽媽?”
自已身旁的卡通書包是我上學的常用工具,我的視線鎖定在書包的拉鏈之上,我希望這對于我的精神集中有著幫助,可是一切都顯得有些徒勞,自已全麻的身體并不能有絲毫的動彈。
在我視線所及的范圍之內(nèi),有一盞昏黃的燈光,桌前坐著一人,蒼白的頭發(fā),挺拔的鼻梁,和藹的五官以及合身的西裝。
他悄悄地打開了自已的書本,不敢相信,從書中竟然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自已不敢相信此情此景,自已是要被殺死了嗎?
靜靜地擦拭自已的左輪手槍,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一遍一遍地將子彈推下再裝上。
身上的麻痹感漸漸地消除,直到我的手腳可以自由地移動,腦袋的疼痛感卻不會消去,我忙著重新站起,整理自已隨時可能破碎的意識。
零:“你好.......請問你是.......”
神秘人:“我是你的......造物主?從此你的名字叫做白羽......記住不要有任何反抗人才院的想法?!?p> 零:“為什么.....要把我抓到這個地方?!?p> 神秘人:“人類是一種殘酷且暴力的物種,一旦沒有了法制最原生的獸性就會暴露出來......就好像摘去蠟燭上那一點燈罩,下一秒它就會將屋子里的人帶進火海?!?p> 手槍的槍身上附著一層精致的玫瑰圖案,而槍口此時正對準著我的身體,我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不敢有所主張,人才院這是什么機構?
零:“如果我想要......反抗人才院呢?”
神秘人:“這不是一個好主意,這個世界并不喜歡與眾不同的人?!?p> 隨后神秘人對準我的胸口,開出自已的第一槍,子彈貫穿了我的身體,位于心臟旁的位置......老實說感受著來自組織流水感的痛苦,自已竟有些哭喊不出來。
冷靜......冷靜......冷靜.......我靜靜地看著自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就在我痛苦之際,我的身邊卻出現(xiàn)了一位白衣的少女......她將手放在了我的心臟上,不知為何我感到一絲安心的感覺,身心的調(diào)和感。
少女:“零......我就是你的一部分......我就是你的生命體。”
一群白衣人將我送到床上,他們與少女的身體無縫接觸著......難道說少女是我的幻想嗎?
那時的我......不過七歲......
巨大的古堡,高墻聳立,漫長彎曲的山路,視線地平線是無盡草原,草原外沒有生物,草叢卻也遮蓋不住動物露出的淺顯白骨。
高聳圍墻建立在其左右,互相環(huán)繞好似巨人臨近舉拳時的威壓,它阻擋著一切生物從這里逃脫,那位少年曾經(jīng)也是其中的一員。
......
十二年后
“人才院”
作為談判專家到達出事區(qū)所在的地點,人才院的法官正在商量是否將兇手擊斃的判決。
走進一間簡陋的辦公室見到了兩位法官,他們面色凝重地盯著電子屏幕上播放的畫面,一名男子站在人才院的高樓用馬格南手槍抵著少女太陽穴的場景。
零:“我想請問兇手是否有過激的行為?!?p> 法官:“這很重要嗎?只是一個想要逃離人才院的叛徒而已?!?p> 零:“請問兇手的名字是什么?”
法官:“他的名字叫:山姆,這并不重要,白羽,你只需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跟他談事情,如果談判失敗,我們就連同人質(zhì)一起擊斃!不要給人才院抹黑。”
零再一次地沉默了,對于法官的判決認為過于的魯莽,而自已作為談判手不能接受這有可能危害無辜性命的決議。
零:“我會去跟他談,請給我一次機會,這件事情還有可以轉(zhuǎn)機的可能?!?p> 法官:“十分鐘之后,給你一點時間準備一下,記住,十分鐘之后沒有出現(xiàn)結果,那么今晚你所見到的人就都會消失,我也不會去在意誰的死活。”
零:“是,法官大人?!?p> 從法官手邊拿起了來自山姆房間遺留下的兩張照片。
一張山姆與女子的合照和一張女子和其他男子吻別的照片,外加上一些山姆寫給女子的情書。
通過法官警察拍攝來自山姆房間里的相片看出,山姆十分愛惜此時挾持的人,只不過少女與其他男子的相片引爆了山姆的怒點,簡單的推測出這是一份關于感情線錯誤出現(xiàn)的挾持事件,那么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整理好自已的衣著,隨時準備前往談判的現(xiàn)場,為了挽救這兩位即將因為自已魯莽而葬送生命的鬧劇。
周圍的院友此時與我一樣擰緊了自已的內(nèi)心,所有人都在期待著事情能夠有所轉(zhuǎn)機,兩人活下來最好,但也不要雙雙斃命的可能。
零去準備談判的材料而法官兩人盯著電腦屏幕竊竊私語起來。
“你擔心零會出現(xiàn)失誤嗎?”
“他對任何事物都有自已的判定概率的規(guī)則,只要是自已能夠做到的,他就會從過程判定結果,結果反推過程,如同一臺機器一樣去判斷每一個人的行動?!?p> “玩笑話?”
“不......事實證明是他確實擁有著和普通人不一樣的規(guī)則,或許是精神不穩(wěn)定導致的?精神分裂?”
“就像學者癥候群一樣的能力嗎?但是現(xiàn)實中無法與人做到交流嗎?”
“不......他對于偽裝自已的軟弱表現(xiàn)的非常完美......我們至今不知道如何觸發(fā)白羽的潛在恐懼,如同機器一樣理性,無解?!?p> ......
一場激烈地談判在高樓中上演,這同時對于零進行的一次性格的考驗,這是他自主申請的一次爭辯,據(jù)說申請的理由與山姆喜歡的少女有關。
零站在寒風肅殺的高樓中,此時他面對的是挾持自已朋友的山姆,他將手槍抵在了自已朋友的太陽穴上,而所有人都在勸導那位山姆放棄抱著別人輕聲的想法。
而我作為談判專家與山姆對峙,在我進入他視線的時候一顆子彈從我的肩膀旁擦過,說句實話馬格南那帶著貫穿風的子彈經(jīng)過我的組織的時候,如同流水一般進入我的血管之中。
零:“嘖!真麻煩,這下又要洗一次衣服了。”
緊接著我抬起頭向山姆進行交涉。
零:“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要和你談談!”
言語中的柔弱是我不曾發(fā)出的聲音。
山姆:“談?我不想再談了!已經(jīng)太遲了!現(xiàn)在的狙擊手已經(jīng)在瞄準我的頭部了對吧!”
直升機的呼呼聲傳遍了整座人才院的角落,而自已的朋友不斷地在尖叫著,她無力且無助。
零:“我知道你和她的感情很好!我也明白你們是最好的朋友!她并沒有背叛你!她只是......在想清楚自已是否做錯了什么!”
山姆:“她騙我!她和別的男生交情很好!”
女孩:“不是的!我只是......”
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反而會加劇兇手對她的鉗制。
零:“我明白,他們打算將你與女孩分開的想法讓你生氣!是這樣對吧?”
山姆:“我本以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以為她在乎我......結果!我不過是她的棋子!一顆用完就可以拋棄的棋子!”
零:“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這只是你的情感出現(xiàn)了問題!”
將自已的聲音提高能夠正常地傳遞到山姆的耳朵里去,直升機的螺旋槳的轉(zhuǎn)動聲十分聒噪。
山姆:“這不是我的錯!這是她的錯!我也不想這樣......我也愛她的?。 ?p> 說著便慢慢地將手槍從這位少女的太陽穴上向下移動。
零:“不要沖動!如果解決問題的方法是殺人,那么就沒有機會改正錯誤了。哪怕是罪犯!”
山姆:“那好!......所有人都要離開!我要離開人才院,我需要一輛車,我還需要一輛直升機。”
緊接著他將手槍對準了周邊的所有人。
零:“不可能的!將她放了,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從你想要逃離人才院,你就是他們眼里的叛徒!放下槍!我們還有的談!”
山姆:“你是不是也認為我是一個廢物!在人才院找不到工作,生活不了,最后連自已喜歡的女生都被別人奪走了!”
零:“你在說什么呢!我一直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想每一天都看見她,你一直愛著她對吧?”
在我的印象里這場辯論已經(jīng)進行了四分鐘,還有五分鐘就要到達法官的極限值,想來如果在一分鐘之內(nèi)無法得出結論,那么局面就會變得難以收拾。
經(jīng)過了短時間的思想斗爭......局面異常的焦灼,可是山姆卻軟了心。
山姆:“我不想死,我還想要每天都能夠......見到她呀。”
他最終服軟,接受了零提出的要求,慢慢地萌生了松開女孩的想法。
零:“你不會死的,我們只是談談?!?p> 山姆:“你是零對吧?人才院里最杰出的作品,我聽說過你......黑發(fā)...白瞳,經(jīng)常會穿寬松的大衣來掩蓋自已的身材......五官精致的少年,視別人的生命如草芥,殘殺教練......”
零:“不論你聽到的是什么!我一直想要幫助你!山姆,相信我!我可以給予你我所擁有的一切!”
山姆:“那好吧,我相信你!零?!?p> 隨后山姆將女孩放開,女孩受到驚嚇地從原地溜走,只剩下零和山姆站在高樓之上。
我默默地對山姆點了下頭,只不過......
山姆:“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地.......”
一聲格努姆的清脆子彈擊飛的爆炸聲,將山姆下半身貫穿,連續(xù)三槍直到他失去了移動能力,他倉促地倒在地上,自已的手掌也被狙擊手打穿,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氣,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他驚愕的眼神到死的時候才明白,零的點頭不過只是一個簡單的信號,一個死刑的裁決。
山姆:“你騙我........零!你竟然騙我!白羽!......”
眼神之中的恐懼與憤怒在零的蔑視下只不過是寥寥炊煙,而山姆在零的眼中不過是想背叛人才院的叛徒罷了。
零:“......五分零九秒,任務完成。”
隨后徑直地離開了高樓,周圍的院友呆呆地看著遠去的零。
院友:“零,你這家伙不怕別人在人才院暗殺報復你嗎?”
零:“沒關系?!?p> 眼神冷酷且無情,沒有任何神色的絕對零度是零的在人才院的標志之一。
山姆從身體流出的血漬漸漸地從他腳邊漫開,如同一朵鮮紅的薔薇,最終在風雨中綻放,猙獰的傷口旁都沾滿了瀝青,他永遠地埋藏在了瀝青之下。
一個人要拼搏奮斗,動力絕不來自于敬重,而是恐懼,恐懼于一無所有間誕生泱泱帝國,于亂世狼煙中催生惶惶革命.............
......
“人才院——眾議院”
法官的等級呈現(xiàn)U字形以此疊高,如同通天的金字塔一般劃分著階層,每一個階層有著不同的金屬條紋,而白羽屬于人才院的末端,即最底層的位置,所在的階層是木材條紋,現(xiàn)在的零被所有人所俯視著。
此時零的手腳一齊被手銬鎖緊,神色冷漠地聽著眾議院對自已提出的審判決議。
法官:“零,鑒于你在本次的判決中表現(xiàn)地近乎喪絕人性行為,我們法院將對你提出以下判決——前往艾羽商學院,從最弱的E班前進到A班,這是一項對于你絕對不可能的任務!”
白羽:“絕對不可能?”
法官:“艾羽商學院,是人才院的附屬學校,去爭斗!去索取!去從最弱爭斗到最強,這是我們院長布置給你的任務,在那里你沒有特權,沒有幫手,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團結同學,登頂?shù)谝坏陌嗉?,希望你從中學到東西?!?p> 零:“......我不會拒絕這樣的任務?!?p> 法官:“之前在牢房對你進行的測試,恭喜以成績第一,體術第一,進入艾羽商學院,在此之前,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零:“我的名字是?”
法官:“就作為你在人才院的代號——白羽?!?p> 零:“明白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