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棺材板成精了,這石棺是他的本體?看自己要接著燒,都下跪了,臉色都青的可怕。
許辰一陣疑慮看著這不足一米五的老頭怪可憐并沒有著急動手。
“千萬別燒了,這衍生石棺滋養(yǎng)本君元神萬把年了,現(xiàn)在再也禁不起絲毫折騰了,你毀掉它就是讓本君剩下的這最后這點元神也灰飛煙滅啊...”
老頭痛哭流涕,悲慘的訴說能讓最慘的要飯花子都可以為他拘一把心酸淚。
許辰哪里能信,玩味問道:“你不是仙君嗎?還怕這?”
“唉,說來話長……”
一般這句開頭的,沒個半天功夫是聽不完的,果不其然,這虛影老頭十分擬人地坐在石棺上準備和許辰作長時間嘮嗑。
“廢話少說,態(tài)度端正點,娘的,還翹起二郎腿了,放下來”
這幾日,許辰外孫做了,晚輩當了剛才又認了一個大哥,這下逮住個面柿子使勁捏,出出心里這幾天來的郁悶之氣。
原來這自稱仙君的許龐幾萬年前算是仙界有錢大佬,不僅有錢還有文化,有錢有文化倒也罷了,就一個嘴不好,罵起人來不帶臟字,但羞辱性極強,經(jīng)常大放厥詞貶低別的神仙,在仙界的人緣十分不好,有一天終于玩把大的,背地里出言貶低泥腿子出身的仙主,這還了得,仙主稍稍示意點個火,仙界一眾神仙添油加柴把這個許龐連帶著他的府邸鎮(zhèn)壓在這中土下界,讓他飽嘗孤苦,你一個人對著自己損吧...
當然,許龐沒這樣說,那多沒面子,只是訴說有人眼紅自己的家財萬貫,自己還不知收斂,被奸人所害,困在于此。
幾萬年的滄海桑田,在這沒有仙氣的下界,許龐肉身早已腐朽就剩下這點可憐的元神,要不是這座衍生石棺的滋養(yǎng),早就灰飛煙滅了...
許辰覺得這仙君腦袋有問題:“老許啊,一上來就把我蓋棺材里,這不是頭伸著給別人砍嗎?”
“幾萬年來,進入本君府邸的下界之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本君次次把他們捧為上賓,望著他們能幫本君揭開府邸中樞的封印符條,沒曾想這些低賤的下界之人都想控制本君...”
可能是許龐好久沒人說話,憋的慌絮叨起來沒完,許辰可沒耐心聽著老頭訴苦:“撿干的說,棺材板不要了是吧?”
“幫本君揭開封印,送你大機緣?!?p> “拉倒吧,為啥選我?外面還有一位呢?!?p> “那封印本君查究了幾萬年,非是上古精血揭不得,現(xiàn)在本君元神衰弱,只能最后一次融合衍生石把你傳送進來,雖然你身上上古血脈稀薄,但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吧,如若不然再過幾年本君真的徹底仙隕了啊?!?p> 許辰手扶下巴,若有所思道:“老許啊,不是我不幫你,誰知我揭開封印,你會怎么對我,再說了,前面進來的那些人呢?”
“事已至此,也就和你交底了,沒錯,那些心懷叵測的賤種是本君所殺,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同意幫本君脫困,這座仙府還有那些賤種的東西全送給你?!?p> “不行,你要認我為主,手里不攥點籌碼,我心慌,棺材板算了,我又不能整天背著。”
上一世,許辰吃夠了空頭支票,一點保障都沒有的承諾等于沒說。
瞬間,許龐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扭曲的可笑,片刻便咬牙切齒道:“認主可以,十年為限,你要是還有過分要求,本君寧可玉碎魂消?!?p> “十年太短,百年期限,你要不答應就當我沒來過?!?p> “成交,不過你要發(fā)下精血誓?!痹捯粑绰浔銖拿奸g抽出一點靈光。
一聽這棺材板子答應地這么痛快,許辰很是懊惱,一個要灰飛煙滅的棺材板子在乎這個一百年時間嗎?
不過回頭一想,雖是一百年的期限,但收個神仙當小弟也蠻爽的不是?于是抽出精血發(fā)下重誓,接過許龐送來的元神精華。
把這點靈光按進眉間道:“老許,現(xiàn)在咱倆是一家人了,有啥我能做的盡管說?!?p> “下界小輩你身上可有寄居本君元神的法器?”
“我一窮二白,兜里比臉還干凈。”
“你頭上的木簪給本君試試?”說著許龐的元神如一縷青煙鉆入。
石室之外別有洞天,一派神霄絳闕,瓊樓玉宇的仙界之景,只是年代久遠有點灰敗。
“老許,看來你以前的家底不薄啊。”走在仙府中軸官道上,許辰不禁感嘆。
寄居在木簪中的許龐冒出頭來道:“莫不是雀兒腸腹的朱萬雷請來鎮(zhèn)諸天封印,本君靠著這護府仙陣也能在仙界逍遙數(shù)萬年,斷不會如此落魄來央求你個下界小娃娃?!?p> 聽得許辰直皺眉頭:“老許,你爹是誰?”
“嘿嘿,說出來嚇死你,本君父皇乃仙界南方仙帝許多財?!?p> “那他老人家還健在不?”
“父皇他老人家已經(jīng)仙隕十萬年了,問這作甚?”
許辰憋憋嘴:難怪落得如此下場,典型的老年富二代,老子都掛了靠山?jīng)]了還到處得罪人,你爹的那點香火情再怎么厚也經(jīng)不起你這樣糟蹋啊,現(xiàn)在的下場就是咎由自取,不行,得治治他,免得這棺材板子天天在我頭上耀武揚威。
“老許,我們這有句老話說的好,禿毛的鳳凰它不如雞,你說你現(xiàn)在都這光景了,還整天把本君本君地掛在嘴邊,磕磣不?”
許辰現(xiàn)在徹底瞧不起這個拎不清輕重的老年富二代了。
好像被打擊到了,頭上許久沒有傳來聲音...
穿過府邸的后花園,來到正殿廣場,抬頭便見到一座巧奪天工的巍峨宮殿,殿匾上的字清晰可見:金安殿。
順著殿檐望去,半空浮著一道金色符紙,便是那所謂的鎮(zhèn)諸天封印了,正蕩出一圈圈金色漣漪籠罩仙府。
“怎么做?”
“把精血染上去就成了”這時許龐的聲音低迷起來。
許辰輕蔑一笑。
從指尖擠出精血射向空中封印符紙,只見空中閃過一片紅光后并未有什么區(qū)別。
“是不是血放少了?”許龐的元神也冒了出來蹲在許辰頭上疑惑道。
一狠心,許辰劃破掌心,鮮血淋漓撒了出去,金色符紙亮了亮,空中的護府大陣蕩起層層血紅波紋,有門,一較勁又是一把鮮血...
紙上符文紅光閃動,字里行間似有鮮血流動,似有饑渴之意,許辰大驚,掌心的鮮血正源源不斷不受控制地被符紙吸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