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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帝國的修斯

我成了傅爺?shù)男募鈱?/a> 阿滿醬 2063 2021-03-21 16:00:00

  方幼清只在記憶芯片里見過修斯,因為在她還沒有誕生之前,修斯就死于星際大戰(zhàn)之中了,連精神碎片都沒有留下。

  在記憶芯片之中,修斯是一位笑起來很陽光的年輕男人,他的光芒,是普及了眾多星系。

  而眼前坐在輪椅上的青年,氣質(zhì)卻是溫和清冷的,僧人推著他的輪椅,一步步而來,那滿身的清雋貴意,似乎還多了幾分佛性。

  眼眸微微垂下,而后抬起至極,又帶著些許佛性。

  和傅司明之比,不分上下。

  只是兩個人的氣質(zhì)并不一樣罷了。

  方幼清的心一咯噔:日,怎么又想起傅司明這個狗男人?

  或許是因為小姑娘的目光太過直白了,盛星河的眼神也有些發(fā)愣,他只是覺得眼前的人,很熟悉。

  只是眼前人的身上好像籠罩著一層光輝,阻隔著一切,讓他難以探尋。

  盛星河的身子微微靠在了輪椅上,讓自己的氣勢減弱了不少,淺笑還未言的時候,就聽見眼前的小姑娘說一句:“你真好看?!?p>  真心實意的夸獎。

  和帝國修斯有五分相似,就已經(jīng)是很讓帝國的人覺得意外了。

  因為修斯是生來為人,活著成神。

  盛星河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發(fā)現(xiàn)她笑起來的時候,梨渦甜入了他的心尖,像極了當年的母親。

  斂下眉目間的思念,盛星河不吝嗇他的笑容,輕聲啟唇:“你也是?!?p>  如果他的妹妹還在,也許就是這個模樣,聲音會很軟糯,臉龐上還有看得見的絨毛,奶白的嬰兒肌,笑起來還有淺淺的梨渦,眸光溫暖。

  小姑娘被這么一夸,便有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了,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檀主,小僧送您一同出去罷?!?p>  “好?!?p>  走兩步的時候,方幼清還是忍不住多看了青年幾眼,氣質(zhì)雖然不像修斯那般,但是和畫像上,相差無幾。

  帝國的畫像,都是自行留下的。

  修斯的畫像是他的妻子給他畫的,在他妻子的眼中,自己的丈夫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

  而眼前人,是真真正正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溫潤,入手皆是細膩的溫潤。

  “你看我做什么?”

  這一句話怎么有點耳熟呢?

  小姑娘微微瞇起眼,可是記憶又的確混沌著,不成,回去得看一下手表上有沒有記錄。這樣脫離自己的控制,實在是太難受了。

  眼前人一問,她甚至連謊都不愿意扯一句。

  “唔,大概是覺得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p>  所以她是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的,然后想了想,“是個,很厲害的人?!?p>  當場的方幼清被稱之為ZG星系里的帝國之師,那么修斯,就是整個星系的神。

  沒有修斯,就沒有ZG星系。

  “是么?”

  青年也就是只反問了這一句,小姑娘點點頭之后,青年就不再多問了。

  其實若是他繼續(xù)問下去,方幼清不擔保自己能閉口不談。

  眼前的人讓她生不出一絲厭惡感,好像是有什么限制住了她。

  這樣的感覺,有些新奇。

  離開的時候,盛星河看著她笑了一下,那柔和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好像是穿過時間長河的暖意,將她全身包裹起來。

  那完美的輪廓,帶著溫柔的繾綣,目光所及,皆是小姑娘的身影。

  方幼清有短暫的恍惚,她的指尖蜷縮起來,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剛才推輪椅的年輕僧人站在穿著袈裟的老人旁邊,目光有些空洞。

  畢竟剛剛的小姑娘和他當時鎖在重云殿里的那部手機上的姑娘,有點像。

  但又不太一樣。

  手機壁紙的那個姑娘,雖然有著笑容,卻稍微顯出了內(nèi)斂與害羞,她像云霧,被風一吹,好像就能散去了。

  而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卻是活生生的,靈動至極,又帶著暖意,軟甜入心。

  面容上看,相似卻又差得十萬八千里,南轅北轍的兩個靈魂。

  皆空微微一笑,“師傅,您說得對?!?p>  老人沉默不語,便聽著年輕的僧人道:

  “那個姑娘,是回家了?!?p>  無悔拄著禪杖,在轉(zhuǎn)身行走的時候,還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他的聲音有些渾濁,壓低了便有種不清晰,“我可沒有說過這種話,不看相不看相。”

  仿佛撇清了,就是與自己沒有關系。

  “檀主給您帶了燒雞和桃花釀?!边@里的檀主,指的是盛星河。

  無悔與傅司明交好,盛星河又是傅司明的摯友,不可能不知道無悔大師的性子。

  皆空也跟上了師傅的步伐。

  “我的確說過這樣的話?!?p>  皆空:...您老人家變臉是學過的吧?

  承不承認,并不是最重要的。

  無悔只是覺得小日子平平淡淡的,無聊透了,說多一點,樂趣也多一點。

  “師傅,您為什么不見一見檀主呢?”

  好像是自從盛星河腿受傷之后,皆空就沒有怎么見過他了,因此傅司明替他來的次數(shù)更多一些。

  “他求了十六年要見的人,已經(jīng)見到了,我一個老頭子湊什么熱鬧呢?”

  無悔的禪杖拄在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碰撞聲,聽起來有些沉穩(wěn),“不過啊,還不到時候?!?p>  盛星河雖然意外自己會見到一個這樣的小姑娘,卻沒有多想什么,畢竟那個小姑娘嬌嬌小小的,和自己的父母親沒有半點相像。

  這些年來,他在找妹妹,都是暗地里找著的,過去那件事知道的人已經(jīng)寥寥無幾了,但是他都不想妹妹就此暴露在別人...尤其是那位的視線之下。

  無論他的卿卿,是生...還是死。

  但是今天那一面,是真的讓他...

  “顧叔,你說,剛剛那個女孩子,像不像卿卿呢?”

  突然其來的念頭,在他荒蕪的心間,像野草一樣瘋狂滋生。

  “是很乖,尤其是那對梨渦,可除了這個之外,她長得一點都不像小姐?!?p>  小姐,指的是盛星河的母親,顧敏。

  而顧叔,就是陪伴著顧敏長大的管家。

  顧敏是天之驕女,性格溫柔,卻做事極為爽朗干脆。她是有棱角的,所以才會一眼挑中了姑爺。

  “是啊?!?p>  這才是,最讓他難過的地方。

  這一番話像一場大火,將他心間的野草燒灼干凈,可是像極了那番話———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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