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靈酒釀成
“李謙虛?你這菜單是不是有問題?”
“哦?是不是覺得貴了?”
“貴不貴,你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
“你又不是沒吃過?你覺得我的廚藝不值這個價錢?”
“呃…算了!隨便你!我倒是看看到底有哪個錢多的沒地方花,來你這里吃飯!”
“這你就不懂了!”
蕭若云為小魚兒量身定制做了一套打磨基礎(chǔ)的淬煉筋骨的鍛煉之法后,發(fā)現(xiàn)李謙虛的菜單里的價格高的嚇人,便與他爭執(zhí)了兩句。
……
“我先走了,過幾日便帶你們?nèi)ヒ娢叶鲙?!?p> 此刻剛過酉時,吃過晚飯后蕭若云將碗筷清洗干凈便與李謙虛告辭道。
“嗯!不送了!”李謙虛此時正在發(fā)酵桶旁,盯著那塊靈玉,頭也不抬的對著蕭若云說道。
“哼!”蕭若云見李謙虛對自己不理不睬,輕哼一聲,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
京城城西五十里,墨云山。
墨云山長年被漆黑如墨的黑云覆蓋,故此得名。
此處人跡罕至,杳無人煙,叢林密布,猛獸橫行,平日里也只有附近村落一些精壯的漢子才敢靠近山腳,打獵采藥。若是再深入一段路程,哪怕是略有修為的武者也是有去無回。
據(jù)附近村里口口相傳的傳說,二十年前這墨云山時不時會穿出一聲聲野獸一般的嘶吼,若是在此期間進(jìn)去墨云山附近,任是修為高深的絕頂高手,也會死無全尸。
傳聞千年之前,大漢未亡之時,有一條即將化龍的黑蛟在京都城里興風(fēng)作浪,害得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
幸而一位無名仙人恰好途經(jīng)此地,將這條作惡的黑蛟于此地伏誅,漆黑如墨的蛟血將整個山體染黑。惡蛟的怨氣在山頭凝聚,久久不散,化作這蔽日的墨云,那黑蛟的惡魂便會不時嘶吼,惹得眾人避退。
二十多年前,不知為何,墨云山上的嘶吼聲陡然消失,附近的村民便大著膽子進(jìn)去墨云山外圍打獵采藥了。
……
“這東西快壓不住了!不知道還能撐幾年?”
一位身形挺拔的老者,站在墨云山頂?shù)囊粋€巨大的天坑邊緣喃喃自語。
他身上穿著一件青灰色的破舊長衫,卻是纖塵不染。頭上帶著斗笠,露在外沿的兩鬢斑白。左手負(fù)在身后,右手提著一只青色的葫蘆,時不時的小酌一口。
“師尊!”
“哦?云兒!你來為師這里所為何事?朝中諸事處理完了?”
“未曾。若云此番前來是想求師尊一件事情?”
來人正是大梁女帝蕭若云,而她身前的這位老者便是她的師尊落云劍仙吳滄海!
“難得!說吧!你似乎從登基之后便再未請求于我了?!甭湓苿ο蓞菧婧]p笑一聲,對著蕭若云輕聲說道。
“師尊說笑了!弟子所求之事乃是為了弟子的兩位朋友,這二人根骨極佳,是修行武道難得一遇的好苗子?!笔捜粼茖χ鴧菧婧9笆侄?,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此二人中的一位,對于武道可能并不熱衷,師尊隨意指點(diǎn)一番便可!另一人其天賦比弟子不遑多讓,還請師尊收入門下!”
“嗯…若是真如你所說,與你天賦想當(dāng)?shù)哪且蝗耍瑸閹熓杖腴T下倒也不是不可。但另一人無心武道,我不好強(qiáng)人所難。若是指點(diǎn)一番皮毛,以你的武道造詣亦是綽綽有余了!”吳滄海撫須而道。
“師尊!那人似乎不愿讓弟子指點(diǎn)!”蕭若云想起李謙虛那可惡的嘴臉,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怒容。
“哦?!有意思!能得我大梁堂堂女皇陛下親自指點(diǎn)乃是何等榮幸!竟然有人能拒絕?我活了這么多年,此等妙人也是少有!”吳滄海哈哈一笑。
“師尊莫要取笑弟子,那人不知我的身份!”蕭若云臉色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呵呵!為師明白!”吳滄海心里卻是疑惑不已。
“對了!最近你那朝堂有什么異動,若是力不從心,便去尋你那師兄,你那師兄雖然修行不怎么樣,但鬼點(diǎn)子比較多,或許可以幫上你!”
自己對這徒兒的心性非常清楚,雖為帝王,但卻沒有其他帝王的那般帝王心術(shù),不擅長把控人心,如今朝堂里的那些大臣大部分皆是懼怕她的威勢,所以表面上阿諛奉承,卻在暗地里做了些蠅營狗茍之事,她雖然知道,但卻為此毫無辦法。為帝者,不心善,蕭若云此時是沒法做到的。自己那不務(wù)正業(yè)的大弟子倒是可以幫得上忙!
“多謝師尊掛念,若是弟子有事定然會請師兄相助!”蕭若云對著吳滄海一拱手,謝道。
“弟子三日后把那二人帶來!”
“嗯…你且回去吧!”吳滄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蕭若云揮手道。
蕭若云臨別時瞥了一眼這天坑之底,底部如同被一顆隕石砸落一般,周圍熾熱無比,寸草不生。那天坑正中央有一顆偌大的蛟首,黑氣盤旋,蛟首的眉心有一只赤紅斷指,不似人指,不似獸爪,洞穿蛟龍堅硬無比的額骨。那緩緩盤旋的黑氣正被這根斷指吸取其中,蛟首之下竟然有新鮮的骨肉生成,形成大半的蛟身,恐怖如斯!
“師尊…”
“不必多問!屆時便知!”
……
有家酒樓。
此時已是午夜,小魚兒鍛煉之后早已去歇息。
之前酒樓里倒是來了幾位食客,但都被那高的離譜的價格嚇得拂袖而去。
李謙虛倒也沒在意,依然守在發(fā)酵桶旁。
過了許久,發(fā)酵桶上的玉石,已經(jīng)變的赤紅。
李謙虛連忙將桶蓋打開,一股濃郁無比的酒香從桶里紫金色的原漿里噴涌而出,七彩流光在酒液里緩緩流轉(zhuǎn),煞是迷人。
果酒不用蒸餾,李謙虛將桶里的大部分原漿小心翼翼的倒入事先準(zhǔn)備好的酒壇之中,墊上一張油紙,用窖泥封好,放入一個不知用什么材料打造的儲物柜中。
剩下的原液李謙虛準(zhǔn)備先嘗一嘗。
用濾網(wǎng)將剩下的酒糟和剩下的酒液分離。
酒糟李謙虛暫時不知道如何處理,扔了覺得可惜,只能先行放入冰箱里,以后再說。
李謙虛將酒液倒入一個精致的瓷壺之內(nèi),再取來一個小巧玲瓏的瓷杯。從瓷壺中倒了一杯原漿在杯中。
李謙虛看著酒杯里晶瑩剔透的紫金酒液,散發(fā)的濃香勾的他食指大動。
不在猶豫,李謙虛舉起酒杯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酒液入喉,綿長的味道在口中彌漫,清甜的果香緩和著辛辣的酒味,時而如清風(fēng)撲面,時而所驕陽臨身。
“好酒!”李謙虛嘴里吐出這兩個字后,便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