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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衍金章

第十二章 南亭古道話南亭

道衍金章 祂長生 2533 2021-03-05 03:54:53

  鶴自真點了點了,認可任御所說,想了想道:“我門下抱樸雖未曾修行到蘊氣境,但也到了坐忘大成,快要‘真氣化液’,人也機靈。如若能在師弟手下跑腿,也算他福緣不淺,不知師弟意下如何?”

  任御額了額首道:“只要他不惹是生非,同為他的師叔,我自是可以多作照拂。”

  鶴自真面帶喜色,起身拱手一禮道:“那就有勞師弟了?!?p>  任御自是起身還禮道:“同為一脈,自當相互扶持。”

  這時洪牧生也是起身從懷里取出一方玉匣遞到任御手里,鄭重道:“此是任命書文,還有鎮(zhèn)守符印等一應俱全,洪牧生代玄庭和南亭道內(nèi)外百姓向任鎮(zhèn)守行禮。”

  說完便學著打了一個道稽,躬身肅然道:“還請任鎮(zhèn)守多多護持,南亭道百姓?!?p>  任御面上有些動容,把洪鎮(zhèn)守扶起身后,神色正肅道:“此本是御之職責所在,自會盡職盡責,洪太守安心等候捷報來傳?!?p>  洪牧生聽到任御所言,這才神色有所不同,面露喜色道:“是洪某有所逾薦,但我大玄百姓苦哇!”

  說完復又道:“函件已送到任鎮(zhèn)守手中,洪某任務已圓滿完成,就不多留了。鶴鎮(zhèn)守,任鎮(zhèn)守,留步,洪某告辭?!?p>  任御和鶴自真把洪牧生送出府后回到廳上,鶴自低頭想了想道:“今日時辰已過申時,不便出行,等明日師弟再去赴任可好?”

  任御點了點頭,道:“也好,就擇明日再去望遠城吧?!?p>  道完任御告辭離去,到客房后他關照鶴府仆從把齊全喚來。

  不一會兒,齊全便從門內(nèi)進來,在他面前躬了躬身道:“道長,齊某來了?!?p>  任御點了點,面帶笑容道:“你跟我也有幾天了,當是知曉我明天會去望遠城上任鎮(zhèn)守之位,你跟著去的話或有不便,你心下是如何想的,可有打算?”

  齊全神色正然道:“自從聽了道長教誨后,齊某便決定跟在道長身邊做一仆從,只愿能聆聽道長,至于去不便去望遠城的事,齊某但聽道長吩咐?!?p>  任御額了額首,神色一正道:“我意下想讓你去你們妖族修行,順便替我做一些我不太方便出面的瑣事或是傳達一些我所需要信息,你可愿嗎?”

  齊全聽到任御所言后面帶猶豫,似是思索。

  任御也是不再言語,等待齊全做出決定。

  過了大概十個呼吸左右,齊全似是心下已有定論,面色恭敬道:“齊某愿意?!?p>  任御點了點首,站起身來扶正齊全道:“心里不要有所顧慮,貧道之所以這么做,不分族別,只是給眾生一個相對公平的機會罷了。”

  齊全似有所釋疑,任御接著道:“就如此吧,今日你先在府內(nèi)暫住一晚,等明日和貧道一起出城后,再自去?!?p>  齊全躬身稱是,合門離去。

  任御望著齊全離去后,摸了摸下吧,思索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之所以這么放心齊全,和他那天運持“大乘”道法有關,也就是“大乘”道法自那日之后已成為了齊全的心障。

  這樣即使齊全碰到元神境上尊,也沒辦法從齊全里面抹去這股影響,只因生靈之念頭,思緒只能依靠自身明悟,求證,外力干擾只會如濃墨入水,越低越黑,適得其反?!?p>  拋卻這個不談,眼下還有一事是任御現(xiàn)在就需要解決的,那就是傳訊問題,昨夜他看到鶴自真有使用感應符,那么與之同為基礎法符的傳音符,應該也是有的。

  嗯,等明天見到鶴自真的時候問上一問就知曉了。

  定下這些須做之事后任御便心沉,修行了起來。

  ……

  豎日。

  辰時初時,任御從入定中醒來,喚來齊全一起來到鎮(zhèn)守府待客廳,此時鶴自真和其弟子陳抱樸已等候多時。

  任御隨即向鶴自真詢問有沒有傳音符之類的法符,鶴自真拿出一疊交給任御,稱這只是基礎符箓,每個城內(nèi)都有售賣,如他還有所需,到了望遠城稍作打聽,就能找尋到,他自是點頭道謝。

  他隨即向鶴自真請辭,在經(jīng)過應允之后帶上陳抱樸他們一起向府外走去……

  ……

  望遠城,自成一府,為南亭古道府城,南亭道鎮(zhèn)守府就坐落在望遠城內(nèi)。

  大玄先定都于望遠城,后遷都至上京,也就是北瀘州的正東,又名東京。

  南亭道坐落于大玄僅有的內(nèi)海,洱海南側,又因洱海之畔有一不知名石亭儲立,而得名。

  傳說此海為神人肚饑從天空落下而化,某一年的夏季,浪潮涌動,至淹南亭,這時一道人從遠處化化光而來,袖袍一展,有一物落下,化為一方石亭,就在這時,涌上來的海水迅速退去,直至回到海內(nèi)。

  所以此亭也有人喚為鎮(zhèn)海亭。

  當然,這也是只是民間口口相傳,無有佐證,但聽無妨,權當笑談。

  ……

  金烏欲落,玉兔卻升。

  雖是晴天白日,卻是月至中天。

  這一奇景,自是引來眾人圍觀。

  時至日晚,有人自西邊古道上行來。

  天邊金霞鋪地,月華漫天。

  有人瞇眼細觀,初是只顯形影,再是道人模樣。近些身披玄色道袍,頭打道鬢,其上有簪,玉色,斜掛。

  似畫中影,似月下仙。

  大袖展拂,已是歸去。

  這人這才如夢初醒,怔怔不言,南亭古道,這時才是錦繡人間。

  好景不長,有風西來。

  眾人散去,徒留這百年古道似西去夕陽,余暉不在。

  ……

  任御和陳抱樸皆是修行中人,又有道家神通在身,即是陳抱樸功行未至蘊氣,一步間也是幾丈之遠,掠過觀看晚霞的眾多百姓生民,已是到了這望遠城下。

  望遠城規(guī)模比之通州城更為高大,其上隱有刀劍劃痕,幽石苔蘚間更增歲月的氣息。

  隨著人流給城門甲士入城費后,一旁陳抱樸向甲士詢問征守府所在,甲兵向北一指遠處塔尖,陳抱樸了然,隨即道謝。

  望遠城分外城和內(nèi)城,而鎮(zhèn)守府就在內(nèi)城,遠遠望去一觸天高塔巍然聳立,其高比之幾百丈高的望遠城城墻還要高出不少,定天立地,如入云梢。

  北瀘州隨著人族和妖族戰(zhàn)亂,修道人下山,符修一脈隨即在人間廣收門徒,按資質(zhì)悟性決定,傳授一些符法,修行法訣。

  這些人有的功行有成,加入符修一脈,有的對法符本身頗有興趣,對修行又不甚熱切,隨即就專心鉆研奇物巧趣,再加上凡間能工巧匠相助,隨即就誕生一派和水藍星科學家類似的木家一派。

  這些人不參政務,不入軍中,又有玄庭扶持,專心致志一心研究一些對民生有所幫助的物事,如:能抱起丈石的人形機械,能高出取物的高大吊塔,所以在建城搬石運土方面多有奇效。

  所以這個世界的城池,高塔才會動不動就有百丈打底,據(jù)說木家最近又有新的一種物事又要創(chuàng)造而出,正在試驗運用。

  這個新物事有十幾丈長,可奔行,其速度雖不如道基境修士,倒也是奇快無比,比之奔馬要快至數(shù)倍,任御聽到后,不覺一笑,心道,這不就是水藍星的火車么。

  一旁似有人拉扯衣袖,任御從思索中回過神來,陳抱樸面帶猶色,他向其點了點頭,道:“沒事,剛才走神了?!?p>  讓開面帶怒色的眾人和面色不善的甲士,任御致歉一聲,喚上陳抱樸向高塔所指之處走去。

  他不覺有些好笑,自修行以來隨著功行越來越高,他的心性,神念各方面都有所加強,不想看到這塔他還能出神,已至于擋住眾人去路,可能和水藍星的那段記憶有關,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

  想到這里,他啞然一笑,那方世界自己已無有牽掛,回不回去又有什么所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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