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女仵作的背后不簡單

第19章虛驚一場

女仵作的背后不簡單 展眼舒眉 2076 2021-01-06 13:23:28

  周方慢慢把視線移向地上尸體的腳。他比誰都明白,剛剛還是他提醒了柳凌,尸體的大腳趾上正好有一個撞傷的傷口。

  柳凌接著說道:“然而,我知道僅憑這一點不能說明什么。師父,你可以再看一看這具尸體,腳上穿的襪子正好也是三層。

  在我驗尸時曾經(jīng)對死者的腳感到過詫異,現(xiàn)在的季節(jié)已經(jīng)是春末了,天氣也開始漸熱,能穿三層這么厚重的襪子,顯然,這個人生前有腳寒的毛病。

  襪子與傷口,如果說是巧合,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柳凌說完,馬上感到一種不適的心境。

  如果這個死者真是兇手,那又是誰殺了他,而這個死者,恰巧又是在王二連滅門案之后的第二天遇害?

  對于眼前的死者,殺人滅口,這種說法最為貼切。

  想來,死者的背后還會有一個幕后主使。

  一下子出現(xiàn)兩個兇手,讓柳凌難以測定眼前的死者,究竟是王二連滅門案唯一一個直接行兇者?

  還是他與另一個兇手合謀上演的謀殺?

  原本推理出的一個兇手,突然之間冒出來兩個,柳凌之前的傲氣,瞬間情緒頹廢,想來這是沒學到家,扭曲了案情。

  周方看出柳凌的神情不悅,馬上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猛然間拍了拍柳凌的肩膀,把沉溺于思緒的柳凌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大叫。

  周方始料未及柳凌對他的過度反應(yīng),心驚肉跳。加上柳凌在驚嚇時,胳膊肘無意識捅了周方一把,周方的腳根馬上不穩(wěn)起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傾倒。

  巧合之中,徐韻就站在周方的身后,直接當了周方的靠背。

  倒在徐韻懷里的周方,幸免于難,同時感覺到徐韻連綿起伏的胸肌。

  周方活了半輩子了,閱歷過無數(shù)人,無論活的死的,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健壯發(fā)達的肌肉,就連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己,也是相形見絀,兒子周清喜更是連提鞋都不配。

  一種無形的誘惑,促使周方慢慢轉(zhuǎn)過身子,伸出顫抖的手摸向徐韻……

  “你想干什么?”一聲冷厲的呵斥傳來。

  就差一點就能夠如愿以償?shù)刂芊?,禁不住一個顫栗,趕緊把手收了回來,扭頭看向徐韻,正好與徐韻眼里閃爍著鄙人地冷光相對視,內(nèi)心地顫抖更是不能自己。

  “哎呀,徐捕頭,你看你多不小心,衣服都這么臟了,也不知道拍打一下。”周方裝模裝樣輕輕拍了拍徐韻地衣服,趕緊站直身子,假咳了一聲,試圖緩解受驚的心臟。

  徐韻似信非信,凝視了周方一瞬,也沒再說什么。

  眼神尖利的柳凌可沒那么好騙,慢慢靠近周方,嬉皮笑臉地竊竊私語:“師父,手感如何?”

  周昂被柳凌地話一個呆愣,繼而明白柳凌地嘲謔,臉色微微一紅,由此也找到可發(fā)泄地由頭,對著柳凌的頭頂就是一巴掌。

  “師父,為何要打我?”柳凌抱著被打痛的頭大叫,分明是周方的舉止不規(guī)矩,還不讓人說了,平白無故打自己一頓,天理何在?

  柳凌滿肚子委屈,無法言表,上嘴唇不停地拍打著下嘴唇,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什么。

  知徒莫如師,周方厲聲呵斥道:“臭丫頭,你有何不服氣的?剛剛?cè)绻皇悄阆癫鹊焦肥阂粯?,叫這么大聲,又怎會差一點把我這老骨頭給摔了,還有臉感到冤枉?”

  “虛偽!”柳凌心里強烈反駁,但表面上不敢有半點不悅,一有不慎,有可能再次迎來周方劈頭蓋臉的第二巴掌。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柳凌只好努力擠出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師父,你大人不計小孩過,高抬貴手可好?”

  周方看著柳凌那可憐兮兮地眼神,一肚子地火氣在這一刻全熄滅了:“臭丫頭,師父就勉為其難的諒解你一次吧……剛剛見你沮喪的樣子,莫不是又開始自責了?這有什么,案子本來就曲曲折折,難以判斷,你只要把最終的結(jié)果正確展現(xiàn),就算你成功了?!?p>  是啊,只要能夠讓真兇落網(wǎng),還百姓一個明朗的天下,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一語中的,柳凌對案情喪失信心的低落情緒,慢慢反轉(zhuǎn)過來,不再糾結(jié)與自己是否誤判。

  ……

  周清喜帶著捕快馮二,跟隨卷宗庫的衙役王宣,慌慌張張去了縣衙,徑直來到卷宗庫,里面擠滿了眾衙役。

  偌大的物證柜子里放置的東西,全部被翻扯出來,地上到處都是,柜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倒是有幾個用無色絲絳系著的玉佩,懸掛在柜子的棱角處,搖搖欲墜。

  眾衙役為了不破壞整體現(xiàn)場的罪證,都是非常小心謹慎的查看每一樣東西。

  這時,整個排查已經(jīng)接近尾聲,王宣親自去把排查的冊子呈上:“大人,這是排查的結(jié)果,物證柜子里的東西都完好無損?!?p>  周清喜趕緊接過冊子,粗略的翻閱了一下,果真如王宣說的那樣,并沒有缺少任何東西。

  周清喜終于一顆沸騰的心臟慢慢穩(wěn)定了下來,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反而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是驚是喜?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哭。

  周清喜自從當上了這個縣令,每天活得提心吊膽,唯恐一有不慎,自己的大好前程將毀于一旦。

  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大男人,又是縣令的身份,哭出來,似乎有失大雅,但心里那種壓抑的心情無法疏解,憋得實在難受。

  周清喜噌的一聲爬了起來,瞧準眾衙役中專門管理卷宗庫的五個,一人賞給一腳:“你們可知卷宗庫是縣衙里最重要的地方,在吃飯時辰為何不留下一人值守?”

  五個衙役摸著隱隱作痛的各個部位,叫苦不迭,有多少年,他們都是一貫得習慣,誰知偏偏碰到了這茬事,也只能自認倒霉,趕緊下跪向周清喜賠罪:“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跪在最前頭的王宣說道:“大人,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一定會守好卷宗庫,再也不給賊人可乘之機。也希望大人能夠原諒我們這一次的失誤。”

  事情并沒有發(fā)展成太壞,周清喜也不想再計較下去,好歹事情的結(jié)果能讓他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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