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女仵作的背后不簡單

第7章匪夷所思

女仵作的背后不簡單 展眼舒眉 2161 2020-12-28 18:54:58

  審問到了這里,周清喜似乎找不到更多的問題,只好看向柳凌。

  柳凌因為馬才剛剛的驚恐,深刻認(rèn)識到自己滿臉血污的臉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到別人的視覺,趕緊把扔在地上的面紗,重新戴在了臉上。

  即便如此,馬才對柳凌仍然懼意未減,只要柳凌每靠近他一步,馬才便要后退一步。

  柳凌無奈,只好停下腳步,這才問道:“馬才,以你對王二連的了解,那個無賴會不會是王二連的親族?”

  “不會!不會!”馬才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王二連其實并不是京城中人,老家屬于浙江人,在王二連七八歲的時候,由于地里莊稼旱澇不保,百姓們號寒啼饑,尸橫遍野。

  王二連也是在那時候,失去了父母、兄弟姐妹,成了一個孤兒。后來王二連為了填報肚子,就到了一處山坳當(dāng)了一名礦工。幾年后,發(fā)了一點小財,這才在京城買了這所小院,娶妻生子。”

  “那他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亦或者是那個無賴覬覦王二連夫人的美貌,這才死皮賴臉……”

  馬才連連擺擺手,道:“你說的這些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王二連生性質(zhì)樸敦厚,與周圍鄰居從來就沒有拌過嘴;而他的婆娘也是柔心弱骨,看見人就面紅耳赤,每天以偌大的頭巾遮面,怎么會招惹上那種無賴?”

  問了半天,竟然還是沒有頭緒,柳凌不免大失所望。

  ……

  日不移晷,轉(zhuǎn)眼就到了午時,陽光燦然明亮,陣陣暖意包裹著人的身體。

  然而,柳凌面色低沉,眉頭緊蹙,用手使勁捏了幾下鼻梁,看著馬才走遠(yuǎn)的背影,伸手把周清喜從椅子上拉起來,自己則坐在了上面。

  柳凌微瞇著眼睛,認(rèn)真思考案情的始末,片刻過后,饑腸咕嚕的肚子仍然沒能讓她從思緒中回轉(zhuǎn)回來。

  突然,柳凌如同被雷擊一樣站了起來:“既然所有的事情看似毫無頭緒,唯一的突破口就只能到人證劉巖的身上去找?!?p>  周清喜疑惑不解:“劉巖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哪里還能尋到更多的蛛絲馬跡?”

  春日慵懶,微風(fēng)拂面,柳凌禁不住打了一聲困倦的哈欠:“我也不知道,只能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或許可以……對了,師兄,你另派幾個人把王二連一家四口先暫時放到義莊。

  天氣馬上臨近初夏,我擔(dān)心越來越炎熱的天氣會讓尸體迅速腐爛。在沒有找到兇手之前,最好用冰棺安置,萬一需要復(fù)檢,對著保存完好的尸體還不至于抓狂。”

  周清喜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一切都按照柳凌的安排準(zhǔn)備,拉尸體的兩輛馬車也已經(jīng)駛進(jìn)了王二連的院子里。

  等處理好尸體,柳凌盡可跟著周清喜、徐韻他們一起回到縣衙,兩個月沒見到師父了,柳凌甚是迫不及待。

  不過,這一次能夠僥幸躲過老鴇的追蹤,柳凌感到從未有過的喜悅。心情爽然,禁不住撐開兩條胳膊,再次重重打了一個哈欠,眼淚都給帶出來了。

  柳凌只好用袖頭擦拭,結(jié)果袖頭上沾染了許多還沒有完全干枯的血跡。

  方才為了躲避老鴇,感知血液的無比珍貴,現(xiàn)在風(fēng)平浪靜,似乎成了多余的,更不堪的是不僅阻礙了雅觀,還有一股特別濃郁的腥臭味。

  柳凌內(nèi)心一驚,如果到了縣衙,師父周方見到她這個鬼樣子,說不定被他拿著笤帚往外趕。

  最好在街上買身新衣服,再找個澡堂子清洗一遍……

  柳凌上下摸遍了全身,來的時候太著急,妓院里恩客們賞給的銀子,竟然一文錢都沒帶出來。

  囊中羞澀的柳凌,不得已把期盼的眼神掃向了周清喜,看他那空空如也的錢袋子,柳凌又是一陣失望。

  不過……遠(yuǎn)處一直默不作聲、站如雕松的徐韻,單看他腰間鼓囊囊的錢袋子,著實讓柳凌渾身一顫……大戶人家出身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樣,隨時隨地都不缺銀子揮霍。

  柳凌詭笑了一聲,一點點向徐韻身邊靠近……

  啪啦一聲輕微悶響,即便在捕快們搬運尸體的嘈雜聲中,柳凌憑著自己靈敏的耳朵,竟也能聽到那個不一樣的聲音。

  柳凌迅速轉(zhuǎn)頭看去,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王二連女兒身上的某一樣?xùn)|西掉落了下來,正平躺在空曠的泥土地上,異常扎眼。

  柳凌有一種異常的警覺,趕緊走過去伸手去拿,豈知被徐韻搶先一步拿到了手里,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番:“這是塊玉佩,白里微微泛著乳黃色,質(zhì)地細(xì)膩而少瑕疵,油脂性也好,應(yīng)該是上好的羊脂玉……這上面的紋路像是群山峻嶺……噢,邊緣處竟然還有一行字,柳……柳二寶,柳二寶是誰?”

  “給我!”柳凌急忙把徐韻手里的玉佩搶到了自己手中,因為她聽到了讓她為之一振的名字‘柳二寶’。柳凌曾經(jīng)聽父親柳賢芳多次講過,此名字是父親的乳名。

  柳凌打量著這個用五色絲絳系著的玉佩,仔細(xì)辨認(rèn)上面篆刻的名字,如果說是巧合,不僅整個姓氏一模一樣,尤其那勁骨豐肌的筆力風(fēng)格,完全像極了父親的手筆,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柳凌平時也沒見過父親戴過這種玉佩,難道是新買的?

  假設(shè)這塊玉佩真是父親的,那它怎會到了王二連女兒的身上,難道是父親不小心弄丟了這塊玉佩,而恰巧,王二連的女兒在路上撿到了?

  還是說父親和他們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關(guān)系?

  不!

  柳凌及時否定了最后一種假設(shè),畢竟她的父親現(xiàn)在已是天牢里的死囚。即便父親依然是無罪的戶部左侍郎,他也不可能與此般小門小戶人家有任何牽連。

  徐韻見柳凌對著玉佩發(fā)呆,不解地問道:“你認(rèn)識這塊玉佩?上面的柳姓倒是和你同是一家。”

  柳凌被徐韻的話從深思中驚醒過來,趕緊掩飾自己:“是啊,倒是真巧,與我一個姓氏……這塊玉佩質(zhì)地溫潤,卻是塊好玉……對了,你不覺著奇怪嗎?像王二連這樣的小門小戶,怎會擁有這樣上等的玉佩?”

  徐韻毫不猶豫地答道:“兩種可能,別人送的,或者是在路上撿的?!?p>  “徐捕頭就是聰明,與我的想法如出一轍?!绷枭斐龃竽粗?,眨巴了幾下媚眼。

  而后,柳凌轉(zhuǎn)過身子,秒變一副賊頭鼠腦的模樣,把玉佩揣到懷里,向周清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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