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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一百四十章父女見面,分在眼紅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3997 2022-05-16 11:30:00

  見馬吉不語,太后放過徐建章,為了保住柴俊杰冤枉自己,將自己貶為平民的事,陸續(xù)浮現在宋巖的腦海,嘆了一口氣,宋巖繼續(xù)道:“若不開始還好,開始了,最后卻毫無結果,還不如不開始,至少不會給自己增加那些不必要的愁苦?!?p>  聞言,知道宋巖是怕在這場皇上重病、太后代政的,貌似懸而未決的宮廷陰謀中,皇上再也無法親政,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臉上的猶疑一掃而光。

  “人世本就艱難,我不想連自己現在這種,雖然艱難,但至少快樂的生活,都可望而不可求?!北砻餍嫩E似的,宋巖不無誠懇的開口,眼前不由得浮現剛剛扮過畸形的,公主古靈精怪的臉,心上驀地柔軟的一塊。

  以前,他只覺得,生活就是在屬于自己的地方,披荊斬棘,鞠躬盡瘁,但和趙雪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突然發(fā)現,那些曾經讓他愁苦無奈,貧賤而平凡的日子,也可以那么溫馨快樂。

  若此生不能實現報國之志,他便與自己心愛之人,洗盡鉛華,晨鐘暮鼓,安之若素。

  雖然,沒有了地位的加持,財富的鞏固,對于自己和公主的這段感情,他也不確定,到底能持續(xù)多久。

  當然,他不是怕公主嫌棄他,而是怕自己帶給不了她幸福的生活,甚至,她一旦出了事,自己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他從小生活在社會的最底,所以他比公主更現實,更知道金錢和權利的重要性。

  “你能不再執(zhí)念于改變不了的事,接受自己現在的生活,本官既吃驚又欣慰?!迸牧伺乃螏r的肩膀,馬吉道。

  記得離開京城,跟自己告別的時候,宋巖雙眸黯淡,一臉死灰,當時,他真的怕宋巖想不開,離開之后尋了短見。但現在看來,他明顯是多慮了??磥?,性子再直的人,也有變靈活的可能,只要你給他時間和機會。

  不過,見宋巖雖然不在極端,但有放棄仕途的打算,馬吉忙道:“本官來這里,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p>  “什么好消息?”聞言,宋巖一愣,猜到了什么的他,目光專注,屏氣凝神,仿佛正在等待著一場美好的洗禮。

  “皇上的生病,不過是一個幌子,皇上并沒有生病,也沒有被太后控制,他只是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暫時不能走露消息而已。你放心,皇上不僅會親政,還會肅清吏治,造福百姓,帶領整個大豊走向太平盛世呢!”馬吉道,雖然他此次來,主要是為了鼓勵宋巖,讓他不要放棄,但他還不能把皇上出宮這件事,明確地告訴他:

  畢竟,這件事涉及皇上的安危,知道的人越少,皇上才會越安全。所以,只能點到即止。

  “真的嗎?你確定?!”聞言,宋巖也沒多問,因為對現在的他來說,能有重返朝堂,洗冤禁暴的機會,已經是天大的好事。

  “真的,皇上秘密召見了我,親口跟我說的?!瘪R吉道,語氣堅定,看向宋巖的眼睛里,也滿是堅定的光,好像他說的事,已經板上釘釘,萬無一失。

  他這也不算撒謊——他見到了皇上,而且知道了皇上正在微服私訪,就和被皇上召見,皇上親口告訴了他事實,有什么區(qū)別呢?

  “嗯!”聞言,如同春回大地,宋巖原本枯竭的心田,立即萬物復蘇,迸發(fā)出勃勃生機,宋巖用力的點了點頭,道。

  府衙外,鼓聲震天。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馬吉隨手扯過衣架上的官服三下五除二穿了個大概,隨即戴上官帽,直奔前堂而去。

  “門口何人?上堂回話。”走進大堂,馬吉往椅子上一坐,正了正衣襟,響木一敲,對站在門口的女子道。

  “威……威……威……武……”金大傻扶了扶戴歪的帽子杵著水火棍道。

  此時還是凌晨,府里的捕快們都還沒起床,就他一個被鼓聲吵醒手忙腳亂地跟了出來。

  “回大人,民女的夫君被人陷害入獄,民女今日抓來罪魁禍首,請大人為民女做主!”堂下的女子跪在地上,壓低云鬢道,女子身旁,一個腦袋上包著白布的大漢站在一旁,一臉茫然。

  昨夜還被長相妖孽的男子耀武揚威地教訓了一頓,怎么清晨一睜眼男子就變了模樣?望著和印象中的男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打手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見到本官,為何不跪?”瞥了年紀輕輕,本應生龍活虎的男子,馬吉鄙夷地冷哼道——他一半百老頭兒審案還沒說困,你受審的還困得直揉眼睛,有沒有天理了還?

  “???”打手一時沒反應過來,看了看在堂上正襟危坐的馬吉,又看了看杵著水火棍站在一旁的金大傻,這才“普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要告的,可是身邊這個人?”馬吉問,聲音懾人心魄,帶著身為一國丞相特有的威嚴。

  “是?!迸拥?。

  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

  馬吉打量了一下女子,那女子似是沒進過公堂,看上去竟有些害怕,畏畏縮縮地跪在當地,把頭壓到了胸前,從馬吉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她頭上的發(fā)髻和包裹著發(fā)髻的粉色頭巾。

  “你夫君是誰?”

  “就是昨天因為打傷了人,被大人手下的官兵抓進來的那個……”女子沉思片刻,若有所思地開口。

  “?趙風?”馬吉脫口驚呼:

  不錯啊不錯,小子挺會享福,出宮沒多久,正事沒干過一件,倒是先討了個老婆??磥碇白屌畠弘x開他,真的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聞言,衙門內的眾人,瞬間陷入鴉雀無聲的疑惑:

  趙風?是那個剛登基的新皇帝,趙風嗎?

  臣子怎能直呼皇上名諱?何況趙風出宮這件事不能讓其它人知道,意識到失口,馬吉忙做滄桑狀,仰頭望天,吟道,“朝風(趙風)易散,一切都是過往云煙……”

  望著突然進入半入定狀態(tài),頭頂仙氣繚繞的丞相,金大傻呆若木雞。

  “來人,傳罪人趙……”既然是家屬來申冤,主人公,也就是罪犯本人,當然要在場。

  只是,他不能直呼皇上的名字啊,露餡了怎么辦?

  “回大人,民女的夫君叫趙飛?!彼坪蹩闯隽怂木狡?,女子似是笑了一下,抬袖掩了一下嘴,道,不過她將頭壓得如此低,從正面只能看到她的額頭,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馬吉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傳罪人趙飛!”

  說罷,馬吉努力低下頭,想看清女子的模樣:“他為何入獄?”

  “自然是,被大人抓進來的。”琉璃心道:你是不是傻?

  這個女子,怎么和經常能把自己氣個半死的假小子女兒一樣氣人?

  “本官當然知道!本官是問你,他是因為什么事入獄的?!”馬吉嚴肅地開口: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哎?他的耳朵怎么有點發(fā)熱,誰在罵他???

  一陣腳鐐與地面的摩擦聲從門外傳來,打斷了馬吉的思緒:趙風在一個官兵的押解下,走進了大堂。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琉璃,和被紗布包著半個腦袋的打手,他猜到了什么,沒著落的心,終于捕捉到了一線希望。

  雖然因為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他已經連續(xù)三天沒睡好覺了,精神有些萎靡,再加上那個曾被他失手打傷的“受害者”,半個腦袋都包著白布,看不清面容,所以趙風壓根就沒認出他來,還以為是琉璃找的,參與了那件事的其它打手,而他頭上的傷,是琉璃這個簡單粗暴的家伙,為了逼他來作證,威逼出來的。

  “回大人,夫君是京城有名的芳髓豆腐坊的學徒,因為生意紅火,遭到同行嫉妒,那同行派人來豆腐坊鬧事,不僅砸豆腐坊,還打人,夫君為了保師父,失手打傷了前來鬧事的混混,三日前被那混混以‘傷人’的罪名污告,被官差逮捕入獄?!迸拥?,伸手指向身邊的魁梧大漢,“那個栽贓陷害的混混就在這里?!?p>  得知有人來師父的豆腐坊鬧事,平琉璃憑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一下子就猜是飄香坊的老板指使的。

  但她不想把事情鬧大,一是因為要掩飾趙風的特殊身份,不能讓別人發(fā)覺;二是因為自己是私逃出宮的,一旦暴露禍及九族,不能讓別人發(fā)現自己與馬吉的關系。

  “哦?”馬吉挑眉,瞥了那大漢一眼,道,“這女子說的可是真的?”

  打手不明所以地看了女子一眼,直到現在他還沒悶過這個勁兒來——那個用武力威脅自己,讓自己承認污告之事的男子怎么會突然變成一個嬌滴滴的女人?

  “咳咳咳……嗯哼!”女子故意粗著嗓子,將聲音壓低了幾分警醒道。

  聞聲,有些疑惑的打手恍然大悟,雖然看樣子不像,但聽聲音確是之前那個男子無疑,想必它如今的這身行頭,是為了救那個小白臉,故意為之的。

  “是,公……姑娘所言,都是實情,是小人鬧事在先,趙公子打傷小人,純屬意外!”打手抱拳道,從進來到現在,這是他頭一次頭腦清醒地回應馬吉的話。

  “琉璃啊,”緩緩地舉起茶杯,馬吉輕啟杯蓋,看似漫不經心地道。

  “干啥?”女子不假思索地道,自然而隨意,似早就熟悉了這個稱呼,在脫口而出的瞬間,女子好像發(fā)覺了什么,身子驀然一僵。

  不攻自破,都是習慣惹得禍!琉璃握了握拳頭,在馬吉意味深長的目光下視死如歸地抬起了頭。

  “琉璃瓦就是好看,改天本相一定要買一些,用來裝飾夫人的房子?!彼教映鰧m可是株連九族的罪,馬吉自然不會蠢到當著外人的面認了自己的女兒,誰不知道右丞相的女兒如今是皇上的妃子,此時身在皇宮?

  見狀,趙風一臉懵逼:那個,丞相啊,你不覺得她像一個人嗎?

  馬吉內心OS:我特么還覺得你像一個人呢,搞得好像我敢認似的!你們這倆沒事找抽、竟給老子上眼藥、怎么拆都特么能撞到一起的活祖宗!

  感受到父親從眼底升起的怒氣,知道自己“暴露”了,琉璃豁出去似的沖馬吉拜了三拜,繼續(xù)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請大人為民女的夫君做主!”

  “人證物證都在哪里?本官怎么沒看見?!”?將手中的茶杯“碰”地一聲砸在桌子上,馬吉喝道。

  為了讓這個離經叛道的女兒逃出皇宮,馬吉夫婦倆冒著被誅九族的危險將她調了包,本以為離開了皇上,她就可以過上自由快樂的生活,沒想到繞了一大圈,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竟又和皇上糾纏在了一起,恨鐵不成鋼地瞪著琉璃,馬吉的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突然的響聲讓金大傻本來就沒戴穩(wěn)的帽子隨著腦袋的一個哆嗦,掉在地上,而一直跪在地上,在琉璃的淫威下循規(guī)蹈矩地進行著自我栽贓的打手,亦被這聲音嚇得抖了三抖。

  “大人,您……您是名揚天下的父母官,不能……不能這么蠻不講理?!绷鹆У讱獠蛔愕氐?,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低下頭,不知所措地絞著自己的手指頭。

  “公子真是過獎了,下官連自己家里的女兒都管不好,還當父母官?!你說,本丞相要憑什么服眾,憑什么服眾?。??!”猛地一拍桌子,馬吉恨恨地自嘲道,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他早就沖下去打醒這個不爭氣的女兒了。

  “大人……您不能這樣……”撅起小嘴,琉璃恢復了馬吉的女兒、粘人的丞相千金的樣子,可憐巴巴地望著馬吉,帶著祈求的雙眸似乎要流出淚來。

  父親的脾氣琉璃自然十分清楚,雖平時對她寵溺遷就,但遇到關系她生死存亡的大事,父親向來是固執(zhí)己見、不容置喙的。這次與皇上又到了一處,滋事體大,父親自然不會再縱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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