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愿拍了拍手,看著在地上哀嚎的一眾混混。
其中看到一個長得滿臉青春痘,眼神陰暗的青年正推開壓在身上的不知名混混。
何愿走上前去,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腦袋挨近看著他,微笑道:“就是你叫我滾!”
可陰暗青年眼中閃過一道輕蔑和陰狠。
他從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人,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黑瘋子,打了他的人之后,還敢大搖大擺的揪著他的衣領(lǐng),他要不把他廢了,以后怎么在幫派立足。
挨在腰上的手猛地拔刀,發(fā)出細微的破空聲,轉(zhuǎn)起一個弧度向何愿的脖子抹去!
何愿眼睛撇到眼角,看著急速向他襲來的匕首,手臂閃電抽出,兩根手指夾住匕首死死摁?。?p> 突然腳底下驚起一片塵土,擋下一涼,何愿雙腿夾緊,夾住向他擋下襲來的小腿。
何愿眼睛再次一轉(zhuǎn),另一只手抓住向他脖子襲來的又一只持刀手臂!
陰暗青年明顯愣了一下,但馬上就做出反應(yīng),僅剩的一條腿猛的向上提起,朝著何愿的臉踹去!
何愿脖子一歪,躲過向他襲來的踹擊,讓他驚訝的是這個混混鞋子上布滿了釘子,難怪能帶領(lǐng)一只小隊,有夠狠的。
陰暗青年還想將踹到何愿頭上的腿下劈,同時松開匕首,手指向他雙眼插去,然而他顯然想太多了,四肢盡出已經(jīng)是何愿給足了他的面子。
何愿一扭身體,躲過了向他襲來的手腳,將手指夾住的匕首一丟,一拳如火箭砸在陰暗青年的臉上!
兩顆帶著血色的牙齒飛出!
何愿以極快的速度松開對陰暗青年三肢的束縛,手抓在他的肩膀上,將他強制翻身。
手臂從后面扣住他的脖子,一腳抵在他的脊椎上。
何愿咧嘴一笑,“我讓你不老實?!?p> 手臂扣著他的脖子猛地往后一拉!
“咔!”
“啊啊啊??!”
陰暗青年發(fā)出一連串慘叫,奮力掙扎,可他的兩只手分別被何愿的一條腿一只手束縛著,雙腿也夠不到。
“快放開我,這附近就是我們幫派的駐地,不然等會落到我手里,我一定打碎你全身骨頭?。 ?p> 陰暗青年一邊慘叫一邊對何愿威脅,此時他特別希望何愿會忌憚這一點放過他。
“好啊,我這就放開你?!?p> 何愿抓著他的手猛的一握,同時壓著他手掌的腿狠狠一按!
兩道“咔嚓”聲響起!
陰暗青年面容直接扭曲,發(fā)出的慘叫聲更大了。
何愿松開陰暗青年,將他丟開。
向這種有點地位的地痞混混,一個個鬼心思及多,不讓他老實點,指不定搞出什么來。
“就是來找你們的,駐地在那!”何愿再次揪起他的衣領(lǐng),向他問話道。
陰暗青年全身疼得無力動彈,特別是在聽到何愿,翻了翻白眼。
原來就是來找他們的,還拿幫派威脅,直接自報家門了。
“你是誰?”
陰暗青年緊緊盯著何愿,強忍著疼痛說出話來。
“是我問你話吧!”何愿松開他的衣領(lǐng),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要沙就沙啊,你難不成一味(以為)我會向你求擾?”
陰暗青年被掐著脖子,沙啞出聲,嘴里漏風(fēng),吐出的音節(jié)都變了,面容及其猙獰,一雙密布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何愿。
“哦”何愿松開他的衣領(lǐng),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不斷收緊。
陰暗青年漸漸被掐得臉色青白,眼睛凸出血絲爆裂,但
哪怕是如此也沒有求饒,眼睛死死瞪著何愿。
何愿看著陰暗青年的模樣,戲謔一笑,倒是很久沒看見這么不怕死的人了。
“你眼睛眨兩下,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何愿笑道。
可陰暗青年在接下來一分鐘,眼睛硬是沒有眨一下。
就在陰暗青年肺部炸裂如火燒,快要窒息,已經(jīng)閉上眼睛等死的下一刻,感覺脖子上的手一松。
被提起來的他直接摔在地上,不??人?!
何愿伸手摸進陰暗青年的胸膛,然后猛然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撕開,只見里面穿著一件布滿方格子的黑色護甲。
何愿露出驚訝的神色,這是國內(nèi)最近出產(chǎn)的新科技,“軟皮甲”。
對武師專門研制的防御輕甲,可不便宜,這小頭領(lǐng)竟然有,難怪能擋住他一腳,還跟沒事人一樣。
何愿當(dāng)即就在對方面如死灰的神情下,將皮甲扒了下來。
自己不用也能賣出去不是。
過后何愿也沒有找他繼續(xù)問話,問也白問。正要換一個混混逼問的時候,眼珠子瞄了瞄。
只見陰暗青年一只腳上鞋尖上突出一把兩寸左右的小刺刀,而這條腿正是他夾住的那條。
還真不愧是道上混的,手段夠陰毒啊。這要是沒夾住,歷史上第一位閹人就該挪挪位子了。
原本已經(jīng)走出兩步的何愿,又轉(zhuǎn)了回來,將還在咳嗽的陰暗青年踢翻在地!
這才走了出去,提起另一個混混,還沒有等他問話。
“我說,我什么都說!”被提起來的混混慌張的大叫,他剛剛已經(jīng)將何愿審問廖哥的一幕看在眼里,要不是他身上疼痛無比,根本無法動彈,他早就跑了。
何愿一樂,看看這位多識抬舉。
“我們駐地就在那邊一個廢棄工廠里,一直往前走就到了?!边€沒等何愿問話,混混就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何愿瞬間心情好了起來,將混混丟到了一邊,無視了一地在裝死的尸體,向著混混所指方向走去。
他就喜歡效率快,磨嘰個半天,沒完沒了。
突然何愿口袋里,發(fā)出了一陣滴滴滴的聲音,何愿眉頭一皺,他幾乎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
他拿出手機,滑動撥通。
手機在撥通瞬間就傳來了,一道清冷的成熟女聲。
“你跑哪去了,棉音很擔(dān)心你知不知道。”
“還能去那,找那群拆我攝像頭的王八羔子算賬去。”
何愿平淡的回了一句。
“你給我滾回來,他們有槍你知不知道。就憑你那半吊子功夫能打得過他們!!”
電話傳來嚴厲的喝罵聲。
“得了得了,我什么實力你不知道,在混混群里串這么多年,我現(xiàn)在還不是好好的。”
“你那叫沒出事,要不要我把病例單拿出來給你看看!!”
“好了好了,我這邊剛處理了幾個混混都是犯過命案的,定位發(fā)給你了,掛了。”
何愿急忙掛斷了電話,順便把手機關(guān)機。
“回去少不了一頓罵啊。”何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向著廢棄工廠跑去,他可不想被靜姨追上。
……
在一個水泥廢棄工廠中,一伙看上去精神怠倦,身形猥瑣的人或躺,或靠,或站立,或坐臥在這里的各處。
在這個廢棄工廠的最深處,有一個兇神惡煞的男子坐在一個銹跡斑斑的鋼筋上,穿著一身黑色皮夾克,一副三十多歲的中年樣子。
臉上有幾道疤痕,更可怕的是他頭上長著一道血疤,從額頭左側(cè)延伸到后腦勺,他的左耳已經(jīng)消失,被血疤掩蓋,頭上三分之一的頭皮消失,就猶如橫死的惡鬼一般,猙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