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們怎么在這里,這是準(zhǔn)備去干什么?”來人,正是賀文濤。
“賀文濤,你怎么也來了?!背涛蹒@然有些不高興,說道。
“我怎么來了?我為什么不能來?這里是你家開的嗎?我為什么不能來?”賀文濤不滿地說道。
“賀文濤,你喝酒了?”李伊玲發(fā)覺到賀文濤的一絲異常,皺起了眉頭,問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看到李伊玲皺起了眉頭,本來還有些暈乎乎的賀文濤,瞬間變得清醒,連忙否認(rèn)道,“我怎么會喝酒呢?不可能的!”
一直跟在賀文濤身后的謝星凱與端木夢聽到這話,不約而同地撇了撇嘴,心里想到:呵呵,聽你這么一說,敢情之前一路上不停耍酒瘋的不是你啊?
“哦。”李伊玲應(yīng)道,顯然很不上心。
而賀文濤卻將她的這種回答聽成一種不相信的語氣,于是趕緊走到李伊玲面前,急切說道:“真的,我真沒喝酒?!?p> “知道了知道了?!崩钜亮嵊行┎荒蜔┑卣f道。
此時,賀文濤才察覺出不對勁,疑惑地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樣的,我剛才遇到了兩個人,他們說等一會兒會有地震發(fā)生,要我趕緊離開。”李伊玲說道。
“這種鬼話,瘋子才信呢?!辟R文濤不屑地說道。
“可我覺得有可能是真的?!崩钜亮嵴f道。
“天才與瘋子往往只有一線之隔?!辟R文濤面不改色地說道。
“其實(shí)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準(zhǔn)備去告訴身邊的人,讓他們離開。沒有發(fā)生地震最好,如果發(fā)生了,就可以躲開,不是嗎?”李伊玲說道。
“說得好,我同意。”賀文濤說道。
“現(xiàn)在我們準(zhǔn)備去告訴身邊的人,你呢?”李伊玲問道。
“我也去。”賀文濤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好,再見,一個小之后,我們在這里集合?!崩钜亮嵴f道。
“呃……難道不是一起行動嗎?”賀文濤愣了愣,問道。
“當(dāng)然不是,我們分開行動,去告訴各自熟悉的人,這樣效率才高嘛。”李伊玲說道。
“好吧。”賀文濤說道。
在他們說話間,跟在李伊玲身后的東皇宇成與程瑤,發(fā)現(xiàn)了其余四人,準(zhǔn)確來說,是程瑤發(fā)現(xiàn)了其余四人。
“宇成,看,那是不是謝星凱他們四個人?!背态幹钢贿h(yuǎn)處的四個人說道。
“好像是的?!睎|皇宇成看了看,說道,同時向著那四個人揮了揮手。
在東皇宇成揮手的同時,那邊的四個人也看到了他們兩個,等東皇宇成揮完手后,那邊的四人也揮了揮手,回應(yīng)了他們,然后走了過來。
“來了,說說各自的情況,都是在哪里醒來的?經(jīng)歷了什么。”六人聚在了一起后,東皇宇成開口說道。
“我和端木夢是在校長家里醒來的,醒來的時候校長在喝酒,他喝了一會兒就出來了,我們就一直跟著他,然后一直跟著校長到了這里?!敝x星凱說道。
“我跟嶠浩是在程叔叔家的外面醒來的,醒來的時候聽到程叔叔他爸在找他要錢,程叔叔不給,就跑了出來,一直跑到了這里,我們一直追著他,追到了這里,遇見了謝星凱他們?!狈麣w涵說道。
“我和程瑤醒來的時候在我岳母家,聽見我岳母跟他母親吵了一架,跑了出來,于是我們就跟著追了出來?!睎|皇宇成說道。
“看他們這樣子,是準(zhǔn)備分頭行動?,F(xiàn)在我們怎么辦?是繼續(xù)跟著原來跟著的那個人,還是一起跟著一個人?”謝星凱問道。
“一起吧,現(xiàn)在我們之間沒有通訊設(shè)備,不方便聯(lián)系,一起行動保險一些。”東皇宇成說道。
“那我們跟著誰?”符歸涵問道。
“這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跟著我媽啊?!背态幷f道。
“說得對,現(xiàn)在我們的主要目標(biāo)還是程瑤的母親,所以應(yīng)該跟著她?!倍四緣糍澩卣f道。
“好了,現(xiàn)在他們分開了,我們快點(diǎn)跟上去?!笨催@三人分開,謝星凱說了一聲,招呼眾人跟了上去。
“等等。”東皇宇成忽然說道。
“怎么了?”謝星凱問道。
“來來來,每人一條,都把臉蒙上?!睎|皇宇成說著,拿出四塊黑布,遞給其余四人一人一快。
“這是干什么的?”謝星凱疑惑地問道。
“你覺得現(xiàn)在讓他們?nèi)齻€人見到我們的臉合適嗎?他們要是現(xiàn)在見到了我們的臉,三十多年后看到一樣的臉,會有什么感想?”東皇宇成說道。
“世界真奇妙?”謝星凱想了想,說道。
其余五人集體石化三秒……
“算了,你不用想了,反正戴上就是了?!睎|皇宇成說著,拿出口袋里自己的那塊黑布,蒙上了臉。
其余人也都學(xué)著他的動作蒙上了臉。
李伊玲與程熙琰、賀文濤分開后,加快了腳步,向著家中走去。
十多分鐘后,李伊玲走到了家門口,她看了看門,深吸了一口,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開門的是李母。
李母見到門外站著的李伊玲,一直緊張的心終于松了下來,打開了大門,示意李伊玲趕緊進(jìn)來,嘴里卻很是平淡地說道:“知道回來了?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diǎn)了,九點(diǎn)半了,你一個女孩子這么晚了還在外面亂跑,多危險,快進(jìn)來?!北緛硎窍胂肓R李伊玲一頓的,但說著說著,語氣卻變得越來越柔和。
李伊玲聽著母親關(guān)心的話語,有些感動,走進(jìn)了屋內(nèi)。
走入屋內(nèi)后,李伊玲轉(zhuǎn)頭看向父母,鄭重地說道:“爸,媽,有件事我要跟你們說一下?!?p> 李父李母聽他這么一說,心中都是一緊。
李母問道:“什么事?”
李伊玲說道:“我剛才在路上遇到兩個人,他們說等一會兒就要發(fā)生地震了,要我趕緊逃走,爸,媽,我希望你們趕緊離開。”
話說完,李伊玲就感到父母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怎……怎么了?你們?yōu)槭裁从眠@種眼神看著我?”李伊玲問道。
“玲兒,媽媽之前不應(yīng)該那么說,你現(xiàn)在去好好睡一覺,你和那個程熙琰的事明天再說。你明天早上起來看看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是有,媽媽就帶你到醫(yī)院去看看?!崩钅敢荒槗?dān)憂地說道。
“你們不相信我?”李伊玲難以置信地問道。
“玲兒,聽你媽媽的,回去睡一覺吧。”李父也開口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你們怎么就不信呢?”李伊玲急了,大聲說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信我信,你先去睡?!崩钅敢贿叿笱苤贿厡⒗钜亮嵬迫敕块g之中。
“媽……”李伊玲還想再說什么,但李母將她推入了房間后,直接把門給關(guān)上了,沒給她任何說話的機(jī)會。
李母把門關(guān)上,再鎖上門后,憂心忡忡地對著李父說道:“你說,我之前對她說的話是不是太嚴(yán)厲了?把她逼得精神錯亂了?”
李父點(diǎn)點(diǎn)頭,面露憂色地說道:“我早就說了,你跟孩子說話的語氣要柔和一點(diǎn),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把孩子逼成這樣,你說怎么辦?”
“我也沒多嚴(yán)厲??!只不過是不讓她和那個程熙琰在一起而已,怎么就成這樣了呢?”說著,李母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好了好了?!崩罡缚吹剿@樣子,有些心疼,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這也不能全算是你的錯,我也有責(zé)任,明天帶孩子去醫(yī)院看看,希望沒事。”
聽他這么一說,李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淚。
李伊玲房間外是這一幕,房間內(nèi),可就是另一幕了。
李伊玲發(fā)現(xiàn)門被鎖上后,有些氣惱,不明白為什么父母不相信自己。她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了,現(xiàn)在要去與程熙琰他們會和了,可門已經(jīng)鎖上了,就只能從窗戶那翻出去了。
李伊玲轉(zhuǎn)身,準(zhǔn)備向窗戶那走去,可看到屋內(nèi)的情景時,她卻愣住了。
她的房間內(nèi)現(xiàn)在居然出現(xiàn)了六個人!三男三女!全都蒙著臉!其中有兩個人她認(rèn)識,就是之前跟她說要發(fā)生地震的那兩個人,雖然臉被蒙住了,但就算只看身形她還是認(rèn)了出來。
“你……你們?!崩钜亮嶂钢私Y(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然后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張開嘴準(zhǔn)備大聲叫救命。
說時遲那時快,離她最近的謝星凱突然上前,捂住了她的嘴,硬是把她那聲救命給堵住了。
“噓,不要亂叫,我們絕對沒有惡意,只是找你有點(diǎn)事,絕對不會傷害你的?!闭f話的依舊是程瑤。
我去你的!之前在大街上綁架我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跑到我家了!看你們的樣子,翻窗戶進(jìn)來的吧?要不是做賊心虛,至于翻窗戶嗎?至于蒙臉嗎?完全可以從正門來??!完全可以展示自己的面貌??!還多帶了四個人,都蒙著臉,你們這怎么看都像是來偷東西的!這叫沒有惡意?如果這是沒有惡意,那什么才是有惡意?
李伊玲在心中怒吼道,如果憤怒的時候眼睛里真的能冒出火,那現(xiàn)在東皇宇成等六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燒成灰了。
程瑤似乎察覺到了李伊玲在想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還請您諒解,我們這不是怕您不見我們嗎?這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還請您多體諒體諒,不要生我們的氣。不過沒有想到,您竟然相信了我們的話。”
李伊玲掙開了謝星凱的手,謝星凱想再抓住他,卻被端木夢用眼神制止了。
“哼!誰說我相信你們了!”李伊玲氣呼呼地說道,“我只不過是害怕你們說的是真的罷了,只是以防萬一而已,別想多了?!?p> “好吧,隨便你怎么說,反正只要你不認(rèn)為是假的就行?!背态師o奈地說道,“現(xiàn)在您打算怎么做呢?您的父母顯然并不相信您?!?p> “我……我也不知道?!崩钜亮嵫壑谐霈F(xiàn)了少見的迷茫,嘴里說道,“先去見熙琰吧,看看他那邊怎么樣?!?p> “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走了?!背态幷f完,六人依次翻窗戶離開了這間房間,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看看李伊玲對他們的說法持什么態(tài)度,現(xiàn)在知道了就行了。
六人離開了房間,走到李伊玲家房子對面的一棵樹下,看著李伊玲房間的那個窗口。
六人才在那棵樹下站定,就聽到手表響了起來,還沒想多久,手表然后就自動接通了,接通后,東皇戀珹的聲音同時從六個手表中傳了出來。
“各位好!現(xiàn)在有一個消息告訴你們,在唐山大地震中,整個豐南縣只有李伊玲、程熙琰以及賀文濤活了下來,所以呢,你們不能去救其他人,否則有可能就會改動之后事情的發(fā)展,造成很大的危害,懂了嗎?”東皇戀珹說道。
“明白了?!绷藨?yīng)道。
“好了,這是最后一個幫助,之后我將不會再聯(lián)系你們,最后再給你們提個醒,你們不覺得你們六個人站在一起很顯眼嗎?”說完,東皇宇成結(jié)束了通話。
通話結(jié)束后,六人互相看了一眼,聽從了東皇戀珹的建議,分成三組分散開來,至于怎么分,自然是與自己的戀人一組。
李伊玲房間內(nèi)。
李伊玲看著六人離開房間,等了幾分鐘后,也翻窗戶離開了房間。
一直守在外面的六人,看到翻出窗戶的身影,都不約而同的跟了上去。
大街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diǎn)了,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憐,也沒有什么聲音。
李伊玲走在街上,看著只有一點(diǎn)微光的街道,聽著不遠(yuǎn)處偶爾傳來的鳥叫聲,感到毛骨悚然。
千萬不要有壞人,不要有壞人,不要有壞人……
李伊玲低著頭,在心里不斷默念道。
可惜,事與愿違,李伊玲走了幾分鐘后,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人突然出現(xiàn),手里還拿了一把小刀。
那人壓低嗓音說道:“打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p> 李伊玲哪里遇到過這種情況,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一邊把身上的錢都拿了出來,一邊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大……大哥,我……我就這……這么點(diǎn)錢,你……你放過……過我吧?!?p> 那人數(shù)了數(shù)錢,用不滿意的語氣說道:“就只有這么點(diǎn)?”
“就……就只……欸?”李伊玲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抬起了一直低著的頭,看向那人。
“看……看什么看?”那人有些慌張,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
“原來是你!”李伊玲一伸手,拿走了那人的帽子,扯下了那人的口罩,說道,“你居然敢嚇我?”
那人的口罩一被扯下,立即露出了原來的面貌,那不是程熙琰,還能是誰?
程熙琰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本來還準(zhǔn)備逗你玩一下呢,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識破?!?p> “膽肥了你,居然敢嚇我?”李伊玲揪住了程熙琰的耳朵,說道。
“別別別,夫人饒命,夫人饒命。”程熙琰趕緊說道。
“呸,不要臉,誰是你夫人?!崩钜亮崃R道,不過話語之中顯然并沒有怒意。
“我不要臉,但我要你啊。誰是我夫人,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程熙琰笑著說道。
李伊玲聽他這么一說,臉頓時紅的像個蘋果。
過了一會兒,李伊玲說道:“好了,不開玩笑了,你那邊怎么樣?”
聽到這話,程熙琰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眉頭緊皺。
“怎么了?”李伊玲問道。
“怎么了?”李伊玲看到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那邊并不順利,問道。
“我爸不信我。”程熙琰嘆了口氣,蹲了下來,說道。
“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李伊玲也嘆了口氣,靠著程熙琰蹲了下來,說道。
“既然兩位都不知道怎么辦,不如聽一聽我們的意見。”一個聲音突然從黑暗之中傳來。
蹲在地上的兩人皆是一驚,當(dāng)即站了起來,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有兩道身影迎著他們二人的目光,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是你們?”李伊玲面色不善的看著面前蒙著面的一男一女,說道,“你們其實(shí)在一直跟著我吧?你們到底是誰?跟著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實(shí)在是不明白,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們這么著迷,以至于窮追不舍的?”
“伊玲,你認(rèn)識他們?”程熙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向著李伊玲問道。
“他們就是之前告訴我會有地震發(fā)生的那兩個人,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叫什么名字?剛才他們又帶著另外四個人去了一趟我家,還是翻窗戶進(jìn)去的!”李伊玲向著程熙琰解釋道,然后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向著面前的兩人說道,“對了,其他四個人呢?他們?nèi)ツ牧耍吭诎堤巻???p> 那兩人自然就是東皇宇成與程瑤。
程瑤說道:“他們不在這里,他們有別的事情去做,這就不勞您費(fèi)心了。您剛才不是說,不知道怎么辦嗎?我有一個建議?!?p> “什么建議?”李伊玲半信半疑地問道。
“放棄您的父母,跟我們走,逃離這場地震?!背态幷f道。
“不可能!”李伊玲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怎么可能拋棄我的父母,何況,就算要走,也絕不可能跟著你們這些,我甚至都不認(rèn)識的人走?!?p> “是嗎?”程瑤一點(diǎn)都不驚訝地說道,她本來就沒有想過李伊玲會同意,現(xiàn)在跟李伊玲說這些,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為另外四人的行動拖延時間。
賀文濤家周圍的一條小路上。
賀文濤垂頭喪氣地走著,他剛回到家,就碰見了加完班后回來的父母。他將地震的事說給他們聽,去沒有想到他們看見一地的酒瓶,認(rèn)為他是喝酒喝多了,在說胡話,就逼著他喝了一口醒酒湯,然后把他壓在床上,讓他休息。
賀文濤哭笑不得,只好等著父母出去,翻窗戶逃走了。
賀文濤走在路上,不知道怎么去和李伊玲說。說自己的話沒人信?那會不會顯得太沒用了?萬一程熙琰那邊成功了呢?那多沒面子??梢膊缓谜f慌,怎么辦呢?
賀文濤格外苦惱。
忽然,賀文濤感到眼前一黑,這是真黑了,之前好歹還有月光和路燈的光,現(xiàn)在眼前是漆黑一片,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套住了他的頭。
賀文濤還沒來得及呼救,緊接著他就聽到一個女生說道:“別!”
之后賀文濤就感到腦袋似乎遭到了重?fù)?,暈了過去。
端木夢、符歸涵以及張嶠浩看了看眼前被套上麻袋、倒在地上的賀文濤,再看了看拿著一根木棒的謝星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不是已經(jīng)說了‘別’嗎?怎么還打?”端木夢責(zé)備道。
“你說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我想收也收不了了。”謝星凱無辜地說道,“再說了,這電影里不都是這么演的嗎?綁架的時候,先套麻袋,再給他一棒。你看這樣就好多了,不會掙扎,也不會亂叫,不是嗎?還多虧了我動作快,不然他等一下叫‘救命’怎么辦?”
之前,六人找了幾個麻袋,準(zhǔn)備直接把三人綁走,由東皇宇成與程瑤去拖住程熙琰與李伊玲,他們四個人去抓賀文濤,等抓住賀文濤,再一起抓程熙琰與李伊玲,這樣速度快一點(diǎn),被人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也小一點(diǎn),畢竟六對三與六對二是不一樣的,要是招來了警察,他們六人就完蛋了。
四人剛用麻袋套住了賀文濤,謝星凱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根木棒,對準(zhǔn)賀文濤腦袋就是一擊下去,賀文濤也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我真想給你一棒!”端木夢咬牙切齒地說著,俯下身體,掀開賀文濤身上的麻袋,伸出手指探了探賀文濤的鼻息,確認(rèn)平穩(wěn)后,起身說道:“帶上他,程瑤說,他們會把程熙琰和李伊玲拖在我們六人第一次會合的地方,我們快點(diǎn)走?!?p> 張嶠浩把麻袋重新套回了賀文濤的頭上,背起他,四人向著第一次會合的地方跑去。
東皇宇成等四人所在的大街上,六人第一次會合處。
“伊玲?!背涛蹒那牡爻读顺独钜亮岬囊滦?,叫了一聲。
“怎么了?!闭谂c程瑤交談的李伊玲停了下來,問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diǎn)半了,賀文濤還沒有來,你不覺得有問題嗎?”程熙琰說道。
“有什么問題,說不定是他出發(fā)的晚了點(diǎn),或者是被他爸媽關(guān)在家里了。”李伊玲不以為然地說道。
“可還有一件事?!背涛蹒f道,“你不覺得,他們兩個人好像在拖延時間嗎?就像在等待著什么?!?p> 李伊玲聽他這么一說,心中一凜,確實(shí),面前的這個女生似乎一直在說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廢話,的確有些奇怪。
“我們走?!崩钜亮嵊弥挥谐涛蹒苈牭降恼Z氣對他說道。
“好。”程熙琰回應(yīng)道。
說完,兩人轉(zhuǎn)身欲走。
“兩位這是準(zhǔn)備去哪?不如讓我們送二位一程?!背态幙吹搅藘扇说膭幼?,笑著說道。
“哼!我們可沒工夫跟你閑聊下去?!崩钜亮嵴f,“送就不必了,我們先走一步。”
“想走,可沒那么容易?!币痪浜芮纷岬脑捦蝗怀霈F(xiàn),伴隨而來的,是兩個從天而降的麻袋,套在了程熙琰與李伊玲的頭上。
喊出那句話的人,正是謝星凱。他看見兩人被麻袋套住了頭,二話不說,拿著木棍,上去就是一人一棍,沒得商量。
兩人倒在了地上。
東皇宇成、程瑤以及端木夢,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謝星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不是說了不要打人嗎?”最后還是端木夢開口說道。
“沒事,我知道輕重。”謝星凱笑著說道。
你知道?你知道個鬼啊!
除他外的三人在心中怒吼道。
程瑤緩過神來,連忙上前查看兩人的情況,呼吸平穩(wěn),沒有傷口,只是暈過去了,確實(shí)沒有什么大問題。
程瑤松了一口氣,說道:“他們沒事。”
“你看,我就說了沒有問題,是吧?!敝x星凱聽程瑤這么一說,連忙笑著說道。
東皇宇成翻了個白眼,就沒有理會他,而是轉(zhuǎn)頭向著端木夢問道:“張嶠浩與符歸涵呢?他們?nèi)ジ墒裁戳???p> “他們……”端木夢才只說了兩個字,就看到一輛面包車開了過來,于是指了指那輛面包車,說道,“喏,應(yīng)該在那。”
話音剛落,那輛車就開到了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車窗緩緩下降,開車的人,正是張嶠浩。
“喲,不錯啊,這車哪來的?”東皇宇成看了看這輛車,說道。
“這還用說,當(dāng)然是偷來的?!弊诟瘪{駛座上的符歸涵答道。
“你們可真是理直氣壯啊?!睎|皇宇成打開后面的車門,將程熙琰與李伊玲放到了最后一排,那已經(jīng)有一個套著麻袋的人了,想必就是賀文濤了。
所有人上了車,關(guān)上車門,張嶠浩發(fā)動車子,向著豐南縣外駛?cè)ァ?p> 三點(diǎn)四十二分五十三秒。
李伊玲感受到了地面?zhèn)鱽淼恼饎樱従彵犻_了眼。
她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座山的山頂處,旁邊還站著六個蒙面人。
是他們!那六人,顯然就是東皇宇成他們六人,他們六人開了幾個小時的車,確保不會被地震波及到以后,在這座山下停了車,把三人帶到了山頂上,確保三人在聽完他們的話之前不會逃跑。
李伊玲心中一驚,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快速地坐了起來,用充滿警惕的目光看向那六人。
忽然,她看見了躺在她旁邊的程熙琰、賀文濤。
她趕緊把兩人搖醒。
兩人醒過來后,也有些茫然,只是看著李伊玲警惕的眼神,也緊張了起來。
九個人就這樣,誰都不說話,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地面再一次震動了起來。
李伊玲感到地面的震動,開口向著六人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地震發(fā)生了?!背态幷f道。
“地震?”李伊玲聽到她的話,臉色一變,說道,“真的發(fā)生地震了?”
“對,現(xiàn)在相信我們沒有騙你了吧?”程瑤說道。
“那我的父母……”李伊玲不安地問道。
“都死了。整個豐南縣,除了你們?nèi)齻€,無一幸免?!背态幷f道。
李伊玲、程熙琰以及賀文濤臉色都是一白。
死了,都死了,昔日里關(guān)心自己的父母,一起玩耍的同學(xué)、好友,和藹可親的老師、長輩,都沒了。在那里,有他們認(rèn)識的人,不認(rèn)識的人,熟悉的人,陌生的人,見過多次的人,素未謀面的人,喜愛的,討厭的,關(guān)心的,厭惡的,都沒了,一場地震將這些統(tǒng)統(tǒng)摧毀。
李伊玲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的六人,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他們不會死的,你們在騙我是不是?你們在騙我?”
程瑤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同情,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復(fù)生,節(jié)哀?!?p> 哪知李伊玲直接推開了程瑤的手,指著她與其他五人,一邊向后退去,一邊說道:“你,還有你,你們,明明知道會有地震發(fā)生,為什么不救他們?”
其余五人都沉默了,程瑤看見了李伊玲的動作卻是大急,說道:“你……你別沖動,有話好好說,先回來,那邊是懸崖,很危險!”
的確,此時的李伊玲正站在山頂?shù)倪吘?,只要再往后退一步,就會一腳踩空,從這山上落下去。
其他人聽程瑤這么一說,都去看李伊玲所處的位置,看到后也都是一驚,連忙叫李伊玲先回來。
李伊玲并不知道自己所處在的是什么位置,聽到眾人都在叫她回去,出于好奇,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后方。
誰知道她這一轉(zhuǎn)頭,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踩在了山頂?shù)倪吘壧帯?p> 眾人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
不過還好,只是踩到了邊緣處,并沒有踩空,李伊玲看到了后方的景象,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嚇得額頭上都出現(xiàn)了一粒粒汗珠。
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沒事,我馬……馬上回……回來?!闭f完,便向著其余八人走去。
前幾天山上下了雨,泥土都變得很松軟,李伊玲不動還好,一動,就感到腳下一松,掉了下去。
看見李伊玲掉了下去,離她最近的程瑤腦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已經(jīng)下意識地跳了下去,想抓住李伊玲,可這又有什么用呢?只不過是再搭進(jìn)去一條人命罷了。
看著程瑤跳了下去,原本已經(jīng)呆住了的東皇宇成立即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跟著跳了下去。
得,又搭進(jìn)去一條人命。
其余六人此時終于緩過神來了,連忙湊到山頂邊緣向下看去。
可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diǎn)多,又能看到什么。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那聲音冷冰冰的,顯得非常不近人情,只聽那女人說道:“本次游戲,保護(hù)目標(biāo)死亡,兩名玩家死亡,游戲失敗,十秒鐘后結(jié)束游戲?!?p> 游戲失???什么鬼?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很疑惑。
然而,當(dāng)那女人的話結(jié)束時,四人的視線范圍內(nèi)頓時變?yōu)橐黄瞻?,山頂?shù)沫h(huán)境沒了,程熙琰、賀文濤沒了,只有一個不斷變化的數(shù)字。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