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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清流人生

070.開啟表演時刻(下)

大佬的清流人生 誰輪了我的魚 2408 2021-02-22 17:31:33

  陳墨這一刻就像回到了鋼琴前,灑脫中帶著幾分禪意,若放在前世,妥妥一神棍。

  顧菲眼眸也有了光,那種感覺就像當(dāng)晚蟹子樓里指點江山的小男人,就像栢藝中心風(fēng)雅自信的小男人,渾身散發(fā)著獨特的魅力。

  “氣質(zhì)在某種程度上具現(xiàn)了藝術(shù),就比如碩碩,氣質(zhì)淡雅不爭,這是常年沉浸于山水自然意境里打磨出來的一種心境,可以說是她身上最為獨特的那股子質(zhì)感,常人模仿不來?!?p>  陳墨喘了口氣,繼續(xù)不急不緩的忽悠道:“但反過來說藝術(shù)的抽象是為氣質(zhì)就不貼切了,這也是常人與專業(yè)藝術(shù)家的區(qū)別,比如李局,后天學(xué)畫,談文說字,大抵不過一個熱愛而已,藝術(shù)在你身上抽象出來的頂多算得上雅士,與專業(yè)還是有差距的,所以你的氣質(zhì)就比較大眾化,少了那份獨特的質(zhì)感,所以造詣不高。可以說你淡雅不爭,但不可以說你擁有淡雅不爭的藝術(shù)氣質(zhì)?!?p>  “這就是藝術(shù)和氣質(zhì)的關(guān)系,所以,我說擁有獨特質(zhì)感的碩碩,造詣很高?!标惸×丝谧琅系牟?,給了幾人思考的時間。

  “那,為什么說淡雅不爭的氣質(zhì),就是擅長山水墨畫?二者有關(guān)系嗎?”李碩放下了筷子,難得認真了起來。

  一臉懵逼的李局,眼底有光的顧菲,悶頭...額..恰飯的諾諾,前兩個都在盯著陳墨,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陳墨莞爾,放下解腥茶,繼續(xù)胡咧咧:“這就是我上面提到的質(zhì)感,獨特就獨特在這里,山水是華國的一大主流象畫,講究自然與意境相融,可以不出門,不看山,不聽水,也能做到心中有山,山間有清泉,見山門流水,見菱脆魚肥,見明月清風(fēng)...一切自然而然的潑墨在畫里,我們閉上眼睛試著想一下?!?p>  隨著陳墨緩急有序的忽悠漸入佳境,大家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陳墨抽空補了口茶,委實口干的很,再端起神棍姿態(tài)。

  “在山水墨色間,又都在心里,就是淡雅不爭的大眾氣質(zhì)中少的那份獨特的質(zhì)感,我把它稱之為禪意,就是佛家講究的修禪,碩碩浸淫多年山水畫,自然就是修了多年的禪,那種特質(zhì)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參禪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禪有悟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禪中徹悟,看山仍然是山,看水仍然是水?!?p>  最后,陳墨引用了前世爛大街的佛家禪語,放在這個世界就是令人神魂蕩漾的哲學(xué)至理,總之,讓人沉思就對了。

  場間的幾個人都在品味其中的深意,尤其是李碩,有之前的精于山水畫的系列鋪墊以及她自身的山水畫師身份,這廝代入感極強,已經(jīng)沉浸在坐忘觀山中無法自拔,只覺得陳墨所說就是在驗證自己目前畫技境界的,也愈發(fā)的覺得陳墨所言深藏至理。

  李碩的眼眸隨著思考變得越來越亮,呼吸都有些急促,似乎碰到了同等境界的畫中高手,終于來了些切磋的興致,拿捏的說道:“陳叔叔也懂山水畫吧?不知對目前行業(yè)內(nèi)流行的中西方畫派沖突的問題上有什么看法?”

  李局原本只是想試探下陳墨的文化深度,若只是投其所好的送來大師化作,而自身沒有點真正的底蘊,就想涉足需要文化底蘊極深的文旅事業(yè)肯定是走不遠的,而且對只重利益的商人李局不太感冒,但現(xiàn)在似乎超出她的預(yù)料,更沒想到向來不爭不論的女兒都有了討教的興致,自己女兒在專業(yè)上看似淡然隨意其實是另一種高傲,作為母親自是知道的,所以這個陳墨就更不簡單了。

  “啊,我覺得中西方地緣文化屬性差異實在太大,單從藝術(shù)層面講,不能按勝負得失來分,也不能拿來類比,只有借鑒才能突破更好,只有懂得欣賞彼此,才能促進文化傳播?!标惸睦飼喇嫿鐣r下流行什么討論方向,給出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回答。

  但,顯然這樣的回答肯定不能令提問者滿意,李碩眼中慢慢的流漏出一絲失望,接著又被恍然代替,期望過大啊。

  陳忽悠撇了眼李碩的表情變化,舔了舔嘴唇,再次開口:“華國的山水潑墨屬于獨道的東方神韻,在色彩運用上講究的是簡,這要從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筆墨工具上說起,賦予毛筆最傳統(tǒng)的就一種顏色,黑,后世發(fā)展過來的長短毫、狼毫都是為了毛筆能駕馭更多畫技的衍生而已,根本上還是毛筆的一種,也正是這一種顏色潑墨出了大世萬千,大到山容海納,小到蠅攢蟻附,所有的氣勢與神韻都蘊含其中,而衍生來的筆所涵蓋的新畫法,飽含了西方的輕洛、挽錄、印沙以及我們自己的提書...難道說山水畫就不再是國畫了嗎?就串了味道了嗎?這就是大道歸一啊。而西方的印象派在色彩運用上講究的是繁,大抵應(yīng)該追溯到文藝復(fù)興時期,發(fā)展至今所需要融入或者淘汰的技術(shù)就像色彩一樣多到?jīng)]邊,發(fā)散思維到令人眼花繚亂,那西方的印象派非得比較的話,就一大雜燴啊,至少在技術(shù)上是這樣的,從達芬卡到梵根連他們的作品都不是一成不變的。為什么藝術(shù)要有沖突呢?為什么藝術(shù)要有勝負高低呢?”

  陳墨聲音由低到高,持續(xù)刷新著華國山水派新晉畫師的三觀,開啟嘴炮王者模式的陳墨,演到你流淚,忽悠到你腿瘸,唾沫星子告訴你什么是‘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李碩被一席東西方文化相融的理論震驚到無以復(fù)加,咂摸其中的至理,愈發(fā)的沉浸。

  陳墨給了斜對面那個傻姑娘思考的時間,再次定論,以教育的口吻說道:“還是那句話,碩碩,想要突破,就得打破蔽障,借鑒才能成長,知道富士山的雪為什么高于零度而不融嗎?知道阿巴拉契亞山脈的清泉在凌晨1點1刻為什么會向上回流嗎?知道阿空加瓜峰頂紅衣女的傳說嗎?...用你的畫告訴世界這些神奇至理的存在,而不是否定這些傳說...有一天,蒙娜麗莎也可以姓李,有一天,你會在‘最后的晚餐’中找到耶穌的希望,有一天,你終會,看山仍然是山,看水仍然是水?!?p>  陳墨說完,拿起筷子在諾諾的碗中將最后一顆魚丸順走,他沒有去看陷入呆滯中的李碩,甚至李局以及顧菲都在宕機狀態(tài)中。

  你要問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那些傳說,實話,陳墨也不知道,只能說前世沒有好吧,但不耽誤他忽悠,只要不涉及實踐操作,藝術(shù)理論張口就來。

  大概五分鐘的時間,李碩才回過味來,臉上洋溢著明悟后的喜悅,甚至濃濃的崇拜,讓這個文靜淡雅的少女看起來有了幾分羞澀的美,含苞待放的味道。

  “謝謝你,陳師,為我解惑,若能有幸觀摩到大師親自創(chuàng)作就更好了?!迸⒑苋杠S,還有些期待,她愈發(fā)確定陳墨是個深藏不漏的大師。

  陳大師黑臉抖了抖,果斷揚了下纏著繃帶的左手,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左手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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