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介紹下,我女朋友許若雅?!标惸粞抛吡诉^去,順手揉了揉諾諾的小腦袋。
然后扭頭:“我前妻,顧菲,你們見過的?!?p> 咖啡店里突然的安靜,這樣的兩個女人,這樣的男人,怎么都不太可能啊。
顧菲在聽到小男人的介紹后,身體沒來由的一晃,精致的臉頰多了幾分蒼白,心如刀絞,又想起那天在停車場陳墨與羅文宇的對峙,之后小男人駕車離開的一幕,自己當(dāng)時說過的話依舊縈繞耳畔,此時卻像一把把鈍刀,穿過時間插向心口,而那天中刀的人是陳墨吶。
顧菲勉強擠出自嘲的微笑,伸出素手:“你好,在醫(yī)院里也沒機會聊聊,替他開心,你們...很般配?!?p> 又看了眼諾諾,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笑容消失,重新端起女王范兒,說出的話驚呆了店里的吃瓜群眾。
“我想,重新成為他的妻子?!被蛟S是為了諾諾吧,應(yīng)該有一個完整的家。
女王的宣戰(zhàn)式就是這般簡單直接,充滿力量。
若雅微笑著伸手回應(yīng),這笑中透著說不出的自信與風(fēng)情。
“我也想,成為他的妻子。”這一刻的若神,褪去溫婉的外殼,顯得鋒芒畢露。
兩個女人就這般在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上,向著彼此發(fā)起了戰(zhàn)爭。
而身為戰(zhàn)利品的陳渣男,此刻有些尷尬,委實店里看他的目光,令他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玲瓏心的許若雅,沒有讓這份尷尬持續(xù)下去,向著母女二人點頭,拉著陳墨淡定的走出咖啡店,只是泛紅的臉頰出賣了她心底的緊張與不安。
看著陳墨離開的背影,顧菲就像溺水的嬰兒般,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頃刻襲來,心痛到無法呼吸,似乎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呀。
這時,諾諾溫?zé)岬男∈掷松蟻恚@才讓她重新有了些力氣。
“媽媽,你怎么了?”
“沒事兒,諾諾給媽媽講講許姨和爸爸的事情好嗎?”
...
“你不是說,諾諾回陳唐寨了嗎?”出了門的許若雅,努著嘴盯著陳墨,耳垂紅透,鼻翼泌汗。
“對呀,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陳渣男求生欲滿滿,只是在玲瓏心的若雅面前,這樣的掙扎毫無意義。
“你,還有什么事情騙我,瞞著我的?!痹S若雅清澈的瞳孔又起了霧,委屈的樣子令人心疼,還有些可愛。
前世的大佬也沒談過戀愛,哄女人這一點上陳墨只會撒錢,但現(xiàn)在也沒人家若雅有錢吶,只覺得頭疼。
牙一橫,在路人指指點點中,小男人墊著腳,給委屈的若雅來了個悶頭吻,然后沿著挺翹的鼻梁慢慢向下,嗅著芬芳,含住櫻唇,總之就是別說話,吻我!
嗯,腳跟也放下了。
“你干嘛呀,這么多人呢?!比粞糯⒅暼缥孟?。
被當(dāng)眾調(diào)戲,女神臉頰紅的快滴出血來,但所有的情緒也煙消云散了,羞惱中還透著甜蜜。
陳墨,舔了舔嘴唇,只覺得口齒留香:“回琴行呀,人少呀?!?p> 許若雅沒理會不想逛街的陳墨,拽著他又逛了幾家兒童品牌店,給諾諾也買了兩套新衣服,然后又雀躍的去了負(fù)一層的超市,采購堅果、煙酒糖茶,陳墨只能黑著臉跟上。
“對了,叔叔阿姨還沒買衣服呢。”
“那個,若雅,哪有第一次登門給家長買衣服的啊?!标惸s緊為事故往來缺乏經(jīng)驗的許大女神解釋道。
“啊,那見面禮總得有呀?!比粞琶理蛄恐閷毥鸬陞^(qū)域,覺得太俗氣,又將目光看向陳墨,似乎在征求意見。
“我覺得,你人去就是最大的禮物?!标惸V定的說道,腿都在抖。
若雅莞爾,笑得很開心:“那也得帶點啥呀?!?p> 陳墨:“我們家沒那么多講究,我爸媽也不喜歡,去了陪他們聊聊天,一起做做飯,對,做飯,若雅廚藝咋樣?”
“啊,好像,還行吧...那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痹S若雅似乎來了其他興致。
陳忽悠奸計得逞,欣然跟著,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彼時,正玩著球球斗地主的劉大廚連打了數(shù)個噴嚏,莫名覺得有人要搞事情呢。
到琴行已經(jīng)是下午1點多,琴行為二人留著飯,陳墨坐下就是一頓胡吃海塞,委實餓得不清。若雅沒吃,喊上劉大廚便進了后廚。
...
顧菲帶著諾諾從男裝品牌店出來,手中拎著幾個袋子,有諾諾的,有小男人的,唯獨沒有自己的,緊了緊手里的銀行卡,進了家鞋店。
采買結(jié)束,顧菲帶著諾諾又去了趟生鮮超市,將晚上的食材備好,這才返回未名山。
進家,大包小包安放妥帖,打開電腦,將已經(jīng)轉(zhuǎn)成私人業(yè)務(wù)的德陽項目方案打開,皺著眉構(gòu)思起來,但思緒始終無法聚焦,沒來由的就會想到陳墨以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心情變得沉重。
‘能夠握緊的就別放了
能夠擁抱的就別拉扯
時間著急的沖刷著
剩下了什么
原諒走過的那些曲折
原來留下的都是真的
縱然似夢啊半醒著
笑著哭著都快活
...’
唱著唱著,一顆晶瑩來不及滑落,便被偷偷的擦掉。
是呀,就像歌里唱的,能夠緊握的就別再放了,至少他也為我唱過歌吶。
女王破涕為笑,心情又變得明朗了許多。
拿起電話,給陳墨發(fā)了條信息。
顧菲:“晚上回家吃飯吧,咖喱魚丸,你教我?!?p> 女王似乎不太會發(fā)帶有情愫的短信,依舊是僵硬的陳述句,讀起來仍有些命令的口氣。
陳墨端量著短信良久,終是回了句:“好?!?p> 明天準(zhǔn)備登門拜訪李局,有些情況也要提前與顧菲溝通下,思及此處,便起身去了后廚,與正醉心廚藝的若雅告別,借口依舊是工作忙碌,而且要忙到春節(jié)放假前。
直到陳墨離開,看似專注烹飪的若雅,這才想起來忘記加水了,灶火已經(jīng)快將鍋里的豆角炒肉燒糊了。
劉大廚很納悶,這道菜若雅做的最好,已經(jīng)隱隱超越他這個師傅了,這次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