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響了許久才接聽,然后,彼此陷入了一陣沉默,似乎兩邊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再次給自己做了邊心理暗示,自我欺騙不能停,‘綠茶’不需要心疼。
冷漠的開了口:“我晚上過去接諾諾?!?p> 聽到這毫無感情的聲音,顧菲心中僅剩的溫暖再也尋不到蹤跡,e創(chuàng)投帶來的風波繃緊了她的心弦,在最無助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沒來由的閃過這個曾力挽狂瀾的小男人,但,這一刻,除了心力交瘁之外,只剩濃濃的委屈。
顧菲沙啞著說道:“不忙的話,我們回陳唐寨吧,看看爸媽,今天是元旦,剛好我這邊沒什么事情了?!?p> 陳墨沉思了下,回道:“這樣也好,你帶著諾諾這兩天就先回去吧,我會安排老陳...你們越快越好,最好今晚就出發(fā)?!?p> “我這邊爆點還有些后續(xù)的事情要處理,晚幾天再一起回去吧,也快到春節(jié)...”
顧菲對上次與陳墨吵架的事情,心里一直挺別扭的,也不知道印象里總能帶來驚喜的‘弟弟’為何會突然變得心胸狹隘起來,卻也有著一絲慶幸,‘幸好,e創(chuàng)投與他無關。’
“讓你早點回去你聽著便是...我怕你那邊會有危險?!?p> “會有什么危險?e創(chuàng)投已經(jīng)定案了,爆點只是推廣公司,文宇也已經(jīng)...”
想到羅文宇,顧菲沒有說下去,內(nèi)心很復雜,許是因為五年來唯一的朋友身死讓她難過,或許還有被這樣信任的朋友欺騙而感到失望吧。
“羅文宇可能會去找你,不要相信他...”
“陳墨,他已經(jīng)死了...你還覺得e創(chuàng)投是你的作品嗎?不想和你吵了,我想好好的休息幾天,可能會帶著諾諾出去走走,你放心吧?!?p> 顧菲淡漠的說完便掛了電話,陳墨臉都被氣綠了,再打過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關機。
于是,立即前往顧菲的家,只不過從華域無疆到未名山的路有點遠,加上正執(zhí)晚高峰,堵得他心里發(fā)慌,路上又給顧菲打了個電話,雖然通了,但沒人接。
其實,陳墨大概猜得到,若是羅文宇沒死,之后便是魚死網(wǎng)破的后手,但剛玩了手爛透了的‘金蟬脫殼’,這廝或者他背后的人怎么也得有些善后的時間,現(xiàn)在就打顧菲和諾諾的主意可能性不大,但,諾諾是他的心頭肉,容不得絲毫閃失。
7點左右趕到顧菲的家,敲門無人應,心里更賭了,然后莫名想起腳下的地毯,果然,發(fā)現(xiàn)了備用鑰匙,不及去想這鑰匙背后卑微的意義,抱著僥幸開了門。
打開柜子,發(fā)現(xiàn)諾諾的衣物連同大行李箱都不見了,大概是真出了遠門。
陳墨覺得背脊發(fā)涼,游獵商業(yè)帝國的大佬,在面對最在意的人可能面臨著危險,也有些失了心境。
拿出手機,又給顧菲撥了過去,發(fā)現(xiàn)再次關機。
這時,陳墨心情反而放松了下來,又給大黃牙打了過去。
“老陳,最近陳唐寨閉寨...組織村民,但凡有陌生人要找顧菲,或者打聽我父母家,直接打殘再說?!?p> 陳墨選擇相信顧菲,這個女人絕對沒那么傻。
似乎是心有靈犀,此刻正駕車飛奔向陳唐寨的女王,也選擇了相信陳墨,二人之間雖沒有后續(xù)的聯(lián)系,但彼此心中卻多了些莫名的默契。
一小時前,她開機時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
‘菲,我是文宇,打電話你關機,沒有那么多時間跟你解釋,我們被陳墨騙了,兩天后有人會去找你...有機會你我當面說,千萬不要相信陳墨,否則你可能會有危險?!?p> 顧菲不想因為自己與羅文宇之間的只言片語或者不接電話而讓他起疑,影響到陳墨接下來的布局,畢竟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真的參與進局里面。
既然羅文宇還活著,即使是可能,某種層面就代表著陳墨是對的,有這條不知真假的短信就足夠了。
e創(chuàng)投真的是陳墨的手筆嗎?她無法想象這需要怎樣的才智與心境。顧菲內(nèi)心起伏不定,緊握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而白了幾分,她有些不敢想下去,自己難道也只是小男人的一顆棋子嗎?
委屈、憤怒,還有一絲擔憂充斥心間。
彼時,一間昏暗的房間,高大俊朗的男子正端著電話若有所思,眼中陰沉的快滴出水來。
羅文宇哪里會知道,顧菲與陳墨之間,除了一紙婚約之外還有著多深的情感羈絆,那終歸是一家人吶。
“喂,姚叔,家族真的放棄我了?...呵呵,好,那您為什么要幫我?”
...
次日,陳墨照常往返于狗窩與琴行之間,偶爾與李少楠溝通下創(chuàng)意大賽執(zhí)行的事情,似乎他的老年養(yǎng)生狀態(tài)沒什么變化,耐心準備著另一場恢弘的表演,嗯,是藝術圈的那場秀,怎么也得將深陷‘泥潭’的許若雅解救出來。
似乎那位懂酒也頗懂道上規(guī)矩的老富豪也有相當大的能量,不如就來場禍水東引,又覺得不太貼切,草船借箭?好像也不完全對。
總之,手底下沒幾個小弟的陳忽悠,覺得兩邊都不好對付,局面是非常被動。
如何跳出局,成為下棋者,技術上很難實現(xiàn),這都開始將主意打到兩個對手身上了,似乎差了個機會或者對方出現(xiàn)任何一個破綻。游獵商業(yè)帝國的獵食者,此刻藏起獠牙,如一只毫無所覺的兔子般,等待潛藏在未知危險下的機會,再化被動為主動,一擊致命。
陳墨肯定不會相信,羅文宇有那么廣的人脈,一方基本可以確定是羅氏這座龐大的商業(yè)帝國,另一方雖未知,但勢力應該不差,因為不了解,謹慎的陳墨自然不會完全賭在對方身上。
周密的想了想自己身邊還能動用的人脈,大黃牙和陳唐寨首先被排除掉,刁民們段位不夠,重要的是,這廝還有著官身;然后是趙玉華那邊,收集敵情,充當柴侯倒還可以,畢竟凱華有個認他的妹妹,其他的以目前的基礎,就完全不夠看。
思來想去,似乎只有李少楠的羊毛還可以薅一薅,這廝后臺硬的很。
于是,又拿起電話給暮光女撥了過去。
陳墨:“喂,李總,談一下,陳唐寨文旅事業(yè)發(fā)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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