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琴行,兒童鋼琴班,陳墨的第一堂鋼琴課。
以安徒生的童話故事為開場,成功聚焦正執(zhí)活潑好動年紀(jì)的小朋友們,在歡聲笑語中開始了樂理啟蒙。
教室外旁聽的家長們大感意外,他們深知自家孩子什么德行,很難坐得住,更別提接受老師的耳提命面,不撒潑搗蛋就算好。
故以,陳大忽悠繼昨天以插秧的雙手深情獨奏鋼琴名曲后再次憑借別具一格的鋼琴授課刷新了家長們對藝術(shù)的認(rèn)知——人不可貌相!對那個平平無奇的小陳老師格外的敬佩有加。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
最終兩小時的音樂課在前世經(jīng)典教科樂中結(jié)束。
許若雅聽著淺顯卻將音樂基礎(chǔ)完美滲透的鋼琴曲,秀媚彎了又彎,不僅震撼于陳墨的授課方式,重點是這首益于教育發(fā)展的簡單曲子她還是沒聽過,對那個看起來就是信手捏來的糙男人愈發(fā)的好奇起來。
許若雅緊了緊手里的紅包,轉(zhuǎn)身又去了財務(wù)室。
.......
“家長反映很不錯,希望加課時,小陳老師覺得呢?...哦,你的工資琴行決定再提一倍,當(dāng)然,加課時我們另外算。”三樓辦公室里,許若雅微笑著對面前的小男人說道。
“感謝許小姐對本人的認(rèn)可,工資接受,加課時就算了,我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忙?!?p> 許若雅聽到陳墨的回絕,也不失望,繼續(xù)開口道:“關(guān)于您在課堂上教授的基礎(chǔ)曲目,應(yīng)該又是全新的吧,我這邊很希望它能編纂進我們?nèi)粞徘傩械摹朵撉倩A(chǔ)統(tǒng)編》中,它對零基礎(chǔ)教學(xué)很有意義?!?p> “不過,價錢不會太高,畢竟這只是應(yīng)用在教育上的基礎(chǔ)曲子,我這邊可以直接給您三萬的作曲費用?!鄙钪惸钠⑿裕S若雅趕忙補充道。
“可以,許老板看著來,錢打卡里就行,合同什么的有沒有無所謂,我相信許老板的人品”正缺錢的陳墨欣然接受。
許若雅面皮不自覺的抖了抖,被業(yè)界稱為“雅師”、“若神”的許大女神本著為鋼琴教育界爭取些優(yōu)質(zhì)資源,卻被一句許老板定位成了商業(yè)談判,而且還這般隨意,自然生出了些火氣。
“這是1600的工資,這是三萬塊現(xiàn)金,你自己存去,打卡要上稅!”面無表情的甩出兩個紅包,直接送了客。
“額,那個新曲子的樂譜我明天....”
“不必了,剩下的你不用管,我這邊可以?!?p> 陳墨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對于這種簡單的曲子,許若雅聽一遍就能默譜出來。
陳墨點了下頭就要出門,又被喊住。
這哪來的火氣,他也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看著面前優(yōu)雅的女人瓊鼻側(cè)細(xì)密的汗珠,紅紅的耳根,果然氣質(zhì)女人生起氣來都是耐人尋味的風(fēng)情,陳墨一天的疲勞跟著散了大半。
“這是Valery Gergiev 12月5號在柏藝中心的音樂邀請函,屆時你必須到場?!痹S若雅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精致的信封,說完便不再理會陳墨。
從若雅琴行離開,帶著諾諾進入恒榮廣場,這身‘復(fù)古’風(fēng)也是時候換掉了,明天的牌面總要稍微講究一下。
一條Lee至簡風(fēng)的牛仔褲,8000多;一雙棕色鹿皮高邦靴,1萬多塊;再配上簡單的白襯衫;深色皮夾克。
一身搭配下來,朋克中帶著簡約的時尚風(fēng),秀氣里是內(nèi)涵深邃的休閑文化,放在這個時代,足夠超前又不跳脫,美得驚艷而內(nèi)斂。
不過價位也美得夠徹底,兜里還沒捂熱的軟妹幣又見了底,還剩下不到5000元,再給‘萌寵’諾諾換了套‘時裝’——公主連衣裙...
嘖嘖...300余錢,陳大忽悠又在窮困潦倒的邊緣徘徊了,忽悠之路不能停。
徹底解決牌面問題,到達未名山地下停車場已是10點多。
諾諾抱著好看的連衣裙在副駕上睡的正酣。
恰時,一亮奔馳大G從拐角處駛?cè)耄赐T谡拔弧?p> 車上走出一雙登對的男女,男的帥氣儒雅,在有些過分偉岸的女人面前居然絲毫不顯突兀,反而有些相得益彰的味道。
果然是一對...賤人!陳墨臉都綠了,胸中涌起一股無名火,尤其看到男人輕輕攙扶著女人下車的一幕。
吾之妻,汝敢騎???!
女人正是顧菲,他的..前妻。
“謝謝你文宇,家里不方便,我就不請你上去了?!?p> 顧菲在羅文宇面前沒有往日女王范兒,許是太累的緣故,不經(jīng)意間還有些難得的小女人姿態(tài)。
“沒事,你不要太累,寶華的你盡力了就好,至于Jeep我聽說了,提案很精彩,其他的有問題直接找我?!?p> 顧菲回以微笑,一切好像盡在不言中,只是笑容里多了一絲疏離,縱橫花間的羅文宇心緒跟著低沉幾分,臉上依舊掛著迷人的微笑。
“餓了吧?回家我..下面給你吃。”陳墨下車,沒有看這邊,這話卻是對顧菲說的,而且加重了一語雙關(guān)的味道令人尋味,說著便輕柔的將諾諾抱下車,后腳帶上車門,佝僂著走向電梯,沒有要跟羅文宇打招呼的意思,一切也都在不言中。
前身的靈魂羈絆造成的性情影響,尤其是對顧菲,他沒辦法改變,那就按他陳墨的方式來,情場如商場,這是陳墨的宣戰(zhàn)式。
這邊顧菲稍有些意外,羅文宇只是劍眉揚了揚,他聽過顧菲的家事甚至家世。
驕傲的人不屑于探究任何不入流的人設(shè),只從側(cè)面了解些許關(guān)于陳墨他便不放在心上。
“生活也不方便,這樣吧,我明天給他安排住處,你醉心工作,這種事情我?guī)蛡€忙?!?p> “不必了,我自己處理吧。”顧菲拒絕,別過羅文宇走向電梯。
家里,一切如常,陳墨悠閑的煮著面,顧菲換好一套居家服,‘?dāng)D’進廚房,挽起袖子處理起粘板上的菠菜。
沉默許久,顧菲終是開了口:“諾諾今天怎么樣?還適應(yīng)嗎?”
似乎孩子成了二人間唯一的話題,有些無奈。
“挺好的,今天變得開朗很多。”
“嗯,那首詩我看到了,還不錯,不過以后別對我用這些小心思了,我也不想再重復(fù)下午的話?!?p> ......
“這周給你找房子,就在咱小區(qū),也能有個照應(yīng),還有羅文宇是我朋友,可以給你介紹,剛才你應(yīng)該打個招呼?!鳖櫡坡曇粲行├淠?,似是對樓下陳墨的表現(xiàn)有些火氣,卻又不知道這火究竟從何而來。
陳墨嘴角扯出微笑,只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羈絆,勒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嗯,吃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