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將沉,高聳入云的越山山巔,格外醒目。
在寂靜的山峰上,顯得越發(fā)清晰刺耳的打斗聲一陣陣傳出。
只見空曠的山頂處,兩道身影纏斗在一起,借著微弱的月光,勉強能看清是一白衣女子與一青衫男子。
他們從一側(cè)打到另一側(cè),不分上下。
……
明月西沉,東日漸升。
那白衣女子見天漸亮,對著那男子射了一根銀針,破風(fēng)而去,卻被他靈巧躲過。
這只是這一躲避他被分了神,白衣女子早幾個跳躍,跑了。
青衫男子穩(wěn)住身形,緊追其后,那白衣女子被逼到高崖處,退無可退。
她轉(zhuǎn)身瞥了一眼前面的拿著長劍步步緊逼的男子。
白紗下,紅唇微勾,拿著手里的錦盒往身后懸崖拋下。
那青衫男子見狀,黑眸微縮,一個急閃身去接那錦盒,幸好及時接住了。
只是不待他回身上崖,便被那白衣女子一掌打中了后背,他氣息不穩(wěn),壓了壓涌上來的氣血,迅速反扣住那女子的細腕,將她一并拉下。
她早已算計好,只是不曾想被他扣住手腕,一并墜下。
懸崖峭壁側(cè),在下面大約能看到兩道身影迅速墜落。
兩人動作倒是意外統(tǒng)一,女子拔了匕首,插入石壁,男子拔了劍也插了進去,以減緩下落速度。
她細腕微轉(zhuǎn),堪堪的掛在崖上,隨即將懷里的皮卷塞入不遠處的石峰,用盡力氣將它猛釘了進去。
隨后只見那女子在將落下時,脫了力,直接落入了崖下深潭。
“嘭——”
激起了碩大的水花,濺落在了早已到了岸邊的青衫男子腳側(cè)。
那男子有些淡漠的看著那女子落進去又仰面浮出水面,安靜的躺在寂寂的水面上。
微弱的金色光線灑射在湖面上,那女子卻依舊紋絲不動的浮在水面上。
男子這才放下長劍,幾個飛躍踏水,將已昏迷的女子拎著帶到了岸上,毫不憐香惜玉的丟下。
他蹲下抬手扯下她的面紗,探了探她的鼻息,雖微弱好在還有。
只是那女子渾身濕透,衣衫緊貼在嬌軀上,顯得分外妖嬈,豐胸柳腰,細腿纖直勻稱,美目緊閉,櫻唇泛白。
那男子皺了皺眉,抬手又放下,緊閉了閉黑眸,還是抬手去翻看女子的腰側(cè)衣袖,尋方才那皮卷。
那錦盒也未被打開,被丟在了一旁。
他接住時,便知那錦盒里并無其他,只是著了這妖女的道。
腰側(cè)衣袖里皆無,他看向她微敞的衣襟領(lǐng)口處,隱約間還能看清一抹鵝黃色。
思慮半晌,還是伸手探了過去,只是還未碰到,便見那女子咳了幾聲,吐了口水,幽幽的轉(zhuǎn)醒。
那男子立馬警惕拿起了長劍,架在了那女子的細頸處。
“說那皮卷在哪?”
那女子水眸茫然,細細的嗓音帶了幾分沙啞,幾分哭腔。
“什么皮卷?我不知,你又是誰?為何如此對我?”
聽完她的措辭,那男子皺了皺眉,長劍紋絲不動的架在那女子的細頸側(cè)。
“莫要裝傻,說還是不說?”
他聲音凌厲,黑眸寒涼。
不曾想那女子竟哭了起來,嬌艷欲滴的面容,清淚流下,水眸微紅,嗓音帶了幾分嬌蠻。
“我不知就是不知……”
哭聲漸漸大了起來,那男子有些頭疼的看著這哭的像是孩童的女子,有些無言以對。
他收了劍,抬步便想要走。
但不等他抬步,便被抱住了腿,他低眸看著將眼淚都抹在他衣擺上的女子,白玉般額側(cè)青筋跳了跳,被氣的。
下一刻,那女子語出驚人。
“相公,你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