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血色痕跡劃破夜幕,骷髏的頭部被一把通體發(fā)黑的手里劍刺破,顱骨上密密麻麻的裂紋。
“你,過來吧?!贝藭r的他,緩緩地抬起了頭顱,漆黑的眼洞望向前方不遠處的兩個男子。
他看著招呼他過去的兩人,陷入疑惑。
“嗯?”此時身著東洋國服飾的中年人看到他對自己的指示所表現(xiàn)出的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終是惱羞成怒。
“咒術(shù)—魂之獻祭!”就在這時,中年人雙手捏印宛如千手觀音般變化出無數(shù)紛繁的手勢。隨之,那把插在他頭顱的手里劍開始嗡嗡作響,那纏繞在手里劍上的血線隨之閃爍起了猩紅的血色,剎那間,他的身后一道滔天血浪無端地出現(xiàn)隨后將他拍翻在血海里。
他在沉入血浪的過程中身體不斷的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原本密布于顱骨上的裂縫此時不斷地蔓延開來。
血海里冒出了一些泡沫,他早已粉身碎骨。
毫無疑問,那個東洋人對他下了狠手,將他視作螻蟻一般草菅人命。
“八嘎!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竟敢在東洋國的租界撒野!”此時站在中年人身后的男子目睹了整個過程,竟是走向前去對著前方的一地碎骨吐了一口唾沫,指著碎骨破口大罵起來。
“川平君,何必與東亞螻蟻一般計較!”中年人捋了一下八字胡,對男子平淡如水般說道。
中年人說完之后站在原地朝著前方隨意地伸出一只手,剎那間一道血光閃現(xiàn),一把手里劍落在了手心。
“組長,這~”川平君看著眼前的一地碎骨,露出疑惑之色。
“原本,我看他有成為暗黑骷髏的潛力,欲培養(yǎng)他為自己效力,如今,不必了!”中年人見到川平君疑惑,出口解釋。
“暗黑骷髏是什么?”
“不必多言,你以后就會知道?!敝心耆搜垡姶ㄆ骄琅f困惑,卻是思緒萬千,想著自己日后可以把手下煉成暗黑骷髏任憑自己擺布……
它瞪著兩顆像大紅燈籠一般的眼珠子,看著摩天大樓外貼在鋼化玻璃窗上的誌鵬。
然而“詭異”并沒有打碎鋼化玻璃窗去追他,而是掉頭向走廊里蕩去。
他此時穿戴高空作業(yè)設(shè)備,一只手手緊緊拽著懸梯,另一只手緊緊貼在鋼化玻璃上,像極了一只在深海里游蕩的八爪魚。
突然,他竟看到摩天大樓的另一側(cè)竟有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人同自己一樣貼在摩天大樓的鋼化玻璃上,當(dāng)即向那個身穿藍色衣服的人驚呼道。
星辰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向聲音的源頭尋去,竟發(fā)現(xiàn)有一個穿血色衣服的人與自己一樣懸在摩天大樓的鋼化玻璃窗,此時的他不免驚訝萬分。
時間一晃而逝,摩天大樓頂部一平坦開闊處。
星辰緊緊地拽住幾乎虛脫的好友誌鵬的手腕。
在星辰的努力下,誌鵬成功被拉上摩天大樓頂部,兩人竭盡全力逃到整整三百層的樓頂,此時早已耗盡了全身氣力,皆是癱軟臥倒在樓頂喘著粗氣……
華夏國金陵龍組特種部隊的隊長左大宇接到上級命令,隨即帶領(lǐng)手下王大琨駕駛著一架雄鷹號武裝直升機一齊前往珠城最高樓展開營救。
武裝直升機在摩天大樓上空盤旋,隨即降下懸梯將呼救的誌鵬和星辰兩人帶離此地。
夜深了,珠城人民醫(yī)院住院樓三樓西側(cè)的一間普通病房里,誌鵬與誌辰兩人皆是穿著一身病號服半躺在潔白的病床被褥上倚著枕頭,瞪著眼睛盯著輸液管發(fā)愣……
病房里的一臺TCL黑色壁掛液晶電視中正播放著某臺節(jié)目,電視機熒屏上播放著今天下午華夏國武警部隊將摩天大樓那里封鎖的新聞。
看到電視機播放的畫面,誌鵬與星辰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從對方眼睛感受到了逃離生天后的慶幸?!?p> 兩人看完新聞之后早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咔嚓!嗤嗤嗤~”突然,原本明亮的病房竟一瞬間變得黑暗,病房里的冷光燈忽明忽暗,燈管里接連不斷的發(fā)出噪音,兩人見狀,直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病房里漆黑一片,氣氛壓抑地讓人喘不過氣來。誌鵬天生膽小,此時的他早已嚇得臉色慘白,他不斷地呼喊著老友李星辰的名字,就像從前一樣,那時在大學(xué)時代里,老友星辰他那寬厚的肩膀總能給人一股安全感。
一道白光照亮了誌鵬的周身,原來是光辰摸到了他那華為P50手機打開了閃光燈。
誌鵬擦去了額頭上滲出的冷汗,給了星辰一個“感謝”的眼神,隨后他循著燈光瞥見了兩個分別標有葡萄糖和氯化鉀的透明輸液袋早已空空如也。
在病房停電之前,輸完液的兩人按鈴之后call指示燈亮了一大陣子了,還是沒有見到漂亮的女醫(yī)生姐姐過來給他倆換藥。
苦等無望,兩人摘下輸液管針頭用無菌棉按壓著輸液后在皮膚上留下的針孔,等到不出血之后,兩人互相搭著肩向病房外走去。
兩人站在醫(yī)院大樓的樓道里,看著周圍黑洞洞的一切,終是忍不住毛骨悚然起來。
兩人強壓住心中對恐懼,搭著肩的走向了醫(yī)院的樓梯。
誌鵬聽到星辰出的主意是從樓梯下樓之后,當(dāng)即懵逼不已。
他轉(zhuǎn)頭對老友說道:“星辰,去什么樓梯!醫(yī)院的應(yīng)急照明設(shè)備都沒電了,咱倆周圍這黑漆漆的一片,你知道樓梯在哪里?”
他聽到鵬哥的話,攬緊了誌鵬他那瘦弱的肩膀,隨后解釋道:“我是被嚇糊涂了,那鵬哥咱倆也不能站在這里干愣著吧,碰碰運氣吧,爭取早日下樓。”
此時,星辰才將說完,竟是感覺身后有人碰了他一下,他欣喜地轉(zhuǎn)頭,竟發(fā)現(xiàn)身后空無一人。
諾大的醫(yī)院中,竟只有他和他身邊的鵬哥。
星辰一陣毛骨悚然,額頭直冒冷汗,他感覺渾身上下都涼颼颼的。
一旁的誌鵬感受到星辰的異樣,他強壓住內(nèi)心的恐懼,轉(zhuǎn)頭對星辰說道:“辰哥,你剛才怎么了?你知道我膽小,都什么時候了還玩?!”
他聽到鵬哥的話,一臉懵逼,對誌鵬說道:“鵬哥,我是那種看不清形勢的人?我怎么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有閑心嚇唬你?”
“啊?”就在星辰才將把話說完時,誌鵬竟聽到一道驚呼聲從身旁的星辰口中發(fā)出。
他被嚇得趕緊扭頭看向身旁的星辰。
“?。 敝灰娝ゎ^看向辰哥,竟發(fā)現(xiàn)……
他竟是發(fā)現(xiàn)辰哥露出猙獰面容,直愣愣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星辰突然掙脫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驚慌失措之下,他竟是竟摔倒在地,隨后他雙手撐在醫(yī)院那布滿次氯酸鈉的地面驚恐地向后退卻,只因為,他打算離鵬哥遠點,越遠越好。
星辰從未想到,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好友誌鵬那白里透紅的清秀臉蛋上雙眼眼角竟在淌血,像極了那上古時代流傳了許久的傳說,:“昔有孟姜,哭長之城,哭盡苦近,于長之城,淚聚一湖,昔之孟姜,雙目淚竭而血出……”
他迅速地逃離誌鵬,最后,誌鵬在黑暗中再也見不到星辰了。
誌鵬眼見這詭異的一幕,他的內(nèi)心忽而涌現(xiàn)一股凄涼之感,一陣陣的心痛,如今,已沒有了老友星辰陪伴的他,只能在黑暗的世界里獨自一人躲避著死門摸索著生門了。
由于醫(yī)院因不明原因停電,連應(yīng)急電源都沒電了,現(xiàn)在已進入深夜,周遭的一切都處于漆黑詭秘之中,竟是顯得格外恐怖。
之前諾大的珠城人民醫(yī)院,平日里可是晝夜燈火通明。
整座醫(yī)院里沒有一點亮光,連天上的月亮都被烏云遮蓋,如今,醫(yī)院樓道里只有那充滿了詭異的黑暗。
朱志鵬
唯獨不能獻祭自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