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在羿和嫦娥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羿的父母與嫦娥的父母就是至交,雙方約定:如果兩家的孩子降世之后都是男孩,便叫他倆結(jié)拜為同生共死患難與共的兄弟。如果兩家的孩子是一男一女,便讓他們結(jié)發(fā)夫妻百年好合以成就‘姻親之好’的美事......
二十五年后,在堯都,帝堯的宮殿外,幾名大臣焦急地等待著帝堯的歸來,但他們等了許久,原本從東方升起的太陽此時已是如日中天。炎熱干燥的天氣,幾名大臣皆是燥熱得汗流浹背。
“一季前受帝堯命令率兵征戰(zhàn)三苗的羿大將軍,如今已經(jīng)凱旋歸來。兵馬已在城門外等候多時,可是這帝堯上哪兒去了?竟是遲遲沒有歸來?!睂m殿外,舜與幾名大臣望著眼前再過三個時辰便日落西山的太陽,心中愈發(fā)地焦急。
“大司農(nóng),你猜帝堯究竟去哪兒了?”舜望著身旁急得踱步的大司農(nóng),焦急地詢問道。
“帝的思維,我一介臣子如何猜得到?不過,根據(jù)帝堯以往的活動軌跡進行推理,我猜,帝堯可能去那片城中田農(nóng)忙了?!贝笏巨r(nóng)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須,不確定地回道。
“走,我們一起去城中田看看?!?p> 那是一片廣袤的原野,金黃璀璨的陽光照耀著泥壤與莊稼,令這片田野上的人們盡是充滿如同收獲了黃金珍寶般的喜悅之情。
縱然已經(jīng)到了如日中天的時刻,炎陽它那火辣的暴脾氣也是絲毫沒有讓芒種節(jié)氣之后忙著收割莊稼的人們停下手頭的動作。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此時,田野中有一個老農(nóng)他正一邊收割莊稼一邊唱著歌,押韻動聽的歌聲竟是帶動起他周圍與他同樣忙著收割莊稼的一眾農(nóng)民和聲歌唱。
“帝力于我何有哉~”然而,這老農(nóng)似是被豐收的喜悅沖昏了頭腦,竟是有些得意忘形起來,唱出了令站在他不遠處的一眾明顯異于農(nóng)民裝扮的人群的不滿。
“混賬東西!”一道咒罵聲傳到了老農(nóng)的耳邊,他被嚇得丟掉了手上用來收割莊稼的鐮刀。
“舜,你這是干什么?!”大司農(nóng)眼見舜變得沖動,他趕緊喝住了正要拔劍沖向老農(nóng)的舜。
“你沒聽到么?他竟敢非議帝堯,說什么‘帝力于我何有哉’的荒唐話!”舜回答大司農(nóng)時的語氣明顯‘劍拔弩張’,他覺得位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居要職的自己被這個官職低他一等的大司農(nóng)阻攔,這實在是讓自己抹不開面子。
“你竟敢非議我們的帝堯!”舜接著把矛頭指向老農(nóng),他言辭較之前更為激烈,火藥味十足。
老農(nóng)眼見此人對自己‘劍拔弩張’隨即氣憤地開口反駁道:“難道不是么?我們這些農(nóng)人生下來就在種地,靠雙手養(yǎng)活自己,本來就與帝堯沒有關(guān)系!所以我說‘帝力于我何有哉!’?!?p> 舜聽到老農(nóng)所說的片面見解,隨即出口訓斥道:“胡言亂語!如果沒有帝堯,你們今天哪有好日子過?如果沒有帝堯,你們哪里有時間躬耕隆田?如果沒有帝堯,你們哪里有心情歌謠?我斬了你!”
轉(zhuǎn)眼間風云突變,大司農(nóng)根本來不及阻攔‘劍拔弩張’的舜,他擔憂地望著老農(nóng)。
“住手!”就在這時,一道呵斥聲自老農(nóng)的身后傳到了已經(jīng)拔出利劍的舜的耳邊。
舜身后的大司農(nóng)在聽見那道聲音之后竟是顫栗起來,他從聲音中清楚地辯出了令他十分熟悉的音色。
“誰?!”
但是,舜卻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根本沒留意。此時的他簡直就是惱羞成怒,他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帝歷,竟是被人接二連三地呵斥。
老農(nóng)的身后,一位頭戴斗笠的人拍了拍老農(nóng)的肩膀,站了出來,拿下了斗笠。
“?。渴堑蹐颉彼措y以置信地望著站在他眼前望著他的老者,他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在炎陽下如墜冰窟。
“他就是帝堯?”老農(nóng)聞聽此言,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堂堂堯都帝王竟肯與我等一同躬耕隆田。
“舜啊,你這是過來做什么呀?”所幸,帝堯沒有為難舜的意思,他望著身前的舜,平淡如水般說道。
眾臣見帝堯沒有為難舜,只是疑惑他們此行的目的,便齊齊回道:“臣等拜見帝堯!羿大將軍凱旋而來,城門外,等候多時,懇請帝堯接見!”
“舜啊,怎么這么大火氣???”帝堯尚未下令回殿,仍是站在農(nóng)田,他望著眼前的舜目露精光,他在思考,如果舜不給他一個令他滿意的解釋,舜也不必當官了。
原本放松下來的舜在聽到帝堯的詢問之后再次提心吊膽,他趕緊回答道:“帝堯,我之所以惱怒,皆因這個老農(nóng)非議你啊,他竟敢說帝力無用!難道他不知帝堯您的偉大么?”
“好了,我知道了?!钡蹐蚵牭剿吹幕卮?,隨即對著舜擺了擺手示意舜不用再說了,舜這個回答沒有令他不滿。
帝堯趕緊扶起朝他跪拜的老農(nóng):“起來吧,來和我說說你唱的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啊!我錯了!我再也不唱了!”老農(nóng)明顯誤會了帝堯的意思,趕緊向帝堯賠罪。
帝堯見老農(nóng)的樣子,拍了拍老農(nóng)的肩膀,笑道:“說吧,這首歌我很喜歡聽!什么名字?”
“是擊壤歌!”原來不是為難自己,老農(nóng)不禁想到。
帝堯略微思考,“擊壤歌?好?。『寐?!”
老農(nóng)望著前方跟隨帝堯離去的群臣,終是發(fā)自肺腑地感慨道:“帝堯果然仁德??!”
堯都的中心地帶,那里有一座古樸且簡陋的宮殿,殿里面的裝飾也沒有那么高端大氣,從帝座到房梁,竟都是清一色的麥穗。
一季前,受帝堯囑托,跟隨羿大將軍出征三苗的大御師,如今在羿的囑咐下先行一步來到了帝堯的殿外等候帝堯多時,如今終于得見帝堯……
“帝堯,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堯都的大將軍踏著慷鏘有力的步子來到了堯殿。
羿的一聲問候似是打開了久別重逢的老友之間的話匣子。
“哈哈!羿,我的常勝將軍,分別一季,甚是想念……”帝堯聽到羿的問候,他望著眼前才值青年便飽經(jīng)風霜,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望著他時眼神堅定的羿,隨即噓寒問暖起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羿受制于古代交通落后、君令延遲的影響,出征在外一切僅靠自己對于戰(zhàn)局的把控,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兵家禁地驚、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