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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扶天傾

第十章 消息

魔扶天傾 滑天下之大倒 2661 2021-10-29 23:25:09

  張驥正好聽到那人的話,肩頭一震,趕緊集中精神仔細(xì)去聽去。

  “怎么了老李?難道遇了劫道的了?不會吧?你不是搭上了臨河張家的線!張家可是修仙大族,你那上線雖說只是張家凡人子弟,可也能量不小,持他的手札,臨河郡里,誰敢劫你的貨?不要命啦?”

  “放屁!他張家能量大個屁,這次要不是我老李靈醒,命都沒了!”

  同桌之人聽那李姓商人的說辭,紛紛好奇起來,連問他發(fā)生了何事。張驥也迫不及待,恨不得掰開那人的嘴,讓他快些說來!

  “哼,此次走貨可真是兇險萬分,我剛把貨裝上車,正要回走。誰料竟來了一隊人,領(lǐng)頭的叫周八里,竟然是個仙長!他們圍了張家的鋪子,說張家事發(fā),郡權(quán)被免,張家族內(nèi),無論仙凡,所有張家子弟都是罪人,所有財產(chǎn)店鋪均要查封。張姓之人,無論男女老少,都要押解到清河,聽后發(fā)落??!那些人兇神惡煞,竟說我是張家同黨,沒收了我的貨物,關(guān)了我一天,要一起押到那清河論罪!好在我有些家底,幾番打點,才把我放了。兩年的辛苦,全白費(fèi)了!”

  “???怎會如此?那張家可是掌郡家族?。∮薪鸬ば奘孔?zhèn),臨河郡里誰敢招惹?為何被免了郡權(quán)?莫不是犯了大罪?”

  那李姓商人聽到同伴的說辭,嗤笑一聲!

  “嘿!什么狗屁金丹家族,我聽說啊,那張家根本就不是金丹家族,族里那位金丹修士是個假的!欺瞞圣宗,偷了那臨河郡的郡權(quán),如此重罪,圣宗豈能饒的了他?”

  “小聲點老李,你我一介凡人,仙族之事豈敢置喙,你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如此踩呼張家,小心惹禍上身?!?p>  那老李呵的一笑。

  “惹什么禍?我這消息絕對千真萬確!現(xiàn)在臨河郡里各個縣鎮(zhèn)都在查封張家的凡俗店鋪,抓鋪張家之人,海捕文書已經(jīng)貼的到處都是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貼到了對岸的靠水鎮(zhèn),明日你們走船,應(yīng)該也能看到了!我被放出來之時,聽說張家所有修士在四天前張家祭祖那日被一鍋端了,去的可是個圣宗長老!他張家啊,現(xiàn)在跟咱們一樣,只剩下些凡人啦,還是有罪的凡人!我怕他作甚!我還要讓他張家賠我兩年的損失呢!”

  “?。抗嫒绱??”這一桌三人聽完那老李的消息,都驚訝無比,那張家可是仙族啊,幾天之內(nèi),竟然倒了?還連累了本家的凡俗子弟!

  旁邊一桌上的張驥二人聽到那商人的言論又驚又怒,驚的是張家之事竟然鬧得如此之大,族內(nèi)修士竟然全部被囚。

  怒的是那商人一個凡人,竟然大放厥詞,敢揚(yáng)言要找張家的麻煩。尤其是錢有多,主辱臣死,就要上去與那人動手,張驥趕緊按住,沖他搖了搖頭。

  張驥起身,來到那四人的桌前,沖那李姓商人一拱手。

  “老哥有禮,聽聞你在談那張家之事,我父子二人與張家也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不知具體如何?那張家修士被定了什么罪名?”

  那商人看了看張驥,又看了看鄰桌瞪眼看他的錢有多,大為疑惑。

  “你這父子好生有趣,老子不出頭,卻讓你一個娃娃拋頭露面,是何道理?”

  “哦,我家有些貨物還存于張家,聽聞你說,張家產(chǎn)業(yè)均被查封,父親難免驚怒,這才由小子出面,多有叨擾,您請恕罪,望老哥解惑?!?p>  “奧,原來如此,你小小年紀(jì),卻行事有度,想來不是普通人家,生意不小吧?我跟你說,這次張家真的完了,你家若是與張家之間有大買賣,我還是勸你們早做打算,別鬧個血本無歸。至于你說的張家修士定了何罪,這我卻是不知,但我臨行前無意間聽那周八里仙長與手下說,說什么便宜了張家人,竟只是發(fā)配!想來沒有死吧?但也活不長!他張家活該如此,坑人的東西!”

  張驥聽的怒起,面前這人一再謾罵家族,若非此地人多眼雜,又不是時候,肯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但好在問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張驥強(qiáng)壓怒氣,又沖那人施了一禮。

  “多謝老哥告知,小子告辭?!?p>  回身拉著仍在瞪眼錢有多,邁步走出了酒樓。

  ……

  時間回到兩日之前。

  此時的臨河郡清河縣,張家祖地張氏族城。

  張家所有修士,從練氣小輩到筑基長老,都被封印了修為,集中在家族大宅門前的廣場之上,這廣場還布下了陣法,無人可逃。

  廣場上的鳳鳴鐘翻在一旁,張氏族人除了家主張守則和各位筑基長老之外,都面若死灰,垂頭喪氣,往日富貴榮光,旦夕間灰飛煙滅。

  家族獲罪,累及眾人,那些已知真相的族人,或驚或怒,或怕或恨,百態(tài)叢生!

  靈玉真人周明已經(jīng)離開,他只需露面鎮(zhèn)壓張家,為周家鋪路就足夠了,自有人料理后續(xù)。

  此時這里的主事之人是凈土宗派來的一個金丹執(zhí)事。

  此人僅負(fù)責(zé)看押張家修士,等待上宗派來囚船,把人押到發(fā)配之地即可。

  至于抄家這等事,自由靈玉真人本家,周家人料理。

  張守則盤膝坐在廣場最前方,身后是全族老幼,發(fā)妻薛梅跪坐在他旁邊,剛從這巨變中緩過神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曾經(jīng)她家族貪圖張家權(quán)勢,把她嫁與張家聯(lián)姻,從中得了天大的好處。而與張守則成婚百多年,相濡以沫,相敬如賓,又育有二子,兒孫滿堂,感情自是深厚。

  現(xiàn)如今,她對張家毫無恨意,有的只是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

  薛梅打起精神,四下里看了又看,見看守之人正閉目打坐修煉,沒把精力用在看守之上,想來也是,張家人都被封了修為,又有這困陣束縛,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薛梅拽了拽張守則的衣腳,向張守則身邊蹭了蹭,低頭用極小的聲音問道:

  “老爺,驥兒呢?兩天之前妾身就沒見過他了。”

  張守則看了看發(fā)妻,又看了看那看守之人,見無人注意,小聲說道:

  “我已安排驥兒遠(yuǎn)走,你不必?fù)?dān)心!”

  “啊?他一個人嗎?他才十歲,雖有些自保手段,可對付凡人還好,遇到修士豈不危險?”

  “自有人跟著他。”

  “那還好,是哪位長老?。坎粚?,張家筑基如今全部在此,難道是練氣小輩?那也無甚作用啊!”

  “凡人!”

  “什么?凡人!那有何用,遇到危險驥兒反而要保護(hù)他,老爺為何不派個修士護(hù)他?”

  “張家今日,難免不是被族人出賣,誰人可信?”

  薛梅語塞,半晌無言。

  “難道成遠(yuǎn)夫婦也不可信嗎?難道我也不可信嗎?”

  張守則深深的看了一眼有些激動的薛梅。

  “修仙無情,大禍臨頭之時,為了大道,為了活著,父母兄弟皆不可信!”

  頓了頓,張守則又說:

  “你,我自是信的,但你會走嗎?”

  薛梅聞言愣了一下,接著苦笑了起來。

  “那也不能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信吧,成遠(yuǎn)可是驥兒的父親,他不會害驥兒的!”

  “我知道,不信只是其一,你想沒想過,驥兒本不在族譜,我讓凡人奴仆護(hù)送,既不會對驥兒造成威脅,又不會引起上宗關(guān)注,一個凡人,逃就逃了,況且還是仆役之身。而我要派修士帶著驥兒遠(yuǎn)走,必將引起上宗注意,若派人截殺,如何是好?”

  薛梅想了想,剛要回話,就聽天邊傳來轟鳴之聲,舉目看去,竟是一艘黑光大船浮在天邊,向著張家族城駛來。

  這就是凈土宗的囚船了,此船用靈石驅(qū)動,駕駛之人只需用神識操控方向和速度即可,是專門用來押送有罪之修往發(fā)配之地轉(zhuǎn)移的運(yùn)輸法器。

  張家族人望著那駛來的囚船,各個驚怖,如夢初醒,如今一點僥幸之心也存不得了,命途已定,此生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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