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nèi),林妙仙輕輕地坐在床上,柔軟到極致的床墊差點(diǎn)讓她以為床要塌了。
“好軟的床...”
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她幾乎要忍不住流下淚來。
為了能吃飽飯、不挨凍,她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出賣自己的準(zhǔn)備。
但是老天卻和她開了個玩笑,偏偏把她送進(jìn)了害死父親的罪魁禍?zhǔn)资种小?p>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她一個女子孤苦伶仃的女子又能做什么呢?不如攢些錢交給姑母,讓她們把弟弟撫養(yǎng)長大,這也算了卻了父親的意愿。
她正有些悲愴,頭頂?shù)奶旎ò迳贤蝗婚W過一個星辰般的光點(diǎn)。
她眨了眨眼睛,那光點(diǎn)卻突然消失了,然后就聽到樓上傳來一聲悶響。
好奇地她起身披了件衣服,擰開房門朝樓上輕聲問道:
“大人...有事嗎?”
“唔...”
樓上好像突然傳來了什么聲音,但是卻突然斷絕了,她又問了幾聲,卻再沒有了回應(yīng),只得回房躺下。
......
照例看完一部電影,夏長生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白天林妙仙撿到的手鐲就放在床頭。
他剛剛?cè)胨瘺]多久,床頭的手鐲突然迸發(fā)出一閃而逝的光亮。
感覺到異樣的夏長生微微睜開眼睛,只見一個黑色的人影憑空出現(xiàn)在自己的上方,泰山壓頂般砸了下來。
他陡然睜大眼睛,想要躲開,那人影卻已經(jīng)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偶...”
那人渾身覆蓋在厚重的鎧甲中,凌冽的鐵拳毫不留情地轟在夏長生的小腹上,緊接著她整個人騎在他的身上,寒光一閃,從背后抽出一把長得嚇人的騎士劍,迅捷地刺入他耳邊的枕頭中。
那人用一種陌生的語言說了些什么,夏長生沒有聽懂,但估計是“別動”或者是“閉嘴”之類的狠話。
還有,他聽出那是個女人的聲音。
這時,樓下的林妙仙聽到了動靜,問了一聲,夏長生想要回答,那人卻把騎士劍貼近他的臉頰,雙目中帶著威脅的意味。
疼得額頭冒汗的夏長生盯著黑暗中那雙紫色的眼眸,咕噥了一聲,乖乖地閉上了嘴。
過了一會兒,確認(rèn)樓下沒有動靜后,他才低聲說道:
“大姐,你誰???我們好像不認(rèn)識吧?”
那女人聽到他的聲音,也微微皺眉,似乎是在為對方說出的陌生語言而感到奇怪。
隨后她打量了這風(fēng)格怪異的房間一眼,然后看到了床頭柜上的手鐲,急忙拿過來戴在手上。
“原來這玩意兒是你的???行了,現(xiàn)在物歸原主,你可以從我身上起開了吧?”
看了一眼刺穿枕頭的騎士劍,夏長生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像是剛殺過人。
那女人似乎也不想過多和他糾纏,從鎧甲里面摸出一樣?xùn)|西,按了下去。
夏長生盯著她手里的東西,看得目眥欲裂。
那玩意兒竟然是一件傳送器!
這下他可以確認(rèn)了,林妙仙撿到的那個手鐲還真是個空間坐標(biāo)。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叫住她,那女人渾身化為一道光點(diǎn),連同騎士劍一起消失了。
“擁有傳送器的異界人,有趣?!?p> 夏長生推測那個女騎士所擁有的傳送器是某個探索異世界的先驅(qū)者留下來的,而那個手鐲則是前日時空渦流時流落到地球的。
他正想著,眼前突然光芒一閃,一個人影突然出現(xiàn)——女騎士又回來了!
“當(dāng)!”
女騎士的頭盔結(jié)結(jié)實實撞在夏長生的腦袋上,撞得他眼冒金星。
此時的女騎士沒上回那么囂張了,腹部的鎧甲被開了個大洞,渾身的鮮血,像是遭遇了一場大戰(zhàn)。
“喂喂喂,你也太不道德了吧,死也不能死別人床上?。∫莻鞒鋈ノ乙院罂稍趺醋鋈??”
溫?zé)岬孽r血浸滿床單,女騎士努力地抬了抬頭,突然像是泄了氣似的倒在他身上,一動不動了。
“哎哎哎,你還真死???”
又被樓上的動靜吵醒的林妙仙急忙起身,走上樓低聲問道:
“大人...”
夏長生像是找到了救星,急忙喊道:“快進(jìn)來!”
林妙仙微微猶豫,推開了房門。
臺燈微弱的光芒中,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正倒在夏長生的身上,可怖的場景驚得她連忙捂住嘴巴,雙腿都有些發(fā)軟。
夏長生見她表情驚恐,知道她肯定誤會了什么,但是現(xiàn)在也來不及解釋了,大聲喊道:
“快幫我救人!”
林妙仙很想逃離這可怖的場景,但是屋外呼嘯的風(fēng)雪卻讓她有些望而卻步。
離開這里之后,她又能去哪里呢?
在內(nèi)心默默罵了自己一句,她忍住恐懼,走進(jìn)了屋內(nèi)。
夏長生把氣若游絲的女騎士平放在書桌上,然后去拆她的鎧甲,見到林妙仙進(jìn)來,朝她吩咐道:
“你去樓下找一個畫著‘十’字的箱子。”
機(jī)敏的林妙仙很快就把急救箱拿了過來,可一走進(jìn)屋子,她就看到桌子上被剝得精光的女人,頓時愣住
“我發(fā)誓,她的傷這絕對不是我干的!”
夏長生接過急救箱,順便對天發(fā)誓。
古人對誓言向來看中,林妙仙見他語氣真誠,立即放下了戒心,即使她不明白為什么要把別人脫得一絲不掛。
再看向那個女人的傷勢,除了小腹處血肉模糊的窟窿,一條血線從她的胸口劃到肚皮,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細(xì)小的擦傷,看起來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我還以為多慘呢,原來是餓暈的?!?p> 夏長生對這她的傷口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除了小腹處的的傷口深了一點(diǎn)之外,其它都是皮外傷,根本不致命,倒是她的肚皮一直響個不停,像是餓慘了。
用止血鉗在她小腹搗鼓了一陣,之后又拿出神話都市專用的噴霧在她傷口上噴了噴,得,這急救算是完成了。
站在一旁的林妙仙看得是那叫一個眉頭緊皺,手指都捏緊了,生怕這女人就這么死掉。
夏長生遞了一瓶酒精給她:“幫她擦擦吧,免得感染了?!?p> 兩人手忙腳亂忙活了一陣,又把赤身果體的女人放到床上,拿了一床新的被子給她蓋上。
“還真別說,她還挺有料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夏長生回味道。
“什么?”林妙仙一愣。
“咳咳,沒什么,回去休息吧。”
“大人明天想吃什么?”
夏長生打了個哈切:“我可不挑,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p> 林妙仙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臉頰莫名地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