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在剝離出人體之后不久就會干枯脫水,這張臉皮用不了多久,需要讓后勤部趕緊送臉皮過來?!?p> 偏殿內(nèi),一群男人正忙得不可開交。
一個男人躺在地上,另一個男人正在把一張經(jīng)過處理的臉皮小心翼翼地覆蓋在他的臉上。
夏長生說道:“關(guān)于趙桓的影像資料已經(jīng)傳過去了,音頻信息正在處理中?!?p> 把剝皮機(jī)覆在一個大內(nèi)侍衛(wèi)的臉上,代號石頭的壯漢問道:
“王哲,宮里的規(guī)矩你背熟沒有?一會兒可別露出破綻?!?p> 躺在地上的男人淡淡道:“差不多吧,應(yīng)該沒問題,不過...我覺得還是長生來當(dāng)皇帝比較合適?!?p> “少來,當(dāng)初猜拳是你輸了,現(xiàn)在可別想耍賴?!?p> 夏長生駁斥了一句,拿出一個鋼瓶,將里面透明的液體倒在了趙桓幾人的尸體上。
......
對于朝堂之上的諸位大臣來說,趙桓這一去可真是夠久的,過去了足足兩刻鐘,偏殿內(nèi)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就在一眾大臣在為是戰(zhàn)是降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哈哈哈,眾卿不必爭吵,朕意已決,要和金兵決一死戰(zhàn)?!?p> 眾人朝門口看去,只見滿面笑容的趙桓在兩個侍衛(wèi)的陪同下走進(jìn)殿內(nèi),徑直走向他龍椅。
有人察覺到趙桓的聲音有些不自然,臉蛋也有些僵硬,但沒人敢說出來。
對皇帝的臉指手畫腳,不是找死嗎?
比起僵硬的臉,他們更加在意的是官家到底和那來路不明的夏長生談了些什么,為什么能讓向來唯唯諾諾的趙桓一瞬間變得信心滿滿,不但不懼金兵,反而還揚(yáng)言決一死戰(zhàn)?
穩(wěn)坐在龍椅上,“趙桓”朗聲道:
“朕有夏少校神兵相助,欲與金兵決戰(zhàn),眾卿可有異議否?”
“臣有異議!”
宰相李邦彥是個實打?qū)嵉耐督蹬?,?dāng)即出列,義正詞嚴(yán)道:“官家,金人兇狠,萬萬不可與之抗?fàn)?,既然割地賠款便可免去禍患,何必又起兵戈?”
趙桓冷笑一聲,喝道:“堂堂大宋少宰,竟然說出此等欺君賣國之言,鄆王何在?”
趙楷正在疑惑趙桓為什么突然變得中氣十足了,卻突然被點名,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急忙出列拱手道:
“臣在?!?p> “命皇城司立即將逆賊李邦彥投入府司西獄,明日問斬!”
趙桓的一通話宛如晴天霹靂,誰也想不到,那向來個對大臣們言聽計從的趙桓竟然會有如此魄力,個個都嚇得呆住了。
只有當(dāng)事人李邦彥最快反應(yīng)過來,拂袖怒斥道:
“昏君!沒有我為大宋朝披肝瀝膽,你趙宋早亡了!昏君!”
趙桓對他的喝罵不為所動,淡淡道:
“鄆王為何不奉詔?莫非是不想掌管皇城司了?也好,我便讓康王...”
趙楷嚇得一個哆嗦,俯首道:
“臣奉詔!臣奉詔!”
說著,他呼來侍衛(wèi),將大呼小叫的李邦彥給拉了出去。
“哼!”
李邦彥被拖走后,趙桓突然怒哼一聲,站了起來,睥睨著堂下噤若寒蟬的臣子,森然道:
“再有請降者,有如此獠!”
用一通雷霆之火震懾住百官以后,他又說道:
“擬旨,封李綱、孫傅為尚書左右丞,統(tǒng)領(lǐng)禁軍?!?p> “封宗澤為兵馬大元帥?!?p> “封夏長生為諫議大夫,領(lǐng)監(jiān)軍職。”
有人對封夏長生這個來路不明的毛頭小子很是不服,但是李邦彥的下場在前,他們即使有異議也不敢開口了。
封完一眾文臣武將后,趙桓又道:
“即日起,封鎖汴梁城,不準(zhǔn)任何人出入,待金兵大敗之后方可出城?!?p> 一眾大臣聽得一頭霧水,既然要封城,卻又如何大敗金軍?
莫非官家得了失心瘋不成?
剛剛晉升為尚書右丞的孫傅出列道:
“官家,莫非是夏少校...夏大夫有妙計,能讓金軍不戰(zhàn)自退?”
趙桓笑了笑:“不錯,朕已和夏大夫商議好了破敵大計,眾卿只需秣馬厲兵,屆時率部追殺殘敵便可。”
“官家可否告知破敵大計?”
“但說無妨?!?p> 趙桓輕笑道:“還是請夏大夫自己說吧。”
眾人又把目光投向默默無言的夏長生,后者瞪了龍椅上趙桓一眼,朗聲道:
“咳咳,我夏家軍已在城外集結(jié),盡皆手持神兵,區(qū)區(qū)金兵,彈指可滅?!?p> “哦?夏大夫親族有多少人?”孫傅又問道。
“不到三百人?!?p> “區(qū)區(qū)三百人,如何打退圍城的七萬金軍?”
一眾大臣又搖頭嘆息,覺得頗為荒唐。
趙桓出言解圍道:“能否成功今夜便知,諸位大人回去備好兵馬便是了,退朝?!?p> 就在一群臣子或憂或喜地離去時,“趙桓”卻親熱地把住夏長生的手臂,說是要共商退敵大計。
來到御花園中,趙桓屏退內(nèi)侍,一改在朝堂上的歡欣鼓舞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疲憊。
“我一輩子的笑容都在今天用光了?!弊诓莸厣?,穿著龍袍的王哲嘆了口氣。
“你做得很好。”一旁的侍衛(wèi)拍了拍他的肩膀。
裝作侍衛(wèi)的男人名叫斯明信,是這個“弒君小隊”的隊長,軍銜中校。
夏長生看了看時間,說道:“按照計劃,獵狗小隊?wèi)?yīng)該已經(jīng)炸掉了黃河上的浮橋,截斷了金兵的退路,我們差不多也可以開始行動了?!?p> 斯明信點點頭,撕掉了假臉:“石頭,你留在王哲身邊負(fù)責(zé)聯(lián)絡(luò),我們...”
花叢背后突然出現(xiàn)的人聲打斷了幾人的談話,王哲連忙站起來,裝出一副帝王的雍容。
石頭低聲調(diào)笑道:“王哲,你老婆來了。”
王哲瞥了他一眼,朗聲道:
“來人,把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拉下去凈身,割干凈點,免得又長出來。”
“王哲你...”
石頭想說什么,一個鳳冠霞帔的女子繞過花叢走了過來,他只得連忙低下頭乞求道:“官家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皇后朱璉難得見趙桓發(fā)怒,急忙過來問道:“官家,這侍衛(wèi)犯了什么錯?為何要凈身?”
王哲哼了一聲,背著手說道:“朕剛下定決心要與金人決戰(zhàn),卻聽到這不長眼的東西在背后說我軍不能勝,皇后,你說他該不該罰?”
朱璉一愣,官家向來都是叫她的小名,今天為什么要稱呼自己為皇后?
“官家息怒,金兵勢眾,朝中尚且有大臣主張求和,他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有此想法也不足為怪。”
王哲眼中閃爍一絲戲謔,朝石頭說道:“既有皇后求情,今天便饒你一次。”
石頭連忙感激涕零。
夏長生對“宮斗戲”不感興趣,俯首道:
“官家,時辰不早了,微臣該出城破敵了?!?p> 王哲從自己腰帶上取下一個玉佩,親手遞給夏長生,把著他的手說道:
“愛卿若能退金兵,朕愿封夏卿為大內(nèi)總管!”
夏長生暗自翻了個白眼,腹誹道:
“還說你小子不想當(dāng)皇帝,都特么入戲了?!?
紅月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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