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訓練室里,薄晴和陸言坐在沙發(fā)上看前一天晚上Magic和Giant訓練賽的回放,五名隊員則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
薄晴一開始還以為訓練室的大屏幕是他們休息的時候用來看電影的,沒想到竟然是用來看回放的。
“這里你怎么看,如果換做是你的話這里會怎么打?”
陸言按下暫停鍵,開口問薄晴,畫面停留在瞎子這里。沈令正在河道,準備找個位置踢一腳開團。
薄晴仔細看了下對面幾個人的位置,中單和AD都被保護得很好,如果打起團來,將會占據(jù)最好的輸出位置。
反觀Magic這邊,中單和AD目前的位置只能打到對面輔助的身上,而自家輔助還在后排,這團不好開,開了也不好打。
“看瞎子能不能踢一個脆皮回來吧,踢不回來就撤。這打下去十有八九也會輸,現(xiàn)在還不是打團的最佳時機。”
陸言把視頻繼續(xù)往下放,瞎子踢到了AD,但位置不怎么好,而且很快自己也被對面中單融了。Magic這邊后續(xù)輸出沒有跟上,剛才還能稍微看得過去的隊形也被撕扯開。
這波直接崩盤。
接下來對面又連續(xù)幾波Gank,人頭比和經(jīng)濟差越拉越大,薄晴都有點沒眼看下去。換做其他人,這局十五分鐘就能投了。
“所以這一波直接奠定了結局,昨天晚上的這最后一場訓練賽,我還以為對面在打人機局。”
坐在自己位子上的漆長青幾人沒說話,昨天晚上他們確實被血虐,無話可說。
“可是現(xiàn)在說不是算馬后炮嗎,要是當時知道對面的位置,還暫停留出這么多時間來分析。別說團戰(zhàn),那我還說自己能沖上去一打五呢?!?p> 薄晴的話讓剛才氣氛還很沉重的訓練室溫度一下子回升,沈令都快笑到桌子下面去了。
“這叫復盤,什么馬后炮?!?p> 陸言的表情也沒有剛才那么嚴肅了,薄晴這姑娘說話做事真的從來都不按套路來。
“復盤就復盤嘛,反正我也不懂,你別問我了,當我不存在吧。”
薄晴離開沙發(fā),隨便找了個空位子坐下,她是真不懂這復盤的藝術,也不想看回放去分析。
陸言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他對薄晴是越來越恨鐵不成鋼,但沒關系,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說動她。
一開始,薄晴還能看下去,到后來干脆轉過身玩蜘蛛紙牌去了。
等陸言和幾位隊員復盤完的時候,薄晴已經(jīng)回自己房間了。復盤的時候自己又不能上分打擾到他們,薄晴一想,還是回房間舒服些。
“溜得還挺快?!?p> 訓練室里的六個人,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薄晴離開訓練室,陸言本來還準備交代完漆長青他們明天的注意事項后,跟薄晴再談談,結果這人早就溜不見影了。
“明天好好打,常規(guī)賽差不多也到尾聲了,爭取保住現(xiàn)在的名次。好了,大家今天就早點休息,別明天比賽的時候又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陸言又囑咐了幾句才離開,剩下的五人倒是沒忙著回去,坐回位子上繼續(xù)上分。
“薄晴還在,我找星河他們練練,你們要不要來?!?p> 漆長青一進游戲就看見薄晴在線,而且才剛打完一局。反正他們還不準備回房間,不如找薄晴和二隊的孩子再練練。
“都行,來吧?!?p> 這幾天二隊暫時沒有比賽,所以他們也很樂意跟一隊打,只是偶爾不得不犧牲中野的位置。但這樣能換得和一隊打的機會,他們已經(jīng)很知足了。
第二天和Valorous的比賽在晚上七點,所以漆長青他們和薄晴,以及二隊的小將一直打到早上七點才收手,而且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三點。
坐在Magic的大巴上,陸言黑著臉地看著薄晴和五個一臉沒睡醒的隊員。
今早起來后,他特意看了昨晚幾個人的Rank記錄,順便看了下薄晴的,挺好的,幾個人帶著二隊一直打到今早七點。
他昨晚囑咐的話全被他們拋在腦后了。
“打起精神來,今天輸了就都別睡覺了?!?p> 陸言一句話把幾個人的瞌睡都嚇跑了,他們那是為了今天的比賽做準備啊,陸言怎么就這么狠。
“那就聊天醒瞌睡吧,薄晴都快睡著了,教練你管管啊!”
薄晴在座位上,頭一點一點的,要不是沈令這一嗓子,她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了。
“我又不打比賽,關我什么事啊?!?p> 薄晴不耐煩地往里面挪了個位子,她還是欣賞窗外的風景免得陷入紛爭吧。
薄晴從他們的視線中離開后,沈令又把主意打到了秦若飛身上。
“若飛哥,你知道薄晴多少歲了嗎?”
“二十三?!?p> 秦若飛小聲告訴沈令,女人的年齡是個秘密,可他卻直接告訴給了別人,被薄晴聽到他至少得少一層皮。
其實秦若飛和薄晴同歲,準確說來秦若飛甚至還大上幾個月,但這倆人的相處模式真讓人看不出來秦若飛更年長。
“那也沒比我們大多少嘛,真是的?!?p> 沈令想起之前在海底撈的時候,薄晴讓他們叫她薄晴姐。還好沒叫,不然就淪落到和二隊一個輩分了。
“沈令你雙標吧,秦若飛跟我一年的你叫他哥,不叫我姐?”
薄晴忍不住了,這幾個人是真當她聽不見。就大巴這點空間,她聽不見才有問題。
不過沒人搭理薄晴,仿佛沒聽見她的話似的。
“那你們豈不是大學畢業(yè)就到你們工作室上班了?”
沈令算了算,正常來說薄晴和秦若飛應該二十二歲畢業(yè),現(xiàn)在也就二十三,剛工作了一年的樣子。
“對呀,薄晴理工畢業(yè)的,神不神奇。我專業(yè)對口,她的專業(yè)跟工作八竿子打不到一塊?!?p> 秦若飛越說越激動,他每次想到這事都覺得老天不公平。一個學了四年,一個速成,速成的比專業(yè)的還厲害。
果然,除了游戲看天賦,混他們這口飯吃的也看天賦。
“理工?那徐逸豈不是薄晴的學弟?!?p> “還有這事?”
秦若飛的視線猛地落在看風景的徐毅身上,他還從來沒聽說過這事。
“可不是嘛,剛錄取就被某些人拐來打職業(yè)了?!?p> 陸言口中的某些人伸手一把摟住徐逸,“徐逸,告訴他們,打比賽是不是比讀書好玩。”
徐逸呵呵一聲,扭頭繼續(xù)看風景。他都沒上過大學,誰知道哪個更好玩。
“嘖嘖嘖,漆長青,害人不淺呀?!?p> 同樣也是被漆長青拐來打職業(yè)的沈令,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