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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辛

商宮 AB派神 3005 2022-01-12 18:01:30

  吃完午飯,填飽肚子,并與司馬恪切磋了一番,實力有個大概的了解。范宏就找個借口瀟灑離去,還有那么多狐朋狗友等他呢,獨留司馬恪守空房。司馬恪也不情愿去瘋玩:一是金頂大試迫在眉睫;二是日常事務(wù)緊密繁忙。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彼抉R恪一本正經(jīng)的吟誦,聲音洪亮高亢,音調(diào)穩(wěn)重。聽上去非常舒服,發(fā)人深省。司馬恪喜歡讀詩詞典籍,認為這樣可以有助于理解并且提升自己的感悟。吟誦完畢,摸摸閉眼,細細咀嚼,慢慢地品味其中的含義。

  一行穿著綾羅綢緞,錦帽貂裘地人員,魚貫而入司馬恪的院子。司馬恪右手按在凌云劍劍柄處,劍身稍稍露出一點點,時刻做好迎敵的準備。“恪兒,恪兒,恪兒.....”聲音和藹、親切,帶有無法形容的溫柔,令司馬恪心安,充滿親和力。抽出的凌云劍,又被壓回劍鞘。

  司馬恪右腳一蹬青石板鋪的地面,輕靈的落在門口,拱手作揖。“父親大人,為何親自到來了?”那一眾人等,領(lǐng)頭的是一位佩戴黑色紗布編織的幞頭,烏黑頭發(fā)散發(fā)光澤,似九天之云下垂,方臉一字胡,額頭一道皺紋如同天塹,鼻梁高聳,著一身紫衫圓領(lǐng)袍衫,腰間別一把龍泉寶劍。領(lǐng)頭人三步并兩步的疾走到司馬恪身前,犀利的眼神環(huán)司馬恪一圈。“嗯,恪兒近來又有發(fā)福了?!?p>  轉(zhuǎn)身嗔視向后人,冷聲命令:“你等在此后者,不得讓任何人靠近?!北娙司挥行虻拇饛?fù)是。這些人統(tǒng)一著裝,極寒玄鐵打造的鎧甲,挎一把重達四十斤涼刀,一雙猛獸皮制成的鉚釘戰(zhàn)靴,神采奕奕。眼神冷漠,充滿殺氣。

  略顯粗糙、干澀的雙手,環(huán)環(huán)相扣、溫情的抱住司馬恪的手掌,“恪兒,進屋里聊吧,暖和。外面風(fēng)大,別被凍著了?!彼抉R恪攙扶父親,慢悠悠的步入屋子,感到安心、放松,不需要刻意的提防,稍微松懈一下。

  進入屋內(nèi),司馬恪給父親沏上一壺上好的龍井,倒一杯親手端在父親手中?!案赣H大人,你怎么來了,往年不是.....”司馬恪不解,潛心詢問。

  父親端著那杯茶,輕輕地撥動茶水,“大哥被老祖宗派去執(zhí)行公務(wù),沒有時間。家里就安排我來,反正無事嘞。況且恪兒不是就要參加大試了嘛,我也想來看看你。親眼看到你的表現(xiàn),總是不一樣的。”

  司馬恪的父親,司馬云志,是司馬氏上一代家主的第四個兒子,少年游歷諸多州縣,希望得遇高人指點。沒有奇遇,后便回家與家族指定的女子杰誠連理。不喜武學(xué),崇尚儒家學(xué)說,儒家圣賢經(jīng)典愛不釋手,從不離身。不是家族家主,不需處理日常瑣碎,喜得清閑。本來就閑散慣了,如此安排甚合心意。從不與人爭論,從不與人爭搶,從不與人爭斗。

  自己沒有達到父親的期望,符合老祖宗的遠景,不能夠為家族出力。那就生個兒子,讓兒子完成自己未完成的愿望就好了啊。司馬元志殷切希望司馬恪可以成為武學(xué)大家,而不是一個儒學(xué)士子。自己就是沒有滿足老祖宗的期望,至今進不了家族高層、核心集團。這也成為了司馬元如內(nèi)心深處不可以遺忘的心結(jié)。

  “父親,應(yīng)該不僅僅是我為了看我來的吧。老祖宗讓我入書院,怕是另有深意。”

  “恪兒,果然不可同日而語,思慮遠超凡人。為父前來,觀禮恪兒的金頂大試只是其一,其二是為了見見老朋友,許久未見了,想念不已。老祖宗讓你入書院,就是想你可以學(xué)習(xí)一些本事,出來好為家里做些事情?!饼埦凰抉R元志一飲而盡。

  “父親大人,可知道大皇子觀禮之事。我覺得其中有其他意思,捉摸不透?!?p>  司馬元志放下茶杯,捋一捋雪白胡須。“大皇子也是個苦命人,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大皇子李泰,母親是齊國皇族宗室。先帝時期,齊國企圖侵犯我國邊境,被靠山王李元質(zhì)擊潰,攻略齊國七十余城,進逼齊國國都。齊國皇室被迫派遣使者商談和親,將女兒和玉公主嫁予陛下,割讓三十城給我國?!?p>  “和玉公主深受陛下寵愛,嫁與陛下一年之后生下大皇子。自陛下登基之后,和玉公主被封為熹貴妃,大皇子進爵齊親王,任濟州都督,封邑杞縣,賞賜一萬戶。令人意外的是陛下準許大皇子不用出鎮(zhèn)封地,住在京都,專門建造宅邸。日日陪在陛下身邊,入宮覲見,”

  “那我為何聽說,儲位有力爭奪者是: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大皇子如此受寵,怎么儲位有力爭奪者沒有他?煩請父親大人解惑。”

  “有賢有德的皇子沒有得儲位,自古有之。有何疑惑?恪兒不要忘了,大皇子身上流淌著齊國皇室的血脈。異族混血兒,立為儲君,我夏國子民、大臣能答應(yīng)、能接受嗎?毫無疑問是不能,這也是大家沒有將他列為儲君有力爭奪者的原因。大皇子身后的支持者也不夠有實力、有影響力,其他人都在觀望、徘徊?!?p>  “大皇子此次奉旨來書院觀禮,即是受天命巡禮,又是有意為之。書院觀禮,邀請了五花八門的家族,不乏豪族、世族和一流家族。不就是聯(lián)絡(luò)各家,溝通信息,相互談判,爭取真正屬于自己的利益的時刻。估計人都已經(jīng)手忙腳亂,門庭若市了吧。大皇子早早地就已經(jīng)到了書院,一一拜訪各家代表。”

  “父親,咱們?nèi)刖至藛?”

  “老祖宗的考慮的事情,我如何得知?這么重大的決定,關(guān)乎一家族之榮辱,定要三思而后行,統(tǒng)籌兼顧全局發(fā)展。我也不是當家人,哪里知道如此重要的事情?!?p>  “孩兒還有疑惑:父親大人覺得大皇子有幾成把握?”

  司馬元志訝然掃視房子一周,沉默幾分鐘,緩緩道:“說與你也無妨,依老夫認為毫無把握。這單純是大皇子一人癡心妄想,離寶座太近,被幻想蒙蔽了雙眼,難免生出不好的心思。已經(jīng)加封為親王,不能再進一步,就得死無葬身之地。侯門一入深似海,最是無情帝王家。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無論如何都是最后一哆嗦了,肯定得走下去。他不出鎮(zhèn)封地,于京城建府邸,此次攜圣命觀禮書院金頂大試,少不了宮里熹貴妃的枕邊風(fēng)。”

  “參與了帝位爭搶,新朝還能容下你?成王敗寇,輸了儲君之爭,那便是等于結(jié)束了整個生命。這些爭搶的皇子,后面的母妃,誰人不知道這個道理。大皇子身懷異國血脈,基本名正言順立為儲君沒有這個可能。想九五之尊,那就要奪;哪怕成功了,也會遭到舉國人民的質(zhì)疑、反對。這就少不了殺戮。只有將那些反對質(zhì)疑的臣子和百姓,殺得害怕了,才能夠坐穩(wěn)。”

  “可是,這可能嗎?有壓迫就會有反抗,整個江山社稷便會危在旦夕。那些老狐貍們會看不出這一層意思。大皇子后面的支持者不夠分量是有原因的。這不是陛下想要看到的,必定不可能讓大皇子稱帝。如果只是安安靜靜的當個閑散王爺,或許可以榮華一生,偏偏動了邪念。大皇子也就是那個可憐人?!?p>  “孩兒受教了,大皇子必定拜訪過父親了吧。”

  司馬元志沒有回復(fù),“恪兒,金頂大試結(jié)束有何打算?”

  “回稟父親,我聽老祖宗的安排。”

  “老祖宗,特意叮囑我,到了書院給你交代一下他老人家的意思。老祖宗讓你自己做主,不過不希望你再回林興郡。沒有特意要求你要做什么,說是看你自己的心意。如果不想學(xué)武學(xué)也沒關(guān)系,成為一代圣賢也是可以的。他老人家就是希望:你出去之后,安定下來后,找個時間回家里一趟,看看老人家?!?p>  “那父親是怎么打算的?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司馬元志反復(fù)品鑒凌云劍,“我啊,沒什么要求。隨你自己心意,從來沒有逼過你,也不想逼你干不開心的事情。這是你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zé)就行,不關(guān)我的事,我也不操心你這些小事?!闭f者無心,卻要三番兩次的偷看司馬恪。

  司馬恪坐在椅子上,端著一杯龍井茶在手心,盡力憋住不笑?!澳蔷妥呷寮业缆钒?,心懷天下,推行仁愛。于一屋之內(nèi)決定天下之走向?!?p>  司馬元志矯捷的抽出寶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傾斜寶劍,觀察它的每一條紋理,忍不住用手指摩挲龍泉寶劍?!芭?.....”屋內(nèi)的一張椅子,一分為二,倒在地上。

  “你這椅子也太不牢靠了,需要日日修理維護啊。實在不行,換一批新的也未嘗不可以。你要沒有錢用,我出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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