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雷鳴,床上的白允驚醒過來,手指緊緊地拽住床單,關(guān)節(jié)泛白,喘著粗氣。
夢見了,又夢見了。
數(shù)不清這是五年來第幾次,出現(xiàn)在白允夢里。
“白允,不要看?!?p> 還沒有等白允反應過來,眼睛已經(jīng)被一雙纖細的手捂住。
隨即而來的是一陣血腥。
一陣眩暈。
“骨盒,一定要收好……白允,去找利空大師”……
這是五年前的事,五年前白允在醫(yī)院醒來,什么都記不起了,身上多處骨折。
定一定神,白允下床直徑走出房間,走往陽臺,拿出香煙默默的點著。
“又夢見了?”
“嗯”
“不如我們?nèi)ヒ惶搜湘?zhèn)?”
“不用,夢而已,我不相信。”
話畢,白允手里的煙也燃到盡頭了,他彈了下煙灰,說到“藏叔,我沒事,你也趕緊休息吧”
“嗯。”
藏叔是五年前在白允父母失蹤后照顧著白允。
是的,白允父母當年失蹤的地方就是在雪溝鎮(zhèn),就在五年前白允在醫(yī)院醒來的時候,藏叔就出現(xiàn)了,只告訴白允,“還沒有找到你的父母,雪溝鎮(zhèn)冬天天氣惡劣,地勢險峻,小允你要做好心里準備?!?p> 隨后白允在雪溝鎮(zhèn)呆了一年,養(yǎng)傷并且等待著父母的消息。最終還是沒有等到。
第二日清晨
“小允,今日我回去老家把房子處理一下?!?p> 藏叔一邊準備早餐一邊說道。
“好的,藏叔,我開車送你?!?p> “不用,你在家休息一下吧,昨夜肯定一晚上沒睡好?!边呎f邊給白允遞過去一杯牛奶。
“沒關(guān)系,我也好久沒有回去老家了,想去田里走一走?!?p> “那好,我們吃完早餐出發(fā)?!?p> 兩個小時后。
“終于到了,這條路什么時候才修好,修了快半年了?!卑自氏萝嚕呑哌吷熘鴳醒f道
“累了吧,都說了我自己來就行,你非要開車送我。趕緊進屋歇一歇?!辈厥逍奶壅f著。藏叔是白允父母的好友,雖然有二十歲的年齡差,但是同樣熱愛旅游的他們成了很要好的朋友,為人仗義,所以在白允父母沒有消息之后主動照顧起白允。
來到了老家,家里墻上掛著白允一家的合照。還有一些到處旅游的照片。
“小允,你去看看哪些東西重要的,我們帶走,不要的東西我請人來清理掉。”藏叔走進門,拍了拍桌上的灰說道。
白允認真的看著墻上的照片,入了神,照片里父母的笑容,說實在,他很想念父母。只是跟所有男孩一樣,他不善表露情感。
突然的,他定住看著了墻上的三張照片。
那三張照片是白允父母與藏叔的合照,奇怪的是,在這三張照片右下角的日期,都是在七年前,連續(xù)3天,他們在同一個地方合影。
發(fā)現(xiàn)了奇怪之處,白允馬上認真的看著其他照片,突然發(fā)現(xiàn)了異常之處。
父母熱愛旅游,所以經(jīng)常到處旅游,但基本上都是一個地方去一次,但是不一樣的是他們?nèi)チ搜湘?zhèn)起碼有10次,而且每一次都在同一個地方合影。
發(fā)現(xiàn)了這一個異常的疑點,白允心里頓時多個疑問在心里云繞。
“藏叔,房子不賣了?!?p> “為什么?”藏叔驚訝。
“我們?nèi)ヒ惶搜湘?zhèn)吧。”白允說道。
“怎么突然想去了?”
“藏叔,你們?yōu)槭裁慈チ搜湘?zhèn)那么多次?”白允眼里透露著一絲疑惑。
藏叔眼神一震,很顯然,白允的提問讓他有點猝不及防。
“你們?yōu)槭裁催B續(xù)三天在同一個地方合影?”白允再次發(fā)問道。
“雪溝鎮(zhèn)的風景很好。冬天銀裝素裹,所以我們很喜歡那個地方。就常去了。”藏叔的眼神里有躲閃。
白允看出了藏叔的躲閃,心里頓時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父母的失蹤可能和藏叔有關(guān)。
“那我們再去一趟雪溝鎮(zhèn)吧?!卑自实ㄕf道。
“一個星期后吧。等我把店里的事情忙完?!辈厥寤貞馈?p> “好。”
從老家回清城后,晚上白允找來了發(fā)小竹竿,石頭,和女朋友任清風一起吃晚飯,順便商量一下去雪溝鎮(zhèn)的事。
“我說白允,這平白無故的去雪溝鎮(zhèn)干嘛?大夏天的也沒有雪啊?!闭f話的人是石頭,名叫陳磊,一米八九的個子。是他們?nèi)税l(fā)小里最高的。
“我發(fā)現(xiàn)了我父母的失蹤可能不是意外?!卑自室豢谄【葡露恰?p> “你父母都失蹤五年了,現(xiàn)在找還有線索嗎?”竹竿邊吃邊說。
“不知道,但是我有預感,這一次去雪溝鎮(zhèn),一定會有線索的?!?p> “真的假的啊,你可別胡說八道?!笔^拿起手里的烤串,大口吃著。
“真的,竹竿,石頭,我們和藏叔一起去一趟?!卑自收J真說著。
“那我呢?”任清風邊說邊挽著白允胳膊。
“你就在家好好等我回來。”白允抽出任清風挽著的胳膊,摟著任清風腰,寵溺地說著。
“我也想去?!?p> “不行?!卑自蕡远ㄕf著。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看情況?!?p> “什么時候出發(fā)?”竹竿問道。
“一個星期后。”
“行。”竹竿和石頭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夠義氣,來走一個。”白允邊說邊拿起酒瓶。
“不過白允,藏叔也去的話店不開了嗎?!敝窀蛦柕馈?p> “藏叔,可能知道一點線索,但是不肯透露,我覺得里面肯定有什么問題?!闭f著白允又一口啤酒下肚,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疑惑,不解的表情。他猜不到到底是什么原因,藏叔會在上午的時候眼神躲閃。
“走一趟雪溝鎮(zhèn)不就知道了,別想了,去了再說。反正兄弟陪你!”石頭打斷了白允的思緒。
簡單聊聊后,晚飯結(jié)束,白允送任清風回家。
“允哥,我真的不能去嗎?”任清風抱著白允撒嬌。
“不行,可能會有危險的。”白允親了一下任清風額頭。
“又不是拍電影,哪來那么多危險啊。”
“乖,我很快就回來的。”白允默默牽著任清風的手。
“那你今晚別走了,陪陪我,等你去了雪溝鎮(zhèn)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大忙人?!比吻屣L靠著白允肩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