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以司九淵沒有出席結束。
司老爺子上臺撐了場子。
司老爺子一大把年紀精神頭很好,一絲不茍的裝扮也壓不住周身的氣場。
上臺來只說了一句話:“司氏集團我是放心交給司九淵的?!?p> 是對司九淵能力的肯定,其中也為司九淵剔除了不少麻煩。
司老爺子這一生出了名的護短,他看上的人,怕是沒幾個敢動的。
他的話音剛落場面有些冷凝,司老爺子淡定的開口:“祝各位今天玩的愉快啊?!?p> ……
此時畫面一轉,一個天臺上,站著一男一女,燈光昏暗,兩人看起來登對的很。
不過細看才發(fā)現(xiàn)女人手里拿著一把刀,近在咫尺的位置兩人面色都很淡定。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半路離開的司九淵和文臣。
文臣的身子離司九淵只有半臂遠,本來溫潤精致的小臉在月色的照射下多少有些蒼白甚至多了那么幾分詭異。
文臣手里的刀抵在司九淵的腰側呢喃著開口:“哥哥,這是做什么啊,怎么還帶我見見你狙擊手朋友嗎?”
司九淵神色淡然,眼皮微掀露出深色的瞳孔,薄唇微撩:“是啊,我還以為堂堂紅薔不會怕狙擊手呢……”語調散漫半真半假讓人心生疑惑。
躲在不遠處的狙擊手,聽力自然是極好的,沒有想到老大會這么容易把他們交代出來。
紅薔的話怎么聽都像是在試探啊,而且司九淵離她離得這么近,如果知道他們的存在的話,肯定會警覺的。
如果他們發(fā)射的話,很有可能司九淵回被當做擋箭牌的,比如說現(xiàn)在……
刀尖都上你腰了,而且老大我并不認為你的西裝能抵的過人家開了刃的短刀……
當然狙擊手的內心想法自然是不會被人察覺的。
聽了司九淵的話,紅薔的眸子明顯有了變化,從一開始的放松到現(xiàn)在多了幾分認真。
她抓著刀的手緊了緊,刀尖又往里刺了刺看著神色未改的司九淵譏笑道:“真是不知道司少爺為什么會這么無懼啊?!?p> 司九淵神色慵懶,淡淡睨了她一眼:“為什么啊,紅薔道上混的不打聽打聽司九淵的名號嗎?”
紅薔聽了這話,心頭一陣恐慌瞪大雙眸:“你這是什么意思?”
司九淵微微勾唇,讓他的面容多了幾分妖冶,紅薔想拔腿跑。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子彈穿過她的眉心。
鮮血順著她的臉頰緩緩下流,雙眸瞪大,一臉震驚的開口:“不可能……”
然后緩緩倒下,血液淌了下來,大片的鮮血染紅了地板……
幾個狙擊手見狀,收了槍,一步一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看著地上躺著的尸體,有人忍不住開口:“老大,您就給斃了?”
說著幾道目光落到司九淵身上,司九淵偏了偏頭:“正當防衛(wèi)?!?p> 說完準備離開,到了天臺門口頓住腳步:“對了,記得給趙導報備一下?!?p> 他們喜歡管自己的上司叫做導。
司九淵走后,就剩下幾個穿著特戰(zhàn)隊戰(zhàn)服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那個,老大沒有中招啊。”
有人提問,紅薔最擅長的就是制毒和易容了。
“所以,老大親自動手的原因是紅薔假扮了文小姐嗎?”
戰(zhàn)區(qū)的人都知道,司九淵一般不會親手解決某一個人,充當?shù)淖疃嗟木褪侵笓]官的身份,今天這情況百年難遇,所以當那人的話音剛落眾人陷入了沉默,越想越覺得是這樣,還真是細思極恐啊。
……
真正的文臣此刻正在康辰大酒店的一間貴賓房里。
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很像睡衣,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搓了搓手,白皙的小臉上帶著幾分焦灼。
又過了三刻鐘她忍不住撥通了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九淵哥……”
“嗯。”帶著幾分鼻音,但是聽起來很性感。
聽到司九淵的聲音,文臣的心臟跳的有些快,呼吸甚至有幾分急促,她緩了緩輕聲開口:“今天謝謝你啊?!?p> “要謝就謝陸北?!闭f完就掛了電話。
然后切換到微信界面,找到陸北的名字給他發(fā)了一個消息:幫你解決了,費用結一下。
最后面還發(fā)了一個大佬點煙的表情包。
原來最先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事陸北,陸北喜歡文臣他們幾個玩的好的都知道。
陸北因為再海外有些事情不方便解決所以委托了司九淵幫忙。
司九淵幫忙了,嗯……也收費了,即使文臣是他異父異母的妹妹……也沒有給陸北打折。
……
穆梓笙回到家中,有些心不在焉,明明在煮茶,但是她的目光卻有些呆滯。
聽到水蒸氣頂開壺蓋的聲音她才回神,把茶倒進茶杯里。
有人說喝茶能夠平心靜氣,她想試一試。
倒茶的時候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司九淵專注看臺上人的神情。
精神有些恍惚,一陣刺痛讓她清醒了過來。
原來是剛開的茶水灑在了她的手上。
起身向洗手間方向走去,打開水龍頭把手放在下邊沖著。
門鈴響了起來,看著手指通紅的樣子,穆梓笙眉頭微微皺起走到門口。
透過貓眼看著門外的人,原來是蕭烈。
她打開了門,蕭烈看到給她開門的穆梓笙給了她一個熊抱,眉眼彎彎愉快的開口:“想我了嗎?”
穆梓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絕美的小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推開她給她讓了地:“進來吧?!?p> 覺察到穆梓笙今天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蕭烈摸了摸鼻子,有些頭疼的抓了抓頭發(fā)。
換了拖鞋走了進來,目光微微下移看到她通紅的右手。
拿起她的右手,一臉震驚的開口:“這是怎么回事?。俊?p> 穆梓笙把手抽了回來,神色淡淡的開口:“沒事,剛才燙了一下?!?p> 蕭烈一臉心疼的拿著她的手,燙的很嚴重,都燙破皮了,看著發(fā)紅的右手的三個手指。
她給她呼了呼:“你們家有醫(yī)藥箱嗎?或者有燙傷藥嗎?”
穆梓笙搖了搖頭,微微抬眼,語調多少有些滿不在乎的開口:“沒事?!?p> 蕭烈不開心的訓斥她:“你還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啊。”
說著一臉兇相的瞪了他一眼:“你等會啊,我家有,我去給你拿?!?p> 蕭烈是一個行動派,話音剛落,就已經出發(fā)了,穆梓笙想叫住他這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穆梓笙看著打開的房門,愣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嘆了一口氣。嘟囔到:“真是的,一點都不穩(wěn)重?!闭f著唇角卻有了點點笑意,眉眼里的哀愁都消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