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響一連斬殺幾人,心中的怒火才逐漸平息。
不過他倒是記不清劉全帶了幾個人,算了算,人數(shù)應(yīng)該夠了。
周圍也再無靈力波動。
可心中卻還是有些不安。
于是決定快速回到圣地,與師父告別后,在快速離開。
嗯!只要速度夠快,就可以裝作無事發(fā)生。
腳下身法施展,朝著圣地的方向飛奔而去。
進過這一番搏殺,孟響感覺已經(jīng)能控制好追風(fēng)了,所以也就沒什么顧忌了。
……
安然無恙的進入圣地后,孟響便目不斜視的朝著綺秀峰飛奔。
途中遇見了不少師兄弟,但他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都沒有追上來。
來到綺秀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刑法殿的人,這才安心下來。
推門而入,聽見師父的鼾聲,知道師父還在熟睡,倒了一杯水放在師父床頭。
可即便孟響動作已經(jīng)做到極度輕盈,徐山奈還是醒了過來。
“回來了?”徐山奈輕聲道。
孟響也輕聲回道,“嗯,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沒,我也沒睡著?!毙焐侥蝹?cè)過頭,看到孟響的衣衫有些許破損,惺忪的睡眼頓時清明,問道,“可是此番下山遇到了什么危險?”
孟響注意到徐山奈關(guān)切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破損的衣衫,心中懊惱。
應(yīng)該換一身衣服的。
“那倒沒有,這是被樹枝掛破的?!?p> 孟響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換衣服,“師父,我想和你說個事?!?p> “是不是在馮丹師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
“嗯,馮丹師說,你元嬰里的毒可以解,只是材料有些費事,我得親自去?!?p> 此時孟響已經(jīng)換好一身新衣服。
“你?馮丹師為何自己不去,讓你一個煉氣境的小輩去?”
見徐山奈有些不信,孟響安慰道,“馮丹師是丹師協(xié)會的會長,日理萬機的,他哪有時間啊?!?p> “那……危險么?”
“不危險啊,師父,我就這點實力,危險的地方我也去不了。”
“那倒是……”
見徐山奈如此,孟響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需要什么材料?”
“荒焰毒蝎的……”說到這,孟響猛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自己居然被師父套路了。
我特么剛放下警惕,你就問這么這個問題,還問的那么自然,讓人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
“不行!”只見徐山奈怒道,“我不同意!”
“師父……”
不等孟響說完,徐山奈打斷道,“荒焰毒蝎在桫欏迷林!那種地方,即便是我全盛時期都不敢靠近,你去不是送死嘛!”
“我去碰碰運氣嘛,萬一……”
“沒有萬一!不準(zhǔn)去!咳咳咳……”徐山奈激動的一陣猛烈的咳嗽。
“師父!你怎么樣了?”孟響急了,他沒想到徐山奈居然如此激動,趕忙把徐山奈扶起來,端過床頭的水,喂徐山奈喝下。
待徐山奈平穩(wěn)了氣息后,“不管如何!我不準(zhǔn)你去!
我還有幾年的壽命,以你的天資,我可以等到你成才的那天!
我不能讓你就這么夭折在桫欏迷林里!”
孟響雙眼濕潤,緊咬著嘴唇,努力控制這心中的感動。
“白術(shù)和我說了,他曾經(jīng)想要收你為徒。
也把你拒絕他的理由都說給我聽了。”
徐山奈拽著孟響的手,深吸一口氣道,“傻孩子!我……又何嘗不是把你當(dāng)兒子一樣看待呢?
你不必為了我去冒如此大險!”
“師父,我……”
“這三年的時間,是我這輩子過的最快樂的日子。
以前,我總想著,等把你教成才了,就離開圣地,尋一個地方隱居起來。
可是又想到你以后也要尋找道侶,到那時有個小孟響來禍禍我,也挺好的。
突然,我又有點舍不得,想要繼續(xù)和你生活在一起。
可沒想到,如今我卻要讓你像照顧孩子一樣照顧我?!?p> “師父……別說胡話了,你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毙焐侥蚊嗣劢堑臏I水道,“每個父母最大的心愿,無非就是看著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吧。”
孟響呆住了。
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這是他父親生前常說的話。
“師父……”孟響緩緩開口道,“我也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
徐山奈沒有打斷他,側(cè)耳傾聽。
“我是窮人家的孩子,媽死的早,所以從小就和我爸相依為命。
小時候不上進,我爸就東奔西走為我謀出路。
好不容易長大成人,能夠自己養(yǎng)活自己了,卻有因為一些瑣事,時常不在我爸身邊。
直到有一天,我被同鄉(xiāng)騙了很多很多錢,欠下了一大堆外債。
我想過要自殺來了解這一生,但又想到那樣我爸一定會傷心欲絕。
所以,就咬牙去賺錢,來還清外債。
后來,我爸知道了,他沒有打我,沒有罵我。
他只對我說了一句,‘我不求你有多大出息,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徐山奈聞言,頓時動容。
“再后來,他為了幫我還債,也出去賺錢。
但意外來得太快,他被落下的石塊砸死了。
直到我知道他去世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在想辦法賺錢來幫我還債?!?p> 孟響緩緩跪在床邊,努力克服著悲傷的情緒道,“師父,我也是直到你中毒的那一刻才知道,原來你一直為了我突破的事操碎了心。
所以,我不想讓你走我爸的老路。
我不想到你去世的那一天,只能內(nèi)疚。
所以,我一定要救你!”
孟響原本以為,自己對父親的愧疚,能從師父身上彌補回來。
可今天他才發(fā)現(xiàn),他心里對父親依然是內(nèi)疚的。
而面對徐山奈,他不能讓歷史重演,絕對不能!否則就會變成另一份愧疚!
徐山奈吸了吸鼻子,長長的嘆息一聲,心中掙扎。
一邊是孟響對自己真切的感情。
另一邊是關(guān)乎他生死的決定。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冰冷的聲音,“罪徒孟響何在?”
屋內(nèi)兩人齊齊心中一凜!
徐山奈喃喃道,“罪……罪徒?”
而孟響則是有些懊悔,果然有人跑了!
“臭小子!怎么回事?你怎么犯什么事了?”
“師父……我……殺人了!”
“你把誰殺了?”
“劉全……”
徐山奈頓時感覺頭暈眼花,只感覺胸口悶痛,“你可知那劉全是……是大長老魏白東的弟子?”
“弟子知道?!?p> “那你為何要殺他?”
“因為……”孟響深吸一口氣道,“因為劉全想要殺害師父你?!?p> “我?”誰知徐山奈根本不信,“胡說八道!我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
孟響也不激動,只是緩緩將圣地外的一切說了出來。
“此子居然如此心思歹毒!”徐山奈聽完之后,才明白孟響的苦衷,但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可魏白東未必會聽你解釋,他是出了名的護短。
要不……
你趕緊逃吧!”
“嘭”的一聲,房門被人破開,刑法殿的弟子魚貫而入,瞬間圍住了孟響二人。
“還想逃?”一個男子緩步上前道,“你逃得了么?”
這聲音便是剛才在門外高喝的那人。
孟響微微側(cè)目,見這男子長相俊俏,一襲鑲著金邊的灰色勁裝,背后背著一把寬厚的重劍。
“逃?”
孟響緩緩起身,周圍的弟子都不禁緊張的往后挪了挪步子,俊俏男子也是一身氣機鎖在孟響身上。
因為根據(jù)情報,孟響可瞬間擊殺三十丈以內(nèi)的筑基境。
無論攻擊范圍還是實戰(zhàn)實力都遠超筑基境。
所以,刑法殿將孟響的實力暫定在金丹境大圓滿。
而此次來抓捕孟響的人里面,實力最高的便是這個俊俏男子,他不過也才是個金丹大圓滿而已。
“我孟響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今日所做之事更是坦坦蕩蕩,又如何會逃?!”
在燭光的映襯下,孟響挺拔的身高如同磐石一般立在眾人之間。
他心中十分清楚,只要此事不牽連徐山奈,即便是杖責(zé)他一千、一萬靈棍,他也認了。
自打刑法殿的弟子來到門外之時,他就明白,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你坦蕩不坦蕩,我不知道,但殘害同門的罪責(zé)卻是板上釘釘!
我等只是奉命緝拿你,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俊秀男子表情冷漠,厲聲吩咐道,“來人,拿下!”
幾人上前將孟響五花大綁后,帶了出去。
臨走之前,孟響對徐山奈笑了笑,“師父!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毒的!”
待眾人走后,俊秀男子對徐山奈作揖道,“驚擾徐執(zhí)事休息了,弟子告退?!?p> “慢!”徐山奈輕聲道,“大長老他……打算如何處置孟響?”
“弟子不知?!笨⌒隳凶宇D了頓道,“不過按照圣地門規(guī),應(yīng)當(dāng)就地處死!”
徐山奈抿著嘴,雙眼微閉,兩行清淚滑落,緩緩點頭。
俊秀男子作揖拜別,關(guān)上房門離去。
……
孟響跟著眾人,踏著飛劍朝天元峰飛去。
可令他感覺到不對勁的是,并不是朝著刑法殿飛去。
“你們這是要押我去何地?”
“奉天殿!”俊秀男子不冷不熱的說道,“長老們都在那等你呢!”
“奉天殿?”孟響記得奉天殿是圣主與諸位長老議事的場所,一般只有非常重大的事才會在奉天殿處理。
還有就是,長老們在等我是個什么鬼?
猛然間,孟響腦海中跳出了一個人。
吳白術(shù)!
看來……事情要有轉(zhuǎn)機了!
一進奉天殿的大門,孟響便看到最上座的位置上,魏白東一臉嚴肅的坐在那里。
下方左右兩邊各坐了四位長老。
吳白術(shù)則坐在他左側(cè)最靠里的位置。
“臭小子!你怎么闖下這么大的禍?一會見我眼色行事,我盡量助你脫身!”
傳音!
孟響腦海中突然傳來了吳白術(shù)的傳音,看向吳白術(shù),微微點頭。
這時,俊秀男子上前作揖道,“啟稟大長老,罪徒孟響帶到!”
魏白東緩緩睜開眼,眼神冷冽,如同刀劍,僅是瞥了孟響一眼,就讓他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意。
“行刑?!?p> 魏白東漠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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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的葡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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