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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國小太子入贅后的日子

第19章 他與這憨批不是一伙的

敵國小太子入贅后的日子 傾小寶 1970 2020-12-24 23:59:27

  剛抬起來的腳,踏踏實實地踩下去,站定。

  夏侯淵還是以武乾王朝的禮,算是很給面子的對小女皇示意了一下,隨后就看向那個剛見面就開始懟他的大臣。

  “你是哪位?”

  說實話,他嫌麻煩,只背了三品及以上官員的全部資料,其余的官員,除非跟他所圖有關的,他背背,否則——

  不是什么人都配他夏侯淵記住的。

  那位大臣想起之前禮部左侍郎死之前,這位小太子也是姿態(tài)友善的問了句:“你是誰?”

  然后對方就被砸死了。

  現(xiàn)在禮部左侍郎的位置還空缺沒填補上呢,這對朝中所有人都是個深入骨髓的提醒。

  于是,他抿緊了唇,就是不說。

  元胡這回沒跟來。

  主要是他怕他家太子爺一個嘴欠,再害得他被大臣們直接壓著,強制太監(jiān)了。

  所以這回跟著夏侯淵的,是個真太監(jiān)。

  是諶容送來的人——白藥。

  這宮里每每分封,就有宮女奴才一并送來。

  自然——各方的人都有。

  大胤王朝景帝這一代的風流史,那可是人盡皆知,雖然近幾年被禁了,可錯綜復雜的關系全留下來了。

  夏侯淵剛被封,就有不少后宮的太妃們,明著暗著想要拉攏,或者是安插細作。

  他早有防備,除了諶容的人,一律全退了。

  深宮如戰(zhàn)場,他在很小的時候就領教過那些婦人們的本事了。

  故此,也不怕剛進宮就得罪這些蠅營狗茍之輩。

  諶容送來的人就是不錯,長相機靈,腦子還靈光,似乎能記住這宮里所有人。

  見對面人不答話,白藥怕他尷尬,便湊近一步,低頭謙卑的小聲提醒:“皇貴君,這位是從四品上的鴻臚寺少卿?!?p>  夏侯淵又細細打量著這位鴻臚寺少卿。

  對方被他看得直發(fā)毛,別過頭去,躲開他的視線。

  夏侯淵笑了,就像是個喜歡逗人玩的頑劣孩子:“本宮就說呢,怎么瞧著這么眼熟,原來是常年從事外交工作的鴻臚寺少卿啊?!?p>  鴻臚寺少卿被他點著名,感覺頭皮都發(fā)毛。

  偏偏夏侯淵還深扎他一針,“大胤朝有不少不平等條約都是你簽的吧?”

  明帝如今剛剛繼位,曌帝執(zhí)政不過四年,景帝在位時間最長,可是卻因沉迷情愛,荒唐了朝政,導致從政評價五五開,有說他智勇雙全、雷厲風行的,也有說他碌碌無為、晚節(jié)不保的。

  而景帝這后半輩子,在糊涂中、在跟曌帝的斗氣中,做出的種種匪夷所思的蠢事,所定下的不平等條約,大部分都是他們鴻臚寺背鍋。

  鴻臚寺少卿被百姓們一連罵了好幾年,也就近幾年剛翻過身來,如今又被人翻了舊賬,新仇舊恨加一塊,再加上他本身就憋了幾年的憤懣,一瞬間全爆發(fā)出來了!

  氣得臉紅脖子粗:“那也是你們武乾人狡詐!當年給世宗設了那么多圈套!”

  朝上鴻臚寺的官員不少,與鴻臚寺官員親近的官員也不少,更何況,此事是國與國之間的斗爭,平??梢詢?nèi)訌,夏侯淵一出現(xiàn),他們瞬間一致對外。

  具都狠著眼看夏侯淵。

  夏侯淵還是風度翩翩的公子相,只是笑意湛湛散開,有些冷:“怎么,戰(zhàn)場上刀光劍影,死傷無數(shù),血流成河都忍得,區(qū)區(qū)算計,輸了腦子就狗急跳墻了?”

  他身邊的那機靈小太監(jiān),聽到這話后,登即便猛退了一步,清清楚楚的跟他拉開了距離。

  白藥抿唇低頭,努力縮小存在感,與他撇清關系。

  他與這憨批不是一伙的。

  別誤傷他。

  夏侯淵:“……”

  都這么現(xiàn)實的嗎?

  若不是礙于禮法,大臣們都想現(xiàn)在撲過來撕了他。

  尤其是太傅大人,臉色很難看。

  再加上他昨晚還那么囂張的搶了他兒子的新婚夜,雖然深知這武乾太子被糊弄了,可到底是失了面子。

  看他極不順眼!

  但他又不方便說,只得給身邊的人使臉色。

  他的學生,從三品鴻臚寺卿親自上,譏諷道:“武乾如今出了太子殿下這樣的人才,我們已不必費腦了。”

  群臣哈哈大笑。

  是啊,這種為了愛情,憨了吧唧的傻貨,百年難遇!

  自己人坑自己人,還把親爹氣吐血了,他們還用費什么心神!

  夏侯淵可不是好惹的,從三品的鴻臚寺卿在他面前就跟透明的一樣,甚至,沒準兒他家里那些個糟心事兒,他比他還熟呢。

  比如他的哪房小妾紅杏出墻了,他自個兒還不知道呢。

  夏侯淵笑笑,朝堂之上,除非是貶損安國公那樣的陰損之人,否則,他不會拿私事肆意開玩笑,有傷他的格調(diào)。

  但就鴻臚寺卿跟沈太傅的關系,也足夠致命了。

  “鴻臚寺卿這會兒站出來,到底是為大胤鳴不平呢,還是專門為沈太傅說話呢?”

  “要為大胤鳴不平,第一你不是沖鋒陷陣的料,就你這副腎虛的樣子,被說提刀動槍了,就是你那眾多妾室,怕是都能要了你的命吧!”

  群臣唏噓不已。

  鴻臚寺卿為官很正,就是獨獨貪戀美色,但又怕被人說,所以看上哪個,全娶回家了,給個正經(jīng)名分。

  可他為官又清廉,家里被媳婦兒孩子折騰的天天揭不開鍋,據(jù)說府里的小妾們天天都打架,一天不鬧個雞犬不寧就不睡覺。

  鴻臚寺卿每日頂著黑眼圈上朝,沒準兒還真不是腎虛,是被精神折磨的。

  這事兒大伙都當茶余飯后的談資聊,如今被擺到臺面上,眾人想笑,再憋不住,也得忍著。

  沈太傅卻驚覺夏侯淵的判斷。

  先前他認出安國公和左相,已經(jīng)很令人心驚了,如今一個三品官,也能一眼就對上號,還能說出這么多私事。

  尤其他還深懂所有大臣背后的復雜關系……

  沈太傅面色凝重。

  而下一秒,夏侯淵就把劍指到他身上來了。

  “聽聞鴻臚寺卿是沈太傅的學生,多年教導之恩,提攜之恩,不知是鴻臚寺卿真有本事做到這個位置上呢,還是背后有點兒什么……”

  他淺淺笑笑,秘不可言的樣子,跟讓人聯(lián)想無數(shù)。

  沈太傅正色,剛要嚴肅解釋,卻被他搶先一步,回到之前的話題,完全不給他機會:“鴻臚寺少卿說后宮不得干政,本宮想請教下,這基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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