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贝蘧U綰坐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雙手緊緊地握住崔箋的手,十年了,整整十年,她都沒有見到她的哥哥。
“哥,我好想你。”眼淚滴落在崔箋的手背,冰涼的心,也變得溫暖。
站在崔綰綰身后的何無苣,無聲的輕輕的給與綰綰支持,崔箋的事情,他給予不了任何幫助,他所能做的事情,只能是陪著崔綰綰。
“綰綰,你不要擔(dān)心?!焙螣o苣輕輕地揉著崔綰綰的頭發(fā),安慰道:“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他的?!?p> “他不會一輩子就這樣躺在床上的,綰綰,你相信我?!?p> “何爺?!贝蘧U綰只是說到:“我想陪我哥呆會?!敝皇窍胍o靜地陪著他。
“好?!焙螣o苣知道此刻的崔綰綰需要你安靜,需要好好地陪著崔箋。
“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半蹲著的何無苣,心痛地在崔綰綰的額頭上親吻。
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傳入了崔綰綰的耳中,此刻的崔綰綰,終于控制不住淚水,哽咽道:“哥哥,哥哥,哥哥?!?p> “你醒醒,你醒醒?!甭暅I俱下的崔綰綰哭訴到:“哥,我只有你一個哥哥了,你醒醒,好不好?!?p> “爸爸和媽媽都不在了,哥,你不要丟下我有一個人,哥?!?p> 崔綰綰似乎是想要將所有的眼淚全部都發(fā)泄出來,她好累,好累。
獨自一人撐起了十年,現(xiàn)如今有何爺?shù)谋Wo(hù),她不苦,但是她唯一苦的就是她的哥哥。
“哥,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有一個可愛的兒子,他呀簡直就是活寶,一個活生生的活寶?!?p> “你要是能看到元元,你肯定也會很喜歡他的,畢竟那可是我的兒子,當(dāng)然是人見人愛?!?p> “不過,就是管不住嘴巴,特別愛吃,并且現(xiàn)在都是一個小胖墩了,但是還天天說,他沒有胖,只不過是嬰兒肥而已?!?p> “呵呵,那家的孩子像他這樣就是嬰兒肥,可是我家孩子就是這樣的,天天把嬰兒肥掛在嘴邊,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很瘦,一點都不胖。”
“哥,等你醒了之后,你可是一定要看看啊?!?p> 捏著崔箋手的崔綰綰,幾乎是想要將所有的花,全部都說出來:“還有,我現(xiàn)在也當(dāng)姐姐了,就是朔日,他呀,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當(dāng)時我在暗夜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瘦小的孩子,就像是當(dāng)初的我一樣,害怕地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
“但是他就是像是一個牛皮糖一樣,死死的拽著自己,一句話都不說,就是死死地拉著自己,用像是小狗一樣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盯著自己。”
“終于,我還是心軟了,默認(rèn)般的護(hù)著他,也許是因為我一直被爸媽和你保護(hù)著,也想要嘗試一下保護(hù)他人的感覺,而朔日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哥,你說,他一個男人長的那么妖孽干什么,不過,還好,有我護(hù)著他,不然呀,他肯定就被人連皮都被扒了?!?p> “但是就算是我保護(hù)他再好,但也有護(hù)不住他的時候,這不,就趁著我出任務(wù)的時候,我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弟弟,居然被狗啃了,媽蛋,我只要一想起這,我就火冒三丈?!?p> 眼神冒火的崔綰綰,喋喋不休地說到:“哥,你都不知道,當(dāng)時我把朔日給搶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傷痕,并且…”說不出口的崔綰綰,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然后,我就去和蕭遠(yuǎn)信做了一筆交易,只要他能答應(yīng)我不在sao擾朔日,我就給他賣命一輩子。”
“本來我答應(yīng)的一輩子,也就是說說而已,畢竟殺手這中日子,說不定什么時候人就沒了,但是我會在死之前,肯定要安排好朔日,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蕭遠(yuǎn)信居然騙我。”
“王八蛋,老男人,一個老男人,敢說話不算數(shù),行,那我也不用太在意這些,他能食言,我也能,再說了,我有不是傻子,你說,是不是哥。”調(diào)皮的眼睫毛在晶瑩地閃爍。
“不過,哥,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我居然會遇到何無苣,就是那個喜歡動不動就帶我玩,然后爬我們家窗戶的何無苣?!?p> “并且我還和他結(jié)婚了?!币幌肫疬@個,崔綰綰的眼神中露出了一點生氣:“不過,他這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惡劣,你都不知道,多么犯人?!?p> “我和他結(jié)婚,還是被他給騙的,不,應(yīng)該是威脅。”
憤憤地臉上有些笑容:“不過,哥,我給你說實話,其實我也是想要嫁給他,也是半推半就?!?p> 狡黠地笑容,露出了一絲得逞地笑容:“其實,我也是賭一把,畢竟我要是想要離開暗殺,肯定還是需要何無苣的保護(hù),再說了,與其找其他人,倒不如找何無苣保護(hù)?!?p> “至少他不會傷害我。”崔綰綰這個賭注太大,太大:“哥,其實我很慶幸我選擇相信他,要不然,我們家里的仇人,可能到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報仇?!?p> “哥,你說,我現(xiàn)在要怎么辦?”崔綰綰的眼神露出了一絲迷茫,此刻的她就像是當(dāng)初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壓在她哥哥的手臂上:“哥,我殺了好多人,無論是無辜的還是有仇的,我全部都?xì)⒘??!?p> “哥,那些害過我們家的人,我一個都沒有放過,即便那個人是何無苣的爸爸,我也沒有心軟。”
“何爺他總是說,他不在意,不在意。”崔綰綰就像是被困在籠子的小白鼠,永遠(yuǎn)地都逃不出。
“但是我害怕,害怕有一天他會恨我,甚至是離…”
“也許是報應(yīng)吧?!笨酀拇蘧U綰,嘴角充滿酸澀。
“我不知道該什么辦了?哥,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崔綰綰的眼淚滴落在崔箋的手臂上,卻沒有注意到崔箋的眼睫毛有細(xì)微的晃動,很快,快到幾乎是一種錯覺。
“哥,你什么會醒過來了。”崔綰綰的自言自語的閉上了眼睛,將所有的悲傷全部都掩蓋在眼底,流露出孤單的背影,喃喃自語到:“哥,快點醒過來吧,哥?!?p> “哥,我好想你,好想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