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惦記的何爺,穩(wěn)如泰山的坐在眼前的人面前,少了幾分笑容,多了絲冷凌。
如冬天的冰雪,冷如骨髓,讓人無法掙脫,也睜不開眼眸,但是還有恨意,被掩藏在深處的恨意。
唯獨馬南楓,即便是坐在輪椅之上,周身的氣勢,無法忽略,也忽略不掉。
“無苣,好久不見?!瘪R南楓手中的威士忌,敬過去,敬他們的重逢,也敬他們的過往。
可惜,高傲的何爺,連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多給,反而是面前冷冷的說到:“不久?!比绻梢运M肋h都不要在見。
“我記得我說過,下次見面就是取你性命的時候,看來你的記性也不太好?!?p> “是嗎?”沒有絲毫危險的馬南楓,將杯中的威士忌飲盡,仰天大笑到:“看來我的記性確實不太好?!?p> 他記得這句話,永遠都記得,不敢有絲毫的忘記。
“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幫你恢復下記憶?!焙螣o苣也不是吃素的,明明是微微一笑,圍繞在周身的氣勢,全部都發(fā)生了改變。
尤其是站在一旁的追風,從兜中掏出小飛刀,直接扎在了準備掏出手槍的保鏢手里。
快,準,狠,簡直就是一刀切。
耳邊傳來一聲尖叫的聲音,絲毫不放在心上的朔日,掏了掏耳朵,嫌棄地說到:“真TM的嘈?!毕訔壥?。
“找死?!敝芗t玉也被他張狂的姿態(tài),給挑釁到,掏出手槍,指著追風罵到:“打狗也要看主人,怎么這么久沒有見,追風,你的本事就是這樣而已,簡直就像是喪家之犬?!?p> “切?!弊凤L嗤笑到:“不過是一條雜種,算什么狗,敢在何爺面前動槍,剁了他的手都不為過。”對于那把手槍,不好意思,有本事她就開槍。
“張狂。”馬秋也往前踏上一步,早都看追風不順眼的馬秋,在加上新仇舊恨,譏諷到:“追風,別忘了,你現(xiàn)在站在的地盤是哪里,我捏死你比捏死一直螞蟻都容易?!?p> “看來你們的記性確實不好?!鼻鄺魍屏送蒲劬Γ赋鲆粋€事實:“是不是忘了,這里是C市,作為東道主,放心,我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p> 至于怎么招待,那就要看他們的選擇。
“青楓?!闭驹隈R南楓身后的朱湖,在準備開口的時候,就看到馬南楓抬起的手,阻止了他的話。
后退一步的朱湖,呈現(xiàn)保護的姿態(tài),站在了馬南楓的身后,馬爺不愿意和他正面沖突,作為下屬,當然是忍了。
互不相讓的四個人,針尖對麥芒,一觸即發(fā)。
“追風,青楓,退下。”何無苣繼續(xù)說到:“畢竟來者是客,一群亂吠的雜碎,不值得你們兩個人動手?!?p> 馬南楓也不甘示弱的繼續(xù)說到:“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被雜碎給打的半死不活,要是他們是雜碎,那你的人是什么,比雜碎還碎的是什么?”
“哦,我想起來了,是狗雜碎?!瘪R南楓停頓一秒,含笑的眼眸,根本沒有到達眼底:“無苣,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一群狗雜碎?!?p> “操?!弊凤L實在是忍受不住,緊握的雙拳,五指的關(guān)節(jié),咯吱咯吱的作響,他要切了眼前的人。
“哈哈哈?!焙螣o苣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仰天狂笑到:“狗雜碎嗎?看來確實符合對你的稱呼?!?p> “馬南楓,說吧,你來C市做什么?”何無苣依靠在沙發(fā)上,敲著二郎腿嘲諷到:“不會是為了讓我看看你的狗雜碎們到底有多么廢物?!?p> “要是這樣的目的,大可不必,我早都已經(jīng)見識,都是一群上不了臺面的東西?!?p> “無苣,話有些難聽。”咯噔一聲,酒杯被擱置在桌子上,發(fā)出的聲音,點燃了整個怒火,幾乎要將整個房間灼傷。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何無苣簡直就是挑釁的好手:“馬秋難道不是被追風打的分不清東西南北嗎?還是說青楓沒有將你們手下的人給逼的毫無退路?”
“何無苣?!瘪R南楓重重地喊到,為了提醒眼前的人,不要太過分:“畢竟我們還是曾經(jīng)一起奮斗過的兄弟,難道不能靜下心來,坐下談談嗎?”
“兄弟?”譏笑的何無苣到:“高攀不起?!?p> “無苣?!瘪R南楓的聲音充滿了多少的無奈:“我用一條腿難道還不能彌補嗎?”
“不夠?!焙螣o苣堅定有力的聲音,再次傳來:“不夠,就算是你死了,也不夠?!?p> “馬南楓,你的一條腿,能換回什么?難道能讓他活過來嗎?”激動的何無苣大吼一聲:“不能,全部都不能?!?p> “又不是馬爺?shù)腻e,是他自己不自量力,還想要擅自離開毒蛇,這些是他咎由自取。”周紅玉辯解到:“何無苣,難道冷燭沒有錯嗎?你不能將所有的錯誤,全部都加蓋到馬爺?shù)纳砩?,他也是身不由己?!?p> “閉嘴?!焙螣o苣冷冷的吼到:“在說他一句不對,我殺了你。”
被陰贄的眼神,狠狠瞪上一眼的周紅玉,恐懼的地獄,在邊緣徘徊,渾身冰涼的發(fā)不出任何一句話。
“我知道,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是冷燭救了你,但是我們也共患難,也經(jīng)歷了許多,難道都比不上冷燭嗎?”馬南楓將眼底的恨意掩蓋,面露悲傷的說到:“無苣,他是你的兄弟,難道我就是不是?!?p> “你馬南楓需要兄弟嗎?”他們的兄弟情誼,早都已經(jīng)被扎的粉碎,還談什么兄弟,簡直就是在搞笑。
何無苣淡淡的說到:“當初是你親手將兄弟情誼給砍斷,你馬南楓可是高高在上的主人,當初的我們,對你來說,不過是一條沒有用處就可以丟掉的狗,怎么配的上你的兄弟?!?p> “無苣。”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我們早都不是當初的我們?!鼻弥赏群螣o苣,敲打著沙發(fā),一字一句地說到:“當初的我們早都已經(jīng)死了,死在那場大火中,和冷燭一起埋葬?!?p> 早都已經(jīng)做好準備的馬南楓,在親耳聽到何無苣的話,內(nèi)心始終充滿了觸動。
無論做了多少次,依舊如此,那場大火,將一切都埋葬,過往的一切,似乎都只是一場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