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惦記的何爺,此刻大佬式的坐姿,坐在他的親生父親面前,旁邊還坐著一個不容忽視的婦人。
打扮的光鮮亮麗,臉上的粉,幾乎都覆蓋了幾層,就是為了遮蓋臉上的皺紋。
她在18歲的時候,就遇上何沙,終于等到成為了何家主人的那一天,她的兒子,也正式成為了何家的大少爺,只不過,卻還是要過著仰人鼻息的生活。
心里咒罵何無苣的黃玉婷,臉上掛著淚水,俯身在何沙的身上,哽咽地哭泣,仿佛受到了天地的委屈。
“何無潮是死了嗎?你這么著急的為他哭墳。”何無苣的一句話從嘴里說了出來,黃玉婷也忘記了哭泣,掛在眼睫毛上的淚水,似有似無,怒視著何無苣。
然而撇到何無苣獵鷹的眼神,她開口的話,被死死的堵在嘴里,只能無助的拉著何沙的手臂,嬌聲喊道:“老公?!?p> “閉嘴,孽子,他可是你的哥哥?!焙紊车哪樕沧兊梅浅ky堪,怒吼了一聲:“滾去給你哥哥道歉?!?p> “撲哧。”一聲,追風也憋不住了,何爺?shù)睦习质悄X子有問題嗎?居然敢讓何爺給垃圾道歉,抽瘋嗎?
“何無苣,這就是你手下,怪不得上不了臺面?!焙紊车闪俗凤L一眼,還嘲諷的說到:“怎么?和這群敗類呆在一起,你都學到了什么?學會了違背你的父親,也學會了打你的哥哥,如此不知禮數(shù),當初你媽媽怎么教的你?!?p> 咣的一聲,何無苣隨手抄起眼前的煙灰缸,砸到了擺放在客廳正中央的壁畫,壁畫中的照片,正是他們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并沒有他的存在。
他的媽媽和妹妹,成為了他的過去,被他給抹殺掉,不,在當初做出選擇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抹殺了一切。
“你沒有資格提我媽媽。”眼底透出嗜血的念頭,側(cè)目而視,手中的煙,在茶幾上熄滅:“警告你,以后不準你在提起我媽媽和阿俏,你不配?!?p> 何沙被眼前的一幕驚喜到,黃玉婷也大喊,摟著何沙的手臂,縮在一旁,驚慌失措的喊道:“啊啊啊啊啊,你瘋了,瘋了?!?p> 叫的心煩意亂的何沙,甩開了黃玉婷的手,吼道:“閉嘴。”
“何無苣,我是你爸爸,”何沙提醒他一個事情的真相,不停的在告訴他:“你居然敢這樣對我,別忘了,你身體流的是我鮮血。”
“不用你提醒我,我每天都覺得惡心?!焙螣o苣獰笑到:“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將你的血全部都還給你,從此以后,和你沒有絲毫關(guān)系?!?p> 他恨,恨自己,為什么會有何沙這樣的父親,是他毀了一切,毀了他的幸福。
“孽種?!北患づ暮紊?,舉起手,就想要打過去,何無苣沒有絲毫的閃躲,打他嗎?他敢。
“打我嗎?你敢嗎?”何無苣站起來,說出了一個實情,步步緊逼,輕蔑的望著他,舉起的手,譏諷道:“我親愛的父親,只要你想要辰光消失,你就動手?!?p> 舉起的手,就在空中,尷尬著,何沙心里清楚,眼前的何無苣,超出了他的控制,他無法控制,也控制不了。
“既然不打,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何無苣的嘴角扯出譏笑的面孔。
就這,還想要給何無潮算賬,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何無苣,你夠狠?!焙紊硨⑹址帕讼聛恚诤螣o苣的大長腿面前,變得猥瑣,但是他卻自認為他還是很牛逼,畢竟他可是何無苣的爸爸。
“跟你比,還不夠。”何無苣扔下這一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他可是一秒都不愿意在呆下去,浪費空氣。
“等一下?!焙紊澈傲艘宦?,他當然沒有錯過何無苣眼底的恨意,恨他嗎?他不介意。
“何總,不知道您還有什么事情?我們何爺可是很忙的?”有話趕緊說,追風當然知道何爺不會理睬何沙,作為下屬,剛才說他敗類的話,他還是記著了。
說他心眼小,他心眼還真是不大:“畢竟像我這種敗類,可是忙著回去管理銀華集團,這么大的公司,可是離不開您口中的敗類。”
“你…”被堵的死死的何沙,臉色都漲成了豬肝,罵道:“滾開,我在和我兒子說話,你算什么,滾遠點?!?p> 尤其是加重兒子二字,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何無苣是他兒子。
聽到兒子兒子,何無苣嗤笑到:“兒子?你的兒子在醫(yī)院里面,可不是我。”
“何無苣,你有勢力了,是不是連爸爸都不想認了?”何沙追問他,打著親情的牌子說到:“無潮畢竟是和你有血緣關(guān)系的哥哥,你怎么能忍心把他的手給打成骨折?”
“骨折嗎?”追風補充了一句說到:“剛才何總的老婆哭的聲淚俱下,我和何爺一樣,都以為他死了,她在哭喪?!?p> 被牽連的黃玉婷,站起來罵道:“你不過是他手下,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詛咒我兒子。”
沒腦子的何沙,也指著追風,對何無苣說到:“何無苣,這就是你的手下,如此無法無天,居然敢辱罵你哥哥,讓他滾蛋?!?p> 一個兩個的,都以為何無苣是好欺負的嗎?
何無苣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何沙催促的說到:“趕緊讓他滾蛋,聽到了嗎?何無苣?!?p> “讓他走嗎?”何無苣嘲諷的笑道:“是不是讓你的兒子何無潮進入銀華,最好是能當銀華的總裁,是嗎?”
“最好是這樣?!焙紊车哪樒ず竦目氨蓉i頭,完全沒有聽出來何無苣的言外之意,苦口婆心的說到:“他們畢竟都是外人,無潮才是你的哥哥,這群人,都不值得你信任,無苣,聽爸爸的話,把他們都辭退?!?p> 他輕揚的唇邊,泛起一個滄桑的笑容,沒有想到這就是所謂的父親。
打著為他好的名義,還想要霸占他的銀華。
是不是覺得他好欺負嗎?難道他忘記了嗎?他可是何無苣,向來冷血的何無苣。
何無苣一字一句的說到:“做夢。”
“追風,聽著,下次有人在侮辱你,無論是誰,打回去?!焙螣o苣目視他的爸爸,言簡意賅的說到:“包括眼前的人?!?p> 心里無盡的悲涼,徹底冰涼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