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大雪山的范圍,言淺韶坐在黑色的高頭大馬上向著最近的城池走著,被風雪泥沙折騰的臟了吧唧的衣服大氅都給換了,脫掉了礙事兒的黑色大氅,就那么隨意的搭在紅豆的馬背上。他則是換了一身白色的書生服,簡單,儒雅,卻也精神。
言淺韶此行的目的是沙嶺,一座被黃沙和矮嶺圍繞的城鎮(zhèn),也是最靠邊陲的城鎮(zhèn),一個接近于蠻荒,落后,寸草不生的城鎮(zhèn),向外走不了多遠,便是和西流沙相接的邊界。
西流沙國,更是一個接近于原始,人就是打獵的國度,孩子都是從馬背上長大的,幾歲的孩子,刀口就見了血,一個個的就是小土匪一般的存在,更甭說長大的那些。
戰(zhàn)爭沒發(fā)生太大,但是小的摩擦卻是經(jīng)常地發(fā)生。更是互有傷亡。但是最近的這兩年,兩國的交鋒越來越頻繁,同樣受不了京城困束的霍家元帥大人就點了幾千兵馬,溜達了出來。
當然了名義是就是來平亂的。
而這個事兒和言淺韶本來是沒有什么關系的,但是后來,要陪著紅豆來探親,那群烈馬又只是這段時間離開深山。靈機一動,他就過來了。言淺韶想到也簡單,但是既然來了,那就過去玩兒一圈兒唄。
此時想的簡單的他,根本就沒想到,他的玩一圈兒,就又給自己找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越是靠近沙嶺城,言淺韶越是感覺神奇,緊緊只是不遠的地方,氣候居然差了那么多,那面兒大雪綿綿,雪花漫天,可是在這面,居然熱的夠嗆,火辣辣的太陽,再加上在風里都夾著的熱氣。言淺韶微微的皺起來了眉頭。他不喜歡太熱的天氣。
“站好了,都站好了,檢查?!?p> “見過上面的人沒有?!?p> 沙嶺城池門口,言淺韶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叫什么事兒啊,熱的要死,居然還要在這兒接受檢查,看著前面那一串兒的人,有的背著筐,似乎是要去里面賣菜的,似乎又有賣獵物的,還有一些人手里什么都沒有拿著,似乎只是來閑逛的。
言淺韶對著旁邊兒的一位背著菜筐的老漢,優(yōu)雅的行了一個書生禮:“老伯,請問這是怎么了?為何排隊如此之久,每日都如此嗎?還有他們再排查什么?”
老漢看了一眼旁邊兒的這個書生打扮的人,笑了一下,放下了背上的背筐:“這位小先生安。不是每日都這樣排隊的,我們這里只有有集市的時候才這樣排隊,另外據(jù)說咱們這兒太爺?shù)墓颖淮跞艘u擊了,現(xiàn)在在這兒搜索的便是行兇的歹徒?!?p> “老伯,請問這里的官爺公子為何會被人襲擊?”
“誰知道呢,為非作歹的,被惹不起的人收拾了,還不正常么。”老漢還要說什么,就被一旁的一個老婆婆給拽了一下,示意他,別說了,會惹事兒的。
言淺韶笑著又行了一個禮,道謝。這才高高的抬起頭來,看向了門口兒的那個高高的掛著的告示。在那里,有著一張畫像,言淺韶看起來格外的眼熟。
啊嘞,這不是我自己么。我怎么不記得我大了誰啊。言淺韶摸著自己的下巴,不過那人像畫的啊,畫的真是看不出來是自己,不過還多虧了那告示上的提示。
那是在那間牛肉面館里面的發(fā)生的事兒,只是言淺韶確定自己沒有動手啊,為啥那面兒會說自己已經(jīng)動手了啊。這不是顛倒黑白么,就沖著你這么瞎說,這事兒就不算完。
言淺韶很慶幸自己換了衣服,脫掉了那身大氅,也換掉了身上的衣服,頭發(fā)。。言淺韶摸了一下,確定自己安全無誤,絕對沒有那些日子的狼狽了,就是那個倒霉蛋兒個門口兒看著,他也認不出來自己。
隨著人群進了城,言淺韶牽著兩只馬成功的過了安檢,在熱鬧非常的大街上走著。
“客官,您來啦,您里面請。”
“客官。。。?!?p> “官人,來啊~~~~”
一酒二宿三雜貨,這是自己人選擇做暗樁的地方,可是言淺韶看了好幾條街道,看遍了酒樓也沒有找到自己人的標記啊。再往前,那就是只剩下青樓的那一條街了。
言淺韶站在青樓一條街的門口,猶豫著要不要向著里面走的時候,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就湊了過來,手搭在了言淺韶的肩上。
“這位客爺,我們這兒可是有著本城最美的花魁,從名字到長相,都是美極了啊,我和您說,您來了這兒,要是不進去看看的話,可是···”
真是,哪哪兒都離不開花樓啊,這幾個貨色,干嘛呢啊,玩兒呢啊,居然這回弄了一個花樓。瘋了啊。
言淺韶伸手順勢摸了一下那個婆子的臉,拍開了老鴇子的手,微微的探身在老鴇子的耳朵旁小聲的說到:“辰陽,你大爺?shù)?,今兒老子要是不折騰死你,跟你姓兒。”
“嘿嘿。這位爺,,您認錯人了,奴家花臣?!崩哮d子嘿嘿的笑“看爺您說的,我這不是無奈么,回回都手臭。我們十二個,各個掛牌子了哎。爺,求您光臨?!?p> 說笑打趣兒著,言淺韶被老鴇兒給拉近了一間名叫花釵的青樓,一間最不像青樓的青樓。與別人家的熱火朝天不同的是,這間青樓居然很安靜。原因無他,那就是這里挑客人。門口豎著一紅色的幔帳,上面滿滿的都是字兒,一不許這個,二不接待那個的。
一撩開簾子,里面十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少女們站著,只是有一個和女孩兒不同的是,這群人個子高了點兒?!盃敚瑲g迎光臨花釵,您要點那枚釵子。奴等伺候著?!?p> “光臨個屁啊,老子還被通緝著呢。”言淺韶松開了手里的韁繩,笑呵呵的走進去,巡視著這間蒼松翠柏的花樓。
“通緝?爺,您惹啥事兒了。您快說說??煺f說啊?!币蝗簢^來,嗲聲嗲氣的問著言淺韶,眼眸里滿滿的都是看熱鬧的意思。
言淺韶推開了那幾個花枝招展,“爺還餓著呢,給爺先來一碗熱乎的。這么長時間啊,爺我就只吃了兩頓熱乎的,還因為這頓熱乎的惹了一場麻煩。不過也不算是一無所獲,給你們看爺我新的來的馬兒?!?p> 笑完了,逗完了,言淺韶終于是吃上了一場熱乎的好吃的。吃飯的時候,這才開始敘述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那一群少年們,也換回了自己本來的衣服。各個精神。。